林江:“闭嘴吧你!”
冲刺过后,迎来更高的落差,就在肾上腺素狂飙的时候,旁边沈驹忽然侧过身,捧住他的脸就用力亲上来。
柔软的嘴唇触碰到一起,不需要技巧,自然而然就无师自通。
身体往下冲刺的瞬间心脏骤停,林江真的感觉要跟着他一起坠入地狱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被吻到窒息。
他用力拍打沈驹的手,对方却吻得更深了,生怕他逃窜一样,手指死死托着他的脖子,好像要带着他死,又好像会在死前将他护住。
身体不断往下坠落,林江总觉得下一秒两人就要被拍死在地上。
可毕竟不会真的死。
身体往上冲刺,又接着往下。
沈驹就在这样的热闹喧声中,给了他一次终生难忘的体验。
在那条长长的山道上起起伏伏,尖叫声淹没了所有的情绪,肾上腺素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林江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被沈驹抵在椅子上,吻得更加用力。
明明是这么野蛮的姿势,可林江却能感觉到对方的小心翼翼。
就好像在他面前的是他最珍惜的宝物。
在最后一段的缓冲路程中,沈驹终于松了口,但他自己也完全陷进去了,他看着林江惊魂未定的眼神,小声问他:“和我交往好不好?”
林江被他吻得手脚发麻,嘴唇都红了,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好半天都没有缓和过来。
沈驹也在等待着一个判决,轻轻吻着他的手腕,等待一个答案。
林江企图找出一个让自己不同意的点。
可是脑子里好乱。
过山车终于停下,身上的安全设备打开,工作人员喊了一声:“请各位游客速速下车。”
理智的弦忽然连接,林江一个翻身爬起来。
沈驹快速跟上他,“队长,你不觉得我们挺合适的吗?不管玩什么都这么适配,以后肯定做什么都很和谐。”
林江的脑子忽然就想歪了,“沈居安,你不要脸。”
沈驹露出小狗一样难过的表情,其实他故作轻松之下,是一颗害怕到无处安放的心。
他上前拉住林江的手,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林江你别往前走了,我有点害怕。”
他的声音好像自己再往前走一步,他就会哭出来。
林江慢慢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着沈驹,突然又觉得不忍心,“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世界赛前不谈论这些。”
沈驹停在他面前,低下头,“我没有忘。”
他轻轻靠着林江的肩膀,终于感受到片刻的安全感,“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
林江终究还是心疼了。
他轻轻揉着他的头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因为在这场感情中失控的不止是沈驹,还有自己。
他头一次感觉到情绪不可控,失控到自己都有些害怕未来会如何。
林江犹豫道:“至少不能让战队里的人知道,我没想好要怎么跟他们说。”
沈驹用力点头,“好,我答应你。”
他小心翼翼牵着他的手,收敛好情绪后又问他:“队长还有其他想玩的?我陪你玩吧。”
林江忽然精神了起来,他要说这个,那他可就不困了。
沈驹也同样不困了。
林江带他玩大摆钟,沈驹全程像只八爪鱼一样把他抱住,这辈子都没有跟林江贴过这么多的贴贴。
虽然害怕,但是林江身上真的好香。
他还会在自己害怕的时候把他抱紧,安慰他:“没事,快结束了,小狗不怕。”
沈驹可以肆无忌惮地把他夹在怀里。
心想,松一下就算自己输。
林江带他玩海盗船,沈驹就夹住他的手和腿,不说别的,光是听着林江的尖叫声都感觉自己能兴奋一晚上。
就连玩个跳楼机,沈驹也会设备启动的前一秒,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然后大喊着:“林江我喜欢你!”
林江自认为自己玩遍游乐场没怕过谁,但今天是真的认怂了。
因为太太太丢脸了……!
他背上背包离场,沈驹还没玩够,跟在他身后眼巴巴喊着:“队长,这就不玩了吗?”
“不玩了。”
“不好玩吗?”
“不好玩。”
“可你笑得很开心。”
“你笑得更开心。”
沈驹再也掩盖不住自己的高兴了,他上前拉住林江的手,把他拉回自己身边。
安心地靠在他肩膀上,就在他耳边上说话:“林江,我今天好开心啊,让我陪着你一辈子好不好?”
他的目光太过炽热,林江感觉自己要被灼化了。
他想过自己的另一半是什么样的,但从没想过会是沈驹这样的。
在云霄飞车上被深吻的触感还残留在唇间,那种记忆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
林江的耳根有些火辣,他故作理智:“在确定关系前,你不能再这样随便亲我。”
沈驹微微俯身,留念地摸着他的脖子,哑声答应他:“好。”
想亲他,但又害怕他生气。
他靠在他肩膀上,小心执起林江的手,又用力深吻他的手腕。
“只要你别不要我,你说什么我都听的。”
睫毛微微轻颤,他将林江的手放在自己脆弱的脖颈上。
血管在皮肉下不安地跳动着,他把自己所有的软肋和害怕都告诉了面前的人。
他好像给了林江一把刀,一把随时可以切开他喉咙、杀死他的刀。
他以前总害怕爱意太满会吓跑林江,可是真正了解林江过后他才知道,林江需要的就是最热烈的爱意。
他需要一个,无条件站在他身边的人。
而沈驹就是这样的人。
他不介意把自己最脆弱的软肋交给他保管,就算赌输了也没关系。
林江感觉自己的心脏再次被击中了,他轻抚着沈驹的脖颈,忽然觉得就算有一天自己死去了,沈驹也会毫不犹豫地追随他而去。
不行。
再这样下去真的要昏头了。
林江把手收回来,“饿了,回去吧。”
“嗯。”
在回去的路上,林江买了点吃的和喝的,两人回去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影一边吃东西。
沈驹像个好奇宝宝,在他的房间里翻来翻去,时不时问他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翻到最后,翻出两瓶红酒,“林江,你这酒过期了吗?”
林江看了眼,“应该没吧,上次老毛他们拿过来的。”
“我能喝点吗?”
“可以,开瓶器在厨房。”
沈驹听话地去开酒了,鼓捣了半天,然后开开心心拿出来跟他喝酒。
电视里播放着经典老电影,林江喜欢坐在毛毯上,靠着沙发,随意地伸长着脚,磕着瓜子,看的津津有味。
沈驹真的好喜欢这样的林江,他忍不住坐到他旁边,跟他贴贴,“队长,你要喝点吗?”
林江看了眼,“嗯”了一声。
长长的睫毛在昏暗的灯光下落下长短不一的阴影,好像蝴蝶的翅膀。
沈驹感觉到情绪在发酵,赶紧喝了半杯酒,才稍微压下心里的想法。
电影虽然老,但着实经典。
沈驹陪着林江看得津津有味,瓜子磕了半桶,桌上的酒也很快就见底了。
林江坐得腿麻,起身换姿势,膝盖正好靠着沈驹的腿。
其实沈驹也麻了,但是他太喜欢被林江靠着的感觉,也就没有动弹。
酒精在胃里发酵,脑子也开始变得昏沉。
旁边传来林江看电影的笑声,好像猫在心里挠。
沈驹眼眸微暗,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身旁林江。
电影结束了,酒也喝完了。
沈驹不自在地起身,“我去洗个澡吧。”
“好。”
林江又坐了一会儿,才起来开灯。
那酒看着不来劲,喝完太上头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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