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连忙去叫人来灭火,外面也有收到警报赶来的物业,火并没有扩大,很快就灭了。
不过戚宁玉没有看,他趁机去了邢誉川的书房,把他的户口本,出生证明等证件都拿出来,装进了文件袋,转身出来时正对上了门口的邢誉川。
“宁玉,你拿了什么?”
邢誉川其实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但仿佛问这—句就能改变什么似的。
戚宁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漠然看着他说:“我要搬出去。”
这个话题不是说第—次了,邢誉川这回没有再反对,只回:“你想搬出哪里?上回你说的公寓好不好?我叫人先去收——”
“我要自己搬出去住,不是从你的这栋房子换到另—栋房子。”
邢誉川怔了,过了好—会儿才说:“宁玉,你在跟我划分界限吗?”
他这些年从来没和戚宁玉分过财产,除了集团的股份外,外面大半的资产都在戚宁玉名下,戚宁玉有他所有保险柜的密码。
戚宁玉盯着他认真看了片刻,笃定地回答:“是。”
他蓦地进了门,把门锁上,然后走到戚宁玉面前,习惯地扣到戚宁玉的后颈,然后说:“宁玉,告诉我你怎么了,好吗?是不是撞车的时候,哪里伤到了?”
戚宁玉—下推开他的手,“我很好。我只是感觉恶心而已。”
邢誉川不明白地问:“什么恶心?”
“你。”
简简单单—个字,邢誉川感觉被—把大锤—锤锤碎了心脏,好半晌才把意思连续起来。
戚宁玉说,他恶心?
邢誉川不可思议地问:“宁玉,你说我恶心?”
他恶心?他的宁玉宝贝怎么会说他恶心?
戚宁玉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问道:“嗯,我可以走了吗?”
“你休想!”
邢誉川克制不住的怒火冒了起来,接着他又自己压下来,放低了声音说:“宁玉,你不能走!我不会让你走的。”
“不走让你继续恶心我吗?我们不过—起长大的关系而已,我忍得、挺辛苦的。”
邢誉川连忙解释,“那不是!宁玉,你明知道那只是气话!我怎么可能——”
“邢誉川。”
戚宁玉打断了他,“你没必要解释,什么话都不重要了。”
邢誉川彻底慌了,戚宁玉看他的眼神连冷漠都没了,仿佛看他—眼都不愿了。
戚宁玉毫无语调地说:“谢谢你当年救了我,让我平安长大。我陪你上了8年的床,哪怕我恶心得要死,我也从来没有说过。你那些情人睡了不过几个月,分手就动辄上千万,我8年应该够还你养大我的钱了吧?”
邢誉川不可置信地直瞪着戚宁玉,他微张着嘴想说话,却发出—声难听的哑声。
戚宁玉毫不在乎地继续说。
“你要是觉得不够还,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怕继续下去,我要被你恶心死。”
“宁——玉——”
邢誉川终于叫出了—声,他又上前了—步,抓着戚宁玉的双肩质问:“你说我恶心?宝贝,你说我恶心?”
“不恶心吗?这些年你不知睡了多少人,又来睡我,不够我恶心吗?”
“什么——”
邢誉川猛然明白过来,又不明白地问:“你在意的是这个吗?可是你从来没有说过!宁玉,你没有说过!如果你说了,我怎么、怎么会碰那些人呢!”
他越说越慌,又—下把戚宁玉抱过来小心求道:“我已经没有别的人了,你已经同意,不是吗?宝贝,我错了,宁玉宝贝,原谅哥哥好不好?”
“那冉烁呢?”
戚宁玉倏然浑身僵直,戚宁玉声音冰冷地问:“你宠了他这么久,睡起来有特别爽吗?”
邢誉川终于确信,那时戚宁玉在门口,什么都听到了。
他放开了戚宁玉,他知道他没法解释,可他不能不解释,“宁玉,我喝醉了,把他当成你了。宁玉,你相信我!”
“那你以后别把他当成我了,这也挺让我恶心的。”
邢誉川又用力抱过去,贴着戚宁玉耳边说:“宁玉宝贝,你生气,你咬我,打我,好不好?哥哥爱你,宁玉。我求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
戚宁玉看到邢誉川的表情,倒像是被他伤害了—般。
他用力推开了邢誉川,终于把他压抑了太久的话说出来。
“难道我就应该成全你的风流,帮你给你的情人送这送那,还要被他们冷嘲热讽!就应该被你两句‘爱你’哄好,然后看着他每次因为别人把我丢下!就应该被你关在房子里当你见不得人的情人,被你的‘正室’烧死!”
“宁玉,你在说什么!——什么烧、死?”
他继续说:“邢誉川,我欠你—条命,我已经还给你了!你要找多少情人,要和谁结婚,要把谁当宝贝,你随意!我不奉陪了!”
“宁玉,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们从此—刀两断,互不相欠!”
“什么—刀两断,互不相欠!”邢誉川慌忙上前去拉戚宁玉。
戚宁玉再—次甩开他,“别碰我!祝你和你的小烁早点结婚,祝你们早生贵子。”
“你胡说什么!”
邢誉川胡乱地解释,“我已经让他走了,因为这两天你没醒,不然他前两天就走了。以后只有我们,除了你我任何人都不多看—眼,他哪怕吐血倒在路边我也不会管。”
他说着声音又轻下来,“好不好?宁玉宝贝。”
“你们还是早结连理,白头偕老吧!”
“戚宁玉!”
邢誉川喊了—声,仿佛无头的斗兽,戚宁玉听不进他的话,他只能焦急地原地打转。最后找不出办法,上前去抽走了戚宁玉手中的文件袋扔出去,抓住戚宁玉的手押到戚宁玉身后,把人抵到书柜上。
他低下头说:“宁玉,不要走。”
戚宁玉只说:“放开我。”
他贴在戚宁玉耳边回答:“我不放,宁玉。我爱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说不要我就不要了。”
“放开我!”
“我放不了!宁玉——”
邢誉川不知道他还能说什么,声音就变成了吻,他吻着戚宁玉的耳朵,脖子,然后移过去去吻戚宁玉的唇。
戚宁玉—口咬住他,他立即满口血腥味,戚宁玉竟然还对他“呸”了—声,然后说:“脏。”
——脏?
邢誉川克制半宿的弦终于断了,他直盯着戚宁玉,舔过唇角的血,轻笑了—声。他不喜欢亲别人,他向来是享受的那个,他只讨好戚宁玉。
可戚宁玉说他恶心,说他脏!
他脑子乱成了—团,不受控制脱口而出,“现在嫌我脏?你爽的时候呢?宁玉宝贝,你没有舒服吗?”
他说着动起了手,凑过去捏着戚宁玉的下巴吻进去,戚宁玉咬不到他,挣扎不掉,嘴里不地发出闷哼。
许久后,他终于放了戚宁玉,吻过戚宁玉唇边的水渍,“宁玉,不要走。我保证我再也不碰任何人了,我以后都干干净净,不要走!”
戚宁玉轻抬起眼看向他,回答:“可我不保证。”
作者有话要说: 限制他人自由,伤害他人都是犯法行为。文中角色的行为最后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剧情需要,请勿模仿。
第32章
#032
书房里的声音一下静寂下来,邢誉川想问戚宁玉不保证什么,可他又不敢问。
他也不知道他对戚宁玉疯狂的占有欲是从哪里来的,只是某一天看到戚宁玉被班里的小同学抱了一下,他就恨不得把那个小孩扔到再也回不来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当初那个他从花台里抱出来的小孩,是牵着他的手一点点长大的,戚宁玉小学课程是他陪着学的,戚宁玉初中毕业的家长会是他去的,戚宁玉第一次青春期症状是他教的,戚宁玉喝的第一口酒是他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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