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将军成亲,便能拒绝掉绝大部分。
“嗯,做的不错,再传两日,便可以吩咐下面人撤了。”届时,他心有所属的消息便能深入人心。
郁止平静淡定地喝着茶,近卫回禀完,却没着急离开,反而是对着郁止没忍住心中那些疑惑,问道:“将军,您若是为了拒绝那些攀附之人,也不必毁自己名声和姻缘。”
他可是知道,郁止让人去传的那些流言,将那位不知名的心上人说成了男子。
不仅绝了姻缘,还要将自己打成断袖,这是何种付出?
郁止闻言,不由微微一笑,“你又怎知,这些是否为真?”
近卫愣住,将军这话什么意思?是说他们真的有位将军夫人,且性别为男?
可人呢?
从来将军府后,近卫就没见过任何和将军走的近的人。
欸,不对,虽然没有人,可将军买的那些东西却是真的不见了。
一些吃的用的便罢了,或许是将军自己用了,可那些摆件玩物,却是藏不住的。
它们是真真切切消失了。
所以……流言不是流言,而是将军为日后接回夫人制作的预热吗?
想到这个可能,近卫也不纠结,更不排斥散播流言了,他这不是在毁将军名声,而是在帮将军迎来将军夫人!
此后办事更为勤快积极,自不必说。
郁止在流言已经不是流言,而是众人眼中的事实后,终于接到了叶逐月的消息。
【先生,抱歉,前两天又是,没能联系你。】
郁止眸光微动,他本以为是叶逐月心烦意乱,不想联系,可现在看来,是他不能联系?
什么情况下才不能联系?
没有带上木盒。
如果是旅游外出,想必叶逐月也舍不得放下木盒。
能够让他带不走木盒,唯有是他也没料到,亦或是他也不能反对的情况。
郁止拿起信纸,在上面浅浅嗅了嗅,终于,在一处角落边缘,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郁止微微皱眉,眼中浮现出担忧。
【可是出了什么事?】
叶逐月刚回到家,还来不及洗澡清除身上在医院沾染上的味道,便拿出木盒和郁止联系。
见到郁止的回复,他微微勾唇,有人能从一句话中察觉到你的状况,并且出言关心,你怎么能不高兴。
【去了一趟医院,就是医馆,没什么事,又回来了。】
郁止心中担忧,人不在眼前,不知道具体情况,总是不能放心。
【可是身体有碍?严重吗?】
叶逐月回道:【没事,就是我哥小题大做,做过检查,医生说我除了体弱了点,有点亚健康,没什么问题,不用担心。】
郁止稍稍放心,却还是写道:【若是不适,不如多在医院待一段时日。】
叶逐月一点也没觉得先生用的医院而非医馆有什么不对,一定是自己用了医院两个字,他便也从中知道了它的意思,并且用了。
他觉得先生有点像他哥,都说不放心,要让他继续留在医院。
【可我真的没事啊,先生,我在医院就不能联系你了,你不会想我吗?】
郁止眉眼一弯,笑着回道:【你觉得我该如何想你?以什么身份想你?】
叶逐月看着这信,颇有些手足无措之感。
什么身份?
叶逐月,你能给他什么身份?
郁止那边似乎还嫌不够,继续问道:【你还想你的郁将军吗?】
叶逐月拿着它,久久没有动作。
半晌,他才喃喃自语:“我怎么会喜欢将军呢……”
他怎么能喜欢将军呢?
明明将军有自己的心上人,不是他可以意想的对象。
他咬了咬唇,觉得自己从前简直太没有羞耻心和道德感,竟然喜欢上一个有对象的人。
这是不对的。
郁止没等多久,便收到了叶逐月的回信。
【先生,对不起,虽然我不能喜欢先生,但是也不能为了忘掉将军,而轻易接受你,你也是我在意的人,不应该受这种委屈。】
郁止无奈轻笑。
低声道:“就知道你是个小骗子。”
就算没了将军,他也不会直接接受先生。
但郁止决定,这种不接受,和接受也没有多大区别,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嗯,虽然我愿意继续等,可你该如何补偿我?】
叶逐月此时已经没了他让郁止给“将军”找恋人一事,因而面对眼前的询问,有些摸不着头脑。
补偿?为什么要补偿?
他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自己这两天没能跟郁止联系的补偿。
可这他应该怎么补偿?
思来想去,叶逐月依旧没想出个主意,转头看到这两天不在时,郁止给他送过来的一些吃食玩具,他双眼一亮,脑中忽然有了想法。
他跑下楼,来到厨房,此时还是早上,家里做饭的阿姨正在忙碌,见他下来连忙道:“小叶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做。”
叶逐月摆摆手拒绝道:“阿姨,我来拿些甜点。”
说罢,他打开冰箱,在里面挑选了两块小蛋糕,端在盘子里拿上楼。
一分钟后,郁止收到了这份蛋糕。
这里是没有蛋糕的,但是蛋糕应该和糕点算做同种类物品,不在禁锢范围内,因而他能成功收到。
【先生,这是我们这儿的甜点,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其实我自己还能亲手做,但是那要等很久,只能给你拿了现成的。】
郁止吃了两口,上面还带着冰箱冷藏的冰凉感,口感很好。
【谢谢,我很喜欢。】
叶逐月满意地笑了。
他也吃起了自己的那块,想到自己在和先生吃同一块蛋糕,他心中便不由生出一抹安心和喜悦。
二人没再纠结着那所谓补偿,郁止试探出叶逐月没有他让他替“将军”找对象一事,便没再提起,不知道叶逐月的记忆会不会恢复,但至少此时看来,还是不恢复的好。
【所以逐月,你觉得我何时向你弹奏《凤求凰》才好?】
这是隐晦的询问,询问叶逐月,他还需要多久,才能接受,才能改变。
叶逐月指尖轻颤。
多久?
何时?
叶逐月若是知道,也不必还在犹豫。
其实他心中此时便已经愿意,可他的理智克制着他,他要是现在接受,那是对自己和先生的不负责。
他抿唇半晌,最终回复道:【一个月后吧。】
一个月,让他忍耐这一个月。
而他却不知,他的一个月,于郁止而言,便是半年。
可郁止并未说什么,反而笑了笑,透着这信纸,透过这些文字,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明明心动,却还要苦苦克制,苦苦忍耐的年轻人。
明明是该任性的年纪,他却不愿意因为私心而委屈他人。
尤其是自己在意的人。
他执笔挥墨写道:【好。】
叶逐月看着这个字,半是怅然半是甜蜜地长叹一声。
他视线不经意在旁边的书上一瞥,视线微顿。
片刻后,郁止收到了一句话:【先生,你见过流星雨吗?】
郁止脑中一瞬间回想起从前所见的各种流星雨画面,很快又消失。
笔下却写道:【未曾。】
叶逐月笑容中满是期待和坚定。
【下次,我请你看一场。】
【最美的一场。】
*
此后,二人的来往便多了一种默契,叶逐月心知肚明,他们虽没有建立恋人关系,却也与从前不同。
这是从朋友跨越到恋人之间的暧昧期。
虽然这个时期有或者没有都没什么区别,但叶逐月还是想挣扎一下。
无他,太快了。
在叶逐月看来,他与先生相识还不到半个月,这么点时间,就算是网恋也没有就开始的。
何况在他心里,这不是网恋,是比它更认真、更诚挚的关系。
匆匆开始,往往伴随着匆匆结束。
那不是叶逐月所希望的。
郁止那边却没有这些想法,在他眼中,对方一直是爱人,此时也不过是为了配合叶逐月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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