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禹自己翻着书,看了一会,小脑袋一下下往阮承青身上磕,阮承青拍了拍他的背,把他平抱在怀里。
太子爷睡熟了。
阮承青被压的手麻,他动了动,忽然听到有人道:“看样子,太子真的很喜欢你……”
“阮承青。”
倏地被直呼其名,阮承青一怔,道:“你认识我?”
上官明睿回答道:“我见过你。”
他少年时,曾随父亲一起入宫,当日正值殿试,几位新科才子在金銮殿外等召,回头间惊鸿一瞥。
人群之末,站着一位青衫少年,如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后来,荣亲王府颓败,世子画像传遍京都,他看过那画,只觉得其中风采不及本人十之一二。
若非当日之事太过离奇,他根本不会将眼面前苍白阴郁、唯唯诺诺的人,同当日冰壶秋月的人杰榜眼想在一起。
明睿撑着头:“阮承青,名震北梁的荣亲王府世子,自盛清帝登基后,就销声匿迹……”
荣亲王府。
世子。
阮承青的头开始作痛,一点点蔓延到太阳穴,这人嘴里的话太过久远,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
阮承青低垂着眼,道:“我早已经不是什么世子……”
静默片刻,上官明睿道:“你同陛下的事,我也听过些传闻,今日见你,想着也是猜对了十之七八。我想告诉你,若是对当前境遇心有不甘,大可以奋起反抗,而非对一个无辜的孩子,痛下毒手……”
坐在窗光之下的人正义凌然,他光芒加身,完全看不清在阴暗中腌臜的床角:“推个孩子下水,实在是恶毒,又窝囊。”
一句毫不掩饰的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插在阮承青心口。
阮承青想要解释点什么,他张开嘴,却听到自己平淡地,吐出无比冷酷的话:“你大可以指责我,可我偏就想要朱瞻正断子绝孙。”
上官明睿:“你……”
“哥哥……”
“……”
对话戛然而止,阮承青耳边一嗡,他低下头,对上怀里一双漆黑湿润的眼睛。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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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承青缓缓松手,把太子放开。
他看似冷静地道:“以后不要来了。”
“哥哥……”
朱景禹往床上爬,又被推下去,重重跌了一跤,上官明睿连忙过来扶住他。
明睿手指捏紧,道:“伤害你亲近的人,能让你的处境更好些么?”
阮承青笑了一声:“同我亲近的人,早就全都死了。”
上官明睿道:“你的不幸,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
“……”
阮承青眼睛慢慢爬出血丝:“上官明睿,你多么正直伟大,多么凌然正气,话说的好听,你如果是我……”
上官明睿打断他,他直着身子,居高临下,道:“我就算是你,也不会躺在金银窝里装疯卖傻,自怨自艾。”
阮承青的心脏几乎要挤出喉口,二人剑拔弩张,他才死死攥住拳头,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你有本事,就去找朱瞻正,你告诉他,什么是该和不该!”
“愚蠢的正直、盲目的善良,只能感动你自己。”
“……”
上官明睿皱起眉头,还要开口,腿上被踢了一下。他看到太子睫毛一眨,掉的满脸眼泪,紧紧握着阮承青的手。
“哥哥,你别生气,我走啦……”
“……”
阮承青喉结滚动了下,眼睛红的好像马上就要滴血,他抽出自己的手,不再去看他们。
“滚。”
两个人被赶出去,他抱着哭闹不止的太子翻墙,俩人刚一落地,朱景禹立刻没了声响。
这小孩变脸比翻书还快,明睿一时没回过神。
太子道:“你不应该指责他。”
上官明睿蹲下来:“你那个哥哥,他做错了事,他……把你扔进了水里。”
“无所谓。”
明睿一怔。
太子与他对视,他的眼睛还在湿着,好似那日从水中捞出来时一样,脸上湿淋淋的,像条狼狈的落水小狗。
“他病了。”
“我看着他病的,这不能怪他。”
朱景禹很爱这个抱着他长大的哥哥,虽然,他会偶尔无意识的伤害他,但任何人都不该去试图逼死他。
……
屋中只剩阮承青一个人。
他坐了好一会,才把书本合起来放好,嘴唇一痒,他摸了一把,全都是血。
他仰着头,用布把鼻子堵住,有一会儿才停。
阮承青把床上收拾干净,他想,只他一个真的挺好,清净。
这天晚上,没有人回来,屋子里闷,他从床上下来,坐在殿口。
整天浑浑噩噩,阮承青已经算不清日子,但大概快到岁尾了,他前几日出去,听御膳房的宫人在准备年宴。
阮承青端出一个铜盆,他点了火,往里头一张张地添着白纸。
阮承青靠着冷硬的木门框,道:“三川,我又活了一年。”
院里有风吹过,卷起一点凌乱的火星,跳跃的红光温暖的回应他。
阮承青双手合十,虔诚道:“今年还是没有纸钱,你担待些。等我出去,咱们有十几间金银窝,一定给你全都补上。”
火光毫不在意地舔过白纸。
他继续说:“最近,我遇到一个人。”
阮承青仔细想了想,道:“是个好人,每个人都喜欢,正直善良,和我不一样,景禹跟着他,不会学坏。”
屋里空荡荡的,那七天过后,已经有段时间没人来过了。
阮承青仰起头,透过化不开的黑暗,远处星光璀璨:“我觉得,我快要等到能离开的那天了。”
……
三天后,朱瞻正回来,阮承青正坐在桌前发呆,一抬头看着他,僵了一下,就想起该做什么,给盛清帝摘帽脱衣,该伺候的都伺候完了。
最后,阮承青打了盆水,要把朱瞻正的脚放进去。
朱瞻正低头,看了一眼黢黑的铜盆,道:“怎么回事?”
阮承青装傻:“我也不知道,上次秦川用过。”
朱瞻正笑了一声:“他是脚上有毒么?”
阮承青挺认真的说:“不保准。”
秦川不在,两个人都没什么话,阮承青站在床边,朱瞻正把他抱到床上。
阮承青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小扇子一样不安稳的乱扇,殷红的嘴唇微微抿着,他乖巧的躺着。
躲是躲不过的,总归是要被人肆意揉搓。
朱瞻正从阮承青脸蛋亲到胸口,胸前被舔着,麻酥酥地痒,一只手握住他的阴茎不轻不重地上下滑动,腿被掰开,火热坚硬的性器抵在穴口,朱瞻正忽然道:“这几天,明睿一直在找我。”
阮承青睁眼:“啊?”
朱瞻正忽然顶进去,阮承青疼的一个激灵,身子一挺,嘴唇咬的烂红才没从朱瞻正手里挣出去。
朱瞻正道:“他替你求情,让我放你出去。”
朱瞻正提到上官明睿,就很有兴致,力道就出奇的重,阮承青被干的一耸一耸,他受不了地呵着气,头顶着朱瞻正胸口。
阮承青道:“我什么都没和他说……”
朱瞻正:“我知道。”
后头没什么话,半个时辰过去,朱瞻正肏得阮承青躬着身子求饶,下头已经麻木了,他又哭又叫,头顶一抽抽的疼,他承受不了了。
朱瞻正看他呜咽失神,抱着他的腿,狠命撞了几十下。
阮承青根本叫不出声,他无意识地扒掐住腰肢的手,被一下子顶到宫腔口,力道很大,要把他彻底撬开了,一阵灼热冲得他尖叫痉挛,白色的精液溢出来,顺着腿根淌。
朱瞻正抱着阮承青,听他喘了好一会气,慢慢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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