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禁果boss,而且据说还是为那病美人来的,真是蓝颜祸水哟~】
【是的呢,你看看桌子上的气氛,那叫一个暗潮汹涌。那个美少年,眼睛就没离开过病美人……但每当堡主大人似有所觉看过来,他总能提前一秒垂下视线,天衣无缝啊卧槽!】
晏尔当然感觉到了。
而且他感觉到的远不止如此。
当他手中拿着叉子,叉了一块贺兰亭给他切好的牛排正要往嘴里送,忽地手腕颤抖了一下,顿住了动作。
贺兰亭就坐他旁边,而且还一直在给他切牛排布菜之类的照顾他,自然一下子就发现了。
“怎么?”
晏尔摇摇头,手往前送,面不改色的把食物送进了嘴里,咀嚼。
一举一动乖巧斯文中还带着一丝优雅,是从前贺兰亭教了他挺长时间的用餐姿态。
但桌子下面,他的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
倒不是尴尬得脚趾抠地。
而是……有一只脚,正蹭过他的脚踝,撩起他宽松的裤腿,往他小腿一直蹭上去。
晏尔抬眸瞥了对面一眼。
对上觋央幽深眼眸。
狗崽子!
腿不是断了吗?
都坐轮椅了还能作!
两人的视线只不过一触即分。
觋央垂眸面色冷淡的用餐,晏尔偏头,喝了一口摆在左手边的水。
看着一个比一个正经优雅,谁能想到桌布底下是一副什么光景?
直江御行叉子掉了,弯腰去捡。
他仿佛见鬼似的,定住了。
觋央是在场唯一一个穿着样式古朴手工布鞋的人。
晏尔是在场唯一一个穿着浅色缎面一样丝滑布料宽松长裤的人。
而现在桌子底下,穿着手工布鞋的脚撩起了丝滑的裤腿,不住在那白皙匀亭的小腿上摩挲。
动作慢条斯理又充满了暧昧的挑逗。
那双笔直修长的腿别说按照主人原本的脾气狠狠把那只脚踹断,它们甚至一动不动,一股放任的姿态。
江御行直接傻眼了。
【哈哈哈哈哈卧槽快去看前夫哥直播间,好他妈精彩哈哈哈哈哈阿央美人好骚哈哈哈哈……】
【……前夫哥?】
【老婆的前男友啊,感觉这个称呼很适合他,每叫一次就能回忆一次他心碎的表情嘻嘻】
【你们怎么又跑去了?给他热度干嘛?想叛变啊?】
【不是……因为他弯腰捡叉子就没再直起来,以我生前多年浸淫无数狗血剧的经验,我敏锐的嗅到了狗血的气息,就冲去看了一眼哈哈哈哈不行了你们快来,我不允许没人看过这么经典的桌下勾引桥段!】
“哥?哥……你干什么?”
岱宸压低声音,并扯他衣服的举动终于把江御行的魂叫回来了。
他抓着叉子的手指用力得骨节都仿佛要断掉,深深吐出一口气,再直起身,神色勉强恢复了自然。
岱宸,甚至还有左右和对面的人,都狐疑又探究的看着他。
“没事,可能伤势还不太好,刚才眼前忽然有点发黑。”
他只能这样说。
说着话却忍不住去看晏尔。
可是晏尔正在接受着身边那个画家的投喂,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
江御行心中一片刺痛。
他不明白,他们之间,这么就走到了今天这幅局面。
晏尔也不明白。
那个清纯不做作,害羞爱脸红的少年,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他敢说如果他躲,阿央指不定能在席间做出更骚的操作。
一个阿央他尚且应付得心累了,要是贺兰亭也知道了,那才是要死。
所以晏尔只能“忍气吞声”。
只可惜阿央面上看着多正经的在吃饭,桌子下的脚却越来越过分。
当他甚至已经蹭到大腿,晏尔忽然呛咳起来。
手边的水杯被打翻,水洒在了身上。
“咳咳咳……不咳咳咳……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咳咳……”
他猛地起身。
贺兰亭抬眼,“我陪你吗?”
“咳咳咳咳咳……不用不用。”
晏尔断然拒绝,然后转身快步朝卫生间的方向冲。
这些主播还从来没见晏尔走得这么快过!
不过他到底什么病啊?
看起来很严重?
咳得连耳朵到后颈都是红的。
贺兰亭收回视线。
主播们忽然觉得周围的气温都似乎低了好几度,少了一个晏尔,气氛更加让人坐立不安。
沉默中,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直到觋央声音响起,“不好意思,去一下洗手间。”
*
晏尔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模样,头一回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
“狗崽子。”
【哈哈哈哈哈老婆,打翻水杯这种操作真的是好假哦~】
【老婆,阿央美人那个高岭之花变成这幅样子,你的责任!嘻嘻~】
【晏晏美人还记得我吗?看我ID还眼熟吗?】
晏尔现在哪有心思看弹幕?
他总觉得自己现在太被动了。
被觋央拿捏着的感觉异常的不爽。
不如干脆来个鱼死网破?
可……这场直播的时间甚至都没有过半!
贺兰亭绝对没有那么好对付,他难不成之后的时间都要疲于奔命?
这和他想要咸鱼摆烂的初衷不符!!
正在这时,晏尔听到了推门的动静。
他以为是贺兰亭或者贺兰亭派过来的管家,连忙道,“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然而门被打开,来人却是觋央。
觋央控制着轮椅滑进卫生间,并且带上了门。
只听咔嚓一声,是落锁的声音。
然后在晏尔复杂的注视下,他施施然站了起来,走到晏尔身侧。
“腿也没断啊。”
觋央深深注视着晏尔,抬手抚摸他的侧脸,“可是很疼啊,哥哥。”
晏尔叹了口气,“我也是逼不得已。”
“哥哥明明答应了我,不跑的。”
晏尔一本正经道,“留在那里,我会死的。”
觋央掐住晏尔的腰,把他抵在了洗手台前,“贺兰亭,就是哥哥之前在想着的那个现男友?”
“我哪一点比不上那个老男人吗?”
腰上的手劲儿很大,晏尔有一种快要被他拦腰折断的错觉,不自觉的蹙起了眉,“阿央……”
“哥哥中了情花蛊,想着别的男人的时候,心口不痛吗?”
“没有让那老男人碰?还是……哥哥有什么本事连情花蛊都能破?”
晏尔正要说话,嘴里就被顶进来两根手指,“让我检查一下。”他听见觋央如是说道。
紧接着,一股热潮伴随着骨头缝里钻出来的痒意蔓延全身。
晏尔猝不及防惊喘了一下,又被恶劣的压住了舌头,一下子眼尾就红了。
觋央看到他这幅情动的样子,眸色却越发深沉。
他贴着晏尔的耳畔,“还是依然有效果呢~”
“唔……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跟哥哥说过吗?”
觋央笑得恶劣,手上的动作很过分,“我想要你,要你留在我身边,要你爱我……”
觋央早就身经百战了,也熟知晏尔每一个点,轻易就能让晏尔溃不成军。
何况还有蛊毒的加持。
晏尔的脸上升起一片潮红,眼眸湿漉。
“可是哥哥总是想走,就是为了贺兰亭?他有什么好,哥哥不知道他是个嗜血嗜杀的变态吗?”
“哥哥,你挑男人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
晏尔感觉自己割裂成了两半,一半沉沦在潮热里,一半挣扎着努力维持理智,“别——”
可是晏尔阻挡不了觋央。
甚至于,因为蛊的发作,他反而更加渴望觋央的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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