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浆、火山......所有都是假的。
时候这些虚假的东西,其他什么都没有。
没有对方一丝踪迹。
不像是他的梦境,更像是他入了对方的梦。
一切都在对方掌控之下。
司怀在心里默念净心神咒,眼前没有任何变化。
这老变态有点东西。
不男不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他的语气不再平静,带了丝怒意。
“不知好歹。”
“司怀,入我六道,超脱轮回,得道成仙......”
声音带着奇异的韵律,令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司怀恍了恍神,不知从哪儿飘来淡淡的香蕉味,他立马收回纷飞的思绪,凝神静气。
司怀冷冷地说:“你叫我一声爸爸,我教你做人。”
话音一落,他脚边的岩浆翻滚涌动。
司怀仿佛都闻到塑料拖鞋被燃烧的臭味。
他本能地往后退了退,岩浆往上翻滚,扑面而来。
不知怎么的,岩浆冒的热气忽然变成了香蕉味儿的,炽热的温度也开始褪去。
司怀鼻尖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再一睁眼,出现的是卧房白色的天花板。
他回到了现实。
“嘿嘿嘿嘿嘿。”
左侧响起了熟悉的笑声。
司怀偏了偏头,脸上的香蕉皮滑落。
“......”
黑毛脸站在窗外,双手扒拉着窗户。
黄鼠狼则站在黑毛脸的肩上。
两双黑眼睛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司怀低头,手边是它们吃剩的香蕉皮。
不止手边,脚边、床上、地上也到处都是。
司怀把香蕉皮扔到一旁,对它们说:“谢了。”
黑毛脸咧开嘴巴,露出一口大白牙,又嘿嘿地笑出来。
听见浴室传出来的水声,司怀连忙从床上跳起来。
“大和尚!”
洗手间的门没有锁,他直接冲了进去。
陆修之刚洗完澡,浑身赤|裸,发梢的水珠沿着肌肉往下滑落。
司怀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陆修之抬眸看他:“大和尚?”
司怀面不改色:“你肯定听错了。”
“我刚刚喊的是你的名字。”
说完,他立马转移话题:“我刚刚梦见六道观的观主了。”
“他好像想勾引我入伙。”
陆修之眉心微皱:“怎么回事。”
司怀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我就睡了觉,然后听见有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喊我。”
“应该就是六道观的那老变态,企图勾引我......”
陆修之用毛巾随意地擦了下发丝,拿起一旁的内裤。
司怀话音顿了顿,伸手摸了把他的腹肌:“然后就我立马就质问他,你知道我结婚对象多有钱么?长得多帅么?器多大活多好么……”
下一秒,熟悉的微凉气息覆到唇上。
陆修之按住他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
唇齿相交,浅尝辄止。
陆修之擦去他唇边的水渍:“然后呢?”
司怀舔了舔唇,往下看了眼:“你先收枪。”
陆修之:“……”
平静了一会儿,两人走出洗手间,对上两双乌黑的眼睛,一大一小,眼巴巴地望着他们。
陆修之:“……”
司怀:“就是他们把我叫醒的。”
陆修之收回视线,嗅到空中淡淡的香味,脚步猛地顿住。
“安魂香。”
安魂香,顾名思义,主要是起静心助眠的功效。
十几年前有一段时间盛行用安魂香,后来有人发现安魂香的安魂定魄作用甚微,反而容易让人放松警惕,易受邪崇侵害,之后道协各个道观命令禁制使用安魂香。
司怀知道安魂香的事情,皱了皱眉,难怪他刚才一下子就睡着了。
他连忙翻出清心符,塞给陆修之。
陆修之抿唇:“安魂香对我没用。”
司怀愣了下。
陆修之没有解释,径直走到床边,翻起床铺。
木质床板上画有阵法,贴着符纸。
陆修之脸色沉了下去。
司怀看了眼阵法,是青龙赤血阵的简易版本。
他翻开另一张床铺,也一样。
“这个道观果然有问题。”
陆修之抿唇:“罗新志有问题。”
司怀眯了眯眼睛:“他是谁?”
陆修之:“……观主。”
司怀这才想起了自己忘记的事情。
到桃源观的第一天,司怀问过罗新志道观没落的原因。
罗新志说的是他不清楚原因。
“他肯定有问题!”
“水果店老板都知道这里道教没落的原因,他身为观主不可能不知道。”
“罗、罗……”司怀顿了顿,随口道,“罗大志,听起来就不是个正经人!”
陆修之默默地点头。
黄鼠狼忽然叫了两声,跳到窗沿上,两只小手往一个方向指了指。
司怀顺着它指的方向望过去,看见方道长换了件新道袍,走向三清殿,应该是想去做晚课。
司怀连忙拿起手机,给方道长打电话。
没有接。
“先去三清殿。”
陆修之嗯了一声,走到墙角,打开行李箱。
司怀没有注意陆修之拿了什么,他探出窗外,扫视周围。
刚才负责清扫的小道士不见了,周围没有其他人,隐约可以听见三清殿传来的诵读声。
司怀拿出手机,飞快地打了一行字,通知张会长和卢任,让他们赶紧带人来。
发完消息,司怀和陆修之走向三清殿。
离三清殿越近,诵读声越发清晰。
“闻经悟道,罪灭福生;闻经悟道,罪灭福生;闻经悟道,罪灭福生……”
依旧是邱祖忏文,但和之前不同,众人的声音犹如一潭死水,不带任何情感。
司怀走进大殿,十几个道友整整齐齐地在蒲团上打坐,所有人都低着头,没有关注谁走进了大殿。
方道长就在最后一排。
“方道长。”
司怀推了推他的肩膀,方道长没有任何反应,低声念诵着忏文。
他双眼无神,俨然陷入了幻境。
“司观主,你来参加晚课了么?”
一道声音在前方响起。
司怀抬头,罗新志站在三清神像旁。
他穿着青衣道袍,脸上依旧是那副和善的模样,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司怀懒懒地回道:“我来给你上一课。”
“子不教,父之过。”
罗新志面露茫然:“司观主,你在说什么?”
司怀:“你这个老变态,别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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