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每天都在作死[快穿](27)
戚洌此时已昏迷过去了,随着乔易年的动作也倒下去,将他压在地上。
乔易年猝不及防,便看到面前一寸余处,戚洌那张英俊而邪气的脸无限放大。
他同戚洌四肢相贴,这小子的身体和手足严丝合缝地压在他身上,压得他颇有些喘不过气来。
戚洌口鼻中呼出的热气,直扑在他的脸上和唇上。
向来自诩宇宙无敌钢铁直男的乔易年没来由地呼吸一滞,紧接着便是鼓点般急而重的心跳和丝毫无法抑制的脸红。
……这狗崽子!
更有甚者,这崽子此时双眼紧闭,那温驯的眉眼和乖巧的睫毛正乔易年眼前显出无辜的样子,衬托得乔易年觉得自己此刻又窘迫又猥琐。
他呼吸有些滞涩地抬手,要将这小子推开。
接着,这小子便像是下意识一般,掰开他推拒自己的双手,接着伸出手臂,死死地将乔易年抱在怀里。
还埋下了脑袋,那温热的呼吸打在了他的脖颈上。
乔易年:!?
他心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我怎么可能……我对他!我这个禽兽!!!
因为他此刻……手脚俱软,可……某处的那个东西……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疲惫一般,隐隐有了抬头的意思。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我说我怎么这么多年以来!不管是多少女孩子追求表白!都不动如山!母胎solo到现在!
原来我……??
不对,肯定不是。
肯定是自己自从来到这世界,便光顾着完成任务去了,一直没工夫动手解决个人问题——否则怎么会不分公母和身份地对着人……有这种冲动!
乔易年心道,真是罪过。
他强忍住一把将戚洌推开的冲动,摸出洛兮雁方才偷偷塞给他的那瓶培元丹,倒出一粒来,喂到戚洌嘴里。
青年嘴唇那柔软的触感贴在指腹上,叫乔易年心尖一颤。
他虽说跟戚洌也算是朝夕相处,可向来距离有度,二人虽说亲密无间,可也从不逾矩。
哪有像今日这般……二人躺在地上,滚成一团,这个自己养大的小子将自己裹在怀里,肢体纠缠着,自己还亲手朝他嘴里喂东西。
乔易年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被使劲拨动了一下,几乎断裂。
并且……他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可这想法刚一闪而过,乔易年便看到戚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接着眼睫上下颤了颤,睁开了那双眼睛。
他眼里似是跳动着火焰。
这小子像中了什么邪一般,甫一睁眼,还不等乔易年说话,便重重地将他压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扣住他的手腕。
“师尊。”
青年声线沙哑,低声唤道。
乔易年只觉得此刻脑袋根本派不上用场。他睁着双眼睛,就这么看着戚洌,连声都不知道如何应了。
“师尊……”戚洌将脸慢慢地凑近了乔易年的脸。“你莫要同她在一起……”
戚洌此时神智是混沌的。
他被乔易年拉上剑去后,没多久便陷入了癔症中。一会儿他觉得自己被推进了火海里,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被一群人追杀,一会儿又觉得师尊正痛斥自己要同自己决裂。
但眼睛一直睁不开,只靠着汲取师尊身上的草木香,苟且地撑下去。
此时再睁开眼睛,他脑子里混沌一片,顾不上那魔气汹涌的经脉,心里眼里,只有面前这个人。
这个人要同那洛兮雁在一起……我不想,我要求求他。
戚洌此时心想。
而乔易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她?她是谁?
而他这皱眉的动作,传给了戚洌一个错误的讯息。
这个人不愿意……他喜欢那洛兮雁……他……一定要同她在一起。
狗崽子心里又着急又难过,更是让魔气主宰了自己的情绪。
他毫不犹豫地俯下了身去,嘴唇狠狠地覆在那个人的嘴唇上。
☆、冷面仙君霸宠小狼狗(29)
……按说不应当是这样的。
在戚洌啃咬吮吸着自己嘴唇的时候, 乔易年脑海里跳出了这么一句话。
戚洌此刻倒真像个狗崽子看着肉了一般, 一点出息都没有, 只循着本能和渴望,闭着眼, 使足了牛劲去汲取那人的味道。他使劲地把乔易年抵在地上, 舌尖掠过他的唇齿, 在他口中攻城略地。
极为无师自通。
乔易年动也没动,此刻也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 还是下意识地听之任之。
他鼻端萦绕着狗崽子喘出的热气, 唇齿之间都被这崽子不由分说地纠缠着。这个吻意外地不叫他恶心, 反倒是这崽子动作之中的沉迷和眷恋, 叫他隐隐生出了些喜悦和沉醉来。
狗崽子的动作并不算温柔,只是循着本能, 想要同他更加贴合一般。随着那吻的深入, 狗崽子的双臂死死地箍住他,唇舌也既蛮横又带点娇憨地长驱直入, 像是抢占领地一般,在他口中霸道地攻略过各处。
乔易年觉得自己怕是也入了魔,不然怎会头脑昏沉,思想混沌, 隐隐约约地想要溺亡在这个狗崽子滚烫的怀抱里。
他没有办法思考, 只慢慢地闭上了眼。
直到他的衣襟不知何时散开了,这小子干燥而温热的手探进他的衣内去,动情地摩挲他的腰, 二人坚硬滚烫的那处不可避免地碰在了一起。
怎会稀里糊涂地变成这样!
乔易年触电了一般陡然清醒过来,一把将这狗崽子使劲搡开,自己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有些忙乱地整理好衣服。
戚洌也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清明地站那里,静静地看着乔易年。
戚洌的双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培元丹的药效分外出色。方才戚洌的嘴唇刚碰上师尊的嘴唇时,便已经清醒大半。
可他的冲动、私心与爱慕毫无悬念地占了上风,什么伦理和理智,统统被他抛到了脑后。
无论下一刻是生是死,他此时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
便是加深眼前的这个吻。
师尊没有抗拒,师尊并没有把自己推开。
狗崽子在同师尊有关的事上最是容易满足。此刻他心里一阵狂喜,更是将理智吞得连残渣都没有剩下。
还不够……仅仅是亲吻……远远不够。
现实同少年时的梦境逐渐重合,让青年在疯狂之中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只一味地遵循着本能,将其他的所有东西通通抛开。
狂喜之后,便是兜头的一盆冷水。
戚洌站在那儿,一句话都没说,只盯着面前身形狼狈,却卓然而立的师尊。
师尊推开自己的动作毫不犹豫,此时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冷得像彻骨的寒冰一般,如同在俯视一个举止轻薄的陌生人。
而乔易年此刻,也不知道该再如何面对这个小子。
若是这孩子此刻还是刚才那神志不清的模样,他还能够安慰自己,就说是这孩子把自己当成了方素岚,而自己,也是怜惜徒弟此时情状可怜,怕伤及他身体,才半推半就的。
可如今这样,更像是两情相悦。
这便更不正常。
他觉得,自己本来应当质问戚洌为何对自己做这样轻薄的事,或将这欺师灭祖的逆徒惩罚一番。可问题就是……方才自己竟是默许了他的举动,甚至隐隐有些回应的想法。
难不成自己……也对这逆徒有了此种心思?
乔易年前二十来年都是钢筋般笔直的男子,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对没胸没屁股的男人硬起来。这骤然对自己出了柜,实在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更何况……这是个下位世界的任务对象啊。
就像是面对着一个游戏中的人物般,二人分属不同的世界,别说什么跨越性别跨越物种……这世界的鸿沟,根本就是没法儿跨越的。
戚洌死,二人便没可能,戚洌不死,自己也会马上离开,二人依然没可能。
思及此,乔易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我怎么会想这么多!原本我便是把这孩子当弟弟、当儿子疼爱的,二人本该情同父子,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不清不楚的模样!
他不由得心乱如麻,由内而外地慌了起来。
乔易年说不出话来,戚洌更张不开口。二人站在那儿遥遥相对,原本中间只有几步距离,可却如同被刚才那事儿划开了一道百丈鸿沟。
半晌,乔易年从袖中拿出那瓶培元丹来,一抬手,掷在戚洌脚边。
乔易年:……。
他其实不是故意的。
他本想先把培元丹递给戚洌,因为方才那一颗培元丹远不足戚洌巩固好根本。二人僵持归僵持,可也不能放任这小子难受。
可他方才心不在焉,又因着刚才的事儿闹得一手冷汗,一摸到那圆润的玉瓶,便不由得手头一滑。
那瓶子就顺着他的力道飞出去,正好落在戚洌脚边。
个中缘由,乔易年是不能直说的,只得顺着现在的情况,把这个逼哭着装下去。
乔易年暼了戚洌一眼,冷声道:“一个时辰一颗,莫要耽搁,明日天亮启程。”
戚洌站在那儿,只是盯着他看,破天荒地没像往日一般,规规矩矩地回一句“谨遵师尊教诲”。
于是这气氛便显得既冷清又凝重。
乔易年转过身去,刚走了两步,便觉得不放心。
这小子万一赌气,一颗都不吃怎么办?
虽说方才……发生了那样的事,自己此刻也根本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小子,可是却也做不到弃他于不顾。
毕竟操心操了十来年,早就成了习惯,远不是这区区一个吻能够抹杀的。
“叫你如何做便如何做,莫生那些寻死觅活的想法。”他顿下脚步,又开口道。“别凭白叫我白费功夫。”
戚洌依旧没有应声,不过乔易年隐隐听到了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想必是把瓶子捡起来了。
他便放下心来,走出了数尺,寻了块干净的岩石,坐上去打起了坐来。
他身后,蹲在地上的戚洌死死地捏着那个玉瓶,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师尊此时看起来若无其事,实则早就对自己生出了隔阂和戒备,同自己清清楚楚地画明了界限。
可师尊仍然不抛下自己,纵然对自己心生排斥和厌恶了,也会有始有终地继续保护自己……
师尊真是个非常善良的人了。可师尊愈是善良,便愈是叫人觉得……难以接近。
师尊向来是这样的人。出于善意与道义,便向来不对人行恶事。看似无微不至,实则……那心,冷得像冰块。
戚洌觉得,自己又隐隐控制不住自己了。他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洛兮雁塞给师尊的玉瓶的瓶盖,倒出了一颗培元丹。
心里再难过,纵然是疼得五脏俱焚,也不会不去做师尊吩咐过的事情。
而就在此时,问道宗内也是一片肃杀。
三清殿今夜格外热闹。
除了剩下的十峰峰主尽数到齐之外,无为观二长老、青云山左护法和坐忘宫侧宫主带着一大群弟子也都挤在三清殿内。
“所以,问道宗难道不应当给正道一个交代?”坐忘宫侧宫主斜着眼睛,把手里那杯上等灵茶往桌上一墩。
柳浮生自打这群人来,便一直陪着笑脸。几个时辰下来,脸僵硬了,纵使他是个常年笑眯眯的老好人,可此时心里发苦,笑久了便也不由得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痛。
他张了张口,还没说话,便听洛兮雁冷哼一声:“交代?我们问道宗的家务事,何用给你们交代?难道是这魔修跑到你们山门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