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就睡一会。”白宗殷说。
齐澄就由着服务人员在他脑袋上服务,没一会靠着沙发打起了瞌睡,等他醒来房间里就是他和老公了,一摸脑袋,卷了?!
哒哒哒跑去卫生间看。
“老公,我又是小金毛卷了。”还挺时髦开心的。齐澄澄跟老公看脑袋。
白宗殷欣赏了下,活活泼泼的小朋友。
“好看。”
齐澄也觉得很好看。他睡醒,简单收拾了下去逛街买衣服,□□装买新款,要时髦。一边和老公絮絮叨叨说些念书时候的事情,其实也有开心的。
“我有拿到奖学金,虽然只有一次。”但是说明他也是很厉害的!
那时候他的监护人在孤儿院里,钱当然是交给了院长的,不过院长给他了一百块,齐澄开心说:“那一百块我花了好几个月,是零花钱,我买了糖,还请唯一的朋友喝了汽水。”
后来唯一的朋友也没了。齐澄听到那个人和班里其他人说他穷酸,就请一瓶可乐,根本就没把他当朋友,让他帮我抄作业啊。
白宗殷蹙了下眉,齐澄可高兴说:“他把我当傻瓜,但是我不用花钱买练习册,用他的还能学到知识,是我赚了。”
一副小机灵模样。
但白宗殷知道,这些话是少年说给他,安慰他,也是后来说给自己不要难过的借口。十七八的少年,从来没有几个真心朋友,初中是因为没有父母、贫穷,被排挤孤立,一直想高中可以重新开始,认识了新的朋友,得到珍贵的零花钱,想要请朋友喝汽水。
当时的澄澄很重视和在意‘那个朋友’的。
听到那些话,一定很伤心——
“幸好你来了。”白宗殷握着少年手说。垂着眼,压着眼底的冷意。也该那个‘朋友’庆幸,不在一个世界。
他们买了很多衣服,齐澄穿的花里胡哨的,像一只雄赳赳高高兴兴的小狗勾。
“到了大学,我想交一个女朋友。”
齐澄说这个有点害羞不好意思,一个人怎么可能从来没有对爱情幻想过。虽然他很贫穷,但寂寞、忙碌穿梭在打工地方时,他也想有一个人陪着他,爱着他。
他也会回报很多爱。
白宗殷含笑看澄澄。
“女朋友可能没有办法了。齐先生,老公了解一下?可以安排吗?”
齐澄高兴傻乐,“安排安排,老公最好了,我不要女朋友了,我就要老公!”扑进老公怀里,因为太高兴了,也不在乎是否在公共场合,亲了下老公的唇。
很快,浅尝辄止。
白宗殷抱着小朋友满怀,并没有加深这个吻——澄澄会害羞,而且在外面,他也不想让众人看到少年情动的模样。
天黑了,回家了。
“毕业以后呢?”
齐澄走在老公旁边,高兴的蹦蹦跳跳,脑袋上的黄色卷毛也晃着,说:“我好俗气,我那时候就想能找个漂亮的小城市,房价还不是那么贵,买个小房子,没有爱人的话,就养一只狗。我们现在有呆鹅了,还有饭饭,有家。”
超开心!
白宗殷记下了,没有说什么。等回到家,院子里停放了一辆超跑,牌子齐澄认不出来,造型特别酷炫,比原身买的停在车库里的那两辆百万以下的小跑车漂亮、贵许多许多。
主要车子是红色的,很像老公送他的那辆红色小汽车——贵价许多版。
“澄澄二十二岁生日礼物。”
!!!
真的是我的!
齐澄狗子一样飞跑过去,在夜光和灯光下,竟然还有闪着光泽,啊啊啊啊太漂亮啦!
学车立刻马上安排上!
留守饭饭透过玻璃看到爸爸们的身影,啊啊啊的叫,指着外面,意思要郑阿姨抱着他出去。郑阿姨宠溺笑说:“饭饭可真聪明,这是想爸爸了,好我们穿上衣服就出去好不好啊?”
扑棱鹅子饭饭迫不及待。
等看到鹅子出来,齐澄站在他的生日礼物面前,“爸爸的好鹅子,可想死爸爸啦。”
然后突然想起来,说好给鹅子带棉花糖也忘了。买了一堆东西全是他的——
面对鹅子鼓着脸气呼呼的模样,齐澄佯装思考说:“好饭饭,爸爸今天出去给你买礼物啦。”
呼呼。气气。饭饭肉肉的脸写着四个字。
齐澄吧唧啾了口鹅子的胖脸颊,正好看到李师傅拿东西下来,灵光乍现,说:“爸爸给你买了可漂亮可漂亮的丝带,上次是红色,咱们这次换个别的颜色……”
就绿色吧,还挺好看的。
齐澄瞅到他的贵价衬衫手提袋是绿丝带材质,高兴说。
饭饭圆圆的眼睛,眨巴了下,才高兴起来。
“阿巴阿巴~”
“呀!”
高兴呀!
鹅子太好骗,啊不,是好哄。齐澄将手提袋给饭饭摘下来,装模作样的绑在鹅子的jio腕上,饭饭时不时的踢踢jio,看到丝带飘,开心的咯咯笑。一会还要拿大眼睛看大爸爸,肉脸都是‘爸爸给饭饭买了礼物大爸爸的呢’?
齐澄在一旁坏笑。
“对啊,老公你给饭饭买了什么啊?”
白宗殷:“……大爸爸抱抱。”
饭饭开心的扑大爸爸怀里,等着礼物呢。白宗殷抱好儿子,抬手在儿子头上摸了摸,饭饭好奇的盯着大爸爸的手,脸上意思准确无误的‘礼物呢礼物呢’。
“饭饭的头发和爸爸的头发是不是不一样了啊?”白宗殷岔开话。
小朋友的注意力很快就到了爸爸脑袋上,明明刚见面,热情思念的不行,闹着从郑阿姨怀里扑到了爸爸怀里,父子俩亲亲热热的,饭饭撒娇、爸爸哄,一片祥和。
现在被大爸爸一提醒,饭饭像是才注意到,咻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一脸问号,对哦,爸爸的头发怎么和饭饭的不一样啦?
张开的小手一张一抓,咿咿呀呀满口的问题。齐澄:“你这个笨蛋,才发现啊,爸爸还是爸爸,变了个颜色,现在是黄——啊不,是金爸爸。”
哈哈哈哈哈。
齐澄觉得好搞笑这个名字,自己先逗乐了。
饭饭重新回到爸爸怀里,十分好奇的扒拉着爸爸衣领,抬着脑袋往爸爸脑袋上瞅,还想伸手抓一抓。
“别别别,好鹅子,要秃了。”齐澄阻止,一边又瞪老公。绝对是老公打击报复!报复他刚才说大爸爸没给饭饭买礼物这件事!
白宗殷就笑,一家三口闹成一团。
饭饭一会看看爸爸头发,再看看大爸爸,还用小手手揪自己头发。被齐澄给把鹅子手薅下来,“小心爱惜自己头发,少年不知道头发贵重,小心长大了……”
齐澄一看自己,再看老公,很好,两人头发都是茂密旺盛的,没有秃顶基因!
“我那时候上班经常熬夜,公司前辈就指着他的地中海说让我别得意,上个三四年班也会这样。”齐澄当时快吓死了。
心有余悸,阴影很大。
白宗殷便笑了起来。
当天晚上,两人在床上‘打架’的时候,白宗殷就很喜欢呼噜少年的卷发,厚厚密密的,又软又好摸,一遍遍亲吻少年额头,“澄澄的头发有很多。”
齐澄就‘报复’回去,但他还没翻到上面,就哼唧起来了。
反正夫夫俩再次确认,很好很强,不会秃头。
¥
本来计划过年去拜访林老和周老,去一趟京都。齐澄和白宗殷给对方打电话,林大夫没时间,说不凑巧,他女儿买了机票,在京都过到初五,之后就去国外玩了。
周老那边说心意领了,饭饭年纪还小,来回跑折腾,等饭饭一岁抓周的时候,他过去。
于是便只是电话拜年问好。
齐澄二十三岁了,但和之前也没什么变化——还是有的。他衣服多了,还多了一辆大红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超跑。
查了下,是这个世界的牌子——当然就算是以前那个世界的牌子,超跑牌子真的超出他的知识领域。限量版的鎏金红,九百九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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