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昌顺前辈:“完了?”
我:“您答吗?”
万昌顺前辈:“如果我说我会全答,你是不是会懊恼自己问得太节制?”
04945-可能是低修为
我:“那取决于您以何种方式‘全’答。一个问题答一两个字?这些问题便差不多了。而如果您每一个问题都答一块玉简,我想我会非常懊恼。不过如果您愿意那么详细地解答,我想您也不介意允许我问第二轮?”
一只我看不见的手卡住了我的脖子,我的手摸不到它、灵力推不开它,只有我的脖子能感知到它逐渐的收拢。我的呼吸很快停止,血液的流动被截断,骨头开始出现裂缝,然后那只看不见的手消失,我给自己消除脖子上的伤。
万昌顺前辈:“你,还有听着我们说话的人,凭什么笃定我不会杀了你?”
我:“高修为杀低修为不用掐脖子,也不必那么慢地用力。这种行动方式的含义是威胁、恐吓、迫使屈服,目的在于让我屈服。既然还存在‘屈服’,那么自然便还没打算真要我的命。”
万昌顺前辈:“没打算不代表不会错手。”
我:“所以呢?我应该跪下来求您怜惜?我怎么肯定我那么做了后您不会一脚踩死我?对大能说话的语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说话时内心的真实想法。”
万昌顺前辈:“你笃定我不是大能了?”
我:“制造、控制这个空间的修士里,一定有大能。”
我:“您与讨债处相处过吗?随便哪一个门派的讨债处。”
万昌顺前辈:“我不欠门派钱。”
我:“可惜了。您少了一个很重要的学习机会。”
万昌顺前辈:“既然你觉得我很可能不是大能,那么你对我说话时继续用‘您’不觉得吃亏吗?”
我:“只要能启发我学到新东西,便都是我的前辈,我称呼一句‘您’都不为过。其他门派里少,但比如包打听,金丹期称呼凡人为前辈的也有,并非玩笑,只是达者为先。只要是某一方面的达者便行。”
万昌顺前辈:“其他门派里为什么少?”
我:“您那边是不是又换人了?干脆换成筑基期了吗?”
万昌顺前辈:“你干嘛不干脆猜我是练气期?”
我:“练气期会忙着对‘包打听里有凡人被称为前辈’感到惊讶,一时想不到包打听与其他门派的对比问题。”
万昌顺前辈:“假如我这边真的换成了低修为与你交谈,你猜是为什么?”
04946-不理
我:“因为不想透露给我更多情报?因为高修为嫌与我说话烦所以指使低修为来应付我?为了降低我的防心?为了降低十大的防心?您给了其他人报平安喇叭了吗?”
万昌顺前辈:“没有。已经告诉他们报平安的事情由你总代劳了。”
我:“两位散修前辈也同意由我代劳?”
万昌顺前辈:“散修哪儿来的报平安对象?”
我:“散修也有亲朋好友啊。”
万昌顺前辈:“如果你被我请来前不是在云霞宗门口,你会想到报平安吗?”
我:“会啊。正常情况我都是与云霞宗时刻连在一起的,假如连接突然中断,那就是我陷入了高封闭度的地方,如果这时能给同门一个说法,我肯定是乐意这么做的。很多人非常关心我的安全,我不希望他们太忧虑。”
万昌顺前辈:“其实我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你有那么多粉,沙专看起来真是太庞大了。单以你的长相和出身,不至于此。”
我:“这是一个很复杂的社会问题,有兴趣的话您可以慢慢研究,从我娘确定怀上我的那一天开始分析。注意,分析变量除了我与我的血亲外,还要考虑大乱斗等时代因素,以及部分秘境的开启影响。”
万昌顺前辈没有接口。
过了几分钟,我问:“万前辈,您还在吗?”
再等几分钟,我接着问:“花瓣筛选工作什么时候开始?”
再几分钟,我:“谢景毅有没有饿了或者渴了?虽然他身上应该带了食水,不过够吗?会不会刚好吃完了?我这里有食物,您可以帮忙送去给他吗?”
还是不理我。
我只好观察我的同伴们。
阿雕四肢摊开地趴着,感觉上好像挺舒服;晏子琪隔一段时间便往阿雕的方向走一会儿,发现还是不能靠近后又停下、坐下,手撑着脑袋,好像很发愁。
孙泗骁前辈东游西荡地飘着,一刻不停,但好像没有目的性;翟蔷师姐也飘,也好像没有目的性,但每次她往某个方向飘,那方向的人就有往反方向逃的趋势,然后趋势一出现那人好像又反应过来这是友方,于是便硬着头皮也去靠近翟师姐,不过不管是翟师姐的飘还是对应者的逃与靠近,每两人间的相对距离都没有变化。
04947-沟通
衡水漾基本待在一个位置没动,站得弱柳扶风、摇摇欲坠;谢景毅也不怎么动,好像拿出了一本书在看。
廖栗长老冲着袁金袭前辈的方向练着刀,袁金袭前辈侧对着廖栗长老,偶尔走动片刻,好像有一些研究感悟,不过作为一个化神期,每当翟蔷师姐向他飘去时,他居然都会后退一步,比谢景毅面对翟师姐时的微微后仰还不淡定,以至于我反复怀疑我是不是猜错了、可能这人不是袁金袭前辈?
袁涌铵前辈似乎一直关注着袁金袭前辈的动静,还多次有往翟蔷师姐冲的动向。
万昌顺前辈承认了他与这些人都有交流,但看样子应该说得不多,除了他们看起来化为了花瓣时那会儿我看不到外,其他时间我觉得他们都不像是在与别人持续交谈的样子,可能只是间歇性地说了几句话。
在这里直接使用灵力有些受限,于是我在小随里用冰凝出一些大字,每个字都有两米高,且冰中加了红色的灯,然后将冰字拿出来吸引大家的注意:能看到吗?
晏子琪的仓鼠们首先跑出来组成了一个‘能’字;衡水漾用彩带画了‘可以’;翟蔷师姐炸出一朵蓝幽幽的花体‘能”;孙泗骁前辈没写字,只是面朝向我;廖栗前辈还是练着他的刀,我看了两分钟也没看出他究竟是不是给了我回应;两位袁前辈当然没理我;不过阿雕……
阿雕的四肢上下动了一下。
我们现在身处的空间像是没有重力,每一个人都浮在半空,阿雕的趴姿看起来像是身下有一块平板,让他的四肢和肚子位于同一水平线,但当他四肢划动时,那种水平状态被轻易打破,而当他划动结束时,他又恢复了四肢的与肚子平齐。
阿雕的语言……难道是主世界的重力影响了表达?玉和的隐藏空间好像也是失重环境?
假如阿雕刚才的动作是在说‘能’……我排出又一行字:“阿雕,请回答晏子琪的性别。”
阿雕的四肢又划了一下,与刚才的不同。
我:“阿雕,你是生物吗?”
我:“阿雕,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我:“阿雕,你喜欢吃什么食物?”
我:“阿雕,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
廖栗长老不耐烦了,挥出刀影:“这是你们研究宠物的地方吗?”
第1215章
04948-信息传递
我:“可我也不知道这里是该干什么的地方啊。此地的主人不搭理我了。你们有谁还跟他交谈着吗?”
谢景毅举起手,晃动了两下。
我:“谢景毅,你在跟某个声音交谈着?”
谢景毅的手臂上下晃动,好像是模拟点头的意思——我们看彼此太模糊了,实际点头看不清,动作幅度必须大才能互打信号。不过谢景毅既然是用手臂来打信号,就说明他随身带的东西里可能没有适合写大字的。
我:“谢秦魏啊,你给你儿子准备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充分一些呢?塞两串彩灯也好啊。”想我小时候,自从有了小随,随身的杂物真是……只要是我用得了的,那不管我有没有概率用上都没有我不带的,而在我没有小随的时候,我从未脱离过我爹的视线——好像现在也没脱离过,真是安全感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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