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年宴,我们带你出去。”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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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承青垂着眼皮,好似没什么反应。
朱瞻正从背后环着他,手掌底下的胸口,心跳极快。
盛清帝道:“不说点什么?”
阮承青眼睛望向紧闭的殿门,乖巧地道:“谢主隆恩。”
……
隔日一早,阮承青胸口发闷,他透不过气,缓慢睁开眼睛。
秦川压在阮承青身上,小娼妓的脸蛋儿水豆腐似的,又白又软,一口一个红印。漆黑的瞳孔透着点迷茫,他眼底下有圈青黑,没有睡好。
秦川道:“醒醒。”
阮承青眼珠往旁边一转。
秦川眯着眼睛笑:“别看了,你九爷忙得很,早就走了。”
“……”
时辰还早,天还没完全亮,昨夜阮承青被狠狠折腾了整宿,心下一松,眼皮儿忍不住往下掉,浓密的睫毛半遮住眼,忽闪乱颤。
秦川凑过去亲,阮承青一边眼睛闭上,疲惫道:“昨天夜里,你一直在我耳边嘟囔什么?”
秦川一顿,道:“我?”
阮承青:“嗯。”
秦川认真思考了下,道:“那要是我,肯定是说肏死你……”
“……”
阮承青眉头微微蹙起,没忍住地抿了下嘴,被秦川发现了,手伸进被褥,掐下头齿痕密布的乳头。
“要试试么?”
“嘶……”
阮承青疼的抽气,觉是睡不着了,被折腾起来收拾。
昨夜被干狠了,腰上疼的厉害,阮承青去外头打水,脚下一歪,险些栽进井里。
等伺候完秦大将军,太阳也起来了,时辰差不多,阮承青打开木柜,从里头挑了件最不起眼的灰布袄。
粗布面,青纽扣,穿出去和普通太监没有什么区别。
秦川从背后抱着他,头抵住阮承青的肩窝,轻笑一声:“这么好的日子,要穿这个?”
阮承青道:“舒服。”
这并不是阮承青第一次参加年宴。上回他出门前,太子过来找他,送了他一件翻领雪貂袍,红色绸缎上苏绣叠画,一看呈给太子的人就是花了心思。
太子年龄还小,只想着把珍贵的东西都给最亲近的人。
朱景禹眼巴巴的看着他,虽然不合规矩,阮承青还是套上了。
可等他到场,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他没正经的名分,没地方落座,又是个贱籍,只能算是个奴才,他穿着这身昂贵的锦袍,僵硬地跪在朱瞻正脚边。
无数道的眼神落在身上,仔细打量过那张惨白的脸后,人们才想起来,他们北梁曾有个朱轮华毂、堆金积玉的荣亲王府,阮亲王精明一世,却败在欺君罔上,养了个自命清高、一无是处的坤泽。
那天,阮承青跪着,他弯着背脊,咬紧牙齿,承受所有人的议论、嗤笑和嘲讽。
其实,阮承青没有多想去参加今年这场年宴,他只是被关得太久,想走出去,他需要一点鲜活的空气,证明自己还活着。
秦川笑着:“行。”
阮承青脱下内衫,刚要套进去,腰上被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
阮承青一愣,被扣住后颈,压到冰冷的柜木板上,秦川吐了口吐沫,抹在阴茎上,扒开浑圆的软肉,直接就顶进去。
阮承青猛地往上一拱,随即软在秦川怀里。
秦将军死死抓着阮承青的腰。
“今儿,你心心念念的朱瞻佑也会来。”
阮承青疼的难以忍受,他哀求道:“慢点……”
秦川冷冷地笑:“别怪我没提醒你,要出了事,我可不会帮你。”
……
阮承青被放出来。
他跟在秦川身后,路边掉光叶子的树枝上绑着红绳灯笼,每到岁尾,死气沉沉的宫里才有点人气。
天上往下掉起小雪,细小的冰碴落在阮承青身上,冷嗖嗖的。
秦将军把帽子摘下来,扣到阮承青头上。
阮承青摇头,秦川弯起眼睛,笑着看他。
“阮承青,别给脸不要脸。”
“……”
阮承青垂下头,没了声响。
一个奴才,穿着廉价的棉布袄,却带着昂贵的白狐皮子帽,说不出的滑稽。
阮承青眼神落在脚下,每一步出去,都灰突突的。
“哥哥!”
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阮承青抬头,一抹鲜艳的明黄划入眼帘,朱景禹跑过来,脚步太快,到阮承青跟前时,险些栽个跟头。
阮承青连忙把他抱住。
太子爷扒着阮承青的肩膀,要挂在他的身上,阮承青弯着腰,要抱他起来,后腰一阵发涩,踉跄两下,被人从身后扶了一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至极的甘甜味道,阮承青呼吸一顿。如同过去一样,这个人的味道,只是闻上一口,沉闷凝滞已久的血液就开始渴望沸腾。
阮承青回头,看到一张年轻俊郎的脸。
上官明睿亲昵地揉了下太子爷的头,对阮承青笑道:“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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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和老九的关系,大家如果实在理解不了,可以暂时参考雍正和年羹尧。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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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承青还未开口,秦川走上来道:“好久不见。”
明睿自然的看过去,道:“秦将军?”
二人离得很近,秦川闻到明睿身上的味道,沁人的莲香和着一点辛辣的叶臭。
“十四爷呢?”
明睿道:“陛下有事,先叫他进了宫里。”
秦川嘴角勾着,笑的温和,他拍了拍明睿的肩膀:“既然顺路,那一起吧。”
上官明睿道:“好。”
二人走在前面,阮承青抱着景禹跟着,这两个都是武将,步子大,走的急,开始阮承青还能跟上,没一会儿,就被甩出去一大截。
“哥哥。”
“嗯?”
阮承青喘着气,停下脚步。外面天寒地冻,他面色微红,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
朱景禹把阮承青头上碍眼的皮帽摘下来,扣到自己头上。
这帽子太大,几乎遮住他半个头,朱景禹往后拽了拽,帽沿底下露出双漆黑的眼:“哥哥,我冷,想自己走。”
“好。”
阮承青不太舒服,秦川早上射进去的东西,根本没时间清理,大腿根黏糊糊的,一直往外头淌。
阮承青碰了下朱景禹的额头,把他放下来。
秦川和上官明睿聊的正好,走到保和殿前,都没发现后面少了人。
太子身旁有人跟着,快到殿门前时,阮承青刚松了手,朱景禹就被人抱走了。
他这个贱籍,没资格跟太子一同入殿。
阮承青站在保和殿外面,来往不是带着红顶帽的重臣,就是衣着华丽的宫妃,就连端菜递酒的太监宫女也无法混入。
阮承青心情立马大好,他转身要走,刚一回头,就对上个熟脸。
赵常来一身深绯色官袍,笑眯眯地:“世子爷,陛下派我在这等您。”
阮承青面色冷了,他左右看看,道:“世子爷?”
赵常来置若不闻,恭敬道:“您请。”
阮承青被“请”进去,宴席还未开始,但盛清帝坐在高台之上,下头已经满了坐,赵常来随手拦下个小太监,转递阮承青一个食托。
“陛下身边有您的位子。”
阮承青面无表情道:“多谢赵管事。”
说话间,管弦声起,殿前涌入十几名舞姬,阮承青垂着头,悄无声息的踏上高台,把菜摆好。
盛清帝淡淡道:“什么时辰了?”
他声音不大,阮承青刚好听见,他睫毛一颤,如实道:“我不知道。”
盛清帝笑了一声。
阮承青背脊发毛,直接跪下。
朱瞻正没看他一眼。
一场年宴又乏又长,阮承青低着头,跪的直不起腰,膝盖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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