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鲜花美人(37)
徐朗月张了张口,试图说什么,一出声却是带着哽咽的苦笑,最终也只得阖上眼,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怪不得,你对他这么有保护欲,哪怕他要结婚都不想让他受到一点伤害……那我呢?我是你随手逗弄的宠物吗?还是用来吸引人家注意力的小道具?”
“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哥,却对康乔那么热情了,原来你对爱人的亲属也可以有好态度,只是不爱我而已。”
徐朗月甚至还在心里肯定了一下温鸿玉的策略,先讨好未来大舅子康乔,以后万一康念吃醋翻旧账,也有人替他斡旋,真是为计深远,叫人刮目相看。
反之,他本来也没打算和自己天长地久,和二哥闹翻了又有什么关系。
再细想下去,安装了定位的吊坠也不像是保护,更像是在自己看透真相后的预防手段,毕竟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摆设,自己还不能离开他;订婚时的隆重是为了做给别人看,尤其是为了引起康念妒忌;只印了单方面姓氏的戒指更是蛮横,足以证明他是温鸿玉的所有物,没有自我,偏偏他最傻,还为两个“V”字找出合理解释,认定可以是“W”也可以是“X”。
是受害者太配合,将欺骗当作浪漫,完美圈套才好上演。
温鸿玉配合他跳这一出走向悬崖的华尔兹,怕不是早就冷笑着在心底预定了他的结局?
——啊,还有告白,他那可怜可笑的“告白”,不过是呕出一地心肺供旁人踏踩。
然而小少爷不提哥哥还好,一提到徐长明,温鸿玉便止不住地冷笑,徐朗月被他笑得很愤怒——他侮辱自己已经够多了,不能再侮辱哥哥:“我哥也试用过同样的药剂,你觉得难道我会害我哥吗?他签的知情同意书和康念签的一样,我们徐氏不会做害人的生意!”
“徐长明为了你死都可以,何况试用区区一管药。”温鸿玉有一瞬间似乎又恢复了平时的笑面虎状态,固然冷漠,可也是一种优雅的冷漠。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不想做你们兄弟之间争风吃醋的试验品,不过很可惜,你从结婚一开始就没打算正视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还是哥哥身边长不大的小少爷,他还把你嫁人干什么?干脆你们兄弟——”温鸿玉越说越荒唐,眼中血色渐浓,变得完全不像他,徐朗月这才意识到他刚才的冷静是彻底发疯之前的“回光返照”,当即挥手,清脆刮辣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啪——!”
徐朗月趁温鸿玉被扇得怔住,猛然起身:“你根本听不懂人话,既然你觉得我对你图谋不轨,那这桩婚事现在就可以作废!”
小少爷当真是动了怒,这一记分量非浅,揍得温鸿玉脸上瞬间青紫一片,自己虎口也被震得发麻,手臂软绵绵地脱了力,左手捧着右手,踉跄地踢开一地狼藉,向门边跑去。
温鸿玉没顾上看自己的伤势,趁人之危地拽住了徐朗月的右手,一把将他拉回面前,充分利用身高优势,强行把人家锁在了怀里:“你不可能和我分手,现在合作已成定局,你哥会骑虎难下。”
徐朗月此时神志非常清醒:“笑话,我哥难道会认为家产比我还重要?你对我动手,这是家暴,我哥就算和你们撕破脸也会保护我的!”
说是这么说,但他其实并不想给哥哥添麻烦,这件事最好还是能冷处理。
“……况且你也根本没打算认真对待我们的关系,长痛不如短痛。”
温鸿玉猛然抬起徐朗月下颔,深深望进他眼内:“你居然能想明白这点,真是了不起。先前那枚吊坠我是故意‘请’你发现的,是做旧的假货,你连自己的东西都分不出真假,被人欺瞒也实属活该。”
二人讲话的语调渐渐低冷下来,然而彼此都因愤怒和激动浑身战栗,不择手段地互相伤害,争执间徐朗月感觉有什么东西顶到了自己,立刻惊恐地低头一瞥——他妈的,温鸿玉居然敢在这个时候起反应!!!
用不着多敏感的omega也能感到大事不妙,一个狂怒且性压抑了许久的alpha干出什么事都有可能,社会新闻天天有,被强行标记都算好的,搞出三级撕裂才是大问题!
徐朗月低头猛看温鸿玉的不可说部位,吓得浑身抽搐:“你、你——”
在温鸿玉理智的弦崩断之前,他死死咬住了下唇,齿关流溢着鲜血,也知道这不是能继续吵架的时候:“快走!”
“你倒是先放开我啊!”
温鸿玉的身体违背了他的意志,很是不情不愿,徐朗月用力把自己的手腕从他怀里往外抽,努力到满头大汗。而温鸿玉僵硬了许久后,才缓缓松懈了气力,放走徐朗月,双目已然赤红。
然而二人厮磨了这么久,徐朗月的项圈不知何时已松脱,就在他长出一口气跑到门边,自以为死里逃生时,却只闻“啪嗒——”一声轻响,琼花吊坠落地,空气中欢欣烂漫的百花清香霎时绽放。
徐朗月死死地僵在了原地,温鸿玉的手臂已经不容拒绝地勾在了他腰间,而他的腺体完全暴露在对方眼中。
下一秒,他整个人便被掀翻在地,像一枝自枝头凋零的华美玫瑰。
第33章
33
徐朗月假想过,等到两人感情比较稳定的时候,可以考虑考虑标记的事,毕竟老让温鸿玉这么憋着也不是个事儿,但不管怎么做心理建设,他还是有点害怕,尤其是怕被再次咬开脖颈腺体。
此刻,他最害怕的事猝不及防地发生了,他想过会痛,但事到临头才知道原来这么痛。
之前在疗养院被袭击时,由于对方同样是omega,侵略性不强,所以他被咬的时候震惊大于恐惧,尤其那时候温鸿玉陪在他身边,迅速放出了信息素帮他镇定。
然而曾给他带来包容感的气息如今也变成了禁锢他的锁链,徐朗月哀哀地小声叫着,手指死命用力拍打门扉,温鸿玉大概觉得这个姿势还不太方便,搂着他的腰向下一摁,再次把他整个人压倒在地,徐朗月骤然失重,十指死死掐入了地板,指缝汩汩溢出血迹。
徐朗月一开始还能挣扎着踢打,很快就只剩下高声惨叫的本能,温鸿玉一口叼住他脖颈,像大型猎犬叼住幼猫,这根本不是玩弄,是想置他于死地。
对于徐朗月来说,曾经的伤疤被再度咬破是二度伤害,但完全昏了头的alpha不会注意到这点,温鸿玉此刻理智全无,他只知道眼前这块鲜花饼内馅如此可口,生来就注定是他的——你看,上面甚至还留着一道他的牙印。
他像渴极了的沙漠旅人,也像是深夜恐怖片里的吸血鬼,急不可耐地试图逼出徐朗月更靡软的反应,空气中湿润的百花香气越浓,他越兴奋,而徐朗月又逐渐昏沉,控制不住自己,他愈发得了意,像扯碎一块绸布般,轻而易举地把徐朗月打横抱在怀里,重新抵在门边,忘情而肆意地吮吻起来。
徐朗月死死揪着他前襟,眼神迷离地从他肩头向后望,只见品酒室里已经被二人打得一片狼藉。
先前小少爷存了很多酒,每次都会偷偷想象一下启封时的场景,是周年纪念日还是情人节呢?生日也不错,可以开瓶他喜欢的味道。
然而如今看来,这些酒瓶太易碎,既然已被打破,未来的泡影也没有重塑的必要。
小少爷一开始愤怒得骂了温鸿玉八辈祖宗,但这招对他完全没用——这家伙亲缘淡薄,可能还会说“骂得好,再骂响些”,后来实在忍不住疼,温鸿玉手已经伸到了他衬衫里,还顺着腰线往下摸,他终于开始啜泣着求饶,这次倒还管点用,温鸿玉手指顿住了,取而代之的是吮吻的动作愈发凶狠。
温鸿玉头脑中偶尔有理智一闪而过: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小少爷一贯身娇肉贵,万一真受伤了怎么办?
但这理智很快被熊熊怒火淹没:我何必在乎这小骗子的死活?!他夺走了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正常恋爱的机会,还死不承认,况且在他心里我压根比不上他哥哥,他对我三心二意,我也没必要再忍耐他,这都是徐朗月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