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我就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芭蕾从门上挪到了墙壁上,耳朵压住墙纸,试图听清楚隔壁房间的动静,“小哥哥是不是闯祸了?”
“嗯啊。”秘书捏住眉头,“闯大祸了。”
“什么大祸啊……”小芭蕾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是不是保送的事凉了,他又没参加考试?他没大学上了?”
“你没大学上了,他都不会没大学上的。”秘书睁开眼睛。
“我怎么没大学上了?我怎么没大学上了!”小芭蕾叉着腰,“你们不要把我当小孩子,我是这个家未来的……未来的另一位男主人,你们不能瞒着我。”
“嚯,这么厉害啊?想当男主人,你也没问问你大哥哥愿不愿意?”秘书并不拿他的话当真,只当他是占有欲作祟。
小芭蕾却在他面前坐下来,认真地盘算着。“我以后会问的,我会对大哥哥负责。”
“负责?”秘书被他逗笑了,“好吧,就算退一步说,他让你对他负责,你怎么不敢见人家爸爸啊?”
“我……我这是害羞。”小芭蕾蔫儿了几秒,又支棱起来,“将来肯定会见面的嘛,所有人都会喜欢我。”
等到他说完,秘书就没再回应,而是真正进入了闭眼休息的状态,仿佛已经预知接下来几天都不会太轻松,肯定还有得忙。小芭蕾闲得无聊,开始打开手机刷刷新闻,转眼就见热搜一条十足醒目。
“警车护送仍不敌早高峰,考生迟到错过高考。”
点开一瞧,虽然人物的脸上已经打了厚厚的马赛克,可是凭借眼熟的校门和身体轮廓,小芭蕾还是一眼认出了主角。这不就是隔壁房间里挨骂的小哥哥嘛?正看到这里,隔壁的房门被人砰一声打开了,紧接着传来两兄弟的说话声。
“哥,哥你别……”弟弟刚要走,又被工作狂抓住了。
“你干嘛去?你他妈还敢回去?”工作狂捏住弟弟如同捏住一只小蚂蚁,两三下就将人撅了回来,“你知道这件事多严重么?还以为自己玩过家家呢!”
“不是,我就回去一下。”弟弟的胳膊都快被撅断了,“我得回去把事情解决了,我不能……不负责任。”
“你还知道负责任?你昨晚办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工作狂脑袋里也是一团乱,高考在即,从来不出格的弟弟和别人一夜情去了,不仅耽误了考试,对面还是个男人,“现在家里人都知道你昨晚失踪的事,你给我好好想想怎么回去解释!爸妈连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来了,你倒好,还想着……回去找男人负责?你他妈抽风吧!才多大,就他妈知道找男人了!”
弟弟的衬衫纽扣也崩掉了。“可是……可是我……总不能不承认这事,万一他还等我呢。我给他留电话了……”
“我告诉你,他就算顺着电话找过来,这通电话也是我接,不可能让你和他再联系上。”工作狂已经推算出无数种结局,不管是要钱还是要人,自己都得把弟弟的错处往身上揽,不能让他刚刚18岁就给以后的路上埋雷,“你想想怎么和爸妈解释吧,连考试你都给忘了……”
“别,哥,这事是我办的,我不能跑了。”弟弟脸上一溜儿汗水,两兄弟从小到大没红过脸,这是第一次。工作狂看着弟弟这幅着急的样子,只能把火气往下压,看着他,就像看一个青少年时期的自己,骂也骂了,接下来要想办法把事解决。
“这事你只能跑了,万一被人缠上,你上不上大学了?让爸爸和爷爷知道,半条命都给你揍没了!”工作狂压着声音说,“如果他打电话找你,这事我帮你认了都成,就他妈说这人是我睡的,也轮不到你跑出来负责。”
“什么?”弟弟一听更急了,更要跑,“不行不行,哥你绝对不能替我顶包,这事……这事不一样,真不一样。他……他,他不行,他就是和我。”
“怎么不一样了?两个人都喝了酒,你俩又是刚认识,他怎么分得清是你还是我?”工作狂说完将人往屋里一扔,“好好坐着,一会儿爸过来找你,你想想怎么办吧。”
话说到这里,声音又断了,只剩下关门声。可是小芭蕾却坐不住了,偷听完之后只有满心震撼。
天啊,小哥哥出去一夜情了?还是和男人?不行不行,这事绝对不能让大哥哥认下,他只能是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犬科男友1》中的总裁:想让老子主动打电话?做梦!
小芭蕾:小哥哥你不守男德!
第77章 流浪犬篇39章
“你干什么呢?”小混混是无处可躲了,舌尖上还残存着被舔过的触碰感,舌面冰凉,又被一根手指微妙地勾了一下,现在整张嘴都要麻了。现在这句话已经成为他问得最多的话了,因为经常搞不懂、看不透弟弟在干什么、要干什么。
“没干什么。”脏脏舔了舔嘴唇,把冰棍又咬了一口,“我怕浪费,万一掉地上就不好了,怎么了?”
“还怎么了……”小混混的脸有了滞后性,虽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接触,弟弟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可脸还是徐徐往上蔓红,“咳,以后这一天天大了啊,可不能再这么干。”
“干什么?”轮到脏脏反问了,短头发的他没了长发的遮掩,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多多少少带上些直接,但马上直接又融化在他笑容里,“哥,是不是刚才我做错了?你要是觉得不好,我认错。”
“唉,这有什么错不错的。”小混混赶紧转过头去,两个人从小相依为命,真看不得弟弟受委屈的表情,自己是成年人,想得多,可弟弟还上中学呢,脑袋里干净单纯,“没事,没说你。饿了吧?”
“饿了,想吃你包的肉包子。”脏脏叼着冰棍去客厅拿书包,“哥,我又赚了点稿费,给你买了个巧克力的蛋糕,一会儿放冰箱里,你想吃的时候记得吃啊。这次是一整个,你不用省着吃。”
“买那些干嘛啊?你的钱自己留着花。”小混混低头继续揉面,嘴唇还没缓过来,麻麻的,“咦,什么稿费?”
“我给一家网站写作文投稿了,一会儿去收小区里的纸盒子。”脏脏话音刚落防盗门外就有动静了,一个甜美的女声,听起来不大。
“哥,在家吗?”夏天热,里门没关,她就在防盗门外面多喊了几次。
“在在在。”是姨姨的女儿,小混混笑着过去开门,“你怎么来了?进来坐坐。家里有冰棍,吃吗?”
“不吃,我妈不让我吃冰的。”姨姨女儿进了屋,手里还拎着什么,“弟弟也在啊?”
“刚放学回来,你俩坐会儿,我给你们做饭。”三个人一起长大的,关系特别好,小混混钻进厨房准备大展厨艺,可脏脏却坐不住了。因为他看出来姨姨女儿手里拿着什么,是一盒巧克力。
“诶呀,几天不见,你怎么长这么高啊?”姨姨女儿今年17了,眼瞧着往大姑娘走,马上成年,可是因为身体底子不好,比曾经矮自己一头的弟弟矮不少,“头发真舍得剪?哭没哭啊?”
“没哭,我头发长得快。”脏脏看了看厨房,“姐,我要下楼收废品,你陪我下去吧。”
“下去……也行。走吧。”原本是来送礼的,可是现在都长大了,孤男寡女不太好意思,姨姨女儿又跟着人出来了,两个人在大槐树下走着,聊几句家常。
“姐,现在你学校还有人欺负你么?”脏脏在大槐树下找了个石墩,“你坐。”
“没了,你放心吧。”姨姨女儿坐下了,顺手捏了捏脏脏的脸蛋,“你哥上次去我高中门口堵人来着,那帮人哪儿见过真的社会人士啊。还是你的法子管用。”
脏脏的脸被捏来捏去,捏变了形,自己哥哥哪儿是什么社会人士啊,全是装出来的,他肚子疼还会趴在床上哼哼的。“没事,他们要是再说你什么,下次换我去。我反正不觉得好好沟通能解决问题,打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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