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穿古之小大夫(上)(43)

穆老爷子七十高龄，穆肃才十六岁，家里没有多少田地，以往只是出去做工填补家用，有他们在，穆肃出去打工，穆老爷子就被纪家接过去照料，他也不用担心，可现在纪家要搬走了，他再出去爷爷怎么办？
而且今年山东那边也不是很太平，山东响马特别多，官府也很厉害，就小老百姓无依无靠，被压榨的命。
“我们爷孙俩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厚着脸皮，跟着过来，但是您放心，小肃很能干，老头子也不吃闲饭，只求能落户在此，听说您这里可以免税？我们照交税钱，只给您一个人。”穆老爷子有些紧张的搓着手。
老爷子看得明白，文景辉是真的没料到他们会跟着来，没看人家就给纪家盖了房子吗？他们爷俩儿本来以为会跟纪家挤一挤，等冬日过去了，明年有空闲，就先起个土坯房住着，现在看来，恐怕行不通了。

085收留穆家爷孙俩
“穆老爷子您别这么说。”文景辉一听就直摆手：“我还是那句话，您能来这里定居是我们岗子村的荣幸，是我们这些个小辈儿的福气，您别说什么税钱的，您跟孩子就在这里住下了，正好咱们村子里还没个老人家呢，今后您就是咱们村子里的‘老人’，朝廷给您的东西全都送到您家里去，村子里每年另外赡养您老五十斤百米，一百斤细白面，两头大肥猪。一个月一只鸡，给您老打打牙祭！”
“这……这……！”穆老爷子没想到，文景辉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都跟做梦似的。
“明年开春之后，农闲的时候，再给您老起一座房子，就跟舅舅家的一样，将来等孙子成亲了，您老正好还能给他看看重孙子，一家人一起过日子。”
穆老爷子手都哆嗦了！
“哐！哐！哐！”三声巨响。
斜刺里冲出来个小青年，穿着的衣服补丁摞补丁，跪在地上对着文景辉就磕了三个响头。
“你这是干什么？”文景辉吓了一跳。
武大了解他，赶紧伸手扶起了小青年，转头给文景辉介绍，“这就是穆肃。”
穆肃？
穆肃！
“小肃，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我就说文先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纪纲也冲了出来，拉着穆肃笑的眼泪汪汪。
穆肃红着眼睛看着文景辉。
“你放心，你跟你爷爷就安安生生的在这里落户，我身为本村的里长，肯定不会不管本村的村民的！”里长这身份真好用！
文景辉暗搓搓的想着。
这不是文景辉心血来潮，而是在立孝子牌坊的时候，文景辉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别的村子里都有老人，就他们村子里没有，岁数最大的老范也才四十多，远没有达到老人的标准。
要知道，朱元璋当皇帝，各种奇葩规矩都没少立，尤其是“老人制度”，他们村子里没个老人，将来总不能鸡毛蒜皮点儿小事，都要经过官府，都要县丞或者是县令来给他们评理吧？
那样当官的还不烦死他们啊！
而且俗话说得好啊！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七十高龄，能经历了元末明初的混乱，还能在子女都相继离世后，保住自己唯一的小孙子，并且养大成人，谁敢说穆老爷子没几分手段？
而且文景辉还知道穆肃是何许人也。
史料上光是说了怎么处理的纪纲，可没说将穆肃怎么怎么样！
焉不知，穆肃是不是隐藏在纪纲身后，当那个装枪的家伙，而放炮的纪纲，事发之后，就出去顶了罪呢？
但是看样子，穆老爷子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有他老人家在，只要他对他们好，想必穆肃也不会跟历史上的穆肃一样。
“明年开春之后，咱们就在山脚下，建个申明亭，嗯，还要有个旌善亭，将来这两个亭子，可就要麻烦穆老爷子看顾啦！”文景辉一想到自己这个岗子村虽小，却跟麻雀一样，五脏俱全，就特别得意洋洋。
“先生，那能不能教小肃读书识字？”纪纲对亭子没什么概念，他最关注的还是文景辉当时说过的，他们过来后，可以跟着文景辉读书识字。
“能！当然能了！”文景辉被众人眼巴巴的看着，全身都不自在了起来，赶紧一口答应。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穆肃很高兴，一个劲儿的给文景辉道谢。
纪纲拉都拉不住。
“不客气，你再道谢可就真的见外了。”文景辉笑着打断了他的感激动作。
“小纲和小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很深厚。”武大难得的抱着儿子坐在文景辉身边，跟文景辉小声说了一句闲话。
文景辉听完擦了一把汗，怪不得敢跟纪纲一起拦下燕王的马。
也是，换了别人，也不敢干这掉脑袋的事儿啊！
根据记载，纪纲升任锦衣卫都指挥使之后，穆肃就是他之下的副都指挥使，兄弟俩横行朝野，无人能敌！
不过那得是好几年之后的事情了，现在嘛，纪纲是个中二青少年，穆肃也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农家子弟。
别说穆肃激动了，就连纪兴言也红了眼眶，他婆娘家可就剩下这两个亲人在世了，要不然，纪兴言能每每穆肃出去打工，就接穆老爷子去他家吗？没有纪兴言这个当家的点头，纪家舅妈就是想破了头，也不可能这么照顾娘家。
他之所以带他们过来，也是存着照顾的心思，他已经就剩下亲外甥一个亲人了，能理解婆娘的心情，尽管他们俩有很多的子女，但是一个长辈对他们而言，就像是定海神针，有他老人家在旁边，就跟有了底气一样。
没想到，文景辉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竟然如此看重穆老爷子，又是各种优惠照顾，还让小肃跟着读书识字！
他们纪家，真是有个好外甥啊！
“好了好了，我先去厨房看看啊！”文景辉将孩子交给了老范带着，自己溜去了厨房。
他想起来了，纪家舅妈可千万别像他盖房子那会儿，那两位大娘做的“饭”。
武大紧随其后，跟文景辉的大尾巴一样。
此时，纪红正在洗菜，其实也就大白菜而已，而纪家舅妈，刚才偷偷去听了一下墙角，知道文景辉对穆老爷子的安排，正在一边烧水一边擦眼泪儿呢。

086其乐融融
文景辉去了鹅架，想要抓两只大鹅出来吃，结果手伸进去抓大鹅子的时候，被已经长大了的大公鹅发现了，大公鹅很是厉害的在文景辉的手背上拧了一下！
“哎哟！”文景辉当时就疼的不得了，抽出手来一看，上头一个紫豆豆！
“哇！”文景辉正在疼的时候，就看到大公鹅钻出了鹅架，抻长脖子要咬他的屁股！
文景辉吓了一跳，哇啦哇啦叫唤着，撒丫子就开跑，结果等武大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被大公鹅追着满院子跑的文先生！
“武大！救命啊！”一看到武大，文景辉就跟见到了亲人一样，直接就蹿到了武大的背上去了！
武大忍着笑，赶走了大公鹅。
“欺软怕硬！”文景辉看武大毫不客气的将大公鹅撵走了，讪讪地从人家后背出溜下来，特别鄙视大公鹅。
武大也不吭声儿，去了鹅架，快速的抓了两只大肥鹅出来，拎进了厨房，小范帮忙宰杀了。
“这些东西，舅妈看着做吧，别吝啬东西，咱们头一顿饭，必须要吃的好！”文景辉看着一厨房的食材，终于心满意足的回去哄孩子了，留下纪家舅妈哭笑不得的看着满厨房的东西。
“舅妈只管做，文先生平时吃的就不错。”武大知道舅妈过惯了节俭的日子，这么让她做一顿饭，可能舅妈自己就难以下手，所以还是跟舅妈说一句，让她放心大胆的做就走了。
文景辉回来了，看到老范跟纪家舅舅聊得不错，而小丁则是跟纪纲还有穆肃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事情，惹得纪纲和穆肃对小丁崇拜不已。
纪家最小的女儿纪绣，则是抱着小进宝，和小招财一起玩儿，大孩子带着小孩子，还抱着个小小孩子，这一幕特别的有爱。
已经十八岁的纪家老大纪维，则是在外面劈了点儿柴火抱了进来，屋子里的壁炉已经烧了起来，但是没敢多放木柴，闲杂还不太冷，屋子里一股热气能保持一晚上，等到了数九寒天的时候，再大火烧上，屋子里可就热乎了。
“柴火都够呢，你别忙活了，赶紧坐下歇会儿吧！”
“不累的，我填上柴火歇着。”纪维长相跟纪兴言这个亲爹有八分相似，但是他比纪兴言看起来更憨厚些。
最后，武大跟文景辉俩，坐在了一出小几两边，一壶茉莉花茶，一碟五香瓜子，一小碗儿盐炒花生，几块云片糕。
“这次去，还顺利吗？”自从武大回来，他还没跟武大聊过呢，趁着现在饭菜还没好，文景辉就跟武大偷了个闲，俩人在一角窃窃私语了起来。
“还好，就是舅舅家走的时候，花了不少力气去换户籍。”
明朝的户籍制度很严格，当然是针对老百姓们来说，想要搬迁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在家乡遭了灾的时候当了流民。流民，等灾难过去了，还得回到原籍去。
“花了多少钱？够用了吗？”文景辉对古代迁移户籍，其实还是不太了解，一听武大说费了不少力气，就直觉得以为花了很多钱，怕武大的钱不够。
“钱都够用了，还有很多的剩余。”武大动了动手指头，想着晚上把金子还给文景辉，现在就算了，这里人太多。
“那就好。”文景辉想了想，“那些钱你都留着，舅舅他们过来肯定没多少银钱在手，明天你跟着他们去镇子上，该买的东西全都买，挑最好的来，还有被褥什么的，我刚才看了，他们的被子都很薄，这里冬天可是很冷的！”
“嗯，我会记着的。”武大也想到了这一点。
“再去布庄，让他们给做两身新衣服，别忘了穆家爷孙俩，我都说了要接纳人家，就要一视同仁。”
“嗯。”武大点头。
文景辉又说了许多武大离开家之后，发生的事情，包括小胖子来了好几趟，还有给纪家盖的房子，老范和小丁挖的地道。
又拉着武大去显摆了一番他腌制的各种咸菜！
“先生，吃饭了！”小丁没看到文景辉和武大的身影，就站在门口大声的喊了一句。
“来啦来啦！”文景辉显摆完自己的杰作，就跟武大从粮仓下面的储藏室里出来了。
“先生，您不用每天都去看一遍吧？那些东西丢不了！”小丁对文景辉重视他的腌菜的程度，已经无语了。
你说一个好好的秀才，又有一手不错的医术，怎么就这么能闹腾呢？
“就是要天天看的嘛！”文景辉对自己亲手做的东西，特别的在乎。
这顿晚饭，是岗子村有史以来人最多的时候，这些可都是岗子村的村民呢。
男人们都坐一桌，纪家舅妈带着两个女儿和小进宝坐在了小桌，不过因为小招财也不大，被分配给了纪家舅妈带着。
小家伙儿不乐意了。
“爸爸！我要爸爸！”今天家里来了陌生人，因为见过更多的陌生人，就是那次竖立牌坊的时候，小家伙儿的胆子大了些，但是依然不喜欢被一个陌生女人抱着吃饭。
“好吧，宝贝儿，爸爸抱着你吃饭饭啊！”文景辉教育孩子有一套，但是在能惯着孩子的地方，他还是挺惯着儿子的。
“爸爸！”儿子刚抱到手里头，女儿也不干了，扎扎着两个小膀子，也要爸爸抱！
“义父抱着你吧！”武大伸手接过了小招财。
这回小招财没拒绝。
文景辉这才抱过了小进宝。
“要不咱们还是拼桌吧！就跟上次一样！”文景辉提议，分开吃什么的，总不能让舅妈带着俩闺女，委委屈屈的在小桌子那里用饭吧？
“对！”老范一拍脑袋：“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就不用分开了吃，都一起吃！”
“快过来，拼桌子！”小范有过经验，招呼纪家兄弟和小肃，四个大小伙子，加上老范和纪家舅舅，不一会儿就拼好了一张大桌子，比上次坐十个人的还大。
这回都能坐得下了。
“大家都别客气，这头一顿饭咱们就在这儿吃了等明天晚上，咱们一起去舅舅家吃热灶！”文景辉乐呵呵的看着满桌子的人，都是他的村民咧！
“好，明天都去我们家，舅妈给你们摊煎饼卷儿！”
“好啊！”文景辉双眼冒光儿，这个时候还没玉米呢，所以煎饼都是高粱面儿的。
当然，也有豆面儿的，和其他面类的煎饼。
“这菜真好吃！小肃快吃肉！”纪纲连吃带给穆肃夹菜，生怕穆肃吃亏的样子。
“臭小子干什么呢？”纪家舅妈敲了他一筷头子。
“这证明舅妈手艺好！”文景辉也吃得不亦乐乎，到底是围着锅台转了半辈子的家庭主妇，跟他们这样的半吊子就是不一样。
武大站起来，将四只大鹅腿儿，分给了最小的纪绣，第二小的纪绕，第三小的纪红，最后一个分给了穆肃。
“大表哥偏心，为什么不给我？”纪纲嚷嚷着。
“给你吃。”穆肃将大腿儿夹给了纪纲。
“你吃！”纪纲又夹了回去！
“你看，我给你，你也是给小肃，何必麻烦？”武大给纪纲夹了鹅翅膀：“这个给你吃。”
又夹了一个给纪维。
这下子纪纲消停了。
剩下两只翅膀，武大给了小丁和小范。
纪家舅舅吃着饭，看了半天，给武大递眼色，武大愣是没看懂！
“你怎么不给先生夹点儿什么？”纪家舅舅挺郁闷，他就够木讷的了，怎么外甥比他还不如？
“舅舅，他早就自己夹完了。”武大无奈的让他舅舅自己看。
结果大家都朝文景辉看了过去！
只见文景辉的大碗里，四只明晃晃的鹅掌，而文景辉本人，则是抱着一节大鹅脖子啃得不亦悦乎！
“先生就喜欢吃这些东西，大肉他还真的挺少入口的，每次有个爪子脖子的，都给先生留着。”老范每次看到文景辉啃这些东西，都忍不住乐呵一番。
“你们别看我，大家尽管吃！”文景辉啃完脖子，擦了擦手，也学武大，给每个人都夹了菜，用的是公筷。
一顿饭吃的津津有味儿，其乐融融。
“难的这个时候，还能吃上点儿新鲜菜。”穆老爷子抱着饭碗，吃得最多的是茄子，因为那个是最容易嚼烂的菜。
文景辉眼珠子转了转：“冬天咱们烧的热乎些，在屋子里也可以种些菜出来吃。”
“能成吗？我听说，有人掏窑洞，冬天种青菜，种成了的少，一根黄瓜就敢要一吊钱呢！”纪纲这家伙消息还挺灵通。
“那是他们不会种，才会得的东西少，会种的人，就跟夏天差不多的收成！”
“咱们种！”纪纲兴高采烈的连饭都不吃了：“到时候想卖多贵卖多贵！”
“这个还得细商量才行，现在，你必须要先吃饱饭！”纪纲是属于那种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可文景辉不行，反季节蔬菜什么的，他也只是理论上，实际上，还真的需要细细思量呢。
“你真的会？”武大也在文景辉耳边问了一句。
“当然！”文景辉同样小小声的回答武大：“就是还没试过。”
武大：“……！”

087夜班还金惹幽怨
纪家的被子的确是太薄了些，文景辉没让他们盖，而是拿了自家做好的多余的棉被过去，幸好家里提前做了许多新棉被，都是没有使用过的被褥。
晚上住在密不透风的房子，睡在温暖的被窝里，纪家舅妈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孩他爹，我们这是搬过来了？总感觉跟做梦似的！”纪家舅妈睡不着觉，就搅合枕边人，也不让纪家舅舅睡。
“这不是都在眼前了吗？做梦！你掐一下自己，疼的话，就不是做梦了。”外人面前沉默寡言的纪家舅舅，在自己婆娘跟前倒是话多了些，还会打趣儿。
结果不一会儿，他就吃到了苦头！
“嘶！”纪家舅舅揉着胳膊上的肉肉，一阵的嘶哈。
“真的疼？那就不是做梦了。”纪家舅妈说完，翻了个身，就打算睡觉了。
纪家舅舅揉着胳膊，看着婆娘无语，她掐他，他当然疼啦！
同样没有睡着的，还有穆家爷孙俩。
因为他们是跟纪家过来的，本来文景辉想让他们住在他们那儿，可是穆老爷子不同意，跟人家非亲非故，能收留他们爷孙俩，还给出那么好的条件来，已经是走了大运了，再住人家不合适。
所以还是跟纪家人住到了一起。
纪家舅舅安排穆老爷子带着穆肃，住在了东厢房，三间屋子，一间主卧一间次卧，中间是个小堂屋。
如今爷孙俩一起住在主卧里，烧的热乎的吊炕，让屋子也跟着特别暖和。
“爷爷，我们真的能住下来了？”穆肃也是有些不敢相信，在老家的时候，他即使拼命做工，也只能勉强跟爷爷两个人混个温饱，爷爷虽然岁数到了，可村上并没有给什么好东西，朝廷发下来的补助，也多数不会真的都到他们手里。
“是啊，咱们住下来。”穆老爷子摸了摸大孙子的头，孩子吃了不少苦头，他也吃了不少苦。
穆家，唉！
“文先生说的都是真的吗？以后爷爷就可以好好的在家养老了，我做工，不怕累，我可以养活自己，说不定，还能攒下一点儿钱！”许是小时候吃的苦头太多了，穆肃很在乎钱，纪纲倒是更在乎自家人的利益。
“应该是真的，他不像是空口说白话的人。”穆老爷子也有点儿晕乎乎，若是文先生说的都是真的，那他跟孙子可是掉进了福堆儿了。
纪家的老大是跟父母住在主屋的，纪家舅舅和舅妈住在东屋，东屋分了里外间，纪维住在西屋，也是分了里外间，中间是一个大堂屋，摆着八把椅子，四个小几与一张大桌。
纪纲带着弟弟纪绕住在西厢房的主卧，中间的堂屋空着，西屋也是空着没住人。
倒坐房分为三间，靠大门的一间是柴房，中间是放杂物的，最里面的一间是粮仓。
后罩房跟主屋一样的格局，只是纪红和纪绣姐妹俩都住在东屋的里间，外间则成了绣房，四周有许多花盆儿，里头栽了不少的花卉植物。
中间的堂屋里没有跟主屋一样那么多桌椅，只是摆了个八仙桌，八个石鼓样式的凳子，四周放了几盆盆栽绿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