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接过来看了一眼,摸了摸:“可以。”
雌虫立即喜笑颜开:“太好了!谢谢何先生。”
何季点了点头:“不用。”
就这么一段对话,克莱尔那个不爽简直就跟山路十八弯一样螺旋式上升。
问种子就问种子,在手环上不能问吗?非得跑过来。
刚刚手是不是摸到了?当沙发上躺着的他是只死虫吗?
还有何季你对每只虫都这么要不要都这么有耐心?那种子能种五天前就有一只虫问过了,他们内部就不能交流交流吗?
以及雌虫走之前频频回顾的眼神也让他非常不悦。
何季重新把门关上,转头就见克莱尔一副龙颜不虞的样子,无奈道:“您怎么了?”
他又做啥事儿惹到这祖宗了?
克莱尔盯着他,对他勾了勾手指。
何季走过去。
沙发上的雌虫伸出手,稍微使劲,将他脖颈压下来,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后颈侧的那颗小痣。
何季一个激灵,湿润软滑的舌头舔过脖颈软肉的触感让他浑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
克莱尔舔完,叼住那块细嫩白净的软肉磨了磨,在附近造出一块显眼的红痕,这才看着心下舒爽。
何季被他拉着耍了一通流氓,起身捂着脖子:“大早上干什么呢。”
“你懂什么?”克莱尔挑了一下眉毛,餍足地用舌尖勾了下嘴唇:“就是要早上干。”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何季觉得自己最近越发跟不上这位的思路了。
“今天晚上回不回来?”克莱尔问。
他和何季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两虫白天都不怎么着家。
但无论如何,克莱尔晚上都一定要回来。
不为什么,看着这个地方的灯亮着,就感到高兴。
想到家里可能还有个虫等着,就觉得这日子还挺有奔头。
但何季就不一样,晚上老是不回来,一问就是出差。
何季回:“会晚一点。”
“不行,今天晚上你必须回来,8点之前。”克莱尔不满:“你那破维修部门怎么事儿这么多?等我回主线就别干了,天天晚上干活,多糟蹋身体。”
何季心想在这个位面没法睡觉才叫糟蹋身体。
搬到这里时,明明分了两个房间,但后边经过一系列同居不平等条约,何季改为在克莱尔房间睡。
天天对着那亮紫色带绿牡丹浮雕的大衣柜,别提有多糟心。
而且克莱尔睡觉也不老实,一会儿搂,一会儿抱,一会儿亲。
何季其实不排斥做那档子事,但现在情况特殊,克莱尔一定不愿当下面那个,他呢,也不愿意当下面那个。
两个在上面的睡一块,是没有未来的。
克莱尔也隐隐约约感到何季有些抵触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他就有些不明白了,当时自己不乐意的时候,这虫主动得要死。
现在自己稀罕他了,对方又开始跑了。
这难不成是什么雄虫的新花样?欲擒故纵之类的。
但他就是忍不住,禁 欲二十多年,头一次遇到合自己口味的,总忍不住想开荤,为了这还找迪克要了一大堆资料。
他不喜欢做下边的,但雄虫没有在下面的道理,他也不愿意何季在跟其他雄虫谈起这种事儿的时候心里闷着憋屈,所以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只要何季乐意,他就可以退步。
但对方东躲西躲,滑不溜手的,搞得他满肚子邪火。
“听说东边那个山头你们要搞个什么新建设?”克莱尔转移注意力,问何季。
何季说:“嗯,弄个池子。”
“池子?”克莱尔翻书的手停下来:“没事在山上挖什么池子?”
何季收拾着工具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今天不是跟迪克约了复诊?别忘了。”
说到这里,克莱尔握着书页的手紧了下,没有回答。
复诊,无非是为了胎儿。
而胎儿,永远是那一晚的罪证。
他的腹部隆起越来越厉害,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弯腰抬腿、转身垂手,每个日常生活中的动作,这个凸起的腹部都会彰显着它强烈的存在感。
只要碰到,就会觉得恶心。
何季感受到沙发上虫的心情,走过来,亲了亲对方的额头:“我尽量早点回来。”
克莱尔放下书,抬手按住对方的后脑勺,近乎以一种不安的心态强吻回去。
他将何季的手放进自己衣服里,让他托着自己的腰和背,感受着肌肤相贴的触感,试图以这种感触模糊覆盖那晚的记忆。
其实他也有一些不确定。
哪怕何季嘴上说不介意,他不知道对方心里是不是真的不介意。
不跟对方做一次,他不安心,总觉得对方是不是不想碰自己。
何季感受着逼迫而来的急促呼吸以及掌下不均匀的心跳,心里也有些心疼。
他何尝不知道克莱尔在担心什么。
只是他俩如果真的做了,那关系就再也不没法回去了。
他没信心能够在跟克莱尔做之后,还放任对方跟别人在一起,跟别人上床,也没法抛开对方不管。
但克莱尔真乐意跟自己在一块儿吗?在知道前面种种孽债之后。
两人虽然肌肤相贴,体温相融,唇齿撵磨,心却都如风中飘摇。
何季借着出差的名头回到了主空间。
他等级提升快,能力又强,但老是捉不着人,所以每次回去,组里都囤了一堆活儿专门留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安心,快了。
第34章 医生建议我们多做
好不容易处理完,就到了晚上7:30,组长过来打招呼,抓他去吃饭。
“小何啊,我都快忘了你长啥样了。”组长说:“组里团建都两次了,次次找不着你,今天你一定得过来。”
林娜在一旁揶揄道:“我们是根本没有见过何季长什么样吧?”
何季看了一眼表,想起家里那位凶神下的命令,说:“不好意思,组长,今天来不了。”
组长还想说什么,林娜拦住他,对何季说:“没事,吃不完的我们打包给你,那家还挺好吃的,你回主空间热热就能吃。”
何季看她一眼:“谢谢,不用了。”
林娜也只找个由头帮何季拒绝,不在乎他要不要,对他点点头,让同事们放他回去了。
何季赶回主空间的时候7点59分,属于死线狂奔。
拉开院门的一刹那,顿时傻眼了。
里头站了十几只虫,他一到门口,就被喷了一身礼花。
“何先生生日快乐!!”旁边是十几张嘴一起喊。
何季被震得耳膜痛,脑袋懵。
他什么时候过生日了?
克莱尔从房子里出来,端出一盘菜,看何季这迷茫样,笑了声:“看吧,他自己都忘了。”
他还是无意看到何季工牌才知道对方生日的。
何季被一群虫架着坐在餐桌前,一只手给他戴上手工制生日帽。
克莱尔让靠近门的巴比斯把蛋糕端上来,点上蜡烛,对何季说:“许个愿吧。”
何季在飘扬响起的“生日快乐”歌里坐了半晌,起身去吹了蜡烛。
他没许愿。
太久没有过生日了,一时把握不住过生日的流程。
想要的东西,他都会自己去争取,实在得不到的,就干脆放弃,所以也没必要许愿。
其他的虫陆陆续续地从厨房里头端出更多的菜。
何季看了一下菜品,对旁边的提图斯说:“这些东西很贵吧?”
看着都是家常菜,但对于荒星的这群虫来说,物价是十倍以上的涨,这一桌子不知道得花多少钱。
提图斯笑笑:“何先生,您安心吃吧,大伙儿的心意。”
说着将一块蛋糕端到他面前。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代替何季接过,克莱尔换了盘清淡的菜放在何季面前:“他吃不了这个,少油少调料的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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