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可挡(15)
“行了,咱说点儿正经的。”夏耀递给宣大禹一颗烟,边给他点火边问,“他两次偷你的东西,有没有遗留在现场的证据?”
“证据……遗留在现场的……有倒是有……”宣大禹瞄了夏耀一眼,“刚才不是说了么?……烧了……”
夏耀,“……”
一根烟下去,夏耀才狠狠朝宣大禹脑门上戳去,“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让你提前备案你不备,你要是提前备案了,调查的时候就能一并牵出来了。本来丢失的财物有十几万,够他判个几年的,现在就三瓶酒,加起来不到两千块钱,还不到量刑的起点,撑死了拘留十五天,还得看拘留所有没有空地儿!”
宣大禹说:“我也没想让他判个几年,也没想追回那些财物,我特么的就想逮着他!他要是真被判几年,我啥时候等到他出狱?我现在没别的愿望,就希望他释放的那天,你能把人完好无损地交到我手上。”
夏耀不知道该说点儿啥了,捻灭烟头转身走进大楼。
因为还要继续对王治水进行审讯,夏耀晚上要加班,所以提前给袁纵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个儿不去那吃了。
当时宣大禹就在旁边,问:“你给谁打电话?”
“哦……没谁,一个朋友,约好了一块吃饭,推了。”
宣大禹也没再问,陪着夏耀一直加班到九点多,两个人一起开车回家。夏耀上车的时候还明确表示自个儿要回家,而且也是和宣太禹一起回去的。结果快到家门口,眼瞅着宣大禹驾车离开,他的车又继续朝东边开。
路上还给夏母打了个电话,“妈,今儿晚上我要执行任务,太晚了就不回去住了。”
“注意安全。”
一路笑吟吟地开车到袁纵的公司,刚一下车就摆出一副被逼无奈的表情。
“哎,加班太晚,怕回去吵我妈睡觉,先在你这凑合一宿吧!”
袁纵就在门口站着,夏耀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斜了他一眼,说:“不许偷着乐啊!”
结果,人家袁纵把笑容收得好好的,夏耀自个儿倒是绷不住唇绽一朵桃花,美死个人了。
晚上,夏耀趴在床上,拿着平板打游戏。
袁纵看到夏耀还没恢复彻底的手肘就这么长时间戳在枕头上,心疼着,又不舍得狠管,最后干脆找了个别的理由。
“成天玩这个有什么意思么?”
夏耀幽幽地斜了袁纵一看,一句东北话表达自个儿的鄙视。
“山炮!”
说实话,袁纵还真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当年在部队,电子设备是明令禁止的。再加上他是狙击手,视力保护极其重要。退伍多年也六直很少接触电子设备,连手机都是那种除了电话和短信几乎没什么功能的商务机。
夏耀打累了,按了暂停,趴在枕头上休息。过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我后背痒了,给我挠挠。”
袁纵的手顺着夏耀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随便找了个触点就开始挠起来。
“上面一点儿……嗯……中间,对,再往左去一点儿……啊……好舒服……下面,下面,对对对,使劲挠……”
一边指挥着一边闭着眼露出享受的表情,是特么挺舒服啊!
直到夏耀整片后背都红了,袁纵才停手。
“行了么?”
夏耀哼哼着,“再挠挠么……”
袁纵心里腻歪歪的,心尖都能被这一声掐出水来。
夏耀把头扭到另一边,顾自陶醉去了。
过了好一阵,袁纵感觉夏耀没动静了,支起胳膊凑过去看了一眼,夏耀已经枕着平板睡着了。袁纵的大手轻轻从枕头的缝隙中插进去,轻轻托住夏耀的脸颊,将下面的平板缓缓地抽了出来,放到一旁,然后搂着他睡。
70幼稚。 vip (3281字)
录完口供,体检完毕,王治水就被押上警车,往拘留所送去。
押送的警察一共有四名,其中还包括夏耀。上了车,王治水那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直瞄着夏耀,夏耀偶尔扫他一眼,他立刻笑眯眯的。那副架势一点儿都不像是要送进拘留所的,倒像是要送到,‘天上人间”的。
小辉就坐在旁边,看到王治水那样,心里挺纳闷。
“头一次见到进拘留所还这么高兴的,你在那有熟人啊?”
王治水笑着摇头,“没有。”
“有人找你追债?”
依旧笑着摇头,“没有。”
“那你美个什么劲儿?”
“不知道。”还是笑眯眯的。
小辉……其实王治水没有明说,他就是看到夏耀高兴,可惜夏耀不待见他。别的警察都会和他聊几句,就夏耀一直膘着他。
王治水主动和夏耀搭讪,“夏警官,你貌似不爱说话。”
小辉在一旁哼道,“那是对你。”
王治水满不在意地笑笑,继续打量着夏耀。
夏耀把手机揣进兜,总算拿正眼瞧了王治水一眼。
“带够钱了么?”
王治水说:“带什么钱?”
夏耀好心提醒,“那里面伙食不好,你最好让家人送点儿钱来,免得到时候挨饿。”
“没事,我吃什么都成,不挑食。”王治水嘴角一撇,“再说了,那里面的东西那么贵,我有那份闲钱让他们坑?”
“你倒是挺精。”小辉忍不住调侃,“我就不明白了,人家偷茅台酒都是拿去倒卖,就你偷着自个儿喝,你是有多馋啊?”
王治水大言不惭地说:“我这是追求高品质的生活。”
小辉嗤笑一声,没再说话。
夏耀却在这时细细地打量了王治水一翻,他发现王治水从头到脚都是地楠货,就那个头发还算拉风。心里不由的纳闷,他从宣大禹那偷了那么多东西,少说也值个十几万。他不买名牌不下馆子不租房,喝个酒还得偷人家的,那些钱到底让他得瑟到哪去了?
正想着,王治水突然朝夏耀说:“夏警官,能问你个事么?”
夏耀回过神,问:“什么事?”
“你凑过来,我小声问你。”
小辉顾及夏耀的安全,就在一旁冷声说道:“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说,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要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那就憋着吧!”
夏耀反倒按住小辉的手臂,直接把头探了过去。
王治水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朝夏耀问:“那个……”拘留所会不会有人插p眼儿?”
夏耀就送了仨字。
“想得美!”
好吧……王治水勉强松了一口气。
夏耀言归正传,“每个监号都有摄像头,暴力事件是不可能发生的,这点你就放心吧。”
王治水痛快道一声谢。
这周六,夏耀终于恢复了正常训练的资格,一大早就提着鸟笼子兴冲冲地去了保镖公司。
一个女学员过来的时候,看到夏耀正在逗鸟,故意凑过去搭讪。
“夏少,你这鸟成天放在笼子里关着,闷不闷啊?偶尔也得给他放放风吧?”
夏耀说:“万一飞跑了怎么办?”
“应该不至于吧?我表姐家的那只鹦鹉天天带出去遛弯儿,它就落在我表姐夫的肩膀上,从来都不到处乱飞,我觉得你也应该培养培养这只鸟的意识。
夏耀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个不厚道的笑容。
中午吃过饭,夏耀递给袁纵一块榴莲。
“吃吧。”
袁纵挺不喜欢吃这玩意儿的,倒不是闻不了那个味儿,就是觉得腻。
夏耀又补了一句,“这是我从家带来的,就带了一块,我都没舍得吃。”
事实上这块榴莲是他带给小鹩哥吃的,小鹩哥特别迷恋这个味道,每次闻到都特别兴奋,各种好话酸词儿都在这个时候往外蹦。
向来不承认自个儿惦记袁纵的夏耀头一次示好,袁纵哪舍得拒绝?
拿过榴莲,三口两口就吃进去了。
下干第六节课是理论讲解课,袁纵是主讲。袁纵的垂讲课很少,一般讲解的都是高精尖的东西,加上他惜字和金”所以这种课程很珍贵。学员们人人必到,连迟到清假都不敢,全是一副高度紧张的状态。
别的教官都在专门的教室撑课,只有袁纵的课程在训练室。而且每个学员都必须站军姿听课,可谓相当严格。
袁纵一板一眼地说着,表情特别严肃。
学员们也都挺直腰板屏气凝神,晃都不敢晃。
就在这样严肃紧张的气氛中,突然一只通体乌黑的小鹩哥飞了进来。
没人敢去看鸟,因为一走神就会挨打。
小鹩哥在袁纵头顶上方盘旋两周后,落在袁纵的肩膀上,使劲叼着他的耳朵不放,一个劲地嚷嚷,“吃饭……吃饭……”
严肃的氛围瞬间被破坏。
所有人都憋着笑,暗想这不是小舅子的鸟么?好大的胆儿啊!
夏耀心里乐得最欢,脸上装得最淡然。
袁纵扫了夏耀一眼,没说什么,继续讲课。
结果,刚一张嘴,小鹩哥竟然从他的耳侧转移到了唇边,一个劲地啄着他的嘴角,说:“亲一个!亲一个!……”
一只热情四溢的鸟对一个冷酷男人不断卖萌,违和冲击感让在场的女同志心里大嚷一声:“也太有爱了吧!”
但也隐隐地对小鹩哥表示担忧,尽管是小舅子的鸟,但深诸袁纵脾气的人都怕他一巴掌把这么可人疼的小鸟捏死了。
最好的结果就是,袁纵一巴掌把它抽走。
结果,袁纵不仅没有一巴掌把它抽走,而且真的在小鹞哥的小尖嘴儿上亲了口?。尽管动作很快,但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数十双瞪圆的大眼珠子都能串成一条项链了。
小鹩哥咂摸到一丝榴莲味儿,满足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其后的课堂气氛已经彻底严肃不起来了。
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刻不是他冷酷慑人,脾睨万物的那一瞬间,而是在他惯常冷漠的表皮下不小心泄露出的那一抹温情,特别撩人心扉。
女学员们暗暗交换眼神,都有种别样的兴奋,好像暗藏在心底对袁纵的倾慕突然破土而出,快速发芽生长,开枝散叶,顷刻间长成卢棵茂盛的大树。
夏耀左右扫了一眼,心里暗道:姥姥的,明明是想黑他,竟然给他招来了一群脑残粉。
袁纵那么精,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么?要知道一个男人的威严是经过日久天长的堆彻才能建筑而成,但是摧发就是一炮弹的事。夏耀突然给了袁纵一下子,他能不气么?这要是放在别的学员身上,免不了一顿暴打。,但是夏耀肯定受不了这份罪,他就是笃定袁纵不舍得把他怎么样,才肆无忌惮整人的。结果他没想到,袁纵有别的招儿治他。
没收平板电脑,写检讨!
夏耀急了,在袁纵办公室一阵转磨磨,要知道他最近打游戏正上瘾,没收平板电脑对他而言简直是灭顶之灾。
“你给我藏哪了?拿出来!”夏耀急着朝袁纵嚷嚷。
袁纵一副不容违抗的表情,“写检讨,合格了我再给你。”
“你俗不俗啊?”夏耀气得咬牙切齿,“都什么年代了,还写检讨?”
袁纵口气依旧严厉,“写,不写甭吃饭!”
夏耀知道袁纵吃软不吃硬,但又拉不下脸和他道歉,最后干脆嬉皮笑脸,用手肘戳戳袁纵的胸口,一副打算蒙混过关的表情。
“行了,多大点儿事啊?面子有那么重要么?老爷们儿,豁达点儿!”
袁纵说:“不是面子不面子的事。”
“那是什么?”
袁纵忍了很久,才沉着脸质问一声。
“你不是说那榴莲是给我的么?”
夏耀嘴角抽搐两下,“就这么点儿事?”
袁纵那张冷硬的面孔告诉夏耀,就这么点儿事。
“靠,服了你了……”夏耀一边嘟哝着一边去翻书包,摸了半天就摸到一个橙子,没好气地塞给袁纵,“这个是诚心诚意送你的,行了吧?”
袁纵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翻书包。
夏耀再一翻,平板电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放回来了。
从包里拿出平板,先检查一下游戏记录,还好保存了,再斜袁纵一眼,幽幽地抛出俩字。
“幼稚。”
71互疼互爱。 vip (3510字)
晚上,夏耀理所当然地留在公司吃饭。刚才还因为袁纵没收他平板电脑气哼哼的,这会儿闻到饭香味儿又满血复活了。嗯到袁纵白天被鸟叼耳朵的场景,夏耀心里百般回味的同时又觉得不过瘾,好像把袁纵惹恼了是多么刺激的事。
于是,趁着袁纵弯腰调火的时候,把爪子伸了过去,将全身的劲儿集中于两个手指。然后呈剪刀状勾起,在袁纵臀部的硬肉上狠狠拧了一下。
袁纵眸色渐沉,但仍旧有条不紊地将菜入锅,哗啦一声爆响儿,锅边燃起一圈耀目的火苗,香味儿跟着蹿起。
夏耀斜睨了袁纵一眼,竟然没反应?
不应该啊!像袁纵这种人,一天到晚拿腔作势,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臣服于他,把权威看得比命还重的人,他能容忍别人这么羞臊他?
会不会是皮太厚没感觉?
于是,夏耀又把爪子伸了过去,这次换了一边,力度比刚才更大。,袁纵脑门儿青筋微凸,看得出来他有点儿不爽。但是这道菜对火候要求很高,必须要不停地翻炒,不然很容易粘锅底儿。
又没收到预期的结果,夏耀心有不甘,再次站到袁纵身后,运功发力,两只手一起上。像蟹爪一样将左右两瓣的肉狠狠钳住,拧了好一阵才撤手。
袁纵脑门儿青筋暴起,脖子都和火一个色儿了。
扭头就是一句,“你讨厌不?”
夏耀狂肆大笑,要知道“讨厌”这俩字从袁纵的嘴里说出来,不搭配的感觉听着太特么爽了!
下一秒钟,关火入盘,夏耀笑得正欢,突然一阵揪痛从身下传来。袁纵两只大手几乎将夏耀整个屁股包住。五指嵌入夏耀屁股的软肉中,直接将夏耀整个人端了起来。
全身上下的重量都集中在那一处,可以想象夏耀的痛感有多强烈。
而且重心不稳,必须得卡着袁纵脖子才不会狼狈地摔下去。
“疼!疼!”夏耀呲牙怒喝,“松手!”
“许你拧我,就不许我拧你?”
夏耀嗷嗷叫唤,“我才用多大劲啊?”
事实上,夏耀用了全力,袁纵用了三成力,力道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袁纵屁股上的肉是硬的,夏耀屁股上的肉是软的。
见袁纵还不撤手,夏耀忍痛一拳袭在袁纵后肩上,趁其不备之时狠蹬他的膝盖,直接蹿到他的肩膀骑了上去。原本想用袁纵教他的一招“剪刀腿”将袁纵拿下,结果被袁纵反手抄了下来,刚好打横跌入袁纵的怀中。
夏耀脸颊泛起一层恼红色,挣脱时玩命挥拳想要再战。
袁纵及时拦住,好言劝哄,“得了,胳膊刚好点儿,别瞎闹了。”
夏耀一想是自个儿先挑起来的,也就不好再计较什么,气哼哼地闪到一旁打游戏。玩了没一会儿,又凑过去了,微踮脚尖,一把勒住了袁纵的脖子,鼻息探到他的耳间。
“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怎么样?”
袁纵浓重的眸色扫了夏耀一眼,问:“为什么?”
夏耀乐吟吟地说:“今天你亲小鹩哥的时候,你没看那群女学员嗷嗷待哺的眼神啊!你知道么?我突然就特别想看你和女人在一起恩爱的场景。铁血硬汉配柔情女子,画面特别哼哼冲击感二光是想想就热血沸腾,”
袁纵什么都没说,大手覆盖到夏耀的脑门儿上,把他拨弄到一边去了。
夏耀看到袁纵这副阴沉沉的面孔,心里暗爽。
晚上吃过饭,夏耀窝在沙发上玩游戏,袁纵故意问:“你怎么还不走?”
夏耀把游戏界面退出,撩起眼皮看着袁纵。
“走?”
袁纵边咬着酸梨边说:“你不走,我怎么找女人?”
夏耀脸色先是一沉,很快转归兴奋,抄起平板装进包里,特别棒场配合的口吻说:“哎呦呦呦,那我得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袁纵也不拦着,一口一口酸梨吃得特带劲。
夏耀走到他身边,故作一副鄙夷的表情。
“就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吃的?有那么多甜水果你不吃,天天啃这个大酸家伙!”
“这个一点儿都不酸,越咂摸越甜。”袁纵又拿起一个梨递到夏耀嘴边,说:“不信你尝尝。”
夏耀好像忘了自个儿要走的事,把那个梨拿过来,嘎嘣咬下一大口。嚼了不到两口,五官瞬间缩成一小团,眼角泛起水雾。
我草你大爷!酸死爷了。
夏耀酸得追着袁纵在房间里跑着打,书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甩回沙发上,最后矫健的身姿在袁纵后面高高跃起,瞬间扑在袁纵身丘,两个人一齐倒在沙发上。
袁纵在下面,夏耀趴在袁纵身上,胳膊肘扼住袁纵的脖子。
“我牙酸倒了。”
袁纵不说话,定定地看着夏耀。
夏耀手肘施力,身体往上挺了一下,腿间之物蹭到了袁纵胯下鼓囊囊的一团。
“我说我牙倒了!都赖你那个破梨!”
袁纵还是不说话,粗重的喘息声扑到夏耀英俊的面孔上。
夏耀身体又往上挺了一下,脸几乎和袁纵凑到一起了,拧眉呲牙。
“你丫得给我治好了!”
袁纵瞳孔中撩起一片火焰般的赤红,手臂将夏耀死死捆住,大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使劲往下按,唇齿交缠的热浪瞬间喷薄至全身。刚才已经“打过招呼”的两个雄性之物很快厮磨在一起,在两个人腰肢的挺动和摇摆中纵情缠绵。
袁纵的手刚伸到夏耀的臀瓣上,就受到他的强烈抗拒。
“那会儿掐疼了么?”袁纵问。
夏耀怒声哼道:“废话!”
没一会儿,办公室就传出夏耀痛苦又压抑的呻吟声。
“啊……别揉……不用揉……”
将几天的,‘积蓄”排空,再洗个澡,瞬间神清气爽。夏耀临钻进被窝前,故意朝窗外瞄了一眼,说:“我看新闻上说”雾霾里面含有很多对人体不利的污染物,如果洗了澡再往外跑,那就等于白洗。”
言外之意,我就是懒得再洗一次,才不回家的。
袁纵秉承着,‘你若自欺欺人,我就和你一起欺负你”的精神,不回应,不表态,只在心里默默稀罕这只表里不一的大白萝上。
夏耀习惯性地把平板拿过来打游戏,打得正起劲儿,机子突然开始发热,跟着就死机了。夏耀心里一懵,千万要把游戏记录给我自动保存啊啊啊!不然刚才那些工夫白搭了。
结果,让夏耀更懵的是,不仅刚才的游戏记录没了,之前所有的游戏记录都没了。
夏耀的大脑也跟着游戏记录一起被清空了。
袁纵看出夏耀的异常,问:“怎么了?”
夏耀喃喃自语,“我就不应该相信宣大禹,告诉我这款机子配置可以玩大型游戏,结果还不是卡没了,浪费我感情……”
说完,转过身背朝着袁纵,顾自怄火去了。
说实话,袁纵挺反对夏耀整天抱着电脑渣游戏的,不仅占用了两个人的相处时间,而且一听说这款电脑是宣大禹送的,袁纵心里更隔应了。但是一想到夏耀天天举着个电脑,眼珠子都不转的那股认真劲儿,再看到他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儿,还是心疼了。
袁纵把手伸到夏耀的衣服里,给他挠后背。
后背这个部位就是这样,有时候你不痒,被挠着依旧感觉很舒服。而且袁纵给夏耀挠后背,通常没一会儿工夫夏耀就能睡着,屡试不爽。
果然,夏耀郁闷了一阵就把眼睛合上了。
袁纵把他的平板电脑拿了过来。
后半夜,夏耀无意间醒来,感觉旁边有亮光。迷迷糊糊看到袁纵拿着他的平板电脑,一边抽烟一边研究着什么。
因为平时在单位小辉和张田也常玩,所以夏耀以为袁纵就是随便看看,也就没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
早上,夏耀醒过来,想到游戏记录没了,心里一阵憋闷。不死心地又把平板电脑拿过来,摸着感觉还有余温,以为是在被窝里捂的就没在意。结果再拒游戏打开,竟然奇迹般地发现游戏记录恢复了。
“啊!不会是昨天机子故障,今儿又好了吧?”
不堆……夏耀发现,游戏记录并没完全恢复到他玩的进度,还差了一小截,应该是人为的,不是机子的问题。
夏耀突然想起昨天后半夜醒过来,看到袁纵摆弄他电脑的场景。
感觉那个时候,他已经睡了很久很久了,夏耀用手试探了下平板的温度,又查看上次的关机时间,发现是早上五点四十,现在也才七点不到。
足足一宿,夏耀不知道像袁纵这种对电子设备完全不在行的人,是怎么拒这些游戏记录鼓捣出来的。
夏耀愣了好几分钟,突然就把这款游戏给卸载了。
然后懒懒散散地走到卫生间门口,举着平板电脑,问:“你昨天是不走动我电脑了?”
袁纵正在刮胡子,没承认也没否认。
夏耀冷哼一声,走到袁纵身边,语气挺横地说:“你知不知道,你把我游戏给删没了?”
袁纵把蹭在手上的泡沫锗哩抹到夏耀脸上,什么都没说,走了。
72你也对他好。 vip (3282字)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天地一片白茫茫,平时飞尘扬沙的北京显得格外干龟
夏耀和宣大禹窝在一家饭馆吃火锅,镀金大铜锅里的水咕嘟嘟冒着热气,熏得夏耀脸都红了。一上午都在外面排查险情,终于吃上了一口热乎饭。
宣大禹用筷子夹着两片鲜切羊肉,在热汤里涮涮,送到夏耀的作料碗里。
“你吃你的,我自个儿涮。”夏耀说。
宣大禹无奈的口吻说:“我是看你拿筷子的手总哆嗦。”
夏耀嘿嘿一笑,“够意思。”
“我给你的平板玩着还挺爽吧?”宣大禹随口问。
夏耀顿了片刻,大喇喇的口吻说:“好个屁!上次游戏玩到一半就卡死了。
“不能吧?”
怎么不能?夏耀心里冷哼一声,害得某人忙活了一宿。
想到这,夏耀伸进铜锅里的筷子突然顿了顿,游离的目光扫向宣大禹。
“你说……要是一个人对你太好怎么办?”
宣大禹神色一滞,反问:“那还不好?”
“不是,就是忒好了,好到你都有点儿看不下去那种。而且他的好可能会给你带来一定的心理压力,本来你想克制着自个儿,但因为他的种种作为,让你没法自控。”
宣大禹质疑的目光投向夏耀,“有女的追你了?”
“没。”夏耀立刻否定,“就是普通朋友关系。”
对于这种事,宣大禹也拿不出主意来,他自个儿还糊里糊涂的呢。
些你怎么不去问彭子?他不是情场高手么?连搞基钓妹子的招儿都想得出来,你这点儿小事在他那算什么?”
夏耀捞起两个虾丸放到碗里,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懒得找他。”
“怎么了?”
“他太精。”夏耀说。
自打上次在俱乐部见了一面,两个人就没再聚过,有时候彭泽约夏耀出来,夏耀都找各种借口避而不见,连电话都很少打。
宣大禹边吃边想,夏耀每天生活三点一线,除了单位就是家,偶尔去那个保镖公司,也没听说哪个女人对他有意思。这个冬和他是普通朋友关系,对他特别好二而他又不想把这事告诉彭泽,怎么越琢磨越觉得夏耀说的是自个儿呢?
这么一想,宣大禹开口便问:“你待见他么?”
“也不能说不待见,反正没有他待见我那么待见他。”
宣大禹一听夏耀遮遮掩掩的口气,越发觉得他暗示的是自个儿。
“那你想怎么着?甩了他?绝交?”宣大禹问。
“不不不。”夏耀很果断地否认,“不至于闹那么僵!就是想让我自个收敛一点儿,别总惦记着这码事。”
“我知道了。”宣大禹信誓旦旦的。
夏耀停下筷子看着他,“怎么办?”
“你也对他好。”
夏耀懵住了。
宣大禹继续说:“你只有对他好,还了这份感情债,你俩才能处于同等的地位。你俩有了同等的地位,你就没有心理负担了。没有心理负担,你就可以收放自如,随心所欲地处理这份关系了。”
像宣大禹这种情商白痴说出来的话,也就只有夏耀这种情商弱智的人才会认真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