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想起在前几天在百花舫时,陈旭红着脸躺在他的身-下,欲拒还迎的模样。
被他哄骗着,羞涩又笨拙地帮他宽衣解带的样子,元祁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元祁在陈旭耳边轻轻咬了一口,说道:“随我回去百花舫?”
陈旭没说话,沉默地变相拒绝。
元祁见状,握着陈旭的手抓向自己的腰带,勾唇一笑:“在这里也行,只不过花满楼的隔音一向不好,若是……”
陈旭觉得自己有些可怜。
他就不应该答应谢景玄出来,明明知道元祁肯定会来,还傻傻地期盼着元祁会不记得那件事,又或者早早忘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陈旭挣扎着想要让元祁松开他的手,最后还是无奈道:“我跟你回去。”
陈旭这一路上都很沉默,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元祁攥着他的手,丝毫不理会旁人传来的异样目光。
两人一路拉拉扯扯回到了百花舫,这才是元祁的地盘。
回到了前几日那间厢房,元祁有些急不可耐地脱掉了繁琐的外衫。
陈旭借此空隙,赶紧站在了离元祁很远的地方,连忙说道:“元祁,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沟通一下。”
元祁挑挑眉,“你说,不妨碍我做。”
陈旭有些无力地说着:“我没想着要和你做那些事。”
元祁点了点头:“不用你想,我想就行。”
陈旭看着元祁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有些生气,“你什么变得如此无赖了?”
元祁微微一笑,抬步走向他。
“我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陈旭看着逼近自己的元祁,有些惊慌地说着:“你先别过来。”
元祁脚步一顿,似笑非笑地看了陈旭一眼。
一张圆桌隔开了两人的距离,陈旭试图拖延时间:“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就是只想和我做那档事,元祁你还要不要脸了。”
元祁有被气到,看着陈旭的目光十分不友好,冷声道:“我若不喜欢你,就不会与你来到这里。”
听到元祁的告白,让陈旭有些僵硬,看着元祁有些微微愣神,小声嘀咕地说了句:“我不信。”
元祁耐心被消磨殆尽,此刻多停留一秒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过几天我会去你府上提亲。”
说罢,迈开长腿径直走向陈旭。
陈旭不敢置信地看向元祁,甚至忘记了要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被元祁抓住的时候,还是一副震惊的模样。
元祁微微皱眉,“怎么,不信?”
元祁一边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把人往塌上带。
陈旭皱眉,在沾着床时才惊觉,他怎么被放倒在床上了。
“等等,你家里人怎么可能会同意?”
元祁哼了一声:“我自己的婚事自然是我说了算。”
元祁解开了陈旭衣服上的带子,动作未停。
陈旭急忙攥紧了衣衫,说道:“那我家家风如此严谨,怎可能会同意你我婚事。”
元祁褪去所有衣物,看向陈旭的眼神有点凶狠的意味。
浑身就像被一团火包围,烧得他浑身燥热难耐。
听到陈旭的话反而让他笑了起来:“所以,你只是在担心我们之间的婚事?”
“你胡说,我才没有呢。”
“喂,元祁!你手哪里放呢?!”
“靠,你给老子松开!”
元祁不耐烦地再次堵住了陈旭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房间里瞬间变得安静起来,只有偶尔传来的吞咽声和喘息声。
连今晚的夜色都格外迷人。
-
璃月公主出嫁。
厉时琛坐在主位上,看着两位新人行礼。
璃月看向厉时琛的时候眼里带着泪光,厉时琛有些哽咽,说了句:“无论何时,皇宫都是你的家,时常回家看看。”
璃月双眼泛红,忍着泪意,说道:“璃月知道,有皇兄在的地方就是璃月的家。”
到林放给厉时琛敬茶的时候可就没有这待遇了,厉时琛看着他那张得意的笑脸,感觉很是欠揍。
厉时琛狠声道:“若是你敢对朕的妹妹不好,朕亲自去边疆把你皮给剥了。”
林放听着陛下放狠话,笑眯眯地回道:“末将待璃月公主如珠如宝,陛下尽管放心。”
厉时琛接着说了句:“若是让朕知道你纳妾,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林放闻言,当着陛下的面,对璃月公主郑重起誓:“林放此生只爱璃月公主一人,若是辜负公主心意,林放定自刎谢罪。”
璃月公主羞红了脸。
礼毕,璃月被送回婚房。
璃月深得圣心,又是尊贵的公主殿下,自然无人敢闹其婚房。
林放则要到外面招呼宾客,今日他是主角,不能失了礼数。
厉时琛则是在昨日庭院的位置用膳,没有到外面与其他宾客混在一起,免得因为他在,搞得大家尴尬不说,还会冷场。
林放除了是镇边大将军,他还是驸马爷。
所以婚宴举办的地方是在璃月的公主府,而不是他的将军府。
这也是林放自己的意思,他还挺乐意吃这门软饭的,虽然如此但也没有人敢嘲笑他就是。
谢景玄从宾客那边悄悄地蹭了过来。
王公公现在看见他就头疼,只好进里面通传一声:“陛下,小谢大人来了。”
厉时琛嗤笑道:“他来做什么。”
王公公:“小谢大人说是要来伺候陛下用膳?”
厉时琛冷冷一笑,说:“朕还需要他来伺候?”
王公公:“那奴才……”
厉时琛忽然说道:“让他进来吧。”
王公公转身,无奈地想要长叹一声,守在门外。
谢景玄笑容明媚地向陛下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厉时琛左手撑着脑袋,慵懒地看着谢景玄,说道:“你不是来伺候朕用膳的吗?”
谢景玄点点头。
厉时琛冷笑,指了指前面的那道鱼,说道:“那么就请卿把这道鱼的鱼刺全去了吧,莫要让朕吃的时候尝到一根鱼刺,否则朕可是要论谢卿的欺君之罪。”
谢景玄顿住,只好认真地开始为陛下挑出鱼刺。
谢景玄从未做过这种事,把鱼搞得一团糟不堪入目。
厉时琛瞧了一眼很是嫌弃:“朕看着倒胃口。”
谢景玄轻咳一声,放弃了挑鱼刺,为陛下布菜。
场面有些安静,谢景玄看着厉时琛今日的穿衣打扮,夸赞道:“陛下今日的穿着有些特别。”
厉时琛听见后嘴角微微扬起,这是璃月给他做的。
谢景玄随后看向了陛下的颈脖,顿了顿,他落在陛下身上的印记怎么这么快就消除了。
谢景玄看着厉时琛脖子的视线久久未离开,不知觉地摸了摸喉结上的牙印,嘴角扬起的笑意瞬间僵住。
厉时琛勾唇一笑,看向谢景玄的眼神带着玩味,“怎么? ”
谢景玄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着牙说了一句:“无事。”
厉时琛瞥了他一眼,见他一副懊恼的样子,笑容不禁又扩大了几分。
宫中并不缺乏名贵的药物,但也无法做到一日便祛除疤痕,这是璃月给他的一盒胭脂水粉,只是暂时遮掩住吻痕而已。
林放和璃月的婚宴,宴请百官来贺。
厉时琛可不想让这些大臣觉得他不知宠幸了哪位女子,不想听劝谏他大选的废话。
谢景玄抬头看了一眼陛下脸上露出的笑容,微微一怔。
被迷花了眼的小谢大人又开始说起了胡话:“陛下,微臣想要侍寝。”
厉时琛笑容一僵,瞳孔放大,有些震惊地看着谢景玄,“你又在发什么疯?”
谢景玄一字一句地说道:“臣想要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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