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托子,这时候盛行的房中器具,男子使用,可增加硬度。
问题是……这东西一般是那东西不太行的人才用。
余远之眼睛憋得通红,脸颊滚烫,好一会儿才忿忿道:“我们才没有用过这个,庸俗!卑鄙!”
看不起谁呢?他和夫人才不需要这东西。
他痛心疾首着,只感觉身为丈夫的威严受到了莫大的质疑,即便知晓是假的也仍是急冲冲地想过去抓住那人打一顿。
“哈哈哈哈”江星剑大笑,“原来你不行啊!”
余远之手抓着剑,气愤地望向笑得前仰后合的江星剑。
林咏扇手腕转动,扇子呼啦一声合上,敲在江星剑头上“啪”的一声,不急不缓地说道:“这物矢竟有这作用,我倒是觉得颇有些‘成人之美’的意味。
别人不知道,不过江公子倒是可以试一试。”
这下江星剑笑声卡在喉咙里,脖子都红了,说不出话来。
余远之“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难得恶劣一回地想着,江星剑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厉害,私底下原来不大行。
可一想到夜晚隔壁持续许久的折腾,又觉得实在是细思极恐。
骆俊语这下笑得直接靠在了墙上直不起腰了。
几人笑罢,到底是整理了东西上路了。
莫愁道。
马车急急在道路上飞掠而过,碾过落了一地的绿叶,路面经过的地方留下两道车辙痕迹。
莫愁,取的“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之意。
道路两旁种着竹林,风景大好。
“果然将近平州连路都好看了起来。”
骆俊语感叹不已。
“可比扬州。”
林咏扇也认同道。
不比那些荒郊野岭中的山道,莫愁道属于当地县衙,没过几个月都派专人修理。
故而道路整洁,行路方便。
他们走了一会儿,便已经路过两个茶亭,后方建有茅厕,供过往路人方便。
茶亭旁还有一个水箱,水箱打不开,只余下一个竹筒伸向外面,来往人士可从筒中取水。
“果真是繁华之地,连偏僻的小路都设置得这般体贴。”
骆俊语颇为感慨。
“哦?青州那边不是这般吗?”林咏扇惊讶。
季华清听着他的问题禁不住笑出来。
余远之与骆俊语对视一眼,一言难尽。
“估摸直接建了口井。”
江星剑一语道破天机。
他以往出去确实见过有些豪迈的地方这般做。
“那不是挺好,自给自足,倒也不用官吏忙碌了。”
林咏扇笑道。
这下余远之和骆俊语的表情更不对劲了。
“发生了什么?”
余远之气愤道:“我看到有人刚取完水,之后有小孩儿往井里撒尿。”
“噗——”江星剑一口水喷了出去,弯下腰“呸呸呸”地往地上吐口水,表情痛苦。
就连旁边的林咏扇与季华清,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茶水,又重新放了下去。
江星剑痛苦道:“为什么要在喝水的时候说这么恶心的事情?还不在喝之前说。”
见着江星剑恶心得不行,余远之安慰道:“那桶是封闭的,尿进不去。”
话是这么说,江星剑仍是觉得反胃,一看水黄澄澄的,满脑子都是童子尿。
呕——
想当初江星剑在饭桌上恶心别人,现在终于自讨苦吃了。
眼下一桌子还没来得及喝水的人多多少少有点幸灾乐祸。
这群人中只有骆俊语没经历过江星剑的毒嘴,还觉得江星剑有些可怜。
只可惜骆俊语天生不大会安慰人,难得一次出手,还说成了这般样子:“江少侠也不用太难过。
放宽心想一想,人身之事,左右躲不过屎尿屁。
脏污东西埋在土里,再长出菜来,吃进去就同你现在也差不了多少。
唯一的区别便是吃进去的东西不是你的就是我的,好在都是天下人的。”
“呕——”江星剑终于禁不住跑出去。
余下一桌子人同情地望着江星剑冲出去的背影,心中对骆俊语满是佩服。
这大概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林咏扇感叹道:“但愿我没有需要骆兄安慰的那一天。”
余下两人深表赞同。
林间有风袭来,吹得竹叶簌簌作响,青山绿水之间,精致的茶亭里坐着几位侠客。
几人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江星剑回来。
“这个时候了,也应当回来了。”
季华清皱着眉望了一眼江星剑离开的方向。
前方空荡荡的,唯有什么动静。
“莫不是吐身上了在处理?”骆俊语猜测道。
林咏扇嘴角微动,在余远之与季华清的目光中终于还是站起身来,“我去看看。”
林咏扇一走,茶亭里便静了下来。
“远之在看什么?”季华清眉眼含笑望向余远之。
余远之手拿起杯子瞧得仔细,杯中水波摇晃,“我在想,我们这一路好像总是遇见给我们下药的人,会不会有人在这里下药?”
季华清、骆俊语:“……”
这还真就有可能。
然而五人中唯一喝了水的,就是江星剑。
其余三人一同站起身来,朝着江星剑离开的方向匆匆赶去。
但愿江少侠无事。
余远之心中替江星剑祈祷。
沿着路走了好一会儿,林间寂静,没听见什么声音。
这下余远之便更加惊慌了,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拿开!”林中突然一声怒呵。
听起来是林咏扇的声音。
来不及多想,三人急忙赶了过去。
一看,傻眼了。
作者有话说:
恶人自有恶人磨
骆俊语:恶心的人自有恶人的人磨。
江星剑:呕——
我睡了武林第一美人
第65章 黏人
只见林咏扇站在林中,表情颇为不耐,原本整洁的衣袍生了褶皱,怏怏地搭在身上,看起来有些狼狈,再加上眉眼之中透露出的无奈,光是看着,便觉得他遇到的麻烦不小。
几人往下看去,便见着林咏扇腰间缚上一双结实的胳膊。
光是看露出来的小臂,便能看出胳膊的主人必定力气不小。
余远之朝后看去,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
“江星剑?”
后方男子一听,身体僵直一瞬,而后直起身体怒瞪着来人,“你们是谁?”
其余人愕然地望向他,一时间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那杯中真的有毒?”余远之满是纠结,他小心地走过去,试图查看江星剑的状况。
少年人还趴在林咏扇背上,四肢纠缠着林咏扇,像是偏要把乌龟束在内部的壳一般,怎么也不肯松手。
背后拖着庞然大物的林咏扇步履缓慢,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辛,如同一只费力耕地的老牛,旁人见了无不投去同情的目光。
见着余远之靠近,江星剑握紧腰间的剑,满是敌意地看过去。
“滚开,离我们远一点。”
少年人眉间生怒,脸上薄红,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气势。
见余远之愣在原地,江星剑扭头埋进林咏扇的后背里:“夫人,他们真烦人。”
“啊?”余远之傻眼了。
就在刚刚,林咏扇见江星剑久久未归,猜测莫非遇见了麻烦,便顺着江星剑离开的方向一路寻过去。
他呼喊着江星剑的名字,却并未听见他的答复。
低头看去,只间林中草丛里有明显的踩踏痕迹,他顺着痕迹过去,见到了倒在地上的江星剑。
林咏扇表情无奈,“我查探了一番,见他身体并无受伤的情况,而后便用银针唤醒了他。
然后他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我一人,还偏要唤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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