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还是咱们吃独食了。”江月初笑道。
“换牛的物资都是我哥一个人收集来的,请咱们吃几顿独食怎么了?”黎韩非倒是心安理得。
毕竟这里这么多人,虽然各司其职各有贡献,但也必须承认最大的贡献提供人是黎韩承。
若是黎韩承一个人就能养活所有人,还要让他追求绝对的公平,那黎韩承何苦费力不讨好?
这头牛杀完,就直接先卸了一条牛腿带走。叼着牛腿用竹扁挂着,两边两个人用肩膀抬着回去,这一路上还能看见里面肌肉神经的抽搐,新鲜到有点可怕。
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还会问要不要再来条羊腿。
几人依旧在江月东的房间里吃,就将牛腿挂在天花板上,随吃随取,肉割下来以后用调料抓一下串在一起烤。不用熟透,几分熟嫩嫩的吃最好。
怕腻,江月初凉拌里接个小菜解腻,这边火起来了,黎韩非这才想起打电话叫白叶澄过来一块吃。
白叶澄离这边倒是不远,接了电话赶过来,正好第一批串儿熟了。
“还是你们会享受啊,那边杀这边儿就烤上了。”
“再吃一会儿应该就杀到羊了,要不再弄来个羊腿儿?”
白叶澄摆摆手:“这个吃完就不错了,一会儿不在考点别的?”
黎韩非想一想:“羊腰子适合烤来吃。”
那个有一股子腥臊味,不过烧烤的时候用重料砸下去,倒是有一股子异样的香。
“那牛脑羊脑也可以拿来吃。”江月初道,“能吃这个的人少,厨房那边儿也不好做。”
“那再考点青菜吧,地瓜土豆烤起来都好吃。”白叶澄寻求黎韩非的意见。
这样一看食材越来越多,羊腿儿就彻底不考虑了。
这边吃着,两个人先去准备,食材慢慢的摆了一桌子,一边割肉一边烤。
原本谁都没想着喝酒,只是白叶澄坚持烧烤不喝酒,滋味少一半,黎韩非打开酒窖给他挑,最后挑出来两瓶二锅头外加一瓶红酒。
现在除非新生产,否则找不到保质期内的啤酒了。
黎韩非本来打算喝红酒的,结果白叶澄说这个本来是给江月初准备的,怕她不会喝酒。
黎韩非默默看了眼酒精度数,13度,他们平时喝的米酒也就三五度。
更怀疑人生的是白叶澄。
“你们真不会喝啊!”
“我之前高三学生!”黎韩非无奈道。
“……”白叶澄抱着肩膀歪头看着两瓶二锅头一时无言。
此时黎韩非脑海里自动响起“无敌是多么寂寞”的BGM。
“不过这酒什么味儿啊,五十多度呢,怕不是一口升天。”黎韩非拿起二锅头看了一眼,还蓝瓶的。
“这酒要是不会喝可就糟践了,这个出厂是五年,到现在又放了五年,至少也是十年的酒了。要不要先尝尝?不用对瓶吹。就用舌头沾沾尝一下。”
黎韩非被说的心动,拧开瓶体拿小碗儿来,只倒了一点点,探头闻了一下,烈酒味儿之余还有一股子说不清的清香,再看看瓶子,再看看酒,紧接着脊背一凉,那边儿撸串的哥哥和烤串的越城同时看过来。
“我就舔一下。”黎韩非没打算真学着喝酒,只是单纯好奇。
舌尖儿沾了一点酒,现实觉得舌尖儿因为酒精有些锁紧,在嘴里咂咂,酒精的浓烈和那股子清香充满口腔,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时候白叶澄带着一脸玩味的递来一根串儿,黎韩非咬了一口烤的嫩嫩的牛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这么吃肉是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不错吧!”
黎韩非没忍住探头又喝了一口,这次喝的有点多,以为跟刚才一样,结果就这一口差点没把自己送走,一回头就喷出去了,嘴里辣的怀疑人生,一时间眼泪差点掉出来,用力了咳了咳。
旁边的白叶澄笑出了声。
“卧槽,你故意的!”黎韩非用力的吐了两口气,这酒香是香,可辣的实在受不了。
“谁叫你这么喝的,老酒虫都不见得这么喝酒。”白叶澄给自己到了一杯,二两杯倒满正正好。
“你能都喝了?”
“分怎么喝。”白叶澄道,“要是跟别人为了喝酒而喝酒,这两瓶都没问题,不过只是为了闲聊天,这一杯都不见得能喝完。”
“这还有讲究?”黎韩非只知道能喝这酒的都是狠人。
“我见过正经喝酒的人,就那种二钱的小酒盅,一顿饭就这一盅,就是用舌头沾沾,然后正常吃饭。这个是给菜品作配,吃着菜别有一番滋味。不过若是论瓶喝,那菜才是下酒的。别说是这一个牛腿,就是来几个螺丝钉自嗦着铁味儿也喝了。”
“那你还拿两瓶。”
“谁知道你真不会喝酒啊!”白叶澄自己喝了一口,看得出一口喝进去的不多,然后叹口气就撸串。
黎韩非甚至怀疑两个人喝的不是一种酒。
探头又用舌尖儿沾了一下酒,还没来得及品什么滋味,手里碗就被抽走了,再抬头越城那边一仰脖将酒全都喝了,然后给给他倒上了红酒。
“先放半个小时,醒醒酒味道更好。”越城不忘说一句。
红酒确实醒一醒后不论口感还是香味都会提升很多。不过更重要的是,半小时后黎韩非基本吃饱了,这时候喝酒对人伤害最小。
虽然大家都不喝酒,不过偶尔倒也不反对小酌怡情。只要别喝得烂醉,一点酒精多少刺激下神经也没什么。
黎韩非被越城管住了,那二锅头就落到江月初手里了,也给自己到了点,回头问江月东:“你要不要也来点?”
江月东点点头,结果江月初给他倒酒时候手一抖倒了半碗。
兄妹俩对视了一眼,气氛有点尴尬。
黎韩非不合时宜道:“要不你到回去吧。”
“……”
哪有酒往回倒的。
江月东摆摆手认命道:“没事,喝得下。”
有时候男人就是一种迷之坚持,越是别人觉得自己不行的时候越是要逞能。
真男人怎么没能不行。
坑了一把自家哥哥的江月初缩着头端碗用舌头沾了一点白酒,回头对白叶澄笑道:“好喝的!”
这一顿饭,硬是被白叶澄闹得酒足饭饱。黎韩非微醺揉着肚子,看着被割的只剩牛骨的牛腿。此时上面肉沫都被刮干净了,简单洗一下后直接连骨头都放到火上烤,烤好了用斧子劈开,在一人吃点骨髓。
也算是将这一条腿吃到了极致,砸骨吸髓可还行。
等吃饱了以后,大家都是微醺,白叶澄两杯白的下肚,将近半斤白酒,人瞧着什么事没有,可喝了半碗白酒的江月东站起来都直迷糊。
好歹是江月初闯的祸,扶着自家哥哥,看了一眼黎韩非。
黎韩非对此也是哭笑不得,无奈摆手道:“我跟兔哥送他回去吧,醉成这样回去怕不是要认错门。”
“我没醉!”江月东用力的摆摆手,想要证明自己没醉给大家走个直线,结路走的是挺直的,可身上横冲直撞的。
“行行行你没醉,咱们回家家吃饭饭啊!”黎韩非嘴里跟哄孩子似的说着,手上却用上了力气,将人用力一压再一按,江月东就乖乖的被拉着走了。
黎韩非跟越城将江月东送回他的那边游轮,送去那边的卧室,另一头剩下的人收拾洗刷,等再回来时候,白叶澄已经离开了。
黎韩非都快忘记上次这么痛快吃肉是什么时候了,从前就算吃肉,一般也是海鲜烧烤时候大快朵颐,这种大口大口吃红肉的日子是真的不多。
幸福感也是完全不同的。
回许久没回来的房间,黎韩非微醺,缠着越城的脖子不撒手。
“管家婆。”黎韩非嘟囔着说了一句。
越城就在他弹性极好的屁股上用力的拍了下。
“说谁呢?”
“谁应谁是。”黎韩非蹭了蹭越城的脖子,感觉到他脖子上不太正常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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