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穿古之小大夫(上)(50)
文景辉点头,账房先生在这里,也可以兼职掌柜,谁让这地方没分的那么详细呢。
“那你应该是识字的了?”文景辉又问道。
“账本上的字都认识,别的就不行了。”崔远也是个老实孩子,回答的也实在。
“嗯嗯!”文景辉想到自己要赚钱,就得需要找个经理人,这不是想什么来什么?瞌睡了就来了枕头吗!
正想着美事儿呢,老范就进来了:“里长,花草村的里长来了!”
老范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奇怪,他们一直叫文景辉“先生”,从来不喊里长,因为他们觉得秀才比里长要好多了,可是现在人家花草村来了里长,他们就算不乐意,也得喊文景辉“里长”了,就不明白了,怎么对里长这么在乎啊?
“来干嘛?”文景辉自认跟花草村没有任何交情,最多见过一面,打过一次招呼,他怎么来了啊?
“没说,已经给请到了客厅里坐着去了,赶紧的去看一眼啊!”老范对外交不熟悉,而且,岗子村一直都是关起门来过小日子的节奏,根本就没打算跟外人多接触啊!
“等我开完药房子的!”文景辉净了手,开了一张药方子,然后乐呵呵的自己去了药房捣鼓了半天,才弄来三大包药材:“拿去,用第三个药罐子熬。水要泡到药罐子口下两寸的地方。熬成一碗水的时候,就可以了。”
“我去熬药!我去熬药!”崔家婶子一听,立刻就将药包拿到了手里,但是没马上就去熬药,而是看着文景辉有些局促的问:“这些,都多少钱?”
家里因为也没个男人支撑,崔家婶子的日子过得十分拮据,而为了能多卖一些钱,崔家婶子做的绣活儿,都是去县城里的布庄贩卖的,就为了这个,每隔半年才去一次。
没想到儿子这次回来差点死掉,大冬天的又没有多少进项,崔家婶子怕自己的钱不够。
文景辉几针下去,就让儿子醒了过来,还给了一颗那什么药丸子让儿子先吃下去,这会儿又是三大包药,最少也得二两银子吧?
“十个铜板!”文景辉开了一个自认为很高的价格,当然,只是药材的价格,他出诊的费用,行针的费用,都没算在内。
要知道,中医讲究的是“宁舍十副药,不舍一根针”的,行针的忌讳很多,而且一般人行针都是在四肢居多,就算找错了穴道,也不会伤及别处而致命,可文景辉一行针,就为了刺激崔远的身体,直接在任督二脉上行了奇经八脉的穴道。
正儿八经的穴道和经脉,是正常气行的通道,奇经八脉则是人体平日里的积蓄,在崔远已经生命垂危的档口,文景辉选择了他体内积蓄着生命力的奇经八脉穴道,用来强力矫正他体内已经紊乱了的生机和气血。
一般的大夫可不敢这么冒险,要不然当时陇山镇的大夫也不会让送崔远过来的人,给崔远准备后事了。
“啊?”崔家婶子没想到才十个铜板!
“您可别骗我啊!”崔家婶子也不傻呢:“您看我们家小远,都被人送回来要准备后事了,能将他救回来的您,就要十个铜板,这话我可不信啊!”
“十个铜板足够了,婶子,我真没骗您,这药材都是我家里人从山里头挖出来的,一分钱没用我的,银针也没耗损,给崔远行完针,别人也能再用的,柴也是自家打来的,药罐子也是自家烧制的,我就要个辛苦钱。”文景辉好好的跟崔家婶子算了一下账。
其实他有偷换概念,只是秉承了教导过他的许多老中医大夫们的习惯,他们的习惯就是“穷人吃药,富人花钱”。
病人呢,要是穷人,就只管吃药,药钱都低廉的很,但是换成富人,那就可劲儿的折腾了,什么药贵用什么药,什么药效好用什么药,收费也高得吓人。
反正他们有钱,不会在乎那点儿医药费。
崔家婶子被绕了进去!
可惜,崔远可没有啊!
不过崔远知道文景辉的意思,这是不打算多收钱的,他也无法衡量应该收多少钱才算合适,文景辉不说,谁也弄不清楚,因为连药都是文景辉自己去抓来的呢。
“娘,既然里长都这么说了,你就给里长十个铜板吧!”钱财上找不回来,可以用别的东西顶替。
崔远暗自决定,以后每日打一捆柴送来,一个冬天下来,怎么着,也够了药钱。
“好吧,谢谢文先生!谢谢文先生!”从一个破旧的荷包里数了十个铜板,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文景辉。
崔远脸色都白了!
他可是见过孟尹浩那个秀才的人,那清高的劲头,你在他面前敢数钱,就跟你杀了他老爹一样,敢递给他铜板,就好像宰了他老娘一样!
他说这是侮辱读书人!
崔远没见过几个秀才,所以他一直以孟尹浩为范本,现在看他娘递给文景辉十个铜板,这不等于是在侮辱文景辉吗?
他能不着急吗?
“嗯,十个铜板,也谢谢崔家婶子的惠顾哦!”文景辉毫不介意的接过了十个铜板,还郑重其事的数了数,然后揣进了兜里!
这可是他凭借自己的努力,用医术赚来的呢,当然要入自己的兜啦!
“哦,对了,这十个铜板,可还包括在这里三天的饭钱和住宿费,所以不要吝啬休息和吃喝的时间哦!”文景辉想起自己还留人住了三天院呢,必须要先说明。
都不容易,再给钱他都不好意思收了。
“啊?”崔家母子俩明显被文景辉的话给震住了,十个铜板能做这么多事儿吗?
“好了,我去看看你们村儿的里长来找我什么事儿,你俩好好休息。”转头喊小丁:“小丁!”
“在呢!”小丁是头一次看到文景辉行针,觉得小小的一根银针,好厉害的样子,眼看着就要不行了的人,就给扎过来了!
“晚上做饭的时候,别忘了提醒舅妈,给崔家婶子带一份饭菜出来,这个是给崔远单独吃的菜单。”身体内毛细血管破裂的太严重,文景辉这里没任何监视器械可以监控崔远的身体,他也不敢立刻就给他破淤行血,只能温养三天,之后再诊脉看看了。
“好,我知道了!”小丁收下了文景辉给他的菜单:“你快去客厅吧,花草村的里长都等了半天了。”
100悲催的刘大
花草村的里长刘大,跟九河镇的镇长是同族,一个姓氏,出了五服的那种同族。
不过仅凭借这点儿关系,加上刘里长会做人,刘镇长对他这位同族可是很关照的呢。
只是如今这位精明的中年男人,却有些焦急的蹲在文景辉家的大门口,抽着一袋旱烟,跟老范一会儿问一句:“文先生,可有把握救活崔远那孩子?”
老范早就知道崔远醒了,可他就是不说啊!
“这个我哪能知道?先生医术轻易不施展的,更何况一个没亲没故的人了,要不是看在纪家舅太太的面子,我家先生才不会搭理人呢!”老范约摸知道了这事儿貌似挺复杂,索性先把文景辉高高的供起来,到时候他们要敢说些不中听的话,就直接让文先生吓唬他们,大不了他们就告到衙门去!
如今已经认得许多字的老范,也知道自家的先生很不一般,只要那孝友牌坊一直耸立着,哪怕换了个皇帝登基,也不会影响到他们,谁让朱元璋是开国太祖呢。
“走走,这也是崔家的福气,哎!”里长很犯愁,他们村儿的人都挺团结的,但是就是有那么两户人家让人恨得牙痒痒。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崔远那孩子,可怜呐!”老范故意叹了口气,刘里长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都是那刘二家的不是东西!她也算看着崔远那孩子长大的人,孩子什么样儿,她还不知道吗?整天嚼舌头根子,说过多少回了,就是不听!”刘里长激动的眼珠子都泛红了。
“人家老娘们的事,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呀?”老范跟刘里长岁数差不多,两人挺聊得来。
“那老娘们儿,是我弟媳妇,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连自己的屋里人都管不住,你说我能不生气吗?”刘里长大吐苦水。
老范:“……!”
他只想到文先生有的时候,会用的那两个字:呵呵!
“刘里长,您怎么跟范叔坐在这里?”文景辉一出来,就看到俩个人对着抽烟袋。
虽然不喜欢吸烟,但是文景辉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范叔每次都会背着文景辉抽,很少当着他的面吞云吐雾。
“我跟刘里长聊天来着,怎么样?崔远那孩子?”老范赶紧将烟袋磕了磕。
老范一这样做,刘里长也跟着灭了手里的烟袋锅子,然后眼巴巴的看着文景辉。
“人是救回来了,但是以后需要将养半年以上,才能痊愈,否则,于寿数上可就不好说了。”文景辉就是在夸张,夸张到一定程度,吓唬人呢。
因为听说过这位里长还是个挺好的人,所以文景辉才会选择说得严重一些,希望这位能惩罚一下那些传谣的碎嘴妇人。
“啊?这么严重?”将养半年以上,可是过了冬天就要开春种地了,农家谁敢在开春的时候养病?一年之计在于春啊!
虽然崔寡妇家的地就四亩,可也是要人去伺候的,不然到了秋天拿什么交税?吃什么过冬?
“都吐血了能不严重吗?要不是我用了好药,人早就咽气了!”文景辉一脸的不高兴:“我说刘里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能气成这样?是要活活气死自己啊!”
文景辉的夸大其词,吓着了刘里长,老范趁机跟文景辉说了一番刘里长跟这里头的牵扯。
原来不是因为别的,刘里长才来看崔家母子俩,而是因为刘二家的是刘里长的弟媳妇啊!
“人还是不要见了,他现在情绪挺激动的,受不了刺激,范叔,麻烦您去看看,要是崔家婶子有时间,就过来跟刘里长说几句话吧!”文景辉对刘里长的态度打了好几个折扣。
“别!老范,你别去了。”刘里长拦住了老范:“人没事就好,文里长,这里是一吊钱,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够汤药钱,但是这是村子里的人的一点心意。”
“刘里长,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收下了。”文景辉毫不客气的将钱揣进了兜里:“对了,奉劝你一句,好好整顿一下你们花草村的民风吧,连我这个足不出户的人都知道……呵呵!”
文景辉在现代社会摸爬滚打了好几年,还跟别人斗智斗勇的,经验不说老道,可也比刘里长多多了,知道什么话都怎么说,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他故意这么说,谁知道他是真的宅?谁知道纪家舅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跟他这个秀才家长里短?
果然!
刘里长额头冷汗都下来了!
连新建的岗子村足不出户的文秀才文里长都知道他们花草村的那些个长舌妇的破事了,他这个里长当的太失败了!
“是,是该好好整整风气了!”刘里长几乎是掩面告辞,逃一样的跑掉了啊!
“哼!这人也就这么点儿公正心能看了!”文景辉一甩袖子,美滋滋的去找纪家舅妈:“舅妈,这个刘里长给送来的一吊钱,说是给崔远养身体的,您晚上帮忙给弄点儿清淡的东西来,小丁那里有个给崔远定的菜单,他刚吐了血,只能吃清淡的东西,不要吃那些补品,还不是补身体的时候。”
“钱够不够?不够你就收着,反正是他们村儿给的!”纪家舅妈可不让文景辉吃亏。
“够了够了,这个您拿去给崔家婶子就行,千万要让她收下,全当是崔远的工钱了。”虽然工钱什么的,根本就不够。
“哎!”纪家舅妈拿了钱就去了病房。
也不知道是怎么跟崔家婶子说的,反正最后崔家婶子是收下了,做晚饭的时候,崔家婶子单独占了一个小灶台,给崔远熬了点儿小米粥,咸菜是纪家舅妈给拿来的萝卜咸菜,切成丝,用水透了好几遍,倒了一滴香油调味儿,轻轻淡淡的就端去给崔远吃了。
崔远喝了药犯困,早早的就睡下了。
崔家婶子跟纪家舅妈一个桌子上吃的饭,因为今天武大他们都去县城了,两家人又合到了一起吃的晚饭。
“崔家婶子不要客气!”文景辉第一个拿了公筷给崔婶子夹了一块兔子肉,这还是今天早上武大他们走之前,给收拾出来的呢。
“哎哎!”崔家婶子有些拘谨。
这一桌的菜,跟她家过年都差不多了,油水十足的让她有些受宠若惊,都不敢下筷子了。
“你别客气,今天家里人都去了县城,我们也就过来跟文先生他们搭个伙。”纪家舅妈没好意思说自己是专门过来做饭的,谁让文先生家里都是男人呢。
她也怕崔家大姐不自在。
一顿饭,文景辉他们吃的很自在,崔家婶子吃的很拘束,纪家舅妈只好一个劲儿的给她夹菜。
“晚上就让崔家大姐住在我家好了,崔远就麻烦先生了。”知道文景辉家的特殊,纪家舅妈早已打算好了。
“好,听您的安排!”文景辉家没人跟纪家舅妈唱反调,反正妇人自然比较了解妇人嘛。
初冬的白天渐渐的短了,黑夜慢慢的拉长,崔家婶子不能一夜都守着自己的儿子,便在熄灯前,离开了文景辉家,住到了纪家舅妈那里。
崔远便成了文景辉的病房第一位住院的病人。
再说悲催的刘大,刘里长。
在岗子村,在文景辉和老范的面前,他真是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连文景辉都知道他有个长舌妇的弟媳妇了?
以前刘二家的就没少惹是生非,自己要不是里长,她能这么耀武扬威的吗?
后来她有了个秀才外甥,就更猖狂了!
刘里长气愤的到家,他前脚进门刚坐下,后脚他那好弟弟刘二就来了。
“大哥,明天你侄子就去布庄当学徒了,你当大伯的是不是得有个表示啊!?”刘二很嘚瑟的去找当里长的大哥,显摆加要钱来了。
刘二家有三个小子,老大奸懒馋滑,老二好吃懒做,老三还好点儿,就是喜欢自作聪明,自负得很。
“布庄?”刘里长现在对“布庄”和“学徒”二字太敏感了:“什么布庄?”
“陇山镇的布庄啊!”刘二其实早就眼馋崔远的学徒身份了,不止能学到本事,还一年有一吊钱四身新衣服穿。
崔寡妇哪儿来的那么好运气,送儿子出了山村,去了镇子上当学徒,真是白白浪费了。
现在好了,崔家小子不老实,被人给弄了半死回来了,指不定明天就要办丧事了,而他家的老大,则是被自己婆娘给领去了陇山镇,虽然没说十成十能成为学徒,可七八分还是有的。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刘大就来气:“你还好意思说!我告诉你,谁家的学徒你家孩子都去得,就陇山镇布庄不行!”
“不是,大哥你咋这么说呢!”刘二不乐意了,他自觉不比大哥差,为什么镇长就看上了他大哥,就看不上他呢!
“要不是你家那个长舌妇,崔远那孩子能吐血吗?”刘大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句话。
刘大家的也很不满的看着刘二这个二叔。
“老崔家孩子自己手欠,管我家婆娘什么事儿啊!”刘二坚决不承认自己的婆娘是长舌妇。
“二叔,不是我说,你家那位你也该管管了,崔远没回来的时候,她就开始到处说崔远的不是,崔远回来了,她还到崔家去说三道四,崔寡妇都要跟她拼命了你知道吗!?”刘大家的对弟媳妇,要比刘大还要讨厌。
卷二 富家药房有点钱
001崔远的人生转折点
要说妇人们之间的事情,可只有妇人们最知道了,刘大家的每次见到刘二家的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为什么?就因为刘二家的碎嘴,长舌!
刘里长一脸痛心疾首的跟刘二说了半天崔家的事情,要说崔远偷钱,其实刘二也不是那么相信的,毕竟这年头,偷盗可不是小事儿,名声毁了就全完了,更何况,崔远还没定亲呢!
“那也是他自己的事,管我们家什么关系?”刘二最后还是自私占了上风:“他自己不得人心,怪谁啊?凭什么他不在那里做学徒了,别人家的孩子也不能去啊?我就不信了!”
“你!你还不明白吗?啊?这事闹得连文秀才都听说了,他跟县令大人关系那么好,万一哪天在县令大人那里说一嘴,你家还做不做人了?”
“这跟那个文秀才有什么关系啊?”
“岗子村新搬来的纪家的,跟崔家寡妇关系很好,这次陇山镇的人送崔远回来,不是让崔家寡妇给料理后事吗?要不是纪家的跟崔家寡妇一起将崔远带去了岗子村,文秀才亲自出手救了崔远的命,你就等着崔家寡妇跟你拼命吧你!他是救人的,自然要问一些事,知道了崔远是冤枉的,他为他们鸣不平怎么办?”
“他怎么那么多管闲事啊!”
“啪!”
刘大气的给了刘二一巴掌,把刘二都给揍懵了!
“我们老刘家怎么就娶了那么一个女人进门?她到底知不知道人言可畏啊!”刘大已经能体会到崔远吐血的心情了:“崔寡妇可是守节之妇,你们家逼死了她的独子,是想要县太爷治你们的罪吗?啊!”
“有、有这么,呃,严重吗?”刘二被打的先是愤怒,随后看自己的大哥眼眶子都红了,就有些心虚了。
“回去告诉你家的,要是再敢碎嘴长舌,我刘家,就直接休了她!”刘里长全身无力的瘫坐在炕上:“二弟啊,当大哥的不会害你,你家那老大,不能做把钱的活计,不然会给你惹祸的!”
刘老二家的老大,要不是长相跟自己弟弟小时候一模一样,刘里长都以为那不是刘家的种呢!
不说花草村那边怎么样了,再说岗子村。
文景辉晚上点着蜡烛,用酒精棉将银针都擦了两遍,消好了毒,就收了起来。
今天两个孩子都很乖,可能是听说家里头来了病人,还是个陌生的病人,两个小家伙儿没去找爸爸,自己玩儿了一下午,幸好屋子里什么都有,小招财也会照顾小进宝。
“爸爸,宝宝困了。”小进宝半天没看到爸爸了,吃饭的时候还好,人多,她还没怎么样,现在人少了,就自己和哥哥还有爸爸在,她就忍不住撒娇了。
“困了呀?那爸爸抱着宝宝睡觉觉哦!”文景辉抱起女儿,带着儿子上了炕,晃悠着哄女儿睡觉,儿子已经不用文景辉哄了,只要轻轻的拍拍,小招财就闭上眼睛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