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刚见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下楼梯下了半个小时嘛,你怎么知道是半个小时。”
何所谓:“因为我们进来的时候正对的墙面上挂了个钟表,我看上面的分针走了半圈。”
白楚年:“?不是一幅画吗,画的变色龙。”
何所谓:“?就是表啊。表盘有二十八个数字刻度,从一点钟到二十八点钟,这种外星设计我还是第一次见。”
白楚年:“为什么不早说。”
何所谓:“那么大一表,正对着门口,你看不见,用我说?”
白楚年:“你这么凶干嘛?”
何所谓顺了顺气,贺家兄弟一左一右帮队长掐人中揉太阳穴。
“好我现在说一下我的推测。”白楚年说,“一,每个房间的规格都是相同的,并且我所在的房间是长宽高相同的正方体,我已经用兰波的尾巴量过了,目测我经过的几个房间都是如此。”
“二,房间可以平移,速度是很快的,但我们受到了324模仿出的重力操纵能力影响,感受不到失重感。这是根据你和我们遭遇的那群雇佣兵的说法推测出来的,刚刚我们所在的卧室向某个方向平移了,所以你们才会被关在餐厅,然后卧室的另一个门口与雇佣兵所在的会客室房间的门口对接在一起,他们才能进来。”
何所谓:“你们遭遇雇佣兵了?”
白楚年:“三,不同房间的墙纸有不同颜色,餐厅、卧室是红色,浴室、会客室是蓝色。”
何所谓:“我现在只见过红色的。”
白楚年:“四,我们身上的表所显示的时间会根据进入的不同房间自动调整。我们现在在浴室里,这里面所有的表,包括墙上的电子表,还有雇佣兵戴的手表,都显示上午七点,但在上一个卧室里显示的是晚上八点,也就是二十点。”
“雇佣兵头子交代,说他们在会客室里看到的表显示的是早上六点。”
何所谓看了眼自己腕上的表:“那我在餐厅,手表是下午两点,就十四点呗。”
“嗯。”
何所谓想了想:“按你这么说,房间都是正方体,能来回动,还带颜色,那不就是魔方么,拧一下转一个屋。”
白楚年:“我知道你这么想,大家都会这么想。但有三个问题,正常的魔方按三乘三的计算,转动的时候需要的空间是个直径比魔方本身要大的球体空间,红枫山的占地面积、土质、地形都不符合造球体地下空间的要求。
第二个问题就是任何旋转都需要一个轴,所以你看到的门一定是先变成扇形,或者不规则形状,再变成缝隙消失,不是慢慢变窄,慢慢变窄一定是平移。”
“第三个问题是,如果每个房间对应一个钟表显示的数字,为什么你进门看见的表有二十八个刻度,我们都知道三乘三的正方体堆只有二十七块。”
何所谓:“多一块怎么了,我就乐意多一块。所以你发现这么多线索,得出什么结论了。”
白楚年:“324的脑回路不能按常理解释,他肯定有点毛病。”
何所谓:“谢谢你,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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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白楚年摸着温泉浴室的墙壁走了一圈,排查没被发现的线索,刚走完一圈,北面墙壁上的门逐渐出现了一个缝隙,但当整个门都出现之后,紧接着门的宽度开始变窄,速度很快,如果不抓紧这个机会,这道门大概会一闪而逝。
白楚年迅速捡起被雇佣兵收缴的hk417背到身上,飞快抱起兰波,朝即将消失的门跑过去,临近缝隙时灵活地就地一滚,滚进了下一个房间,门即刻消失,两人被重新困在了新的房间中。
白楚年首先看了一眼表。保险起见,白楚年把雇佣兵尸体上所有的表都收了过来,有机械表也有电子表,在他们两人进入这个房间的一瞬间,所有表的时间全部跳到了下午一点钟。
这个房间的墙纸也是红色花纹,同样是个长宽高相同的正方体房间。
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五六个金属货架,围绕货架的是水池、灶台、油烟机、篮子、保鲜柜,桌上摆放着刀具架,精致的碗盘,墙上也挂满擦拭干净的镜子。
这是一间后厨。白楚年在心里给这间后厨标号为13,因为这个房间内的时间都是下午一点。
“都是按照某一座别墅的规格建造的吗。”白楚年沉默猜测。
白楚年检查了一遍货架和橱柜,从地上捡到了一张字条。
字条的纸张和笔迹都和在浴室捡到的一样,都是那位失踪的作家留下的,并且在页码的位置标注了“第二页”,但并不像上一张字条一样码放在整齐的位置,倒像是慌乱间丢在地上的。
“我懂了,这其实是个迷宫,我完全不能预测我下一秒会走进什么样的房间,我快走不动了。我现在所在的房间是一个黄色的玩具屋,布置得很温馨(如果忽视墙上随处可见的镜子的话),地毯上摆放着毛绒泰迪熊和粉红兔子,中间有一个用来搭积木的小茶几,桌面上摆着一堆方块积木,积木摆放的方式很特别,好在我大学期间学过画法几何,可以轻松画出它的三视图和立体图,如果警方能够看到,希望能帮助你们找到线索。”
查看建筑图纸是联盟特工的必修课,白楚年很轻松地从潦草的图示中看懂了作家想表达的意思:
这是一堆由28块正方体积木搭建成的异形建筑,形状并不是常见的任何一种立方体。整个立方体外形看来是一个底面三乘三,高五的镂空长方体。
这就与钟表上的数字相吻合了,可以初步推断这就是整座密室的立体设计图。
立方体积木的摆放方式其实很蹊跷,它的最底层有七块,第二层三块,第三层八块,第四层三块,第五层七块,这种摆放方式就造成整个立方体建筑中间有许多镂空的空间。
作家在画的示意图上画了三个圈,把立方体竖着分成了三份,最左面一层标注了蓝色,夹在中间的一层标注红色,最右面一层标注黄色。
白楚年坐在地上对着这张潦草的示意图闭上眼睛思考。
当一座立方体建筑有了三视图和立体图后,可以完全确定整座建筑的具体形状和摆放方式,但324给出的干扰线索实在太多了,颜色、数字时间、摆放形状、房间功能的规律无法联系到一起。
白楚年终于明白恩可所说的文件f的内容对324的描述有多贴切,这是个极度自我的实验体,他给出的全是基于自身的奇葩想法衍生出的谜题,从不考虑解题者的阅历和处境,怪不得会被当成失败的残次品焚化处理掉,他根本就起不到过滤低智商人类的作用。
白楚年闭着眼睛坐在地上沉思,兰波没有去打扰他,坐在碗柜边欣赏白楚年戴在自己尾尖上的宝石戒指,边欣赏边拿起一个碟子当饼干吃。
“这个。”兰波拿着最后一口咬剩的瓷片端详,歪头读道,“一元人广。”
白楚年回头看他,兰波拿起手里的碎瓷片朝他晃了晃。
“宝贝你是只读自己认识的部分吗。”白楚年接过瓷片,又拿起另外一个完整的碟子察看,发现碟子上印有“正远食府”的定制花纹。
这是现实中存在的一家口碑很好的饭店,名声和全聚德差不多,在通口市丰城南路和弘雅道交汇口,国内人人都知道。
109研究所也建造在这座城市的郊区,两地距离大概不到一个小时车程。
通讯器又响了起来。
何所谓:“刚刚餐厅开了个门,我们现在到下一个房间了。这房间我看不懂是干什么用的,最中间有四个车座子,左前的车座前有个方向盘,右边手动挡,前面有一烟灰缸和一个空车示意灯,示意灯压下去了,意思是车上有人。这是辆大众桑塔纳出租车啊。”
白楚年:“墙纸颜色,时间几点。”
何所谓:“红色,中午十二点。你那儿呢?”
白楚年:“我现在对无象潜行者有一个基本的侧写,但我还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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