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戚洲点了点头,“等过两年战事结束,您帮我弄个好位置,我要当第一。”
迟澍眼前一片白光,手术台上方的灯将他罩在原处,想要睁眼都睁不开。但是哪怕闭上了眼睛,那强烈的光芒仍旧可以穿透眼皮,让他紧皱眉头。刚刚他看到戚洲和齐凯泽在说话,现在却只想戚洲在身边,哪怕手术间里多一个自己人都好。
多一个可以奋不顾身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就好了。
“不用太紧张。”陈妙西说。
“能不能把我的罩衣再往下一点。”迟澍从没在外面用过这样的语气,近乎哀求,“再往下一点就好。”
在战场上他可以号令千军,一个人带着几万名哨兵作战,可是对于男女之事、结合之事,他完全是一张纯白的纸张,还是一张柔软的纸,可以让人随意揉皱。陈妙西是一个女人,自己是一个男人,两人性别不同,就这样被人看光了全部。
迟澍脸上很挂不住。
“再往下一点就影响手术了。”陈妙西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样手术物品,“手术会进行10次进行,间隔5分钟。”
“10次?”迟澍变成了一块案板上的肉,“你们的手术工具是手术刀还是针管?会给我注射麻醉剂吗?我要申请双倍的麻醉!”
“不需要手术刀和针管,只需要电极片即可。”陈妙西走近他,消过毒的双手举在胸前,“术前一周没有进行过射.精行为吧?”
迟澍快速地转过脸去。
“没有找过其他哨兵或者自己进行吧?”陈妙西又问了一遍,对迟澍的不配合相当反感。她眼中的一切都是可以研究的事务,比如杨屿对戚洲的感情,比如迟澍的身体。面前这个人可是基地最强向导,新联盟目前都没有人可以与之匹敌。也就是说,他现在是地球上最厉害的向导。
他的精神力还未测试出极限,在体力允许的情况下,他甚至可以将地球探索一遍。
这是多么神奇的身体啊,而秘密就在他的脊椎里。陈妙西多想拿起手术刀剖开他的颈椎骨,划开他的骨髓,就像研究戚洲的身体一样,好好拆分,恨不得分成一个一个小骨头。如果能够得到迟澍的后代,说不定这个秘密的源头就找到了,她不能解剖迟澍,但是可以解剖迟澍的下一代。
只需要人工授.精成功,别说是迟澍的孩子,任何一个向导的孩子都可以被他们捏在手掌心里。
“问你呢,没有吧?”陈妙西又问了一次。
迟澍咬紧牙关,最后才能若无其事地说出来:“没有。”
“很好,我们需要足够的取样。”陈妙西又和旁边的人说了几句就走了,迟澍完全摸不透他们还要干什么。
忽然,罩衣下方被什么东西给占据了。
像是个瓶子,刚好能够接住,卡得严严实实,但是那个瓶子太过冰凉,凉得迟澍不停挣扎。可是手脚已经被拴住了,向导的体能和普通人无二,挣脱不开。
哪怕他是最厉害的向导也不行。
这个东西非常凉,比刚才全身消毒还凉得多。手指尖微颤,手术室里的人开始撤退,最后就留下他一个。面前的灯光变得昏暗,迟澍又一次看到了戚洲的脸。
就这样安静了几分钟之后,迟澍看到旁边仪器上的红灯亮了,随后一声放电,呲咔,他双腿抖得发直。
太过强烈的体感让他躺不住,手脚不断挣动,勃颈上冒出血管来,额头出汗,眼神也从专注变得涣散。
他的身体抖了几下之后开始陷入下沉的幻觉里,接住他的瓶子也接到了,被机械手挪走进行密封,随后又一个瓶子送上来。
红灯变绿,等待着下一次。
戚洲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头晕了还是气晕了,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种方式不会制造疼痛,如果直接取就不能打麻药,会疼,这是一种完全无痛的手术。”齐凯泽又喝了一杯酒,“戚戚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戚洲摇了摇头,“弄出孩子的可能性大吗?弄出来之后会还给迟澍吗?怀孕的女人你们从哪儿找?是哨兵还是向导?还是普通人呢?”
“这个要看陈家父女的意思,他们负责这一块的研究。”齐凯泽搀扶着戚洲,“需不需要到我的房间休息一下?”
戚洲没有什么事,酒水吐得挺干净,但这时候还装出一副难受的表情来骗人,如果自己什么反应都没有,难免他不会起疑心。“有点点难受,可能是昨晚睡太晚了。我还想去一次洗手间,回来之后如果还这么难受就只能去您的房间了……太麻烦您了。”
“好,我等你。”齐凯泽志在必得地笑起来。
离开手术观察室,戚洲仍旧大步流星朝着洗手间去,心底却藏了一片厌恶。
他多想喊停,把迟澍从手术间里带出来,不让他忍受那份屈辱。可是唯一能做的只有短暂离开,如果自己没有亲眼看过全过程,迟澍的心里可能还好受一些。
回到水龙头下,戚洲用冰冷的水冲刷着面颊和眼窝,逼着自己清醒。同时又喝进了不少水,让血液稀释。但可能那杯酒水里的药物浓度太高,还是有一些被自己吸收了,头晕和头疼接踵而来,戚洲不断拍脸,逼着自己镇定。
一定要镇定,杨屿不在,自己可不能让他担心。
离开洗手间,戚洲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站着休息,想着一会儿把迟澍带回去怎么安慰。身体上的疲惫倒还好说,休息几天就行了,最主要的是迟澍那人脸皮薄又要面子,这种手术对他而言不亚于言语羞辱。
怎么才能让他开心呢?戚洲发起愁来,要不……真给他找个哨兵?帅帅的那种?比杨屿还帅?
那肯定不行了,基地里没有比杨屿帅的。
前方出现的人影打断了他的想法,那人似乎没感觉到戚洲的存在,朝着另外一个拐角转弯。戚洲快步跟上,趁他一闪的时候跟着进了门,将刀柄抵在他后腰处。
赵灰被吓一跳。“谁!”
“我。”戚洲松开刀,“好不容易来研究所一趟,看看你们都干什么呢。”
赵灰是普通人,听不到跟踪的脚步声,又感受不到精神力的涌动。“你竟然敢偷偷跟踪我了?果然是戚斯年的儿子,胆大妄为。”
“我被人下了药,在你这儿休息休息,一会儿就走。否则到了别人面前装不出来就糟了。”戚洲在他实验室里找了一张椅子,“你和陈东海他们是一伙的?”
“你就不怕我出卖你?或者把你打晕、药晕,亲手交给那个给你下药的人?”赵灰反问。
“不怕,你都帮了我两次了,我想你应该不会动手害我。”戚洲靠在椅子里休息,等药劲儿消退,“我感觉你们不是一伙的,你平时都研究什么?还有,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赵灰活了大半辈子,没想到竟然在自己地盘里被人跟踪,还尾随进了研究室。“你的问题有点多啊。”
“我现在被下药了嘛,所以话多,你挑几个能回答的回答我。”戚洲歪着头看他,“杨屿说,研究室分两派,陈家父女一派,还有就是赵氏家族。他们负责搞新生命,我挺好奇的,你们难道是搞老生命吗?”
赵灰放下水杯,看着这个酷似戚斯年的人。“你父亲比你有礼貌多了。”
“你认识他?”戚洲问。
“不认识。”赵灰摇摇头。
“那为什么那么说?”戚洲再问。
“其实也算认识。”赵灰又点点头。
戚洲愤然起身,又一次动了短刀:“你是不是在玩儿我啊?”
“因为看你生气的样子……”赵灰好久没有接触过外人了,“真的很有趣。你不是想知道我研究什么嘛?我可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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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戚洲:生气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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