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拂之抿着唇,脸色不太好,把药举到时章面前:“全过期了,教授。”
时章难得被抓包,看了几秒,低头认错:“之前出去都没生病,就没管它们,忘记换新了。”
什么大教授嘛,科研搞那么牛逼有什么用,生活琐事还不得是家里人管着。
宋拂之轻轻叹了口气,站起来说:“我出去帮你买点生活用品和药。”
时章跟着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我收拾得差不多了。”
于是在周五的晚上,两个大男人一起出了家门,推着个车开始逛超市。
其实结婚这么久以来,两人一起逛超市的时间屈指可数。
通常都是看谁时间比较空闲,谁下班之后就去超市买菜和生活用品,像这么肩并肩推着购物车的还真没几次。
说是只买生活用品,结果一圈超市逛下来,购物车里还是多了许多东西。
旅行洗浴套装、一次性内裤、洗脸巾、巧克力、开胃小菜、小面包......
宋拂之一边往购物车里放东西,一边念叨着,这个你可以带过去吃,那边吃不好,辣辣的小菜可以开胃,巧克力补充体力,别低血糖了,面包救急,水你过去别忘了买,不要喝野外那种水……
爱人要出远门,宋拂之以前没类似的经验,他只是怕时章在外头过不习惯,希望他能舒服点,所以不知不觉就考虑了很多。
其实时章的野外经验比宋拂之多太多了,什么需要什么不需要他最清楚,他体力好,不用那么精细的准备。
但是宋拂之为他唠唠叨叨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时章不忍心打断他,心里觉得很暖很暖。
哎,结婚怎么这么好呢,有人把自己放在心上,捧着护着。
谁懂这感觉啊。
宋拂之正认真地在架子上给时章挑免洗消毒液呢,突然就被时章有力的手臂揽住腰,拉了过去。
还没反应过来,宋拂之就被时章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
湿热的舌尖舔过自己的唇,不轻不重地吮了一下,发出潮湿的轻响。
宋拂之愣住,眼瞳微缩,接着心跳猛地拉快。
“时章,这里是超市。”
宋拂之飞快地往旁边看了看,压着声音,眉稍轻蹙。
“我知道。但我忍不住了。”时章低声笑,“谢谢宋老师,你太好了。”
时章又贴近了一点,声音有点哑:“实在是很想亲你,忍不住。宋老师原谅我。”
“……”
宋拂之无话可说地红了一点耳朵。
采购了小半车的东西,宋拂之觉得差不多了,可以打道回府。
“去结账吧。”
宋拂之准备推着车去收银台,却突然被时章抓住了手臂。
“等下。”时章停在一个货架前。
宋拂之看了眼,心头一跳。
整个货架上摆的都是安全套,不同品牌,不同款式,花花绿绿。
“买点吧。”时章说,语气很平常。
“哦。”
宋拂之表面平淡地应他。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脏凭空跳快了许多。
多大的人了,怎么买这东西还心跳加速的。
宋拂之在心里唾弃自己,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好像是因为他之前都是自己玩儿,用不上这产品。
时教授挑安全套的时候都很有科研人员的风范,目光平静而挑剔,拿起不同的盒子,仔细阅读上面的数据和功能。
“宋老师,你有偏好吗?”时章问。
“没有。”宋拂之顿了顿,“反正不是你用吗?你挑自己喜欢的就行了。”
时章轻轻笑了两声,很低很好听。
让宋拂之耳朵有点热。
时章看了会儿,突然四周一望,向售货员招手:“您好,有个问题。”
售货员走过来,时章拿起一盒问她:“请问这个有大号的吗?”
“哦,我去帮您看一下。”售货员很专业地提醒了一句,“这个是按圆周分的,和长度没关系。”
“我知道。”时章点点头,“麻烦您。”
“要多少?”售货员问。
时章说:“三盒。”
售货员走远,宋拂之低声嘟哝了句:“教授对自己的认知还是挺清晰的。”
时章转头问宋拂之:“宋老师觉得呢?”
宋拂之偏头不看他:“……我觉得你选的很对。”
“其实。”宋拂之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其实不一定要买的。”
时章有点惊讶地转头看他:“为什么?”
宋拂之:“我们不是做过婚检了吗,都很健康,没病。”
……
时章眼中的暗色一闪而过,语气坚决地对宋拂之说:“那也不行。”
这不是健不健康的问题。
什么都不用,时章怕自己会发疯。
售货员很快拿着东西回来,时章道了谢,把盒子放进购物车里。
顺便从旁边的架子上顺了一个小瓶子。
宋拂之看着这些东西,人有点麻。
忍了忍,宋拂之还是提醒道:“时章,你明早就要走了,至少六点就要起床,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我们回家差不多十一点……”
身为工作狂的宋老师严肃地做总结陈词:“我感觉今天不太合适。”
“嗯,没打算今天,先放在家里备着。”
宋拂之暗自松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居然还有点失落。
早知道就早点买了,不然也不至于赶到出差前一天才买,还没法用。
时章贴着宋拂之的耳朵轻声道:“宋老师等我回来,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宋老师:你最好快点儿。
第42章 晋江独家42
第二天早上,两人起了个大早,天都还没亮,就拖着行李箱出门了。
宋拂之坐在驾驶位,双手搭着方向盘,趁着红灯往旁边看了一眼,正好对上时章看着自己的目光。
“看我干嘛。”宋拂之轻笑,转回头,催促道,“你再睡一会儿,起得太早了。”
“不想睡。”时章说,然后就这么盯着宋拂之看。
宋拂之一个字儿:“睡。”
时章还是说:“真睡不着。”
“那你就闭眼,眯着。”宋拂之又看他一眼,“老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不会开车。”
“我之后十几天都看不到你了。”时章说,“还不让我多看看。”
宋拂之老脸一红,不吭声了。
行吧,老公想看就让他看吧。
到了机场,两人拖着箱子进入机场大厅,不远处有几个人站在一起,脚边堆着一圈大箱子。
“时教授!”
刘洋高举起手臂挥挥。
那边站着的不仅有宋拂之见过的那两个学生,还有几个研究员和老师,人还挺多。
“你去吧。”宋拂之把箱子交到时章手里。“我就不过去了。”
时章接过箱子:“嗯,那我去了。”
他说着要过去,身子却没动,微微垂着眼,看着宋拂之。
宋拂之笑笑:“怎么还不走?”
时章:“缺东西。”
教授缺什么东西不难猜,宋拂之只是没想到这么大的成年人还能和小年轻似的,幼稚,黏乎。
宋拂之看了眼不远处站着的科研人员们,往时章身后错了一步,说:“那你离那么远干什么。”
时章听话地凑近了,呼吸轻轻喷在宋拂之耳边。
宋拂之扶了一下时章的肩膀,蜻蜓点水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他推了推教授的手臂:“路上平安,采集顺利。”
“好的。”时教授这才满意了,脸上笑意很明显。
他拖着行李箱,“回去吧,你今天要玩得开心。”
结了婚的合法夫夫那就是不一样,在一堆人面前黏黏乎乎地告别了好一会儿,竟然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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