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他夫人像是实在受不了了,余远之妥协,“我帮你,你……你可以……,总之不能脱我裤子。”
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于强硬了,刚刚强势一点儿的余远之气势又软了下去,“求你了。”
余远之已经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了,只求他的夫人不要脱他的裤子。
像是终于听见了他的祈求,对面和他拉扯着最后底裤的人终于放弃了,只手一别,贴着他的皮肤滑过。
急促地呼吸了一声,余远之红着耳朵闭上了眼睛。
阳光炽热,晒得草木都化出水来,林间的人受不住这温度,喘着粗气额角冒出汗来,顺着额头流下脸侧滑过下巴,最终落在胸前。
美人红唇轻抿,水光润色透出微红。
“……好咸。”
一句话让余远之的手握得更紧,他闭上眼睛听见自己的心跳有如擂鼓,重击接着重击。
他生怕那鼓皮下一刻便被敲得裂开,脆弱的心脏便会跳出来掉在地上。
余远之也没想明白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了。
明明上一次站在他这般情形的还是他的夫人,他才发觉这样的事情如此令人羞涩,又如此令人难以抗拒。
理智和身体作斗争,余远之的脑子时而清醒时而混乱,多数情况下是混乱的,偶尔清醒一下也被迅速拉入混乱之中。
他的手钻进季华清的衣服里。
余远之只盼着自己卖力点,让他夫人尽快舒服了他们好快些结束收拾好自己。
可他刚一尝试着努力,便见着他的夫人愈加激动。
余远之的胸膛剧烈起伏,鼻间从他夫人身上传出来的冷香混合旁边的草木,交杂在一起让余远之即便闭上眼睛也能想象中现在的处境。
青天白日,树木,植株间。
汗水沾湿后背。
脚踩草丛的声音传进两人耳朵里。
“那家伙到底带着我师兄去哪里了?”江星剑的声音在林间响起来。
余远之眼睛倏地睁开,呼吸不自禁地岔了。
急切的吻袭来,夺取他的声音。
他瞪大眼睛,不敢发出声音。
耳旁脚步声向着这方走来,他的衣襟散开,夫人季华清趴在他身上。
夫人,快别摸了!
余远之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两只手的手腕被制住,眼下他一动也动不得。
只要两人过来,必然能发现他们。
脚步声越来越近。
“怎么就不是你师兄带走了他?”男人打趣道。
“肯定是他带走师兄啊,我师兄那么好看,他肯定对我师兄图谋不轨。
万一……万一他趁着我们不在对我师兄做出禽兽之事怎么办?”这道声音中带着气恼,仿佛说话的人已经看到了事实一般。
“哦?什么禽兽之事?”
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余远之听见江星剑说:“比方说上下其手啊……之类的。”
贴在他身上的手停下,余远之听见微弱的一声笑。
“往那边走吧,我好像听到了那边有声音。”
身后一道声音过后,衣袖破空声传出。
身后林间消失了两人的身影。
余远之胸膛剧烈起伏,惊魂未定地望向对面。
对面的美人紧缩眉头,轻哼一声。
睁开眼时,眸中淌过涓涓春水,他声音勾人,“夫君辛苦了,我、很舒服。”
一声轻叹,带着魇足。
作者有话说:
余远之:呜呜呜,夫人又欺负我。
季华清(开心):远之乖~
第24章 夫人说别人家的哄都靠亲的
余远之和季华清回来的时候,林咏扇与江星剑已经在马车上坐了好一会儿了。
见两人终于回来,林咏扇抬起头,在余远之周身打量,看得余远之脚下不自禁地往后退。
余远之低头仔细看了眼自己的装束。
在离开之前他特地整理了许久,将打湿的地方用内力烘干,衣服领子也理得妥帖,生怕他人发现什么。
可等到了林咏扇与江星剑面前,对上他们的视线,又觉得自己仿佛赤裸裸得站在他们面前,对方什么都知晓,一眼便看穿了他的秘密。
刚刚他们到底有没有被人发现?那个角度应当是看不清的吧?
苦恼于这个问题,余远之身体僵硬地坐在季华清身旁,低头盯着自己乖巧并在一起的腿,一点儿也不敢看向对面。
生怕抬起头就会被发现他的心虚。
对面人的视线还停留在他身上,余远之觉得自己像是个玷污了美人的登徒子,遇上正夫后不禁心虚。
可再一想,明明自己才是正夫啊,又悄悄松了口气。
林咏扇微笑地同季华清对视,季华清倒也坦然,丝毫不露怯地对了上去。
最终反倒是林咏扇先移开视线。
有夫人的男人就是不要脸。
马车在路上颠簸,这一段是山路修建得不大平坦,突出的山石嵌在地里,崎岖不平。
没一会儿季华清的脸色便看着不大好了。
“夫人,你是不是晕马车?”余远之担忧地看了眼季华清,见他皱着眉看起来不大舒服的样子,心中着急。
朝着季华清的方向靠了靠,将原本间隔半米的距离拉到了最近。
他紧贴着季华清,试图给他正在难受的夫人一个依靠。
眉头舒展了下,季华清抬起头向余远之投去安抚的眼神。
“没事,我休息下就好了。”
这声音听起来极是虚弱,可一点儿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余远之一听便更担忧了。
“我扶你进里间休息。”
小声地贴在季华清耳侧,余远之将声音压得极低,生怕声音大了吵到他夫人的耳朵令他夫人更难受了。
余远之站起来的时候江星剑没什么反应,季华清跟着站起来的时候他茫然地看过去,等到两人进了里面休息,江星剑怒火中烧,提剑就像冲进去。
“等等,你干嘛?”林咏扇皱眉拦下。
“我去看看他们干嘛。”
马车里面隔着烂板的还有一片专供休息的空间,较外面可舒适太多。
江星剑原先没到过林咏扇的马车,直到两人进去栏板一拉,他再想冷静也停不下来了。
脑中全是之前他问书斋老板怎么追人时老板卖他的那些书。
“那家伙干嘛私自带我师兄进里面?”江星剑越想越火大,耳朵仔细聆听想听听里面的声音,可隔音太好了,什么也听不见。
“那是华清不大舒服,进去里间休息一下,你又何必不识眼色地去打扰他们?”林咏扇半靠在马车壁上,眼神嘲弄。
他也很好奇,对面这家伙究竟是没看出来,还是看见了装作没看见,以至于现在都这般闹腾。
林咏扇一句不识眼色把江星剑气得够呛,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不见林咏扇脸上的表情半点变化。
终于忍不住,抽出剑迎了上去。
“夫人,你躺下休息会儿。”
一进里间,季华清便向余远之靠过去,身体虚弱无力,额头薄汗涔涔,看得余远之满是心疼。
季华清躺在榻上,望向余远之,眸光点点,淌着水色,“夫君,坐过来陪陪我吧。”
一看见夫人这般,余远之便没有了半点拒绝的气力,恨不得能代他夫人受过。
“夫人喝水吗?”说着余远之便要起身去倒水。
可脚下还没动,手便被身后伸过来的白皙手指抓住了。
扭过头去,他的夫人躺在榻上,青丝如瀑布一般散开,瓷白玉一般的脖颈在昏暗之中看起来生出光来,薄唇微张,“不喝水,夫君哄我睡觉便好。”
余远之愣在原地。
这……这可怎么哄啊?
余远之的娘从不哄他睡觉,他小时候闹腾着不睡,他娘就拿出来她那经典的大砍刀,一米多长,宽一公分。
刀口对着他的时候他看他娘的形象跟午时斩首的刽子手差不多了。
尤其是他娘还经常恐吓他,不听话就把他脑袋给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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