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9点大课间。
同学A跑完早操拉住同学B讲小话:“你说你说,萧烬之前追沈离初追得这么紧,怎么现在一见到对方就恨不得扒皮抽筋?”
同学B回答:“也不能怪咱萧少啊,沈离初那性子谁追谁受气,不然为什么都说沈会长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同学C插一脚:“你们懂什么,你觉得萧烬那条件可能安于一人?”
同学A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同学B附和:“同感,萧烬那脸一看就海,我听说他在校外玩得可花了,情人不断。”
同学C耸肩:“你们想,萧烬可是萧家的人,多少人明面上都要捧萧烬一腿。别看萧烬每天吊儿郎当笑呵呵,一副极好亲近的样子,他其实心里都看不上咱们。上次买那么多礼物向沈离初示好,哪想沈离初不领情,直接像垃圾一样扔了。诶呀呀,想想那些钱我就心疼,里面有瓶香水你都不知道我等了多久,结果才限定十瓶,直接被内定断货,幸好——咳,偏题了,我是说,萧烬心性傲,在乎面子,沈离初那样拂他,还是在我们众目睽睽之下,这不就变相打自己脸,我都能想象他该有多生气了,哪还能有好脸色?
同学B补充:“我猜他追沈离初也没投入多少真心,大概就是觉得新奇好玩,现在被这么一针对,不爽了,慢慢腻了,于是翻脸不认人。”
同学A沉吟片刻,不以为然:“我倒是注意到另一件事,你们没发现萧烬似乎太过亲近陈眠了吗?他们两个闹翻会不会是因为他呢?毕竟沈离初到哪儿都带着那窝囊废,说不定萧烬做了什么,惹沈离初生气了。”
同学B问:“陈眠,谁啊?”
同学C解答:“就沈离初那小跟班。”
“噢!”同学B恍然大悟,着急八卦,“他怎么了??”
同学A不答,用下巴示意他们看不远处。
“你们往那边瞧,萧烬一直盯着陈眠,陈眠也不瞅他,躲在沈离初身边,怎么看都觉得那三个人气氛不对。”
-
萧烬想都没想就拽上陈眠的手臂。
这几天沈离初频繁出没,一天八节课把把没落,陈眠上个厕所都要跟着,恨不得24小时黏在人身后。
陈眠这没种的窝囊废两秒就要看一次沈离初的眼色。上课纸条不回。向他借张草稿纸都要询问沈离初的意思。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想找机会约陈眠出去,把Mineo的照片给他,陈眠不愿,非要写他那死作业。到最后连那些流浪猫都要萧烬揣着面包牛奶亲自去喂。
流浪猫倒是吧唧吧唧吃得香,叫最近三天食不下咽、寝不安宁的萧烬一肚子火。
吃吃吃,就知道吃,也不知道去把沈离初那二逼给咬了,叫他还缠着陈眠!
饿死你们算了!
心里怨气极大。
疑惑沈离初他妈到底做了什么让陈眠那么怕他,又咒骂陈眠这废物也心甘情愿给他管着。这不准那不准。他萧烬想跟陈眠说几句话,沈离初都要用那双眼把刀他死了。
靠,怎么了?他萧烬还能把陈眠吃了不成?
想起之前陈眠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将他去音乐节的事告诉沈离初。
萧烬就更明了了。
哪里是家长管得严啊,分明是沈离初这神经病在控制陈眠。
总不能这样下去。
他怎么也得把照片交出去,怎么也得和陈眠说上几句话。陈眠不理他他就心烦意乱,严重到干什么都分心。心里使劲儿贬低他是孬种混蛋龟孙蠢货都已经没用。他就是要陈眠看他,要陈眠跟他说话。
“萧……萧烬,别拉着我。”
陈眠转身发现是萧烬,吓得赶紧收回手,可萧烬攥得太紧,怎么挣都没用。
萧烬没觑他,双目阴沉地降在沈离初脸上。
“喂,你他妈过分了吧,陈眠不是你的狗,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拴着他。”
视线一转,又落回陈眠。
只见那窝囊蛋垂着头,使劲儿掰开他的手指,整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眼皮和睫毛颤个不停,演技拙劣又刻意,生怕自己的眼睛看岔到别处去。
就这样跟他装冷漠、装不认识。
他萧烬何时受过这般气。
还是受这个他一点儿都瞧不起看不上令人糟心的土包子的气。
妈的。
“陈眠,我发现你也真是够孬的,你他妈真认你是沈离初的狗?你到底怕什么?大不了你跟我说,你去我家住,他难不成还能来我的地盘撒野——”
“够了!”
不知从哪儿来的力,竟就这么生生甩开萧烬,又赶忙去攥沈离初的衣袖,紧紧靠着他,一点儿也不敢抬头。
“不要……总是……总是来……来烦……烦我。”
上周末两天被压在家里做爱一刻不停。周一早上出门脚软到需要沈离初搀扶才能行走。体育课自然没法上,座位放着软垫都疼。每天换三次药,晚上还得花一个小时去按摩。
上课无法专心,作业完成质量差,课堂小测倒退五名的成绩让人十分焦心。
可即使是这样,沈离初仍然没打算放过他。
不许涂药膏,只准予特质的药水棉棒。药水虽然能有效地消肿止疼,但带有一定的催情效果。棉棒插进穴眼摩擦,每走一步都会窜起隐晦的酥麻。内裤流满粘稠的白带和淫水。只能用外套遮住微微勃起的阴茎,垫上卫生巾不让液体浸湿校裤。
去卫生间的频率增加,通常都需要沈离初帮忙解决。捂住嘴,跪在学校的马桶上被指奸到射精喷水。如果厕所里进来很多学生,就会紧张到连续喷两次。
等课间结束,回到教室,萧烬关切的眼神投过来,就会禁不住脚软,厌恶自己的身体。
他多想向萧烬解释自己不是故意冷落他,想不顾一切跑去找萧烬哭诉沈离做的坏事,想跟萧烬说话、想和他一起玩。
还想回到音乐节的那一天。
叫萧烬再跟他说一遍,陈眠,你很特别。
本应该这样的,本应该这样的,
可现在,他只能是沈离初的“狗”,被迫做着狗一样的事。沈离初叫他不许看萧烬,他就不能看,叫他不许想萧烬,他就不能想。
如果萧烬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还会愿意靠近他,跟他做朋友吗。
应该不会了。
萧烬这么骄傲的人,只会觉得他恶心。
沈离初太容易掌控他。
陈眠明知道是陷阱,却还是坠入那片混沌的蛛网,任由矛盾和罪恶侵蚀他。
已经做好了被萧烬恶语相向、彻底失去这个朋友的准备。
但那天萧烬什么都没说。
离开了。
不知道萧烬最后看向他的眼神是不是带着嫌恶和失望。
只能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可能他和萧烬就到这了。萧烬很快就会忘记那个叫陈眠的男生,身边又会围上一群追捧他的人,彻底和陈眠分隔为两个世界。
陈眠从未期望能有人向他奔赴。
失魂落魄地捱过一天。
晚上回家打开英语课本,打算背单词转移注意力,却在书缝中发现一张纸条。
被压得平整的纸张卡得实紧。
陈眠奇怪。
他没有这样做笔记的习惯。
带着疑惑扯出纸条,偷偷摸摸展开,几乎在看到纸上的第一个字,呼吸就窒住了。
东倒西歪龙飞凤舞比小学一年级写得还古怪的汉字非常具有辨识度。
是萧烬。
可能是陈眠去上卫生间,萧烬偷偷往他书包里塞的。
“给你最后一次向老子好好道歉的机会,后天放学,我会叫人堵沈离初,你上天台,我在那儿等你。”
光是通过文字,就能想象到萧烬嚣张跋扈的帅气脸蛋上,挂着什么样的表情。
按住纸条的手指发出颤动。
心脏膨胀成氢气球,要带他远走高飞,飞过浓郁的黑夜和荒蛮的土地。
鼻子瞬间就酸了,胸腔缩成一团,被扭出密密麻麻的疼痛。
眼泪快要到顶,却听——
“卡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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