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堂小测结束,看得出来,这四个人有在认真听讲,因为他们都过了陈濯给测验定下的标准线,提前结束了上午的任务。
那时正好也到了中午吃饭点,夏子澈不知道从哪倒腾出一个火锅和各种食材,书桌秒变餐桌,他们架上电磁炉,煮了一顿热腾腾的午餐。
“干杯!”
火锅的热气逼散了雨天的凉意,也不知道是火锅吃嗨了还是可乐干杯上了头,午饭吃到一半,夏子澈突然一拍大腿:
“哎!火锅有了冰可乐有了,是不是还缺点助兴节目?”
陈濯生怕他整什么幺蛾子,立马警惕道:
“什么?”
不过这次好像是他草木皆兵了,夏子澈并没有趁机搞花活,他只是眼里冒着星星,问:
“在一起一周了,你还没听过我们唱歌吧?”
夏子澈是个行动派,有了想法就要立即行动起来。他从箱子里翻了几个荧光棒扔给陈濯和黎芽,自己则拉着他兄弟姐妹们站上了仓库另一边的小舞台。
夏子澈和他的朋友们是真的很闹腾,他本人就不用说了,每天傻乐,像个不会累的臭屁小狗,总是能语出惊人。赛谣倒是比他好一点,小姑娘每天都酷酷的,有时候很能接夏子澈的梗,有时候又翻着白眼觉得他二。
薛知源比起夏子澈要正常一些,但也是个又疯话又多的。他们几个里,最特别的应该是文一,文一好像有些社恐,内向、安静,不怎么喜欢说话,甚至陈濯有时候会有点好奇,这么个问他一个知识点都会脸红结巴的小孩是怎么跟这群小疯子玩到一起的。
陈濯坚信每件事都得有个合理的理由,而现在,看见他们几个站在舞台上,他突然就懂了。
屋外是未停歇的狂风暴雨,风能吹坏伞、雨能浇透人。
屋内弥漫着火锅的热气和香味,聚光灯下,少年们大声唱着自己创作的旋律,节奏和鼓点与雷雨声重合,把热烈的氛围融进暖融融的室内。
夏子澈弹着吉他唱歌,赛谣站在他身后,以贝斯连接吉他与鼓点。往日安静内向的文一敲起鼓来倒有种意外的疯劲儿,和往日的他相差甚远。薛知源低着头弹琴,看起来很认真的模样,倒是比平时的他要显得正经许多。
虽说这几个小孩性格各异,但音乐一响,他们在旋律中是同样的耀眼。
陈濯有些出神,后来,台上的夏子澈在歌词间隙大声道:
“嘿!那边的朋友们!喊出我的名字!”
他把麦克风对准陈濯和黎芽这边,但这俩人是一样的沉默,谁也没理他。
夏子澈就这样在伴奏中维持着一个帅气但尴尬的姿势,颇有种不被理会不罢休的架势。
看他那傻样子,陈濯没忍住笑了,他如夏子澈所愿,举起荧光棒:
“夏子澈!”
“yes!”
夏子澈笑得像个吃到糖的小孩,即便他只是在暴雨天的破旧仓库里唱了一首歌、得到了一个人的应援。
可能少年就是这样吧。
为了热爱、为了理想,无论怎样,都能闪闪发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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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014-青梅
◎但如果可以,您姓夏的亲儿子还是最想吃一顿您的招牌红烧牛肉。◎
陈濯不懂音乐,不了解什么风格和分类,也听不出个高低上下,只会很主观地把歌曲分为“好听”和“不好听”。
他很少听歌,所以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很多人愿意跨越千里去听一次现场,明明都是一样的旋律,在哪听都一样。
但现在他好像懂了,重要的不仅仅是歌,而是旋律带动的氛围,还有聚光灯下闪闪发光的人。
夏子澈他们唱了两首歌,都是轻松明快朝气蓬勃的调子。能看出来这家伙玩疯了,中途还突然离了场,后面几人见主唱突然跑了,并没多大反应,显然早已习以为常。
就这样,在躁动的音乐里,夏子澈跳下台面,闯出聚光灯的范围,跑来陈濯身边,大声问:
“酷不酷!”
“啊?”陈濯没太听清。
“我问!”夏子澈把手拢成喇叭状:
“这歌!酷不酷!”
虽然他这样问了,但他并没有等陈濯的回答,而是冲他笑了一下,后退几步,转身又跑回了舞台上。
伴奏中又有了少年清澈的嗓音,不知道是不是陈濯的错觉,他感觉室内温度好像都因为一曲的热烈升高了些。
“你们平时就在这练歌?”
一首歌结束后,陈濯看着坐回自己身边的夏子澈,问。
“是啊,帅吧?”
夏子澈拿了瓶冰水,拧开喝了一口,边含糊道:
“我们平时就在这练歌,偶尔开个派对团个建也在这,多舒坦。你看这灯光,这设备,这音效,跟专业的比也差不到哪去。啧,不愧是我。”
他自我陶醉一番,顿了顿,又用胳膊肘怼怼陈濯:
“哎,冷静,心动吗?喜欢吗?叫声帅哥,以后我来这儿都叫你。”
陈濯没理他的屁话,只是对他话中某个词表示质疑:
“冷静?”
夏子澈咧起嘴傻笑:
“陈濯,沉着冷静,沉着的陈濯,冷静的陈濯。这名儿多适合你,你不就又冷又静又冷静的?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以后你就叫冷静了。”
“……”
陈濯无语:
“你在这作诗呢?”
他没纠结这个称呼,只另问:
“你们乐队叫什么名字?”
夏子澈:“没名字。”
陈濯:“?”
看见他这反应,夏子澈一副得逞模样:
“哈哈,我们乐队的名字就叫‘没名字’,没反应过来吧!哈哈哈……”
夏子澈好像很满意自己这个笑话,一个人在那笑得停不下来。陈濯听着身边大鹅一样的笑声,默默深吸了一口气。
有幼稚鬼,救命。
陈濯板着脸,和身边狂笑的夏子澈对比明显,他原本想等这家伙笑完再接着聊,但他等了一会儿,旁边人居然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陈濯真的无法理解。
这事真的有这么好笑吗??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他像看怪物一样看了眼夏子澈,可能是他的表情太生动,另一边的薛知源没忍住,憋着笑解释道:
“陈老师,理解一下,他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在期待有人踩这个点,已经期待很久了,你是第一个。”
“为什么是第一个?”
陈濯有点奇怪:
“没人问过吗?”
“啊……”
提起这个,薛知源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也没人能问啊,不瞒你说,我们这小乐队虽然看着有模有样的,但这还是第一次把歌唱给除我们以外的人听。”
“是啊。”
夏子澈终于结束了他的快乐,他拍拍陈濯的肩:
“是不是感觉特不可思议特荣幸?我懂,我都懂,毕竟这么酷的乐队这么酷的歌,多享受一秒都是赚到。”
“……”
陈濯抿抿唇,原本还想问什么,但却被桌上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电话是苏楠打来的:
“喂?小满,外面雨下得好大,你带没带伞?要不要紧啊?”
陈濯:“没带,但暂时没事。”
苏楠:“哦,那就好,但这雨一直下到晚上呢,你大概几点回来?要不你给个地址,等爸爸下班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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