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被人家笑死了,还吉利。”段无心气鼓鼓地抿紧了唇,不想说话。
这会儿两人的通讯器疯狂爆响,各个亲朋好友也跑来凑热闹。
一边恭喜百年好合,暗藏着各种涌动的心思,祝福完毕个个不忘打趣一番。
最皮的是凌嘉木,特地打来电话炫耀,“嫂子,那证是我找人帮忙做的,做工很真吧,一开始把网友都骗过去了。”
段无心:“……..”
此刻就是尴尬,头皮发麻,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他停顿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嘉木哥,下次再有这种事儿,记得提前知会我一声好吗?”
凌嘉木疑惑问:“为什么,你不高兴么?我以为这是惊喜,就没跟你说。”
是挺惊喜的,惊大过喜,害得他白高兴了半天。
段无心叹了口气,懒洋洋应道:“算了,你们兄弟俩都一个德性,当我没说。”
毁灭吧,去死吧。
这场假证风波过去好几天,段无心都没敢去军营,无故旷工。
他心里感叹,还好那群动物看不懂文字,不然免不了又要被调侃一番。
在凌君寒各种骚操作的插杆打诨中,婚礼的时间终于到来。
时间是一早就定好的,段无心二十岁生日当天,和当初许诺的一样。
三月天气正好,适合举办婚礼。
段无心还没到现场,眼睛就被凌嘉木用布条蒙住,搞得神神秘秘。
眼前的布再掀开的时候,他已经落座在婚礼休息室里。
凌君寒的休息室在隔壁,按照习俗,婚礼前两人不能见面。
“我想看看现场是什么样。”段无心被好奇搞得百爪挠心,趴在窗户旁边,作势要拉开窗帘。
凌嘉木制止住他,尽职尽责往那边一挡,说:“哥说要给你惊喜,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那你总得告诉我现在是在哪儿,我怎么感觉像是被拐卖了。”
段无心嘟囔着重新坐回镜子前,乖乖闭上眼,让化妆师开始化妆。
凌嘉木在他旁边转来转去,嘴里瞎念叨:“等你一会儿看到现场,绝对会感动得哭出来,我保证。我哥对你可是超级上心了,连我看了都眼红得眼泪汪汪。”
“这么夸张。”段无心瞥了瞥唇,睫毛被化妆刷扫到,又些刺痛地颤了颤。
越是这么描述,段无心就越是好奇这一场婚礼的模样。
他脑子里闪过凌君寒过往的举动,心里往着盛大的场景幻想。
可惜想象能力有限,琢磨了半天,也没个答案。
贺言作为他的好友,理所当然站在他这一边的阵营。
他插着兜守在门外的过道里来回晃荡,时不时进来汇报情况。
“嘉宾好多都已经到场了,我操,我看到那个好有名的歌手也来了,真有排面儿。”
“我刚去隔壁溜达了一圈,元帅今天帅爆,保准你见了腿软。”
“还有,他们那边过来接亲的一溜大长腿,不过我打听了一下,集体都有主,可惜。”
“你好聒噪。”凌嘉木算是头一回碰到比自己还闹腾的,撑着太阳穴连连叹气。
“嫂子,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一朋友。”
段无心抽空抬起眼解释:“就我军大的同学,他也是同性恋,你有空可以给他介绍个军人对象。”
“诶对对对,小哥哥,你单身吗?”贺言扭头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评价似的点了点头,“你长得也不错,我可以考虑。”
凌嘉木后退一步,后背贴在窗户上,瑟瑟发抖,“我恐同,你别考虑。”
贺言嗤笑出声,若有所思地拉长声音,“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恐同即深柜,你很危险。”
“………”凌嘉木懒得理他,起身去里间帮段无心拿西服。
等做完头发,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段无心被折腾得有些暴躁,微微嘟着嘴跟化妆师打商量:“口红就不要了吧,我一男的,感觉好娘。”
“那就涂个唇膏润一润。”化妆师挺好说话,立刻顺着台阶往下走。
段无心强忍着那股粘腻涂抹到嘴上,刚弄完,就弹跳而起,钻进更衣间换衣服。
“心心,搞快点儿,你老公快过来了。”贺言在门口大吼。
段无心伸长脖子回了一声,“马上好。”
西装是三件套的白色,纽扣太多,他梗着脖子弄了好一会儿,才穿戴整齐。
原本计划先以小白虎出场,再变回人形,但凌君寒怕切换途中衣服没能穿好,要是在众人面前裸了身子,那可能会成为当日头条,索性作罢。
更衣室门拉开,门口两人直勾勾看呆了眼。
合适的剪裁勾勒出细腰长腿,衬得白皮肤愈加晃眼。
搭配着胸前特制的白虎模样的水晶胸针,一通打扮,清冷的气质呼之欲出。
不像部队军人,倒像是一个贵气的小王子。
“哇塞,心心你长得也太好看了。”贺言花痴地伸出手,在他腰上捏了捏,“不愧是我姐妹。”
凌嘉木受不了他这股粘乎劲儿,往旁边挪了挪,学他哥双手插兜佯装高冷,“别摸我嫂子,我哥看了会揍你。”
“你们俩是在讲相声么?”段无心又些害臊地挪到门口,透过猫眼朝着门外看了一眼。
凌君寒手里捧着花,带着一堆西装男浩浩荡荡地正往这边走。
他的西装和自己是同款,深黑色三件套,把那股锋利的气质展露无疑。
随着步伐的跨动,腿部精壮的肌肉线条从绷紧的西裤里勾勒出来,迷得让人挪不开眼。
如贺言所说,的确是帅得腿软。
段无心撑着门,恋恋不舍的趴在猫眼上大方打量,一边嘱咐道:“一会儿你们差不多得了,别拦太久。”
他舍不得。
“哎哟哎哟,这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贺言摇了摇头,挤眉弄眼说,“放心,只要红包够大,我立刻放人。”
凌嘉木皱眉瞥他一眼,一脸严肃说:“我就不是这样见钱眼开的人,我今天绝对站在嫂子这边,我哥回答不上问题,我就不放人进来。”
毕竟被他哥骂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回场子,这不得一次性欺负个够。
“要是森哥帮忙求助呢?”段无心打趣问。
“他……他来也没用,又不是我什么人。”凌嘉木冷哼道。
敲门声响起,门的那边传来凌君寒的声音:“心心,我带着朋友来接你结婚了。”
外面此起彼伏的起哄,敲门声越发激烈,敲得震天响。
一群军人,像是土匪流氓带队抢亲。
“红包,先给红包!”贺言趴在门上大吼,疯狂带节奏。
他垂下眼,看到门缝里瞬间弹过来两个红包,捡起来捏了捏,嘟囔道:“这么薄,抠门的元帅。”
凌嘉木捡起来另外一个,拆开红包,发现里面是一张支票。
他无语地瞥了贺言一眼,“……..这位同学,你再仔细看看?”
“我操,我头一回见红包装支票的!”贺言瞬间变脸,冲段无心抱歉鞠躬,“对不起姐妹,我倒戈了。”
凌君寒听到里面对话,含笑说:“既然倒戈,就给我开门。”
“哥,等等,我这一关还没过呢。”凌嘉木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整一整他哥,绝不肯放过。
“嘉木,别闹你哥。”孟与森扬声解围道。
凌嘉木抬高声音,冲门那边扬声吼道:“你闭嘴,要你管!”
“问吧,想问什么尽管问。”凌君寒今天倒是特别好说话,懒散开口。
凌嘉木清了清喉咙,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问题,拉长声音说:“一问一答,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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