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之云:“大人!”
“爹……”林子砚话都还没说,林修远就拉着他往回走,叮嘱道:“砚儿,你快些回去,再多叫些人守在院外。”
他想了想,又道:“不行,你还是搬来爹的院子吧。”
林子砚:“……”
“不用了,”林子砚连忙道,“爹,天色已晚,您先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林修远还是不放心,可劝了大半天也劝不动他儿子,只好多叫了些人守着林子砚的院子,又唠叨了一阵才忧心忡忡地走了。
林子砚看着他爹走出院门,刚抬手关上房门,江屿行就从门后露了出来。
林子砚吓了一跳,“你……你还没走?”
江屿行指了指门外,说:“人太多,走不了。”
林子砚道:“那我把人支开?”
江屿行点点头。
林子砚开门出去,找了个由头叫院里的人先退至院外。
“江兄……”他回过头,见江屿行拿着之前丢在床底下的麻袋走了出来,又随手关上了门。
林子砚想,你走就走,关门做什么?我还在外头呢……
然后,江屿行抬手就封了他的穴道。
林子砚:“……”
江屿行抖开麻袋就往林子砚身上套,还边套边嘀咕道:“这么好骗,是不像北祁密探。”
林子砚:无耻!无耻!
江屿行扛着人,一路跑到了城南的一间画坊门外。
他抬手敲门,“哐哐哐”地响了一阵,才听见里面有人骂骂咧咧道:“谁啊?!大晚上的,买画明日再来!”
江屿行道:“是我。”
“嘭”的一声门就开了,年轻的老板眉欢眼笑地喊道:“阿屿!你可来了,我好想你!”
麻袋里的林子砚:“……”
江屿行推开凑过来的柳涔,踏入坊内,把肩上的麻袋放在木椅上。
柳涔好奇道:“这是什么?”
然后,他就见江屿行解开麻袋,一个气得脸都红了的公子瞪着他们。
柳涔:“这……”
江屿行又去解人衣衫。
柳涔顿时就不乐意了,脚一跺跑过去拉开江屿行,不高兴道:“三年多了,我满心满眼都是你,可你竟要去脱别人的衣衫?!不行,要脱也得先脱我的!”
林子砚:“……”
江屿行头疼道:“我有事,先看看他身上……”
“有什么好看的?!”柳涔气道,“他有的我也有,你怎么不看看我?”
江屿行:“你没有。”
柳涔不服气道:“都是男的,我怎么就没有?分明就是你喜新厌旧,对你好的你不要,偏要去套麻袋抢!负心汉!”
“什么乱七八糟的,”江屿行不耐烦道,“他腰间纹有宿北狼,你也有?”
“我自然也……”柳涔这才反应过来,愣道,“宿……宿北狼?”
江屿行点头道:“你仔细看看,是否与薛良所纹的,同出一人之手。”
当年,薛良的尸首从平波湖里捞上来后,第二日便不见踪迹了。见过他腰间刺青的人寥寥无几,柳涔便是其中之一,又对此技略懂一二。若非如此,怕是隔着三条街看见柳涔,江屿行都撒腿就跑。
柳涔不情不愿地走近林子砚,一步三回头道:“真要脱他衣衫啊?”
江屿行:“脱。”
柳涔又问:“那一会儿要脱我的么?”
江屿行额角突突地跳,“不脱。”
“阿屿,”柳涔委屈道,“三年多了,我对你一片真心,你怎么就……”
“我说过了,”江屿行打断他,一字一顿道,“我不喜欢男子。”
林子砚:“……”哦,那前几日在我院中说好男色的是谁?
第14章 冷就去穿衣衫
柳涔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伤心道:“男的有什么不好的,你怎么就不喜欢?”
江屿行嘴角一抽,“我干嘛要喜欢?”
柳涔站起来就往他跟前晃,说:“你看看我,腰细,腿长,不好看吗?”
腰细……江屿行不自觉看向窝在木椅里的林子砚,想起了那日在客栈里,褪下衣衫后看见的那截腰……
是挺细的,还很白。
“阿屿,阿屿!”柳涔挡住他的视线,生气道,“我是说看我,你看他做什么?”
江屿行尴尬地收回目光,“少废话,快看看他腰间的刺青。”
“急什么,”柳涔边走边嘀咕道,“平日里摸都不摸我一下,扒别人衣衫你倒是挺麻利的。”
“等一下。”江屿行忽然道。
柳涔回过头,开心道:“不脱了?”
“不是,”江屿行道,“先烧炉炭火,他怕冷。”
柳涔:“……”
“他怕冷,我就不怕冷吗?!”柳涔一颗心碎得哗稀里哗啦,怒道,“大晚上的,我被你从床上吵醒,穿着里衣站在这儿吹了大半天的风,也没见你问我冷不冷?!”
江屿行:“你壮得能跑三条街,不怕冷。”
柳涔险些被他气死,“我怕冷!”
江屿行:“那就去穿衣衫。”
柳涔:“我不穿!”
江屿行:“……”你怕是有什么毛病?
柳涔死活不肯去烧炭火,江屿行只好自己去搬出来烧。
柳涔一看更气了,一炉不够,你还要搬两炉,他有那么弱不禁风吗?!你怎么不把我房子都烧了?!
“可以了。”江屿行把炭火往林子砚身旁挪近了些。
柳涔气得话都不想说了,走过去直接扯下林子砚的腰带。
林子砚动也动不了,只能愣愣地看着他扯自己的衣衫。
江屿行见林子砚一脸平静,不恼不怒的,忽然有些不高兴,“你怎么不生气了?”
上回我扯你衣衫,你气得脸都红了,还瞪我。
林子砚:“……”我上回以为你是淫贼。
江屿行却心里有些不痛快,见柳涔端详着林子砚腰间的刺青,还要上手去摸,不自觉开口道:“看完没?”怎么看那么久?你看就看,摸什么?
“确实与薛良所纹极为相似,”柳涔只当他是着急了,回道,“应当是出自一人之手。”
江屿行走过来,蹲在林子砚跟前,解了他的哑穴,问道:“你腰间的刺青哪儿来的?”
林子砚看了他一眼,说:“我不是……”
“我知你不是北祁密探,而是林修远的儿子,”江屿行盯着他道,“可你腰间的宿北狼如何来的?”
林子砚咬了咬下唇,半晌方道:“我也不知,从我记事起便有了。”
江屿行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良久又垂眼去看他腰间的刺青,缓缓道:“好,我信你。”
他把林子砚的衣衫穿好,站起来对柳涔道:“今日之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是……”
“不用日后了,”柳涔两眼放光道,“择日不如撞日,我们成亲吧!”
江屿行:“……”
林子砚:“……”
江屿行一把扛起林子砚就跑,“告辞。”
柳涔追在他们身后喊:“不成亲也行,那亲我一下……”
江屿行扛着人跑得更快了。
林大牛与林府的家丁押着宁之云去府衙。
赵奉偷偷跟着他们,一路上听宁之云凄凄惨惨地哭诉,还想着要不要去救他,就听宁之云“哎呀”一声,蹲地上了。
林大牛推了推他,问道:“怎么了?”
上一篇:路人身份的我被攻二看上后
下一篇:八声甘州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