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怔了怔,原来传言是真的,楚究真的想手把手带教他。
楚究:“你工作能力很强,不应局限于秘书,可以往更加广阔的平台发展,虽然把你留在身边工作对我的定力是个考验,但我一定会尽力克制,如何?”
郁南的工作能力和事业心楚究都看在眼里,郁南和他之间的差距,主要是起点不同,也缺少了个成长的平台。
如果郁南有了和他一样的起点和平台,那估计两人现在就是平分秋色的竞争对手。
于公于私,楚究都甘愿当他的平台,让他起飞。
但郁南没有想好,这和他未来的规划背道而驰,可他也相当意外,毕竟两人的交集,起源于自己的算计,他没想到楚究竟会相信他。
郁南笑了下,“董事长可别忘了,你还写了一份空白协议给我,我还没填写呢,你就不怕把我培养出来了,我往协议上一写要楚氏集团,再把你扫地出门?”郁南沉默半晌后,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认真:“毕竟咱们的相识,是我算计在先,你应该没忘吧?”
郁南也没料到,会在此情此景,把这件事搬到台面上来说。
其实郁南并不想割裂原来的他和现在的他,既然顶着“郁南”这个身份,那就该承担“郁南”所有的责任。
楚究认真想了下,“确实是有这个风险,那你就可怜可怜我,再主动亲我一下?”
郁南忍俊不禁笑出声,在心里骂骂咧咧,但嘴又亲了上去,“好了,吃饭去,你说的事,我会好好考虑。”
得逞后,楚究只好笑着放人。
郁南正要走,楚究喊住他:“等等。”
郁南停下脚步。
楚究拉开办公桌后的书柜,拿出一大束五颜六色的针织郁金香,塞进郁南的怀里,郁南怀里顿时满满当当。
楚究:“很抱歉这几天袖手旁观,让我们郁总受委屈了。”
郁南问:“为什么是郁金香。”
楚究:“郁南的郁。”
郁南抱着花笑着看他:“正好花瓶空着,谢谢。”
看着郁南含笑的眉眼,楚究终于知道,为何世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第55章
郁南抱着一束针织郁金香从楚究的办公室出来时,差点迎面撞上李信扬。
李信扬在楚究手下这么多年,自以为见多识广情绪稳定,天塌下来都能从容地躺平,可看到抱着花束面带微笑的郁南,尤其是看到了他衬衣崩掉的两个扣,再想到楚究刚才的反常,桩桩件件串联起来,只浓缩成了一个字,操。
他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郁南,忘了表情管理,几度欲言又止。
郁南蹭了蹭鼻尖,刚想开口打招呼,李信扬突然转身就走。
太刺激了,李信扬暂时不想面对这一切,他需要冷静一下。
所以刚才他和楚究聊标书的时候,郁南在啊!他在哪里?该不会就在桌子底下吧!
标书内容他都说完了,这该怎么办?
楚究怎么可以这么玩?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楚究居然是个恋爱脑。
果然是人无完人,是个人都有弱点。
而郁南看着李信扬尴尬的样子,倒也不怎么尴尬了,抱着针织花束回了办公室。
张丘墨在办公室,他再一次被楚究拒绝了,但心情不错,带着耳麦在听歌,脑袋跟着节奏晃,见郁南抱着花进来,他撩了下眼皮看了眼。
郁南把针织花束放进了抽屉,没搭理他,说来也巧,楚究拒绝了张丘墨两次,他都在场吃瓜,也算是神奇的缘分了。
郁南觉得,豪门子弟真不容易,为了公司和家族,要牺牲的东西还挺多。
张丘墨叫住他,“喂。”
郁南回头看了他一眼,刚想数落人,张丘墨别别扭扭地拿出餐盒,“蟹黄汤包,带多了,没动过,吃不吃?”
郁南玩味地看着他,“无功不受禄。”
张丘墨摘下耳机:“算是谢你上次在楚先贤面前替我说话。”
郁南逗他:“不把我当情敌了?”
张丘墨抿了抿唇,有点尴尬道:“一码归一码。”
郁南:“我要去吃饭,你留着自己吃吧。”
张丘墨站起来,提着汤包别别扭扭地走到郁南身边,僵着脖子开口了,“一起吧,我也没吃饭。”
郁南诧异地看着他。
张丘墨咬咬牙,又说:“师父,一起去吧。”
刚才出楚究办公室的时候,撞上李信扬郁南波澜不惊,张大公子的一句“师父”差点把他送走。
但张丘墨也没叫错,他现在是张丘墨的带教师父来着。
郁南有点尴尬,几度伸出手又收回,他也没想到张丘墨居然这么能屈能伸,最后尴尬地拍了拍张丘墨的肩膀,“走吧,徒弟。”
张丘墨:“……”
别扭的师徒情意就这么建立了。
师徒两人刚走出办公室,正好碰上了也正准备去吃饭的楚究和李信扬。
李信扬已经恢复了常态,即使楚究和郁南的眼神此时已经纠缠上了,他也能淡定地视而不见。
但他也还不能自然到若无其事地开口说话。
倒是郁南跟个没事人一样笑着打招呼:“董事长,李特助。”
张丘墨也跟着打招呼:“董事长,李特助。”
楚究点了下头,李信扬也跟着点了下头。
四人各怀鬼胎地上了电梯,李信扬自觉往后站一步,留楚究肩并肩站在郁南身边,果然,楚究跟电梯挤了很多人似的,向郁南身边小挪了一步,手臂若有似无地蹭着郁南的手臂。
张丘墨没发现什么异样,仍站在郁南身边。
郁南咳了声,也往旁边挪了一小步,就蹭上了站在他身边的张丘墨,张丘墨已经站在电梯壁旁了,以为是郁南无意识,没动。
李信扬看了眼直接串联在高压电路里的电灯泡张丘墨,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果然知道得越少越快乐。
楚究又挪了一步,郁南也挪了一步,张丘墨又被挤了一下。
张丘墨懂了,郁南在暗示他电梯里的气氛太僵硬了,要他找话题。
张丘墨想了半晌,确实有话问郁南:“刚才你那束假花哪儿来的?”
郁南特无语地看了张丘墨一眼。
所有人:“……”
郁南也不知道张丘墨怎么突然问起这话,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朋友送的。”
张丘墨:“为什么送假花啊?一般送花都送真的啊。”
楚究冷不丁开口:“真的郁金香有毒。”
张丘墨:“哦,那你朋友还挺有心的,那为什么非得送郁金香,送别的真花就是了。”
张丘墨说完,才回过神来,刚才回答他的好像是楚究。
所有人:“……”
还好电梯到了餐厅层,不然郁南真想炸了这电梯一了百了。
四人走进了餐厅,餐厅人已经不多,四人排队结账的时候,一道清脆的男声响起:“阿究!”
四人看过去,接而神态各异地沉默着。
郁南微微怔了怔,接而很快恢复了神态。
一个年轻的男人和一个老人在不远处对着坐,在不远处朝楚究招手。
郁南认得这个老人,他正是楚究的爷爷楚辛寿,在李信扬婚礼上先挤兑他然后被他挤兑的人。
楚辛寿也看到他了,当然没有什么好脸色,鄙夷厌烦之色显山露水。
郁南轻轻挑了下眉,当做没看见。
楚辛寿对面的男人很年轻,温文尔雅的样子,笑弯了的眉眼熠熠生辉,整个人气质干净清爽,知性优雅,但眼神风情万种,有大艺术家特有的娇嗔和暧昧。
像一盆清爽干净的水仙。
虽然没有见过面,得亏张丘墨模仿得惟妙惟俏,郁南几乎可以肯定,这人就是左星河。
他和楚辛寿很亲昵,不难看出,楚辛寿对他很宠爱。
最无语的就是李信扬,这个大麻烦大概率还是他来善后。
李信扬在心里暗骂一声,不愧是左星河,选择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和楚辛寿同时出现,果然赚足了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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