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上)(253)
薛蒙还在说话,但是他说什么,并不重要,墨燃只心不在焉地听着,听到他说什么“师尊刺什么都没关系,我都喜欢”,墨燃就愈发愠怒,他的鼻息已经在楚晚宁的敏感处了,他知道那令人怜惜的欲望在哪里,但是他没有去碰。
他侧过脸,睫毛翊动,他亲吻着楚晚宁不露于人前的细嫩皮肤,留下注定很难消退的暧昧痕迹。
楚晚宁颤抖得更厉害了,他此刻想必很后悔自己留下墨燃的这个决定。他的手指甲深深陷入墨燃的肩膊,但阻止不了这个疯子。
“师尊,你在听么?”
“嗯……”
墨燃等待着,他的嘴唇就在离楚晚宁欲望不远的地方徘徊,他在等一个疯狂而刺激的机会。
然后他等到了,薛蒙问了个什么东西,无关痛痒,墨燃不介意,所以没听清,但楚晚宁必须要回答他,在他开口作答的一瞬间,墨燃在被锦被的遮盖下凑过去,近乎是贪婪地含住了他。
“……!”
楚晚宁整个都在瞬间绷紧,他喉结攒动,手指已经抓破了墨燃的皮肉,但墨燃根本不在意,他为楚晚宁的反应而激动不已,为两人在暗处滋生的情愫而激动不已,他当然知道楚晚宁的忍耐力,哪怕现在进去,也是绝不会哼出声来的,所以墨燃肆无忌惮。
楚晚宁隐忍且压抑地回答着薛蒙的问题,他的定力,无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都是一样的令人惊叹。
他竟能压抑地很好,只是声音较平时稍微低缓了些,语速稍微慢了些,其余的,若不是墨燃此刻正在他床上,是根本不敢相信这个男人正享受着极致的欢愉与刺激。
最后薛蒙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快些回去吧。”楚晚宁说,“莫要再胡思乱想,也不早了。”
薛蒙起身道:“那师尊,我走了……对了,灯帮师尊熄了吧?”
“……好。”
恰好是一个深喉,楚晚宁微微张开一点嘴唇,不曾喘出声来。但他蹙了眉,睫毛颤抖,脸庞微有薄红。
薛蒙犹豫着:“师尊,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
“可你的脸怎么有点红。”忧心之下,薛蒙也没多想,在起身的同时,抬手探了探楚晚宁的额头。
这是楚晚宁怎么也没有料到的,一面在被迫与墨燃做出这样的□□之事,另一面,他额上皮肤被另一个毫不知情的徒弟触碰。眼前是薛蒙关切的目光,被褥以下却在被墨燃伺候着,舒爽感几乎要灭顶,耻辱感也几乎要淹没了他,他不得不用尽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血肉来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喘息呻/吟出来。
“也没热度啊……”薛蒙喃喃,“师尊,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墨燃心想,不舒服?怎么会不舒服,你师尊怕是要舒服死了,都是你杵在这里,我才不能让他更爽,你怎么还不快走?
在他心中阴郁却积越深的时候,薛蒙总算是被楚晚宁打发走了,薛蒙很尽心,他替师尊熄灭了灯火,倒了别,而后走出去。
一听到房门“咔噔”关上的声音,楚晚宁就气疯了,他猛地掀开被子一把搙住墨燃的发髻,强迫他过来,而后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压低声音在黑暗里训斥:“你这个混账……唔!”
回应他的是墨燃急切的喘息,□□迷离的黑亮眼神,大多男性在欲望面前都是禽兽,与自己挚爱之人上床,便是吞服了性药的禽兽,墨燃被他打了,也不觉得疼,反而扣住他的手,按在床上,然后撕扯他最后的衣服,皮肤与皮肤相贴时两人都忍不住哼出声来。
第210章 师尊的手帕只能给我
半夜时分, 楚晚宁自浅寐中醒来,墨燃已经下床了, 衣服都也已经穿的端正。他坐在桌前,点着一豆孤灯, 正低头摆弄着一堆物件。
之前那些不安与无助, 都在这一豆孤灯与缠绵的余韵里变得那么淡, 楚晚宁几乎是有些慵懒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说:“在做什么?”
“师尊醒了?是不是光太亮……”
“不是。”楚晚宁又问了一遍, “你在做什么?”
墨燃抿了抿嘴唇,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楚晚宁起身,披起衣袍,赤着脚, 踱到他身边,靠在桌旁看着。原来是桌上摆着的是自己的海棠手帕,墨燃拿了另外三块素白的帕子, 正在对着上面的纹饰刺着。
“你在绣手帕?”
“……我想师尊做的, 只给我一个人。”墨燃放下针线,一手揽住楚晚宁的腰, 贴过去,亲吻他的胸膛。
楚晚宁心口有道疤。
楚晚宁不曾说这道疤的来由,墨燃便也不多问。
只是肌肤相亲的时候, 下意识地,常常会怜惜地亲吻这里。
墨燃说:“其他人的手帕,我来刺就好了。反正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做的……”他说着, 拿起一块已经绣好的帕子,笑着问,“师尊看,照着刺的,和你的那块像不像?”
楚晚宁叹道:“不用看都知道像。”
这个人的占有欲怎么会这么强烈?
楚晚宁摸了摸墨燃的头发,墨燃便也就微笑着仰头去看他。
灯太昏暗了,墨燃熬得眼睛有些疼,抬起眼来时,有些血丝,但面容和笑意都是温柔而灿烂的。
楚晚宁问:“还想那些有的没的吗?”
墨燃一愣,而后轻声道:“不想了。”
“嗯。”楚晚宁道,“那就好。”
“都顺其自然吧……”这句话,墨燃像是对自己说的,也像是对楚晚宁说的。
都顺其自然吧。
这样的日子太少太少了。
他墨微雨不是神,他不过是茫茫红尘里,一朵再小再小不过的浮萍。人都是有私心的,给一个快要渴死了的人一杯水,才抿了一口,然后就要那个人主动把这一杯水都倒掉,自己选择干渴而死——这真的太难了,世上几乎没有人可以做到。
墨燃想,再多饮一点甘霖吧。
今后若再入炼狱,也不那么痛了。
有一泓往事清澈,足可慰平生干涸。
第二日,众人咸集于山庄外,一同出发前往蛟山。
马庄主命下属给每人都备了一匹膘壮骏马,黑金色的马鞍前还挂着一只绣着夜猫花纹的乾坤袋,薛蒙骑在马背上,抄起那袋子看了一眼,立刻嫌弃地直皱鼻子。
忽听得旁边有人在轻笑:“这马庄主的品味真是不敢恭维,乾坤袋上绣个大头猫也就算了,还在背面绣了个正红色的‘马’字,有趣了。”
薛蒙一回头,看到梅含雪骑在一匹白色的高头骏马上,也正掂弄着这袋子玩。他抬起浅碧色眼眸,似笑非笑地瞧了薛蒙一眼,额间吊着的水滴状晶石散发着温润光泽,一晃一晃的,衬得这张脸愈发迷人。
薛蒙白了他一眼,小声骂道:“人渣。”
人渣只是微微一笑,眯起眼睛,竟是丝毫不生气,反而说道:“薛公子今日瞧来,气色不是太好,是不是没睡饱?”
“……”
“眼底有青晕,印堂还发黑,我这儿有些安神助眠的草药膏……”
“梅含雪你很闲吗?”薛蒙忍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忍不住了,怒而回首,“踏雪宫把你逐出师门了?你来死生之巅这边晃悠做什么?”
“我师尊让我过来的。”梅含雪依旧笑容不改,“给你爹送点昨天他要的暗器。”
“那你送完了快滚啊。”
梅含雪居然还不发怒,笑吟吟道:“嗯,这就滚了。”
“???”
薛蒙简直觉得这个人有病,几次见他,不是软绵绵的像个娘们儿,就是冷冰冰的像块石头,上回在儒风门撞见他,他还皮里阳秋地挤兑自己,今天就又换了副“你打我左脸,我把右脸也送上来”的好人脸孔,薛蒙有些憋不住了,他调转马辔,盯着马背上那个俊美至极的男人。
“不是,梅含雪,我跟你没仇吧?”
“没有。”
“那我跟你很熟吗?”
梅含雪笑了,倒是没有很快回答,只是那双浅色的眼眸里凝着细碎光亮,风一吹,他细碎的金色长发在帽兜下拂动着,被阳光一照,色泽更是温柔。
薛蒙倒也没有真的想听他的答案,皱着眉头说:“送完暗器马上滚,你要去勾搭别的门派的人,我管不着,别想着跟我打好关系来浑水摸鱼,污脏我死生之巅的小师妹们。”
“……噗。”梅含雪没有忍住,笑出声来,但随即手捏成拳,掩在唇边轻咳一声,很是有趣地打量了薛蒙一会儿,说,“好。”
他牵过马缰,白皙的手腕上系着根银铃,风吹过,叮当作响。
梅含雪笑而侧目:“走了。”
薛蒙瞪他:“快走啊?难不成还要我给你放鞭炮送行?”
梅含雪就真的走了,马蹄踩了两步,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扭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
薛蒙并不想听,但薛蒙好奇,所以他没好气地问:“什么?”
梅含雪微微一笑,一根修长白净的手指点在唇边,端的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低声笑道:“你可真辣。”
薛蒙的脸瞬间爆绿!
“你……你——你!!”他算是彻底被恶心到了,你了半天,居然半个下文都你不出来,这是前方掌门那一队都在号令集结,准备动身了,梅含雪笑眯眯地朝他挥挥手,策马行远。
墨燃骑马踱到薛蒙旁边时,梅含雪已经消失在人海里了,墨燃就看到薛蒙在原处气的直拍胸口,连连干呕。
墨燃愣了一下:“……你吃坏东西了?”
“呕——你别现在先别跟我说话,我他妈大清早,我吃了个狗屎我……”
墨燃:“……虽然辟谷很饿,但你再饿也不至于要吃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