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请人带狗是没办法, ”陆巡从沙发上下来, 也坐在了地毯上, 伸手摸了摸凑过来的狗头, “星期一到星期五我是真没时间。”
“所以我没打你啊。”陈也斜着眼看他。
陆巡又开始笑。
“去医院看看吧。”陈也站了起来,看着他。
“太晚了,明天再去。”陆巡也站了起来,“去洗澡了睡吧。”
浴室在二层,在卧室旁边。
陈也虽然来过陆巡家里,但没进过陆巡卧室,进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大,而且很空。
卧室正中央是张地台,上面是张很矮的床,再靠着窗户有一张单人长沙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摆件,柜子,甚至一般学霸随身必须带着的书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空的像是根本没人在这里住。
陈也低头又看了看干净的能反光的木地板,想拉着之前反驳自己没有洁癖的陆巡问问这他妈不叫洁癖叫什么,叫我有洁癖但我说我没有就没有死不承认癖吗?
陆巡拿着两套睡衣从衣帽间出来:“要长袖还是短袖的?”
“短袖。”陈也说。
“浴室就在旁边,你进去过。”陆巡说。
陈也接过睡衣和毛巾转身出去了。
陆巡看着他出去,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又进了衣帽间,拿了一套被子,铺在了沙发上。
陈也洗澡很快,他刚整理完新套好的被子,陈也就揉着还带着湿润的头发走了进来。
陈也站在门口,见他看过来。
“你看。”陈也单手扯着睡衣衣底,拉着往上一撩,直接拉到了锁骨。
整片腰和胸暴露在了空气中。
陆巡:“……”
陆巡很庆幸自己把沙发铺好了,就陈也对着他这样完全没界限的态度,要是睡一张床上,他今天晚上也不用睡了。
“你看这儿。”陈也另一只手指着自己胸口上很明显的一块淤青,脸上表情一言难尽,“从来没人能把我打成这样。”
“哦,不是打的。”陈也很快自己改了口,“你按的。”
陈也本来只是觉得胸口有点痛,但他觉得可以忍受,在医院也就没看,刚刚洗澡脱掉衣服扫了一眼差点吓他一跟头。
陆巡清了清嗓子,强行让自己的视线集中在了陈也胸口的淤青上。很大的一片,但基本上是从中间扩散出来的。
中间他按过的地方是很浓的青紫色,视觉效果很吓人。
陆巡皱了皱眉:“我去给你拿个药。”
药他放在客厅的药箱里,打开药箱,陆巡找到药后,站着稍微等了一会儿,平息了某种想法,才上去把药拿给了陈也。
陈也一手扯着衣,一手拿着药,费劲的把药口瓶对着自己胸口,但操作难度太大,衣服挡住了视线。
陆巡走过去:“我帮——”
他话还没说完。
陈也一扬手,抓着后领一扯,把睡衣从头上脱了下来。
陆巡转身出了卧室。
“干嘛去?”陈也看着突然走了的陆巡背影。
“洗澡。”陆巡的声音从房间外传来。
陆巡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是一个自控力很强的人,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一天这么……狼狈。
温水兜着头冲了下来,陆巡低着头,单手撑在瓷墙上。他越控制自己不去想,脑子里越是出现不该想的画面。
温热的水流顺着滑下,陆巡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手朝着下面探了过去。
陆巡洗完澡进卧室的时候,陈也已经穿好衣服靠躺在了沙发上,拿着手机一看就是在玩游戏,看着他进来,一脸无语:“您怎么不干脆再凑个半个小时,洗两个小时整穿上龙袍再出来直接参加登基大典多好。”
陈也嘴有时候真挺损的。
但基于刚刚想着眼前的人干了点什么,所以陆巡什么也没说。走到沙发边坐下了,清了清嗓子。
“我睡沙发。”陆巡说。
“为什么?”陈也问。
这话问的好。
因为我会有反应,因为我对你有很不该有的想法,因为要是被你发现估计得打一架。
陆巡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没睡过,试试。”陆巡说除了一个让他自己都无比怀疑自己智商的答案。
但好在陈也心大,也没多问,看着那张床挺好奇的就凑了过去。
“这种床我还没睡过。”陈也躺了上去,翻着身滚了滚,“这么矮,半夜睡的掉地上估计都不知道。”
陆巡松了口气,拉开沙发上的被子,也躺下了。
“要关灯吗?”陈也那边也躺好了。
“开关在你左边手。”陆巡说。
陈也撑起身,伸过手一巴掌拍灭了开关。
房间里变得一片漆黑。
陈也眨了眨眼睛,他其实一点都不困,睡了一天根本睡不着,而且他有点饿了。
他打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过来拉过去,最后他偏头看了看不远处沙发的方向。
“陆巡。”陈也小声喊。
“嗯?”陆巡应了一声。
“你睡了吗?”
这句废话问出来,陈也自己都无语了。
陆巡那边可能也是这么想的,顿了一会儿才开口:“你要是睡不着,把昨天晚上背过的陈情表再背一遍。”
陈也那边没了声音。
陆巡偏了偏头。
陈也那边手机光熄灭了。
他闭上了眼睛。
“咕……”
安静的卧室传来一声不仔细听都听不见的肚子叫。
陆巡皱了皱眉。
陈也除了早餐,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晚上他带的粥也只喝了几口。
陆巡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陈也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干嘛?”
陆巡走到他床边,打开了床头灯,看着他,问, “我今天没来得及买东西,冰箱里没有什么东西了。鸡蛋面可以吗?”
陈也愣了一下,看着陆巡,缓慢的点了点头。
陆巡拉开门出去了。
陈也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也跟着下去了。
陆巡的这个厨房是开放式,没门,很长的一条,他下到楼梯中间,就看到站在厨房里正拿水冲着厨具的陆巡。
对比陆巡空的吓人的卧室,这个厨房才算是看的出是有人气的样子。
大锅小锅中锅、锅铲汤勺漏勺、各色调料以及大小不一的盘子们整齐划一的摆挂在各自的地方。一看就很会做饭的样子。
陆巡洗好汤锅,开火,烧水。
接着陆巡又拿了个平底锅,放在了另一边的火灶上,放好油,单手磕开了个鸡蛋上去。翻面,出锅,一气呵成。
虽然陈也知道陆巡会做饭,而且还相当不错,但真看陆巡做饭还是会觉得很神奇,还是会忍不住感叹。
这人竟然会戴个围裙?
这人竟然还会颠勺?
这人——
“吃。”陆巡把做好的一碗鸡蛋汤面放在了他面前的厨台上。
陈也拉过一旁的高脚蹬,坐了上去,鸡蛋汤面的香味扑了他一脸。
陈也吃过不少陆巡做过的东西,红烧小排骨、三明治、饭团等等。他知道陆巡手艺不差,但吃到第一口面的时候他还是竖起了大拇指。
陆巡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了他手边。
吃了一大半之后陈也才空出嘴里来,他抬头看正在收拾东西的陆巡,好奇问:“你做东西跟谁学的。”
“我外公教的。”陆巡收完最后一口锅,转了过来,顿了一会儿说,“我外婆嘴很挑,很多东西都吃不惯,所以我外公就自己学着做菜,几十年来的每一顿饭都是我外公做的。”
陆巡说到他外婆,陈也就想起了刚刚在来的路上陆巡说了一句他外婆有心脏病的事。
陈也犹豫了一会儿:“你外婆——”
“是地震。”陆巡说。
陆巡以为他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但这会儿,他对着陈也突然想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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