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亲了他一口,说道:“陛下没哭,是我哭了。”
厉时琛被亲懵了,傻傻地愣在那里。
谢景玄看他这副模样,愈发觉得可爱极了。
把人紧紧搂在怀里,在厉时琛耳边细细亲吻,夹着急促的喘息,呼吸喷洒在颈侧,诉说情意:“陛下就像一颗糖,甜美地让臣想舔化掉。”
“臣只想醉倒在陛下的温柔乡里。”
厉时琛丝毫不想理会谢景玄,他困倦极了,随时都能入睡。
谢景玄当真以为这种小伎俩能骗得了他吗?
他是个喜欢享受的人,所以才会心甘情愿被谢景玄哄骗,但是又不爽就这么便宜了谢景玄。
厉时琛心里很矛盾。
谢景玄总喜欢在他耳边轻声说着许多缠绵的话,厉时琛只觉得这低沉的嗓音异常呱噪还十分助眠,困意席卷而来,累极,昏睡了过去。
十指相握。
直到过去许久,天色微微露白,宫殿里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次日早朝,王公公木着脸到金銮殿传话:“今日陛下龙体抱恙,若是有事启奏,还请谢相和钟老代为处理。”
作者有话说:
谢景玄:陛下香香软软的,臣好馋啊。(猛吸一口)
厉时琛:我被骗了。(愤怒)
第42章
“可有请太医看过?”
“张太医怎么说?”
“还请陛下多注意身体。”
王公公微笑着点点头, 说道:“并无大碍。”
“如此便好,有劳公公照顾好陛下。”
王公公:“这是自然。”
谢清禾和钟书蕴来到御书房处理政务,看着案桌上的奏折, 钟书蕴感叹道:“老夫也许久未来过御书房替陛下批阅奏折了,说起来近段时日都是小谢大人在负责此事, 怎地今日好像未见令郎的身影?”
谢清禾听到钟书蕴前半句就知道要糟,没想到还真问了到这。
谢清禾随口胡谄:“今日有别的事情耽搁了。”
实则是连他都不清楚儿子的去向,今日一早他便听见府里的下人说,少爷昨日一夜未归。
谢清禾一开始还抱有一丝丝幻想, 也许谢景玄只是外宿未归,早朝时把人逮住好好问话,未曾想,早朝也不见踪影。
要知道无故不上早朝,那可是藐视朝纲, 是要论罪责罚的。
可户部侍郎分明不知情的样子,还不忘状告一把:“大人的动向哪里是我等能清楚的, 再说了,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仅如此, 今日陛下龙体抱恙不上朝……
联合起来,越印证了谢清禾脑海里的某个想法。
钟书蕴没发现, 谢清禾连握着笔的手都在颤抖。
魅惑君主, 一不小心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谢景玄是怎么敢的?!
谢景玄那可真是太敢了。
房间的冰一夜过去已经融化, 巳时的阳光从窗外折射进来,晒得寝殿有些热烘烘的。
怀里的人正在无意识地挣脱着他的怀抱, 低声呢喃了一句:“好热。”
谢景玄浅眠, 厉时琛在他因为热, 在他怀里挣扎着想要离开的时候,他就醒了。
厉时琛困极了,并未睁开眼,说了句,“冰。”
谢景玄只好让下人重新拿了些冰块进来,然后用扇子给他轻轻扇着风。
过了没多久,殿内的温度有所下降。
厉时琛的呼吸声很浅,谢景玄一直在盯着他的脸。
厉时琛背对着谢景玄,忽然用脚踹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白嫩细腻的皮肤映入眼帘,后背上全是斑斑点点的红色印子,看着留在陛下后背的吻痕,让谢景玄吞了吞口水。
晨起的兴奋,心上人这幅模样在前,谢景玄的自制力再次丢盔弃甲。
谢景玄把厉时琛抱住。
厉时琛此刻只感觉像被一团火包围着,厉时琛半梦半醒中,睡眼惺忪地推开了谢景玄,声音沙哑低沉:“离朕远一些,热死了。”
谁知谢景玄将他搂得更紧了,耳边传来的喘息声扰得他难以入眠。
厉时琛忽然惊醒。
有些恼羞成怒地骂道:“谢景玄,给朕滚开,你硌着朕了!”
谢景玄呼吸急促,细细吻着厉时琛的后颈。
厉时琛想要挣开谢景玄的怀抱,骂道:“热死了,滚开,别烦朕。”
谢景玄不由地感叹道:“陛下就像小冰块一样,身上好凉。”
厉时琛薄唇轻启:“滚!”
谢景玄微微一笑。
厉时琛来不及阻止就被谢景玄用唇堵住了所有拒绝的咒骂声。
殿内的喘息声和陛下的怒斥传出殿外,原本守在殿外的王富贵默默地走远了。
又过了将近两个时辰,厉时琛已经骂不动了。
被饶人清梦而且被迫配合胡闹了一上午的厉时琛满脸阴沉地盯着谢景玄,他的双腿还有些微微打颤。
等厉时琛清清爽爽坐在养心殿用膳时已经过了晌午。
一整晚没怎么睡过的厉时琛怒火中烧。
谢景玄此时就跪在一旁,讨好地陪笑着,并且再三保证:“臣再也不敢了。”
厉时琛冷冷地说:“你有什么不敢的?”
谢景玄小声地嘀咕着:“臣不敢做的可多着呢。”
厉时琛冷笑道:“例如呢?”
谢景玄看着厉时琛,吞了一下口水,眼里的意味十分明显。
厉时琛气笑了。
“谢景玄,你想要弄死朕吗?”
这句话吓得殿外的王公公心跳急骤。
谢景玄无奈一笑:“臣怎会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厉时琛冷哼:“谢卿大逆不道的事情做得少吗?”
谢景玄笑道:“臣唯一做过大逆不道的事情就是心悦陛下。”
厉时琛抿着唇,耳朵微微发红。
谢景玄握着厉时琛的手抚上脸颊,亲昵地用脸蹭着陛下的手,说道:“臣什么心思,陛下都是知道的。”
厉时琛用手狠狠捏了一把谢景玄的脸,直到看到脸上的红印,才说了句:“谢卿什么心思,朕不想知道!”
谢景玄闻言,立刻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厉时琛抿唇拍了拍他的脸。
谢景玄总是这样,只有在那种时候无比强势,而平时就喜欢在他面前装柔弱,装可怜,喜欢在他面前装委屈。
厉时琛有些恼意,“没事就赶紧滚,别在朕面前碍手碍脚。”
谢景玄故意在陛下面前长叹一声说道:“陛下总是这般翻脸不认人,臣还以为臣昨夜的表现让陛下很满意。”
厉时琛:“……”
手痒了,想杀人了。
片刻后,殿内传来好一阵瓷器摔落在地的破碎声,夹杂着陛下的怒骂,还有小谢大人挨揍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谢景玄狼狈地走出了殿外,脸上却是堆满了笑容。
王公公无奈地摇了摇头,陛下和小谢大人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谢景玄在马场的门口看见了谢清禾,像专门在等他一样。
看见谢景玄走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脸色黑如墨汁。
鲜少看见父亲这副模样,让谢景玄不由地心中一沉。
谢清禾直言问道:“为何一夜未归,早上又是为何不来上朝?”
谢景玄有些沉默,不想开口。
谢清禾又道:“你可还知道你是户部尚书?你知道多少人等着把你从户部尚书之位拉你下马?今早我替陛下批阅奏折又收到了数道弹劾你的奏折!这个官你还想不想做了?!”
谢景玄低垂眼帘,依旧保持着沉默,他和陛下对于户部有着另外的计划,目前暂且不能打草惊蛇,无法与父亲一一说清楚。
谢清禾痛心地看着他,随后便看见了他衣领都无法遮住的划痕,还有那脖子上的牙印。
谢清禾两眼一闭,惊怒得喘不上气来。
果然,就如同他想的那般……
谢清禾揉了揉额角,颤抖着退后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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