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做刀的。
架在皇帝和朝臣脖子上的那把刀。
面圣是要面的,但怎么面,他说了算。
进宫时,郁止的五千人马便暂时安插进了京城驻军,只剩一小队数百人随着他进宫。
“将军,进宫需卸甲缴械。”宫门守卫拦住他,望着他身后的几百人,心中冷笑,底层上来的就是没规矩,连这些都不知道。
“将军带这么多人来,是想要谋反吗?!”要是能给郁止扣上一个谋反的帽子,他便能借此攀附上丞相,从此一飞冲天,思及此,守卫眸光越亮。
郁止还没说话,身后便有两个人抽出刀,守卫只觉得光影在眼前一晃,脖子上就架了两把刀。
他浑身僵硬,转着眼珠,小心翼翼地看向郁止,只见对方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恭喜你,答对了。”
郁止行动地太快,太突然,无论是皇帝还是朝臣都没反应过来。
最早知道的还是宫中的禁卫军,然而当他们知道时,郁止早已带着人入了宫内,宫中守卫之松懈,如入无人之境。
没人想到这位才刚从底层爬起来的年轻将军在进京后,首先做的不是威风享受,也不是拉帮结派,而是直接把皇宫内外一锅端了。
丞相也没想到,长久的一手遮天让他的心失了谨慎,觉得自己就是周国之主,天下人皆唯命是从。
等他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想要调遣京城驻军捉拿郁止,然而当他赶到驻军基地时,等待他的却是瓮中捉鳖。
京城五万大军,已经被郁止的数千人制服,丞相刚到基地,便被郁止的人抓住,并且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送进了皇宫。
*
皇宫此时也已经变了天。
原本还在和美人玩闹的皇帝被抓住,浑身衣冠不整,郁止也没有给他整理衣冠的时间。
直接让人将他带到金銮殿。
皇帝眼睁睁看着郁止随意站在龙椅旁,什么也不敢说,更不敢露出早朝时那种不耐烦的模样。
他不开口,郁止也不着急,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最终还是皇帝忍耐不住,他本也不是能够忍耐的人。
“郁、郁爱卿,你想要什么?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娇妻美妾?还是兵权封地?只要你想,我都可以给你。”
他说这话时完全不像是个皇帝,而像个小孩子。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别打我。
话里话外就这意思。
只要郁止愿意继续供着他,让他做这个皇帝,给他美人佳肴,他便愿意把江山奉上。
前面几十年,他也是这么过来的,如今不过是把丞相换成了郁止,他心中半点障碍也没有。
郁止低头俯视着他,此人做了数十年皇帝,半点功绩也无,却也没有做多少丧心病狂的恶事,他的罪名算下来顶多就是不作为,可就是这不作为,才纵容周国内的民不聊生。
周国面积并不比其他国家小,可梁国为何会对周国下手?不正是因为它内里已经千疮百孔,极容易攻克。
郁止走到皇帝面前,皇帝原本还撑着,可随着郁止的靠近,令他不自觉地跪了下来。
“几十年的皇帝,你也做够本了。”
就是死了都是便宜他。
皇帝咽了咽唾沫,他预感眼前这位只怕不会像丞相一样好说话,正绞尽脑汁想着还能用什么利诱,他甚至想过卖了丞相,然而郁止不等他再多言,直接让人把他带下去。
“帝崩,从今往后,宫中没有皇帝周炎,只有太监周炎。”
他不要周炎去死,而是要周炎去做宫里最脏最累的活,吃最多的苦,直到死。
郁止不怕有人借着周炎生事,因为很快,他们就不敢了。
朝堂上变化很快,在朝臣们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丞相和皇帝都倒了,还不等他们想要从中为自己谋取多少利益,便被郁止的铁血手腕镇住。
看着大殿上被杀鸡儆猴的尸体,众人皆是两股战战,纷纷跪地臣服。
“昏君无道,奸臣乱国,幸有将军匡扶社稷,乃我大周之幸,百姓之幸也!将军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炎此人别的不行,生孩子倒是厉害,宫中公主皇子几十个。
人多了也就不值钱,生的多,死的也不少,郁止挑挑拣拣,最后从中挑了年纪较小,且天资尚可的五岁孩童扶持上位。
新帝登基,一切从简。
在京城百姓还没反应过来时,周国已经变了天。
但这天变得好,近几日菜市场砍了不少人,朝廷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减免赋税,百姓欢呼雀跃,纷纷称赞郁将军的好。
他们知道,给他们一切的不是五岁新帝,而是如今一手把持朝政的郁将军。
无数人为他点长明灯,求平安符,求神拜佛保佑他平安。
郁止对此有所猜测,却并不放在心上,他不过是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在忙碌了好几天,才维持好朝堂运营后,郁止终于有机会,搬到自己在京城置办的新住处。
原主住的那一人小院实在太小,处处不便。
“将军,此物可要放进库房?”丫鬟抱着木盒来询问。
郁止看着那木盒,眉心微动,忽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在里面放了什么。
如今已经过去那么久,里面的食物或许已经变质发臭。
可无论是木盒还是食物,都是百姓相送。
郁止看着它淡淡道:“放进我屋里。”
“是。”
丫鬟离去时还在猜测,这木盒究竟是谁送的,想必是将军心中挂念之人,否则怎会如此珍惜。
心中羡慕的同时又真心祝福。
将军是好人,希望他能得偿所愿。
*
夜深人静,郁止处理完一切后回到房间,一眼便看到了被丫鬟放在桌上的木盒。
烛火昏黄,照映着红漆雕花、嬉戏双鱼,仿佛在散发着浅浅荧光。
郁止走上前,打开木盒,原本以为会看见一包腐坏的食物,闻到变质的腐臭味,然而……都没有。
郁止看着箱子里的两张书笺和一张速写纸,目光有一瞬间凝滞。
视线紧随着书笺,久久未曾移动。
知道蜡烛默默燃了半晌,滴下行行白泪,灯影又暗了几分,郁止才缓缓闭上眼,似放心又似遗憾地轻叹一声,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无奈又喜悦的笑容。
原来如此。
原来在这里……
今日一整天的疲惫在此刻尽数消散,原本有的些许睡意也骤然消失。
郁止抱着木盒,来到书桌旁。
他小心将两张书笺和速写纸拿起,翻来覆去,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根据纸张的材质和工艺,推测出另一个时空的发展阶段,以及爱人的经济状况后,才珍而重之,慎之又慎地轻抚过其中一张书笺上的字迹。
【你是谁?】
字迹漂亮又清爽,根据字迹和这句问话,郁止又推测出爱人此刻的大致年龄,心中放心不少。
男性,十五到二十五岁之间,家境富裕,生活优渥,性情开朗,性格较为成熟稳重。
一切的信息都告诉他,对方过得很好。
哪怕是在不同时空,只要知道他过得好,郁止便放下了大半的心。
他拿过桌上的纸张,提笔蘸墨,写下一行字。
【阁下又是何人?】
初次见面,不好太自来熟。
*
现代,叶逐月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回应,干脆下楼吃饭,饭桌上,叶大哥询问了他有关于他那奇怪的特异功能的事。
“是消失了吗?”他不是在乎弟弟那奇怪的能力,从前没人用它盈利,今后也不会,他只是关心弟弟的身体。
叶逐月摇头,“我没事,真的。”
他原本大可以说木盒太新,影响了他的判断,但是在发现木盒的特别之处后,他就没了那想法。
莫名的,他不愿意把这木盒的能力告诉任何人。
至少,在得知对面那人是谁之前。
吃了小半碗饭,叶逐月就吃不下了,都怪莫名其妙得到的那人的肉饼和卤肉。
虽然味道一般,但叶逐月莫名拿了对方的东西,不愿意让这些浪费,因此还是努力吃了不少,剩下的放着明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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