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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空闲时间贡献给了洛琉璃,离开学更近了些。而宋拂之的旧房子还没收拾停当,那位大学生都快要来看房子了。
周末,两人直接奔去了宋拂之的旧房子。
其实经过几次搬家,里面就只剩下一些细碎的小东西了。
比如一盒曲别针,三脚架,还有一把cosplay用的刀,零零碎碎的。
时章和宋拂之分工,给空房子做了遍大扫除,很快就弄完了。
“这些东西放哪去,我们家还是你家?”宋拂之抹了把汗问。
“都行。”时章道,“要不放去我家,cosplay摄影相关的东西都在那儿。”
宋拂之说“行”:“顺便把你那儿也收拾收拾。”
去时章家的路上,他们路过了一家花店。时教授下去买了两盆花上来,说要摆在阳台上。
那窝红隼飞走之后,阳台就显得格外空旷,他想拿点儿东西填一下。
宋拂之说:“我们不常回你家啊,没法每天浇水。”
“我买的品种不用经常浇水。”时章笑着说,“而且根据本人的经验,有时候不管它,植物反而能长得更好。”
行,在这方面时教授是权威。
两人运着东西回到时章家里,宋拂之拎着自己的东西,时章抱着那两盆花。
“这些放哪儿比较好?”宋拂之看着已经成为摄影棚的客厅,问时章。
时章笑着指了一下他放满cos服的那个房间:“军火库呗。”
宋拂之一拍脑袋:“早知道应该把我们上节目穿的衣服也带过来,可以放里面。”
“对哦。”时章也意识到了,“下次吧。”
说着,时章抱着花去了阳台:“我去弄弄花,弄好马上就来。”
宋拂之拿着cos刀和三脚架,已经推开房间门了,应了声好。
宋拂之还记得他初次推开这扇门时的震惊,谁能想到他现在已经对这间房无比熟悉。
放cosplay道具的区域在房间最后面,那些花瓣标本还挂在墙上,每次宋拂之经过,都不敢看它们,却又忍不住驻足。
宋拂之把刀和三脚架放好,剩下的都是更零碎的物件,别针透明胶之类的,cos的时候或许可以用来修衣服,不知道该摆到哪儿。
然后,宋拂之看到了靠在墙边的柜子,上面有几层抽屉。
宋拂之喊了声:“时章,文具能不能放柜子里啊!”
没人回应他,只有外面传来的洒水声。
估计植物学教授正在醉心于侍弄花草,暂时没分开神。
于是宋拂之没再扯着嗓子喊,拉开一格抽屉,看到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亚克力小盒子里,装了很多配饰。
又开了一个抽屉,里面装满了假发。
真是挺满当的。
宋拂之心想着,干脆直接拉开了最下面的那个抽屉。
这都是什么——书?本子?怎么都装在透明密封袋里?
宋拂之下意识就打算把抽屉合拢了,不经意多看了一眼,就在最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还是手写的。
啥???
宋拂之退后了半步,眨了眨眼,才又回去看。
纸页都泛黄了,封面上写着工整的“宋拂之”三个字,字体清逸,但也能看出稚嫩感——
这是他自己的字。
而且是很久之前的,自己的字。
宋拂之懵了。
他有点机械地把这本从塑料密封袋里拿了出来,手指都出汗了。
纸页变得很脆,又脆又旧,宋拂之小心地翻开,看到里面逐渐潦草起来的字迹,层层叠叠,写满各种横七竖八的运算,再往后翻,他还看到自己上课无聊开小差时,画下的英文立体字。
这抽屉里装着大小不齐的一大堆薄本子,居然全是自己高中的草稿本。
宋老师起初是懵逼的,缓了好一会儿之后,理智回归,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时章到底是在支吾什么,他为什么貌似不经意地说自己是“痴汉”。
一股轻微而强烈的战栗爬上脊椎,又倏然消退,然后被惊涛骇浪般的、更浓烈、更滚烫的情绪打翻,激得宋拂之整颗心脏都在发颤。
时章啊时章,你真能啊!
“拂之,你刚刚叫我怎么了?”
时章温亮的嗓音从房门外传来,宋拂之后脑一紧,不假思索地把手里拿着的这本草稿本掩进了自己大衣里。
宋拂之关好抽屉,站起来,时章恰好走进房间。
“啊,没什么。”
宋老师使出了比台上更加卖力的一百二十分演技,自然道,“就是想说,我收拾好了,这些文具什么的都带回家吧。”
时章一点儿异样都没察觉出来,接过那些文具:“要不要去阳台看看那些花?超级美,真的。”
宋拂之笑了笑,跟在时章身后,带上了房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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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回到家里,时章发现宋老师与平时有些许不同。
比如吃完饭,宋拂之很快就去了浴室,而且居然没邀请时章,而是独自把浴室门锁了起来。
时章问他怎么了,宋老师在里面悠悠地说“没什么”,但那细碎的的声音又让时章觉得,这可完全不是“没什么”。
宋老师裹着浴巾走出浴室的时候,整个人带着一股冷香,脸上没什么表情,有种禁欲的冷感。
真是能把人给迷死。
时章压着疑惑和火,紧跟着也洗了个澡。
洗完澡之后,他努力维持住自己最后一丝温和有礼,克制地问宋拂之:“宋老师,今天是什么日子……因为快开学了?”
所以要进行最后的狂欢是吗?
宋拂之也不瞧他,云淡风轻地“啊”了一声。
时章深呼吸,声音又哑了一层:“还是说,芙芙老师要补礼物了?”
既然他主动提了,宋拂之便笑了一下:“那你去拿。”
时章沉默地盯了他几秒,转身去翻衣柜,他把宋拂之那些宝贝们放在了新房子同样的地方。
时教授转过身去的时候,心跳声大得要耳鸣了,今晚的宋老师简直不顾他的死活。
然而把那袋沉甸甸的东西拿出来,时章心火一冒,又突然改了想法。
“要不,还是不了。”时章撩了一下宋拂之的刘海,“不用这些了。”
虽然会增添不少趣味,但时章的独占欲还是占了上风。
哪怕知道这是完全正常的,他还是只想看宋老师因自己而动情。
宋拂之却笑了下,轻声吐出俩字儿:“不行。”
时章还没想通宋老师怎么突然转变得如此大,就被宋拂之三两下固定在了床头。
手不能动了。
从这一刻开始,时教授的生命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
时章眼睁睁看着宋拂之就在他眼前,随手从袋里挑了一个,然后跪坐到床中央。
宋老师浑身仍带着那种冷感,时章却觉得自己要沸了。
宋拂之按下按钮的那一刻,时章彻底疯了,双臂在背后绷得死紧,肌群贲张,万蚁噬心。
“教授,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没说的。”宋拂之扫了他一眼。
“想不起来的话,就这么绑着吧。”
此时宋拂之颈边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末了,他又盯着时章,恨恨地加了句:“学长,你真行。”
第84章 晋江独家84
时章这辈子还没经历过如此身心煎熬的时刻。
宋老师在他面前喘气,却不是因为他。
时章陷入艰难的自我拉锯,想继续看下去,却又想撕开束缚,亲手把人给料理了。
让他情绪更激烈的是,宋老师显然是发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
只被允许观看,时章知道这是种宽容的惩罚,但估计宋老师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一招有多要命。
时教授平时很少失态,但在和宋拂之有关的事情上,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控。
时章心甘情愿接受惩罚,忍得眼底暗红。
虽然宋拂之此刻跪坐在他面前,双颊泛红,却像一位圣洁仁慈的神明,他窥得世人的罪孽,却愿意给罪人提前的赦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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