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偷东西的孩子,会送进那小学里头上学。而且是直接要求的寄宿,吃住都在学校里头。
学校当然对外开放,所有孩子都可以根据自己大洪水前的情况,去上自己的年级。也可以选择住在那里。只是问题孩子,或是父母有问题的孩子,是强制住在里面的,老师们也会重点加强教育,算是半个少管所。
至于孩子的父亲,教唆孩子偷盗,情况恶劣,就以教唆未成年犯罪为由,判了义务劳动三个月。
这里的义务劳动,自然就是在温室或是在厂子里上班,只提供吃饭,但不给工分的那种。
判下来也是让人痛快。
那女人傍晚时分就醒过来了,还记得自己是被拖下水的,还想告状。
只是她被水鬼拖下水恶有恶报的事情,经过一下午的发酵,已经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她很快从别人口中得知了这事,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毕竟海里淹死了那么多人,出个妖魔鬼怪的也说得通。人当时吓得魂不守舍,自然也没有心思再出别的幺蛾子。
事情是解决了,只是本来下午黎韩非他们有点空闲时间,能陪孩子堆雪人打雪仗挺好的,好好的气氛和心情,就这样被这种人给毁了,到底让黎韩非有些意难平。
这不是明天继续玩就能补偿回来的,好气氛被毁了,还沾染上那些晦气,这让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
报警器一共就三个,几个人研究了半晌,最后相处的方案就是,集装箱正前方放一个,照向前面的竹筏。几次调整,确保那塑料小桥上走人,警报器不会响。
剩下的两个,还是两条小船,靠近竹筏方向的一边一个。
集装箱这里很高,没有东西是爬不上去的。而小偷如果爬上竹筏来偷东西,只要翻东西,就免不了来回走动,就一定能被红外线检测到。
只是这三条平行线,也是有盲区的,如果是有人观察到了,刻意躲开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越城才要努力自制报警器,报警器的主机自然是要放在集装箱里,只是如果放在集装箱里,母羊就不能在里面。报警器的声音太大,万一吓着母羊了得不偿失。
不过两只小羊可以彻底脱离母羊了。黎韩非就将小羊先抱进集装箱里了,这里更暖和,也更有空间,对小羊长肉是有好处的。
让他们快快地长,尽快繁殖起来,就有吃不完的羊肉和羊奶酪了。
报警器安装上以后,黎韩非就提议了晚上不用一直盯着,睡着就行了,报警器响了再醒来检查。
就算有人能躲过报警器,偷东西就偷了,仨瓜俩枣的也不缺。主要是怕有人起歹心杀人。如果想杀人,三个报警器下,是躲不过去的,肯定会被发现。
既然人身安全不容易有危险,就先别浪费精力为了船上的仨瓜俩枣守着了,反正最重要的都在室内,一般人也进不去。
安装好了报警器后,几人又忙着搭床。床一定要离地,否则容易受凉,也需要一定的承重力,别睡几天就断了。
只是短时间内也做不了质量太好的。窦林伟只说自己第二天可以去做个结实的竹床,今天晚上,就先用完全防水的塑料箱放在一起拼个床,放上被褥,左右江月初身子轻,不怕塌下去。
终于不用轮流换班守夜了,其实大家都松了口气。江月初将平板里闹钟设定好了,三个半小时叫醒一次,三个小时是两个睡眠周期,期满忙一圈再入睡,至少需要半个小时,倒也符合人体的睡眠钟。
安排好后都回去睡下,半夜张月初会挨个房间里送炭火来确保保温。
这有了红外警报的第一夜,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江月初也没觉得多困倦,早上还一起做训练,从基础的肌肉训练,到对抗训练。
两个小孩也跟着一起练,而且因为昨天差点发生意外,对两个小孩的要求更加严格了些。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两个孩子要有最起码的自保能力,争取大人救他们的时间。
昨天幸亏是在竹筏口,越城看见了。若是在稍远一点的位置,人家上来直接将孩子脑袋按进水里又怎么办?
第二天早上下雪依旧不断,一宿的工夫。那整座山上已经积攒了厚厚的一层雪。天还没亮政府就组织了扫雪队清扫,现在上山的道路已经清通了。
上山又订购了一批物资,随后又去打听了一下上学的事情。
两个孩子,一个六岁一个七岁,都到了上学年龄了。既然能在本地安稳了,自然是能上学去最好。
问好了情况,黎韩非回来将大家叫到一块商量这件事。
“那边说了,早上孩子自己送过去,晚上老师给挨家挨户的送。如果遇到极端天气,孩子们留在学校里也冻不着,就在学校住下。学校里头有战士驻扎。暂时不收学费和学杂费,回家的人,提供中午一顿饭,极端天气住宿不收费,不过如果把孩子直接放在那里住宿的话一个月一百斤大米。咱们早上随便一个人先不参加对抗练习,直接送孩子上山,还能顺便买点东西回来,倒也可以。”
其他人没说什么,雷宁浩先开口了:“不是说好留下我干活吗?”
他去上学就干不了活了,那不就真成他们家养的孩子了?
瞧着这小倔驴还抓着这事不放呢。
“周末回家一样干活,再说,下午两三点就放学,你的活留着你回来干。不过学必须上,我这里也不要文盲。”黎韩非说的相当厉害。
雷宁浩还是有点不服气。
几个大人都觉得可以,小孩子去念书,而且学校那边氛围肯定不会差,让孩子们多认识些小伙伴,玩玩闹闹的。也算多给他们留下些好的回忆。
江月初双手撑下巴,还有些羡慕:“也不知道高中什么时候能恢复。”
江月东挤兑道:“开了你那也是中专,人家能不能要你还是两说呢。”
江月初反唇相讥:“你好!你不也大专吗?”
“我能考本科。”江月东强调道。
“我也能够!我学好了还能进修研究生呢!”
俩学渣那边谁也不让谁,黎韩非默默的看了一眼越城。
“对了,”江月初想起来,“黎哥,我记得你说过你是高考生来着,你考上哪个了?应该收到通知书了吧。”
学霸·黎韩非默默道:“帝大。”
江月初顿了顿,知道自己不该问。比出个大拇哥:“牛逼。”
黎韩非指了指旁边的越城:“我不算啥,这位,十九岁就读博士。顶级学神。”
“卧槽……”
雷宁浩听他们讨论学历和上什么大学,看了半晌,才开口问了句:“这个真的很重要吗?”
江月初摊手:“我就是学习不行,就差两分。”
黎韩非道:“分情况,也分时候。如果是以前,上哪所大学确实很重要。不过也是相对而言。怎么说呢……学校是买票口,你要现在学校里攒够了买船票的分数,然后拿到大学的船票。拿到的越好,船的速度越快。但不是代表学的不好就到达不了终点。只能说,你坐上更好的船,能让你更容易到达更远的目标,以及你想要的目标。”
黎韩非尽可能用孩子听得懂的话解释:“就好像我找我哥哥,我可以开现在的船去。这条船可以去南极吗?当然可以,如果我想,直接滑着橡皮艇也去了,就好像不念书的人,也能到达彼岸。可这路上一定会有更多的艰难险阻。但如果我能乘坐一条好船,就能更快的乘风破浪,舒舒服服的到南极。差不多的道理。”
江月初听这话略有所思,跟着道:“而且……要知道,不过也生命中也不完全是这些船票。你下了船以后的路才更长。可以学习不好,但一定要有养活自己的能力。就像你窦叔叔,是个木匠,或是像我哥,会种菜。这样不论发生了什么,去了哪里都不缺一口饭吃。”
雷宁浩到底还小,三观还没成型。听二人的话,对学校有了新的理解。
他是念小学的,看他现在的表现就知道,他并不喜欢上学。
只是经历了这场大洪水,他一个人东躲西藏的过了这半个月,经历的比他过去的七年还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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