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穿古之小大夫(上)(10)

019一家三头牛
“呐，这是房契，这是地契，这是田契。”文景辉光棍儿的很，三张契约，都给了小胖子。
“你放心，我就是去办个过程，买卖的都是自己人，等撵完了他们，我就把东西再还给你，这是你父母留下来的，可不能守不住。”小胖子说的情真意切，但是手却快的很，几乎跟抢一样的将东西拿了过来揣进了怀里，然后才放松了：“这回东西在我这儿，你就是想可怜他们给他没地方住，也没辙儿了！”
合着这位还怕文景辉反悔呢啊！
文景辉笑着摇头保证自己绝对不反悔，又给小胖子留了自己的地址，但是小胖子跟书童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明白！
“这样，我在那边的客栈旁边有个小院子，你要是实在找不到我，就去那个小院子里留个口信儿什么的，过两天，你再来这里，我把院子的钥匙给你一把。”
“我现在就有空！”小胖子恨不得在文景辉身上拴根绳子，生怕失去这个至交好友的踪迹。
“可我没空啊！”文景辉可不想带这位回去，家里乱七八糟的不说，那里只是他们的一个落脚点，等将来家里建设好了，再请小胖子去做客吧。
“好吧。”白耀祖也很识时务，他觉得有可能是文景辉家里不是那么方便，听说还带了两个孩子在身边，他也就不勉强了，但是临走的时候，还是给了文景辉一个建议：“你们两个男人带孩子太不方便了，要不就买个会带孩子的仆妇吧，死契的那种，不怕她不尽心。”
白耀祖没说买个奶妈，这个时候，奶妈可是有很多说法儿的。
“我回去好好想想。”
两个人约定好了，小胖子迫不及待的就带着他的书童跑去衙门找他二姐夫了，而他的书童也跟白耀祖一个德行，不愧是主仆。
文景辉拍了拍身上的点心渣滓，慢悠悠的出了茶楼，想去这个时代的市场上看看，刚想回头就赶紧快走几步，躲到了一个巷子里，探出头皱着眉，看着从酒楼里出来的两个人。
一个是文德贵，一个是县衙里的师爷。
两个人满面红光，一看就没少喝酒，文德贵点头哈腰，师爷趾高气昂，俩人最后分手，师爷回了衙门，文德贵则是去了一家小客栈，跟文良氏和文许氏汇合，最后赶着一辆牛车慢悠悠的走了。
文景辉一直看着他们出了县城的城门，走的不见了踪迹，才转身往回走，属时，已经是快到中午饭的时间了。
文景辉怕回去来不及做饭，就在路上买了三屉现成的大肉包子，他空间里有小咸菜，反正空间保存的东西，只要他愿意，时间是不流动的，所以他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趁着没人就直接将包子丢进了空间里，只在手上提了个小包袱装个样子。
路过几个小摊子，又买了点儿小儿玩具，这个时候的小儿玩具其实也就拨浪鼓，竹蜻蜓而已。
文景辉一回来就愣住了，因为武大正在收拾几块木板子，院子里很干净，俩娃娃在炕上，用被子围了个大大的圆儿，防止小娃娃爬出来，他进来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儿正在手牵着手，开着窗子晒太阳的同时，武大一抬头就能看到两个孩子的情况。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文景辉发现他们家的角门儿，被武大给堵死了！
不是用的木板封死，而是直接拆了角门儿，垒砌了墙！
而且砌的很好很不错很平整。
虽然是用的泥土夯实的墙壁。
武大见文景辉回来了，便站起来擦了擦手，有点儿无措：“你回来啦？那个，我把墙砌上了。”
“嗯嗯！”文景辉咽了咽口水，他其实一直有个疑问，这个时候的墙，都用什么砌的啊？
真的是用糯米汁儿兑黄土溜逢吗？
听说结实的土墙，锥子都扎不透！
“咕噜噜”！
文景辉回神，武大囧的满脸通红。
原来是武大的肚子叫了，文景辉很不厚道的笑了：“这都中午了，我回来晚了，咱们也没时间做饭……。”
武大神色稍安：“不……。”他想说，不用吃也行，别说现在青黄不接的时候了，就在一年里，除了忙种下籽儿，秋天收地的时候外，平时除非是大地主家，就连里长家也没一天三顿的吃饱饭过。
“……所以我买了包子回来，我去陪两碟小菜，咱俩先将就一顿吧，再冲点儿奶粉给孩子们喝。”文景辉象征性的举了举手里头的小包袱。
武大：“……！”
文景辉回来一通忙活，武大帮忙烧开水，文景辉装模作样的冲了奶粉后，直接自己去喂孩子了，让武大收拾院子后收拾一下自己。
武大以为他爱干净。
其实文景辉只是找个借口支开武大，拿奶瓶子给小娃娃跟奶娃娃用而已。
两个孩子经过几天时间的调养，虽然没有说胖就胖，但是小小的脸上却有了血色，奶娃娃干枯皴裂的唇瓣儿也在愈合，小娃娃的小手小脚越来越有力气了。
每次给孩子们喂奶粉的时候，文景辉都要动手动脚，帮奶娃娃抻抻胳膊活动活动腿儿；帮小娃娃揉揉胳膊抬抬腿儿。
奶娃娃的是正常活动，小娃娃的则不同，文景辉等于是帮小家伙儿在做复健。
这么说可能有些严重，可是身为中医全科大夫的文景辉却不这么认为。
小家伙儿应该会走路，但是因为营养跟不上，愣是变成了因为虚弱而不会走路。
在文景辉看来很是严重，所以为了儿砸的将来，文景辉不得不对两个小家伙儿“上下其手”一番，好活跃开他们的身体，让四肢渐渐的适应，渐渐的充满力气。
喂完了孩子们，文景辉才去厨房端出小菜跟大肉包子，还有两大碗鸡蛋汤。
中午没喂小家伙儿了吃鸡蛋羹，因为他看小家伙儿啃了不少他留下来的磨牙饼干，可能是要长牙了，今天的磨牙饼干可比昨天多了两根呢，他怕孩子吃多了不消化，就没做鸡蛋羹，但是晚上一定要喂一顿，半夜起来给奶娃娃喂奶的时候，还要给小家伙儿喂一顿。
“下午就可以领牛回来了。”武大吃着饭，报告着下午的事情。
这不是文景辉规定的，只是家里有什么大事小情，武大都习惯告诉文景辉一声。
“那太好了！”文景辉立刻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出来，泥煤的终于摆脱了赤贫阶级，怎么说，也算是个温饱家庭了。
这个时代什么都不方便，让文景辉特别不自在，又不敢太过招摇，生怕自己还在茁壮成长的时候，招人嫉妒，被人给掐断将来要冲天的羽翼。
“明天我就去找点儿木头，先打一辆牛车出来，等回去了，山里的木头比这边的好，在家里打比在这边合适。”别看武大闷不吭气儿，但是上马能提刀掠阵杀敌，下马也能拿起锄头扛起锹种地。
文景辉这才领悟到，武大的勤俭节约，是执行在生活中的时时刻刻，而不是跟他一样，可能只是大事上讲究，小事上随便。
“嗯，还有耕犁，今年的地就先这样了，明年咱们垦荒，肯定会用上牛的，还有啊，待会儿我得画个车子的图纸给你，你照着打，等咱们回去的时候，就坐新车子，那驴车可别坐了，再坐人都要颠散架子了。”文景辉自己倒是不挑剔，可是他怕两个孩子受不了，好不容易养好了点儿，再给颠出个好歹来，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武大低着头闷笑了一下，文景辉说话虽然不客气，但是却是大实话，只是这里穷乡僻壤的，就算是想要改善也没办法，因为压根儿就讲究不起来。
中午是要午睡的！
武大没有午睡的习惯，或者说，这里连县太爷八成都没这个习惯，可是文景辉有，武大被迫也要午睡，可他根本睡不着！
但是文景辉带着两个小家伙儿却睡的一塌糊涂，所谓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文景辉春困特别严重！
等文景辉起来了之后，武大早已在牲口棚的旁边，起了一个新的棚子，用油过的粗麻绳扎的木头，上面用干茅草做的棚顶。
还用剩余的小木头片子，手巧的给两个孩子们做了一架小推车，那种只有巴掌大的独轮小推车。
奶娃娃还不懂事儿，所以排除在外；这个小东西就是送给小娃娃的，可是文景辉也跟着儿砸一起趴在炕上看着小东西傻兮兮的笑。
看的武大都有些怀疑，这位神仙是不是又犯病了？
武大出去了半天，终于把牛牵了回来，两头大牛，一头小牛，一家三口的架势。
母牛很温顺，公牛很暴躁，小牛很调皮。
文景辉围着明朝时代的一家三牛绕了好几个圈圈儿，武大对他的做法不解，但是也不问，就稳稳当当的牵着牛的笼头，让文景辉尽情的绕圈圈儿。
“怎么还有车？”公牛和母牛是拉着一辆半新不旧的牛车回来的，小牛犊子跟在旁边。
“那家人着急用钱，我一起买了牛，车是搭头。”武大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020小胖子认门
“不错不错！”文景辉看着车子，有点儿不太满意，因为这车子一看就很普通，不过比起驴车来，可能要好一些。
“这回连车子都不用现做了，回去一起打就好，还能再省点儿。”武大看文景辉没说劈了车子当柴烧，就知道车子勉强能过关，赶紧提了省钱的话。
文景辉：“……！”
虽然公牛的体型和犄角看着太危险，但是很难得，一家三口牛对文景辉都很亲近！
公牛甚至还舔了一下文景辉的手！
按理来说，牛虽然老实，但是也分是什么牛。
公牛性子就暴躁，力气虽然大，可一不顺眼，牛角可不是摆设。
而母牛性子柔和，力气也不小，谁牵的绳子，它就乖乖跟谁走。
小牛犊子呢，是刚出生的，老话说得好，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啊！
小东西别看小，胆子可大，一进来就敢四下里看看，还敢稍微离开父母一点儿距离。
只是母牛总是叫唤一声，它就得乖乖的回到父母身边。
文景辉抹了一把脸，算了，武大小农意识太强烈，他比不起，所以乖乖认了：“你说了算吧。那个，是不是要跟驴子栓在一起？会不会打起来？”
“当然不能栓在一起，我在那边新搭了个棚子，暂时先放那里面吧，刚进的新家，还是不要分开的好，母牛只要跟小牛在一起就会很老实，就怕这头公牛。”武大养活牲口可比文景辉这个书生强多了。
公牛除了它自己，也就身边的母牛跟牛犊子能安然呆在它跟前儿，要是换了个别的，保证给你顶出去，而且小驴子也绝对不敢跟这头大公牛待在一个棚子里的，没看现在都吓的缩在旧棚子里不敢“嗯啊嗯啊”的扯嗓子交换了么。
放在一个棚子里，不说大公牛生不生气，小驴子绝对是立刻就得吓厥过去的下场。
这就是术业有专攻啊！
看武大利索的牵着牛卸车，文景辉就只能在一边儿抱着孩子一起看着武大干活儿，顺便眼馋一下武大的能干。
但是在饮牛的时候，文景辉将小娃娃放到了屋子里，自己却主动从屋子里提了一桶水出来要饮牛，其实里头早已换成了他从空间井里提出来的井水了。
武大没拦着他，一桶水么多少重量，他看得出来，文景辉对三头牛很喜爱。
而且这三头牛都是落在了文景辉的名下，包括岗子山，房契地契田契，全都是文景辉的名字，武大一个都没占。
三头牛都低着大脑袋喝水，好似渴了好久的样子，文景辉轻轻一笑，空间里的井水，不说是仙浆神露，可也绝对不是凡物。
这可是他们家目前最值钱的活物儿了，可得好好的养活着，文景辉不惜给它们点儿甜头，身体棒棒的，才能更好的干活儿不是？
安顿好了牛，武大又开始拿着木头围着牛车叮叮咣咣一通补修，牛车看起来好点儿了。
文景辉不欺负老实人，晚饭的时候，文景辉将今天的经过都跟武大交代了一下，不是为了别的，而是让武大有个心理准备。
武大只表示知道了，丝毫不去干涉或者参与，文景辉一切事情自由行动。
又过两日，武大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他给小院子的门锁换了个新的，配了四套钥匙出来交给了文景辉。
文景辉将钥匙分了四份，一份自己带着，一份给了武大，一份打算带回去放家里存底，一份就在跟白耀祖第二次见面的时候，直接给了白耀祖那个小胖子。
小胖子钥匙收的倒是快，但是他收了钥匙之后，非要跟文景辉约定个时间，要来小院子一趟，还美其名曰：认门儿。
“白、呃，白少爷要来，是不是得准备点儿什么？”武大对县城里的白家没有印象，但是听说白家的几个姑爷都是有能耐的，就有些紧张和自卑。
洪武年间，大明初立，百废待兴。
京城皇宫里的皇帝老爷尚且讲究四菜一汤，更何况是在这边境贫瘠之地了。
大家伙儿才勉强饿不死，又有多少人家能让孩子读书识字？
老百姓们大字不识一个，对读书人尤其羡慕尊敬，哪怕白耀祖是个白丁没任何功名在身，对武大来说，也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
“少什么爷啊？叫他小胖子就行了，什么都不用准备，弄点儿白开水饮饮他就行了。”对文景辉而言客气等于疏离，他是打算跟小胖子长久相处下去的，可不是要跟他客气来客气去的。
武大这个老实人，难得一脸黑线的反驳文景辉：“听过饮牛饮马的，没听说过饮人的。”
文景辉哈哈大笑。
那大嘴巴咧呵的武大都能看到他颤抖的小舌头儿了，真是不知道要说他什么好了。
俩人分工还挺明确，文景辉就负责在家带孩子，顺便画了一大堆图纸出来；武大则是被他指挥的团团转，东奔西跑的办事儿，还要找人买料，农闲的时候盖房子呢。
又过了两日，小胖子跟文景辉又在茶楼碰头，文景辉如约带着小胖子和他的书童，回了小院儿。
一进院子小胖子就先松了口气，看来还好，起码这院子干净整洁，虽然一般般，却比他想象中的好多了。
再看到三头老牛一头小驴子，这心情就更好了！
现在这年头里不是谁家都能拥有四头大牲口的。
“武大，这是我的同窗好友白耀祖，字传孝。一般相熟的人，按理来说都是相互称呼表字的，不过咱们这儿不兴这一套，你叫他小胖子就行了。”文景辉为了显示亲热，直接连表字都省了，直接给人起了个外号！
“对对对！”白耀祖也不生气，本来亲近的人也都叫他小胖子，这个时代能长胖的人，那肯定非富即贵，不然你就是再容易胖的体质，连饭都吃不饱，你也胖不起来啊！
“呐，传孝啊，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武擎苍，字飞扬，是我起的名字和表字，你叫武大哥就行。要不是他呀，我可能早就下去跟父母团聚啦！”
“飞扬兄高义，传孝在这里谢过了。”谁知道文景辉的话刚说完，白耀祖这个小胖子倒是正儿八经的对着武大一揖到底。
他这一个大礼下去，弄的武大满脸通红，手足无措。
长这么大，武大还没被人这么行过大礼呢。
“别！那个，你先起来吧。”武大本想去扶一把，但是又怕冒犯了人家，白耀祖一看可比文景辉还要白白嫩嫩。
文景辉虽然也白，可却是苍白羸弱，就好像最珍贵的细瓷器，稍不注意就会碰坏了一样；白耀祖的白，是那种实实在在娇生惯养出来的白，白胖白胖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娃儿。
“赶紧起来！”文景辉一看武大的囧况，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了白耀祖的圆脑袋上，“啪”的一声脆响。
武大抽了抽嘴角儿。
“哎哎！”小胖子可听话了，说让起来就起来，小腰板儿挺的溜溜直儿。
“快进屋里吧。”武大不懂得如何跟这位小胖子交流，只好憨憨的请他们进屋里去聊。
小胖子连带身后提着东西跟着的书童，进了屋子里，一看之下，心里也挺诧异，这屋子里干净整洁的丝毫不比他们家差啊！
武大老早就偷偷的准备了点儿瓜子干果，还买了一点儿茶叶泡茶，现在可不是文景辉那个时候，茶叶这东西，贵的快赶上天价了，就这么一两茶叶，花了一两银子。
文景辉放着武大招待小胖子，自己跑去将小娃娃先抱了出来：“看，这是我儿砸！”
小胖子：“噗！”
武大：“……！”
书童：“……！”
等小胖子知道小娃娃就是文景辉说过的遗孤，立刻对小娃娃也喜欢上了，而且小娃娃很乖，不是小胖子印象里那种一直哭闹的熊孩子样儿，小胖子立刻就更喜欢了。
“叔叔抱抱好不好？”小胖子努力的在圆圆的脸上挤出和蔼的笑容，只是越挤越像个包子。
小娃娃根本不买他的帐，只是紧紧抱着文景辉的脖子不撒手，将小脑袋埋在文景辉的脖颈间，不去看小胖子。
这种依赖可是让文景辉自豪了：“我儿砸就喜欢我一个！”
武大：“……！”
小胖子还看了看奶娃娃，奶娃娃在睡觉，所以没敢打扰，文景辉最后将小娃娃交给了武大：“你俩聊会儿，我给你做点儿好吃的去，今天也算是头一次到哥哥家来，等那边房子盖好了，再请你过去玩儿两天。”
“星宇，你怎么下厨？”小胖子一听脸就黑了，他们讲究的可是“君子远庖厨”。
“我怎么就不能下厨了？”文景辉才不管自己下厨在小胖子的眼里是多么的格格不入：“民以食为天，君以民为本。今儿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说完就很潇洒的去了厨房，书童很有眼力见儿，赶紧跟了过去。
他是怕文景辉厨艺不好，做黑暗料理给小胖子，不过又不敢明说，倒是很机灵的跟文景辉笑眯眯的套近乎：“小的来给您打下手。”
文景辉一翻白眼儿，一指旁边的柴火堆：“好啊！那你就坐那儿负责烧火吧！”

021中了！
文景辉这次可是想着做点儿好吃的让小胖子安心，别以为自己现在过的日子有多苦，一看见他就忍不住冒眼泪儿。
武大早上去买的五花肉，买的六条开江带籽儿的鲫鱼，还有一只老母鸡，鸡蛋倒是没买，因为文景辉嘴上一直说鸡蛋还有许多个呢。
红烧肉，糖醋鱼，凉拌菘蓝，油焖老母鸡，还有一个鸡蛋汤。
标准的四菜一汤，配上一大陶盆子蒸出来的白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