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誉川趴在床上只剩下震惊,甚至想不明白他应该震惊什么,他怎么就被戚宁玉一下摁趴下了?
那个总是没弄一会儿就喊累的娇气包,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他从来不知道戚宁玉还有这种技巧。
戚宁玉对上了他还在震惊的眼神,主动解释,“防身散打,是你以前你让我去学的?”
邢誉川记得,戚宁玉刚上大学时,那段时间社会新闻太多,他担心戚宁玉上学时遇到危险,戚宁玉又不让人跟着,于是让戚宁玉自己去练防身。
但戚宁玉学了没几个月就喊累不去了,他以为戚宁玉就是去玩了几个月,没想到竟然不是玩过去的,平时被他捉来捉去也从来没暴露过。
他忽然发现,他以为在他手中的戚宁玉,似乎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的。就像那天在音乐节上的笑,现在制住他时的干脆利落。
他严肃地对着戚宁玉问:“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
戚宁玉忽然放了邢誉川,揉着手腕回答:“我从来没有瞒过你什么,只是你没有问过我而已。”
邢誉川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但就像一簇光从他脑中滑过去,他没能抓住,只得坐直起来,撑着双腿对着站在他面前的戚宁玉,“那我现在问你,宁玉,你为什么不肯跟我回家?”
又回到了这个问题,戚宁玉忽然心脏仿佛放进了一个狭小的罐子,邢誉川就抱着那个罐子不停地挤压。
他垂下头去盯着邢誉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说了邢誉种也听不进去。
他为什么不肯回家?因为那个家里他根本没有作主的权利,就连他自己房间邢誉川也从来都想进就进,他的床邢誉川想睡就睡,连他想不想邢誉川也没有给他拒绝的权利。
他不喜欢家里有别的人进来,邢誉川不知道吗?看不出来吗?邢誉川只是觉得他小心眼。
他又重复了一遍,“那不是我家!我不去!”
“戚宁玉!”
邢誉克制不住地吼了一声,“好,你不去!现在开始,我陪你住酒店,你满意了吗?”
戚宁玉只看他一眼,转身要走,他一把将人拉回来带他的腿中间,用力抱过去,贴着戚宁玉的腹间又说:“宁玉,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放了我。”
邢誉川稍稍松了手,直接把人拉下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放了你,别跟我生气了,好不好?”
“我是说我不要做你的情人了,你放了我。”
戚宁玉盯着他,脸上没有表情,眼中也看不出情绪,就这么一眼不眨地盯着。
他被盯得没由来的发慌,连话也说不清了。
“……不是,宁玉,谁说你是情人……你不是!你不一样……”
戚宁玉接道:“一样的。对我来说一样的。”
“胡说!”
邢誉川反驳,戚宁玉却忽然低下头来吻他,极致的温柔纠缠,仿佛要一次将所有感情用完似的。他直觉他应该推开戚宁玉,应该把戚宁玉按到床上弄到戚宁玉再说不出话。
可他又不舍,仿佛戚宁玉这一次推开了,他的宁玉宝贝就再也不会这样吻他了。
这个吻大约是他们持续最久,却又最单纯的吻。
结果后,戚宁玉轻声对他说:“哥哥,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接吻。”
“哪里来的最后一次,我不同意!”
邢誉川忽然慌乱地抱紧戚宁玉,仿佛要推翻戚宁玉的话般,他抬起头去吻他,但是戚宁玉挣开他直接站起了身,往后退开,他连手都够不着了。
他压抑着情绪说:“宁玉,过来。”
戚宁玉没动。
他又说:“宁玉宝贝,过来。”
戚宁玉直直看着他说:“哥哥,你走吧。”
“宁玉。”
“我答应你,到你死我也会在你身边。”
“宁玉——”
邢誉川站起来去抓戚宁玉的手,戚宁玉又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微笑地看着他。
“所以,哥哥,你走吧。”
邢誉川静静地看着戚宁玉,最后无声地笑了一声,表情却如同鬼哭一般。
他说:“好。我走。但你也别想走,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同意。”
邢誉川转身走出了房间,把门关得一声闷响。
作者有话要说: 宁玉宝贝:耶!
PS:酒驾是违法行为,任何时候都不应该酒驾。剧情需要,大家不要学习。
第28章
#028
酒店过道深暗的色调在灯光下显得幽暗,邢誉川从房间里走出来就停了,许久才回头看了眼被他关上的门,听不到里面丝毫的动静,他终于抬脚走了。
出了酒店,他回了车里。来时他已经看过了,戚宁玉是开车出去的,却没把车开回来。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戚宁玉回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不然从小到大那么心疼他的宁玉宝贝,怎么会对他说出这么心狠无情的话。
于是,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对方接起来他就说:“把宁玉车的定位轨迹发给我。”
吩咐完了,他又查了戚宁玉的信用卡记录,这些年戚宁玉一直用他的副卡,但是他什么也没查到。
直到收到了戚宁玉车的定位,看到了戚宁玉的车停在一家酒吧外面。
他赶过去的路上让人查了酒吧的情况,到了之后直接走到吧台。
此时正是酒吧人最多的时候,只是清吧没有那么吵闹,幽暗的灯光下到处是人,台上有个年轻的女人在唱歌。
邢誉川只随意地往里扫了一眼就对吧台的人说:“钟意然在哪里?叫他出来见我。”
吧台里的人莫名看了眼这个一来就命令他的男人,反驳的话到嘴边硬是又吞回去,变成了,“好的,请稍等。”
他转头去打电话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在怕什么,又悄悄回瞥了一眼,最后还是决定打电话。
钟意然没什么人气也没什么通告,正好在楼上睡觉,接到电话就有种预感,当他下楼来看到邢誉川时,预感成真,顿时脚软了。
他努力像以前一样上前讨好地笑道,“誉哥,好久不见!要不要喝两杯?”
邢誉川丝毫没给他多余的眼神,直接问:“谁让你约宁玉过来的?”
钟意然心想这“捉奸”来得也太快了,如果他把薛原说出来,按薛原那不怕死的性格,肯定会连累他。
于是,他胡扯道:“其实没谁,是戚宁玉他自己要来的。”
“他自己要来?来见你?”
邢誉川显然不信,钟意然吱吱唔唔地解释,“当然不是见我,是……刚好那个谁在这里,叫什么……shen……”
“是雷森吗?混血,棕色眼睛,头发棕色的。”
钟意然完全不知道邢誉川说的是谁,但他好歹演过戏,露了一脸“就是他”的表情,然后说:“就是他。”
邢誉川听了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钟意然感觉邢誉川是马上要去杀那个雷森,他只能在心里道歉,要怪就怪邢誉川,不关他的事。
邢誉川确实气得想杀了雷森,但他并没有,他只是叫人拿了戚宁玉车的备用钥匙,把戚宁玉的车开走了。
他没有回家,回了集团,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连灯也没开,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静静望着外面。他轻碾着指尖,手背上的青筋慢慢地突起,越来越明显。
第二天,总裁办公室第一个来上班的人见到邢誉川从办公室里出来,被吓了一跳。
邢誉川直接说:“叫雷森来见我,不要通知戚副总。”
那人还没进入上班状态,懵了片刻才回答,“好的,我马上去。”
不过,邢誉川等到快10点,雷森才来了。
雷森进门时如常地先敲了门,看到邢誉川后问:“邢总,你找我?”
邢誉川坐在桌后,见他进来轻抬了抬眼,将手边的一叠打印文件丢到了桌子另一边,淡然地说了四个字。
“解约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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