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鬼会相互吸引。只要靠近到一定程度就能相互感知到。”
我:“听上去像灵力感应。”
小柱:“我能摸摸猫吗?”
我:“如果你告诉我你在碰我们时抓到了什么,就让你摸。”
小柱:“碰到你们的时候,有东西流到我的身体里了,是让我力气变大、头脑更清醒、连画画都更好看的东西。”
我:“你的描述像是灵力影响,但我没感觉到我失去了东西。”
小柱:“我可以摸猫了吗?”
毛球:“不可以。”
04473-血肉
小柱愣了一下,然后瞪大眼:“刚才说话的是猫?猫是能说人话的生物吗?”
我:“为什么你觉得猫不能?谁告诉你它们不能?”
小柱:“可猫是动物。”
我:“人也是动物。”
小柱:“……”
我:“这会儿可能来不及了,我们约个时间吧。如果你愿意,那么白天你就好好睡一觉,当夜晚再次降临时,我们在这里,或者在其他你方便的地方等你,我们再一起去找坏鬼。”
小柱:“你们黏上我了吗?”
我:“黏上会怎样?”
小柱:“我的血肉会供养你们。”
我:“我没有感觉到我吸了你的血肉。”
小柱:“被我供养之后,你们在光照下也不会虚弱,能够更自由地活动。”
我:“你成了我们与这个世界的连接点?你没有灵力,所以你无法在连接我们的同时保护好你自己,于是连接会让你虚弱。”
我:“既然你知道这么做会让你自己受伤,那么,你是要拒绝被我们黏上?不与我们再约时间了?”
小柱:“约。我付给你们越多的血肉,我从你们那里获得的力量就会越强大。”
林前辈:“付出的血肉在我们离开后会长回去吗?”
小柱:“不会。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换成了其他的,不会收回血肉。”
我:“你用‘血肉’来形容,不是比喻吧?你是真的会失去血和肉?”
小柱:“可能还有头发、骨头、器官。”
林前辈:“如果我们在这里待很长时间,是不是可能你得付出整个身体?”
小柱:“是。”
我:“你怎么肯定我们不会待很长时间?”
小柱:“我不肯定,但我想要力量。”
我:“为什么?你有什么必须要用这力量做的事情吗?”
小柱又碰了一下我的衣服,说:“我愿意帮你们,所以你们选我好不好?给我获得力量的机会。”
我:“天亮后你会好好睡一觉以保证夜晚有精神吗?”
小柱:“不用睡觉我也有精神。”
我:“我不需要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导致的兴奋式清醒,我要你冷静下来,就是在你发现你的血肉已经失去大半、却没有从我们这里拿到分毫力量时,你也不会发疯的那种冷静。”
04474-光照度的影响
小柱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又摸了我的衣服一下,说:“拿不到力量我就不帮你们了,但你说你不知道我拿到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我拿到的力量不受你控制。”
我:“对。所以我们连交易都谈不了。你怎么知道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发力量者,一定会在你帮了我们后给你力量呢?我们也不知道那是谁、在哪里。我们没有给过那个东西好处,那个东西为什么要付出酬劳帮我们雇人呢?”
小柱:“……”
我:“回去想一想吧。你之前翻窗出来的那屋子就是你家?今天天黑后我们会在窗下等你,如果你同意合作,就再出来;如果不愿意,关着窗对我们摇头就可以了。”
小柱:“你们不是还要看关于鬼的资料吗?”
我:“是,但这个不一定需要你帮忙。”
小柱:“我帮。”
我:“拒绝。我要你思考刚才的问题,其他跟你没关系。是我们选合作者,不是你定。”
小柱执拗地继续跟我讨价还价,但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到我身上,他沉默了。
然后他问:“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我:“一直都不能‘听’见,只能‘看’见。”
小柱表情茫然,在听不见之后,本就看不见我们面部情况更别提嘴唇动作的他无法再与我们沟通。
小柱:“我……回去睡觉,晚上,等你们……你们一定要来啊。”说完他又在地上把这句话写下来,然后不安地看了我们一会儿,才一步一回头地离开。
一直躲在旁边的女孩等他走近后,连忙拉住他:“不是让你离它们远一点吗?为什么你要跟着它们不放?其他人早就走了,你为什么要跟它们说那么多?”
小柱:“我跟他们说了你叫小泥。”
小泥:“我听见了,这附近那么安静,那些躲在屋里的人肯定也有不少听见了。”
小柱:“他们没有,不直接与鬼接触的人,听不见的。我的声音在鬼的气场中,白天看不见鬼的人都听不见的。”
林前辈:“奇怪了,光照度直接影响了他们能不能听见我们的声音,为什么我们对他们的分辨却不受光的影响呢?他们于我们始终是那半透明的样子,不鲜活,但也足够让我们看清他们的所有动作、表情、口型。照理说,如果光决定了时空隔离度,那么光对他们与对我们的影响就应该是同一层次的。”
04475-应该只是利用了某个已存在的现象
我:“假设确实有同一层次的影响,不表现在我们辨识这些人影上,那么会表现在哪里呢?方前辈留下的线索?”
林前辈:“我很怀疑方织留下的东西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倒不是做不到的问题,而是,这种影响对这里的人明显偏负面,是长期的压抑、恐慌,但又没到彻底绝望的地步。妍幸门的那帮女修,如果不是大仇,不会这么狠;而如果是大仇,她们又不会留下什么‘力量赠送’的游戏,会折磨得更彻底。”
林前辈:“方织应该只是利用了某个已存在的现象。”
龙师叔:“你跟妍幸门很熟吗?”
林前辈:“有兴趣谈恋爱的异性恋男修,怎么可能不对妍幸门关注一二?不过其实,异性恋男修还真不适合找妍幸门弟子谈,难度太大。不知道为什么,妍幸门对纯异性恋男修特别排斥,她们对同性恋、双性恋甚至来者不拒的种马男都没那么大恶意。”
林前辈:“我就特别不能理解,为什么妍幸门对种马男态度还行?”
我:“可能是因为种马男不骗感情吧?一开始就说好了走肾,同意便在一起,不同意也不纠缠,只能算理念不合,不会威胁到正常想谈恋爱的女修。比那些嘴里说‘一生一世一双人’、许了无数天花乱坠的愿,结果转头又凄苦表示‘我放不下她们’‘离了我她们可怎么办’‘你一定能理解我’‘她们动摇不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的多情人,强了起码一个数量级。”
孔狻:“后者不是应该被砍死吗?”
我:“我觉得罪不至死,阉了就可以了吧?”
孔狻:“阉了可以被治好。”
我:“下手重点嘛。找药宗买无解的药,或者找厉害的咒术师下无解的咒,再或者自己的修为一直高过他,然后将解法连在自己的修为上,只要他修为高不过自己,就解不了。”
林前辈:“我觉得砍死是一个可选项,毕竟有些人失恋后是会轻生的。”
我:“那只是一时想不通,跟心魔劫似的,熬过了就柳暗花明。经历一场深刻感情的剧变,从长远来说,不是坏事。”
林前辈:“如果,那个让你失恋的人还想要你的命呢?也不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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