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之云捂着肚子,一副十分难受的模样,“肚子疼。”
赵奉还在想,哎呀,真可怜……
然后,就见宁之云忽然抬手一挥,一阵白色粉末扑向林府众人,顿时哗啦哗全晕倒了。
赵奉:“……”
宁之云甩掉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的绳子,又踩了林大牛两脚,气道:“敢踹我,小爷踩死你!”
他踩解气了,又把林府的人都搜了一遍身,却只摸出几十个铜板,顿时嫌弃道:“堂堂尚书府,怎么人都这么穷?”
但铜板也是钱,总好过没有。他把铜板揣入钱袋中,慢悠悠走了。
赵奉悄无声息跟了上去。
宁之云偷偷回了凭栏阁,在房里换了身衣衫,才打开房门,就被老鸨逮了个正着。
“你可算回来了!”老鸨又把他拉回房里,关上门骂道,“大晚上你跑哪儿了?!宁末,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趴在屋顶的赵奉眉头一皱,宁末?不是叫宁之云吗?
“出去也不说一声,”房里,老鸨数落道,“有客人点你呢,再不去人都要砸桌子了!”
宁末眼睛一亮,问道:“多少钱?”
老鸨:“十两。”
宁末顿时垮了脸,“这么少啊?”
“有十两就不错了,”老鸨道,“你当谁都像江尚书的公子那么傻,几百两银子买你一晚上啊?”
赵奉:“……”
嗐呀,阿屿这傻子,赵奉痛心地想,白白花了几百两……不对,这银子好像是我的?
第15章 不是我爹生的
赵奉越想越气,自己几百两银子就这么没了?
这姓宁的还说,他是被骗进来的,跑不掉?
啊呸,他才是骗人的吧!
宁末跟着老鸨去见客人,赵奉扒着房顶,也跟了过去。
那客人肥头大耳,见了宁末就拉着手摸,老鸨一关上门,便心急火燎地要亲美人。
“爷,”宁末连忙拿起桌上的酒壶,给他倒了杯酒,“我敬您一杯。”
“好好,”那胖子笑眯眯接过酒,一饮而尽,又摸着他的手道,“喝完了。”
宁末也笑了,眉眼弯弯的,拉着胖子往床边走。
“小美人……”胖子手都还没摸几下,就忽然脑袋一沉,两眼一翻,浑身发软地倒了下去。
宁末见他就要扑在地上,急忙抬脚一踹。“嘭”的一声,胖子重重砸进床里。
“这么沉,”宁末收回脚,嘟囔道,“睡地上了我可搬不动。”
趴在房顶上的赵奉嫌弃地想,又是迷药,你就没有新鲜点的法子?
他又觉得奇怪,这胖子醒来,知道自己便宜没占到,还被下迷药了,不得找人算账?
然后,他就听见那胖子哼了哼,声音有些不对劲。
这是……咋了?
胖子忽然一个翻身,紧紧抱住床上的被子,“嗯嗯啊啊”地蹭着,还越蹭脸越红。
赵奉:“……”
不……不是迷药啊!
赵奉顿时就想起了他上回下在自己酒里的药粉,难不成,也是这种药?
卑鄙!无耻!赵奉心头冒火,险些就蹿下去找他算账了,却又想起江屿行说,还不知这人底细,不可贸然行事。
他忍了忍,在屋顶蹲了大半天,才勉勉强强压下火气,黑着脸走了。
江屿行扛着林子砚跑了好几条街,见柳涔没追上来了,才松了口气。
他把林子砚放下,给他解了穴道,话都还没说半句,就被林子砚踩了一脚。
“嘶……”江屿行一声痛呼,怒道,“你踩我干什么?!”
林子砚退后了几步,小声又硬气道:“你言而无信,还说我好骗。”
江屿行这才想起,方才在林府骗他把人支开,又套了他麻袋的事。
是挺好骗的,随口一说他就信了,怕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人心险恶,”江屿行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你这般轻信,难免要受骗。”
林子砚气道:“君子一诺……”
江屿行:“我不是君子。”
林子砚:“……”
林子砚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却又被江屿行一把扛了起来。
“你又做什么?!”林子砚挣扎道,“放开!”
江屿行没放,想着是他把人扛出来的,就该扛回去。况且这大半夜的,一个书生在街上乱跑,遇到贼了怎么办?
他扛着林子砚回了林府。护卫还守在院外,也没发现他们家公子丢了。
这护卫也是傻的,江屿行想,都不知道进来看一看。
可先前他们公子也没被人掳走过,护卫也没啥经验,既然公子说了守在院外,自然是要听公子的话。
江屿行放下林子砚,触到他有些发凉的指尖,眉头一皱道:“喊人给你加些炭火,那个叫小黑的……”
林子砚:“……是小墨。”
“公子睡了吗?”说到便到,院外忽然就传来了林墨的轻声询问,似乎是在问护卫。
江屿行急忙一掠,翻墙跑了。
林墨轻手轻脚走进来,见林子砚站在院中,吃惊道:“公子,你怎么没在房里?夜里风大,会着凉的。”
林子砚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问:“这么晚了,可是有事?”
“今晚抓到的那个人跑了!”林墨道,“我怕他回来找公子麻烦,就来看看。”
“我没事。”林子砚想,他要找也是找江屿行,找我做什么?
可几日后,宁末却来找他了。
那时,林子砚在铺子里买笔墨,挑了许久也没看上眼的。伙计说里间还有,他去取,可进去许久也没出来。
林墨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只好进去喊人。
他走进去一看,只见伙计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你怎么……”话音未落,他两眼一黑,也晕了过去。
林子砚见林墨也没出来,心生疑虑,脚下方一动,就见凭栏阁的那个小倌走了出来。
“林公子,”宁末走过去关门,“你放心,他们只是晕过去了,没什么事。”
林子砚看着他关上门,眉间一拧,默默拽紧了身旁的木椅。
然后,只见宁末抬手就解衣衫。
林子砚:“……你做什么?”
“认亲啊,”宁末道,“既然你也是北祁人,以后……”
“什么北祁人?”林子砚攥紧了指尖,“胡言乱语!我爹是礼部尚书,我怎么会是北祁人?”
宁末撩开衣衫,只见他瘦窄的腰间,也纹着宿北狼。
“你不是林修远生的,”宁末道,“你的亲生父亲,是宿北楼的探子,是北祁人……”
江屿行守了一天的城门,有些乏,想着去喝点酒,却走着走着,见前边有个熟悉的身影。他仔细一看,似乎是……林子砚?
林子砚恍恍惚惚地走着,耳边一遍又一遍回荡着宁末的话。
“你不是林修远生的……”
“你的亲生父亲,是宿北楼的探子,是北祁人。”
“他死了,把你从宿北楼带走的那一年,他就死了。”
“林修远在大雪中捡了你……”
“哐”的一下,林子砚骤然撞上了一堵胸膛。他抬头一看,是江屿行。
“你怎么了?”江屿行道,“怎么魂不守舍的?”
林子砚看着他,脑子一片混沌,恍惚不清。
“我……”他轻声道,“他说,我不是我爹生的……”
江屿行不以为意道:“你当然不是你爹生的。”
林子砚一愣,“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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