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做事从来都不怕有谁寻仇,来一个打一个,来一群杀一窝,他拳头硬,实力强,别的势力就算是心里有恨,也不敢在他眼前声张。
哪怕真的报应来了,也不过是烂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
可现在报应找上了何季,他却有些难以接受。
何季身上的伤,满打满算统共加起来还没自己第一次参加作战训练的时候多,但就是碍眼,看得他心一绞一绞地痛。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最后一天,宝贝们如果紧张午休没法入睡的话,可以试试闭着眼睛盯着眼皮内的光斑,走神了就重新回神继续盯(这方法对熬夜党也有奇效),不一会儿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睡着了。休息好精神饱满地考下一门。没事的,没事的,高考很重要,但是并不是说真的一辈子就框死在出来的成绩里,安心地上吧!
第42章 心跳停止
雄虫细皮嫩肉的,平常都被捧在手心里,一点小伤就哭天喊地的情况克莱尔见得多了。
虽然他挺嫌弃那种虫,但是他也舍不得何季跟着自己吃苦。
别的雄虫都被珍稀宝石似的保护得好好的,自己家这只反而三天两头地这一块伤那一道疤,跟个地上的碎石块一样被东碰西撞,哪有这种道理。
何季就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说句狂傲的话,他看中的雄虫,他就要捧到天上去,哪怕是雄帝来了都得靠边站。
边想着边打开网站,循着之前看某次广告的记忆,点进一个网址,买下了一栋安保设备极其完备的豪宅。
思索了下,又订购了一批花草,雇了虫去栽院子里。
手指按到一个紫绿相间的大衣柜购买键上时,他动作顿了顿,而后忍痛划过去,点了个白色的柜子。
买完家具,他看向床上睡得正香的雄虫,说:“买的都是你喜欢的,好起来了就跟我回主星,别到处乱跑了。”
睡梦中的雄虫发出轻声的呓语,好像在回应。
克莱尔看了一会儿,盯着柔软嘴唇间细白的牙齿和里头若隐若现的粉色舌头,忍不住倾身靠过去,将手指放在对方的牙齿间。
牙齿轻轻磨蹭着他的指腹,像是小奶猫在咬他一样,一下一下磨得他心里头发痒。
浅浅的呼吸扑在手部皮肤上。
是错觉么?感觉现在何季的呼吸和心跳反而像只正常虫。
思索间手指已经探进去,被轻轻吮住了。
克莱尔心跳猛地提了起来,按着指腹下湿软的软舌,直到对方眉头微微皱起,露出难受的神色才将手指抽出来。
看了眼指节上浅淡得很快消失的白色咬痕,克莱尔露出一个无奈的笑:“磨虫的小东西。”
——
何季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把之前缺的觉补了大半回来,直到第三天日上三竿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一摸旁边,平坦结实一片,时有起伏,很有韧劲,不知道是什么。
睁开眼迷迷糊糊去看,才发现是他家雌虫大人的上半身,松松套了件衬衫,自己的手正探进衣服里摸着对方饱满的胸肌。
刚醒来,就被吓出一声冷汗,连忙想收回手。
谁知被摸的虫压根儿没睡着,大手覆盖在他手上,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醒了?”
谢天谢地,何季这时候还有点理智,想起来自己是个披马甲的人,当即将脑袋闷枕头里,瓮声瓮气说:“嗯。”
克莱尔听见他回应,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些许,说:“渴不渴。”
何季暗箱操作间换好了马甲,抬头摇了摇脑袋。
克莱尔盯着他,半晌不说话。
何季背后就开始出冷汗,怀疑是不是自个儿刚刚按错键,马甲没有唤醒。
所幸上将大人最终还是扭过头去,下床说:“喝点水,我给你倒。”
何季盯着上将大人净水器前高挑挺拔的背影,还是有点儿不放心,觉得起床之后的气氛有种奇怪的沉默。
又悄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马甲,确认它真的生效了,才开口:“你身体……”
“你三天没醒。”
克莱尔没有回头,只是简短陈述道:“中间好几次呼吸和心跳完全停止。”
何季闭紧嘴不再说话。
房间里头只剩下雌虫沙哑的声音:“迪克他们怎么抢救都回不来,过了一会儿,你心跳又自动恢复了。”
净水器的运作灯由绿转红,克莱尔端着水回来,盯着床上的虫:“你说你心跳天生弱,是这种连仪器都检测不出来的弱?”
作者有话要说:
第43章 演技爆发
何季被子底下抓着床单的手倏地就紧了。
心想终究是坏事了。
在佩戴了马甲的情况下留在位面空间休息,就是会有这种隐患。
睡着的时候,马甲和原身可能会无规律互相切换。
运气不好,容易被当场逮着,在原居民眼皮子底下上演大变活人。
不幸的是,从克莱尔的阐述中,他已经在睡着期间来回掉马甲好几次了。
他该怎么跟这位解释他时有时无的心跳,以及虽然没被提及但显然已经暴露了的五官微妙伸缩来回挪移的脸?
克莱尔微眯了下眼睛:“不喝水吗?”
何季身体颤了下,却没有伸手接。
他从业经验好歹300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哪怕现在这会儿已然感觉大事不妙,表情却还是没什么变化。
“刚出生的时候,雄父就因为我没心跳把我扔医院外的小道上。”
心思电转间,何季低声道,声音中含着些许漠然与麻木:“其实是医院仪器没检查出来,还是雌父晚上偷偷把我捡回去才发现我还有一口气。”
“但雄父一直觉得我是地狱里爬回来的死胎,又因为我长得丑,连饭都不肯给我吃,都是雌父冒着被打的危险偷偷给我送饭。”
何季顿了下,声音哑了,接下来的话述说得很艰难:“八岁的时候,雌父有次送饭被发现,然后就被······”
被怎么样了,何季没说,只是抿了抿唇,低头问克莱尔:“现在你也觉得我奇······”
话还没说完,一个宽阔坚硬的怀抱就扑了上来。
杯子里的水撒在了枕头边上,何季刚酝酿出的眼泪也被晃没了,耳边雌虫的声音含着酸涩与歉意:“我没那个意思。”
“我只是······”克莱尔将脸埋在何季脖子上,鼻尖雄虫清新香甜的香气让他既怀念又心痛:“只是你他妈,心跳这东西一会儿有一会儿没的,谁遭得住······”
如果迪克没发现何季心跳又起来了,中途判定了他的死亡呢?
如果其中有一次心跳是真的要没了,他们没有注意到,没有及时抢救呢?
如果这床上躺着的已经不是何季,只是一具尸体呢?
克莱尔这些天坐何季床边儿,浑浑噩噩间一次性把这二十多年来所有的虫生都想完了。
甚至都开始给他一家里做墓地生意的下属打电话,让他留出两块地,何季一块,自己在旁边一块儿。
电话挂完五个小时后,何季才总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意识清醒了。
······
总之这种事不能再发生第二遍,再来一遍要的不仅是何季的命,更是要他克莱尔的命。
何季通过信息素揣度了下克莱尔的情绪,觉得这虫估计已经信了自己的鬼话。
默默给无辜的虫星医疗仪器制造行业道了个歉,抬起手,拍了拍克莱尔的肩膀,轻声道:“我想你了。”
雌虫的身体一僵。
何季的手从敞开的衬衫底下伸进去,抚摸着雌虫结实又不失光滑的后背,微温的指腹划过起伏的肌肉线条和肩胛骨。
信息素从掌下散发出来,渗透进对方身体里。
何季将额头抵在克莱尔额头上,轻蹭着对方鼻尖,然后轻轻把嘴唇贴上那两瓣常年紧抿却意外柔软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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