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他去了苏铭约的餐厅才意识到不对,餐厅里到处都是粉红的气氛,看到门口的宣传广告我才知道今天是“520”。
可他已经走到了这里,不好再半路返回去,只好进去,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苏铭已经在位置上等他,见了他就挥手打招呼。
“戚总,这里。”
戚宁玉坐到苏铭对面的位置,如常和苏铭只讨论工作,苏铭也没有说什么过界的话,他们就格格不入地在氛围暧昧的餐厅里谈工作,吃完饭他就和苏铭告别。
“苏经理,今天谢谢,我先走了。”
“戚总不介意我送你吧?”
戚宁玉担心晚高峰堵车,所以是坐地铁过来的,苏铭这么说,他下意识想拒绝,可他饭都已经吃了,总要给苏铭说话的机会。
于是,同意地点头。
苏铭把他送到了小区门口,路上苏铭没说什么,直接他开了车门下车,苏铭也跟着下车来。
“戚总。”
苏铭挡到了戚宁玉面前,“宁玉,希望你允许我这么叫你。我知道我有些唐突,但是我还是想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
戚宁玉对着苏铭认真地回答:“抱歉,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苏铭瞬间失落,他没打算再多说,直接告别道:“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戚宁玉绕过苏铭往小区大门走去,却在门口碰到了站在门边的邢誉川。
邢誉川的视线从他越过去,看向了苏铭。
苏铭这时忽然坚定地大喊起来,“没关系,我不会放弃的。”
戚宁玉没在意苏铭的话,他望着邢誉川,想到了以前邢誉川偏执的样子,以为邢誉川又会像以前对雷森,对薛原那样。
邢誉川却只是看了苏铭一眼,就转回视线对他说:“兰姨寄了一些吃的,上楼我拿给你。”
戚宁玉意外地看着邢誉川,感觉仿佛不认识了一般。邢誉川说完就走在前面,去开了进小区的门,在里面等他。
他跟上去,和邢誉川一起走回去。
上楼到了门口,戚宁玉在过道里等邢誉川进屋拿东西给他,邢誉川对苏铭一字未提。
过了一会儿,邢誉川抱着一个箱子出来,递到他手里什么也没说。
“替我谢谢兰姨。”
戚宁玉抱起箱子转身去开门,正要进去时邢誉川忽然叫住他,“宁玉。”
他回过头看着邢誉川,“怎么了?”
邢誉川欲言又止,最终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忍不住说:“你没话说我就进去了。”
“等等!”
邢誉川叫住他,犹豫地问:“我可以说吗?”
戚宁玉反问:“我有不许你说吗?”
结果,邢誉川还是半天什么也没说。戚宁玉懒得理他,打开门进去了。
戚宁玉进屋后把箱子放到餐桌上,准备把里面的东西放进冰箱。
他刚把箱子打开就看到最上面放着一朵白花。
白花很眼熟,他立即就想起了邢誉川当宝贝的那盆仙人球。
花是刚摘的,花茎的断痕都是新鲜的。
戚宁玉犹豫了片刻还是把花拿出去,开门果然见邢誉川还站在他门外。
他问:“你的仙人球又开花了?”
邢誉川双眼一亮,重重点了下头,“开了。”
“好不容易开一朵,你非要摘了?”
邢誉川连忙解释,“今年开了两朵。”
戚宁玉微微一怔,盯着邢誉川片刻,最后说了声,“恭喜。”
说完他就又把门关上了。
邢誉川愣在门外,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想戚宁玉说的“恭喜”。
是恭喜他的花开了吗?是还记得那时他们说的话吗?
他想敲开戚宁玉的门问清楚,可是犹豫了半天也没敢,他又回去,在卧室的阳台上盯着那盆仙人球。
剩下的那朵白花仙人球头上微微摇曳,他又自觉拿出手机,却对着戚宁玉的号码半天,始终一动不动。
直到一个月后,全市连下了一个星期的雨,到处都不是涨水就山体滑坡。
戚宁玉去林绍老家参加婚礼,回来的路上下了大雨,发生了山体滑坡。
邢誉川看到消息时正在开会,一屋子高管盯着他,见他慌忙拿起手机拨电话,但是连拨好几次都没人接,他立即站起来。
“会到这里。”
邢誉川说完人走已经跑出了会议室,他冲下楼去开车,冒着大雨开去出事的路段。
一路上的车都在往回开,只有他反向行驶,他边走边给戚宁玉打电话,可是戚宁玉的电话始终打不通。
当他发现路况越来越不好时,路上已经看不到别的车了,由于雨太大,他没看清前面的路况,车开到一座桥上突然山上的泥石树木一起滑下来。
他急忙踩刹车,可车没法立即停下,他还是被泥石冲下了桥。
车被泥石掩盖了一半,还在往下滑,他拼命地推开了车门,从车里爬出来。
“宁玉!”
戚宁玉并没有遇上山体滑坡,只是被堵在了路上,大约是附近的信号塔出事了,所有手机全都没有信号,又是在荒山野岭,他也联系不上外面。
没多久就有救援队赶来,他们被疏散到附近的县城。
手机重新有了信号,戚宁玉才看到邢誉川给他打了几十个电话。
他回过去,接电话的人却不是邢誉川。
“你是这个手机的家属吗?手机主人的姓名是什么?”
戚宁玉怔了一下,回道:“他出什么事了吗?”
“他的车被泥石流冲翻了,受了伤,还非要从穿过山体滑坡的区域,说要去找人。被强制带去了医院。”
戚宁玉听完没有意外,反而觉得这样才正常,邢誉川始终还是那个邢誉川,哪怕确实很多地方都改了。
他问清楚了地址就赶过去。
到了医院,戚宁玉先找到医生问了邢誉川的情况。
“他伤的不严重,可能有些轻微脑震荡,需要留观24小时。另外他的旧伤,右腿骨头上的钉子有点错位,需要休养,回去要注意。而且他肺部有切除,平时要多注意一些,不能过度消耗,家属多劝劝他。”
“他的腿打过钉子?切除过肺?”
戚宁玉问出来就确信了,那时邢誉川伤成那样不可能没有留下损伤,只是他不知道邢誉川那时明明一直昏迷,是怎么让医生瞒着他的。
眼前的医生惊讶地问:“你不是他弟?你不知道?”
“我知道,谢谢医生。”
戚宁玉回答完就回去了邢誉川的病床旁,由于受灾伤患较多,病房不够,邢誉川也只能在急诊室里。
他坐在病房旁边,盯着邢誉川一动不动,一直到邢誉川醒过来。
“宁玉。”
邢誉川睁开眼就看到了戚宁玉,连忙扑过来抱住他。
“你没事!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
戚宁玉任邢誉川抱着,等到邢誉川抱够了松开他才说:“那你呢?”
邢誉川顿时没了声,像是知道自己错了不敢回答。
戚宁玉又问:“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听到戚宁玉这么问,邢誉川立即明白戚宁玉什么都知道了。
戚宁玉一眼不眨地盯着他,他解释道:“我不是要瞒你,我是不希望你因为我的伤同情我。宁玉,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你的同情。我更不希望你因为我的伤勉强自己面对我。”
“你什么时候跟医生说的?”
“我不知道,二叔说是我昏迷时求医生的。”
戚宁玉惊了惊眼,又问:“还有吗?”
“没有了。”
半晌后,戚宁玉站起来转身要走,他连忙说:“宁玉,你要去哪儿?”
“办住院手续,医生说要留观。”
戚宁玉走出了病房,去给邢誉川办了住院手续,又给邢誉川的助理打了电话,再才回去找邢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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