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可挡(36)
夏耀倒不是在乎手干净不干净的问题,他在乎的是田严琦如何把他那床松软的被子叠得如此硬实骨感的?
“你不会往我被子里面泼了好多水吧?”夏耀听说部队里经常这么干。
田严琦急忙摆手,“没没没,绝对没有。”
夏耀把手伸进去试探了一下,特别干爽松软,心中暗暗咋舌:这种被子都能叠成这样,也太牛逼了!这要是让袁纵看到了,以后我还怎么混啊?!
清扫完房间之后,田严琦开始修理健身器。
开始夏耀还对这台健身器是田严琦亲手制作持质疑态度,但一看到他工具包里那分门别类的各种专业性工具,瞬间打消了这种想法。
田严琦修理得很认真,几根修长的手指在器材犄角旮旯游刃有余地操作着,看着相当娴熟和灵巧,夏耀心底暗暗佩服。
“你怎么还用这个材料?”夏耀忍不住提醒,“再被打碎了怎么办?”
“不是材料问题,是之前构造的问题,我改动了位置,这次保证不会碎了。”
“你确定?”夏耀问。
田严琦相当自信的口吻,“我确定。”
修理好了之后,田严琦去卫生间洗手,顺势方便了一下。夏耀也跟着在旁边的小便池来了一泡,尿得正欢实,煞风景的话又在耳旁响起。
“夏警官,你内裤是不是该换新的了?我怎么感觉有点儿懈了?”
夏耀幽幽的,“没吧?不是挺紧实的么?”
“你是不是买大了一号啊?我怎么觉得这个内裤应该袁总穿啊!”
“扯淡!”夏耀情绪莫名的激动,“他穿的内裤比我还小了一号呢,不信你去看看。”
田严琦有点儿尴尬,“我没事看袁总的内裤干嘛?”
“也是……”
127小偷逮着了! vip (3514字)
夏耀养成了一种独特的穿衣习惯,去袁纵那过夜的时候穿合身的小裤衩,在自己家过夜的时候穿松垮的大裤衩。
今晚袁纵要见一个朋友,夏耀回家洗完澡就把“来路不明”的内裤换上了。
结果,正准备上床歇着,袁纵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
“我找夏耀说点儿事。”
夏母说:“他就在卧室呢,你直接去找他吧。”
夏耀瞬间一懵,怎兰又搞突然袭击?把平板电脑往旁边一扔,瞬间钻进被窝里,将自个儿罩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一个脑袋。
“这么早就睡了?”袁纵问。
夏耀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今儿特别困。哎?你不是去见朋友么?
怎么又跑我这来了?”
“已经见过了。”袁纵说,“他正好经营一家服装店,我看风格还挺适合你的,就给你挑了几件,你试试合适不。”
饶了我吧,大哥……夏耀心里暗暗念叨。
最近袁纵也不知抽什么邪疯,特别闲,没事就去各种专柜给他倒腾两件衣服。而且这些衣服的风格都挺适合跳爵士,每次夏耀试完了,袁纵都得让他扭一段,特别烦人。
“我累着呢,明个再说吧。”夏耀带死不拉活的语气。
袁纵热情不减,作势要把夏耀拉拽起来,夏耀赶忙自个儿坐起身,手死死压住盖在下半身的被子,只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我就试试上衣,实在懒得下床了。”
说完,夏耀懒懒地伸胳膊,由着袁纵将紧身背心套在他的身上。
穿完之后,蔫不唧唧的眼神扫着袁纵,赖赖地问:“行了吧?”
“不穿裤子看不出效果。”
“我真的不想穿了……”夏耀作势又要扎回被窝里。
袁纵说:“没事,你直接躺着就行,我给你穿。”
一看袁纵又要朝他伸手,夏耀只能自个儿接过裤子,然后塞进被窝,在里面偷偷换。
袁纵嘲弄的口吻说:“脱衣服都那么痛快,穿衣服倒害臊了?”
夏耀暗中别了他一眼,“我这是冷的。”
将两个裤腿钻进去之后,夏耀开始费力地往上提,我提,我提,我提提提……诶?就能提到这么?夏耀一摸裤腰傻眼了,妈的竟然是低腰裤!
夏耀里面的内裤可是高腰的,这低腰裤配高腰内裤,“拉风”的效果可想而知。
“还没穿完?”袁纵作势要掀被子。
夏耀立刻捂住,“穿完了。”
幸好背心够长,帮夏耀挡住了露出来的那半截内裤,站在地上完全看不出别扭。紧身背心将胸肌包裹得特别饱满,宽松的裤子显露出性感的两胯和完美的腿型。
“你怎么给我买这么低腰的裤子?”夏耀忍不住抱怨。
袁纵说:“你不是就喜欢低腰裤么?内裤都要穿低腰的。”
平时穿的内裤确实是低腰的,可今儿不是啊!
“连给我买的内裤都是低腰的。”袁纵补充了一句。
一听袁纵这么说,夏耀邪气的双目立刻眯拢起来,手拉开袁纵的裤链,看到小一号的内裤把袁纵巨物捆得死死的,心里不由的暗爽。再一看低腰内裤上方雄风隐现,忍不住将手伸进去,色情地扯拽那几撮偷偷溜出来的毛发。
自个儿倒是玩得挺爽,就没想到袁纵会用同样的方式对他。
等夏耀意识到背心被撩开的时候已经晚了,高出低腰裤一截的内裤已经高调地现身了。
“干啥?”夏耀赶紧去推阻袁纵的手。
袁纵微敛双目,“你今儿怎么穿高腰内裤了?”
夏耀故作轻松地笑,“许你穿低腰内裤,就不许我穿高腰内裤了?”
袁纵不说话,一直盯着夏耀看,把夏耀盯得心里直发毛。
“对了!”夏耀突然诈唬一声,“我想跟你说件事!我怀疑你的内裤是小田偷的,昨天我去你公司的时候,小田正给你打扫办公室呢,我看他连你的床都收拾了。你不是经常把洗干净的内裤放在枕头下面么?所以他很有偷内裤的嫌疑啊!”
袁纵突然用膝盖在夏耀小腹处顶了一下,夏耀一个趔趄跌倒在床,袁纵顺势压了上去。
“是么?”
袁纵一边幽幽地问着,一边强制性地扒了夏耀外面的裤子。
幸亏夏耀死死拽着里面的内裤,不然以这种松垮程度,绝对会连着裤子一起被拽下去。
裤子没了,夏耀只能一边推揉着袁纵一边往被窝里面躲。
“我跟你说,我今儿真的特别累,没兴趣跟你干这个。”
“我没想怎么着,就想瞧瞧你那小裤衩。”
话说到这份上,夏耀再怎么迟钝也知道袁纵看出来了,遮遮掩掩反而显得心里有鬼,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
“你不说我都没发现,竟然穿错了……”夏耀睁眼说瞎话,“咱俩的内裤款式,型号都一样,我经常搞混了。”
“一个高腰,一个低腰,一个号大,一个号小,你倒是说说,它怎么就一样了?”
夏耀被袁纵堵得没话说,于是先发制人,脸迅速沉了下来。
“穿错你一条内裤又怎么了?抠门儿劲的!”
袁纵用手在夏耀脑门儿敲了一下,戏谑道:“您一穿错可就穿错了七、八条!”
“其它内裤压根就不是我拿的,是不是小田在你面前挑拨离间来的?这小子真阴,白对他好了,竟然这么碎嘴子。”
袁纵现在心里没有别的想法,就想把这个让他恨得咬牙,又稀罕至极的浪小子连皮带骨头嚼了。
“非得我搜出来才承认是吧?”
夏耀的戏演不下去了,又开始强词夺理。
“我跟你换着穿内裤又怎么了?这不是证明咱俩关系亲密么?全中国有几对情人能换内裤穿啊?再说了,这不是穿着正合适么,它要是不合适我就不穿了!”
袁纵眉宇间敛藏着笑意,“真合适么?”
夏耀理直气壮,“合适!”
“你起来。”袁纵说。
夏耀心虚,“干嘛?”
袁纵不容分说地将夏耀拉起来,猛盯着他的私处看。
“看什么?这不是挺合适的么?”
夏耀合拢着腿,内裤勉强卡在腰上掉不下来,囊袋的部位也稍显“亏欠”
。最要命的其实是内裤的边缘,因为袁纵比夏耀的腿要粗壮,所以边缘松垮,经常“侧漏”。
“你把两条腿劈开,盘腿坐着。”
夏耀原本不想照做,但是袁纵质疑的目光灼视着他,夏耀又不想被他鄙视,只能大大方方地将两条腿分开。
结果这一劈开不要紧,侧面“豁然开朗”里面的春光一览无余。
袁纵的手直接从毫无内裤庇佑的侧面伸进去,在夏耀赤裸裸的肉蛋上狠狠弹了一下,故意羞臊他,“露这个大个蛋是给谁看呢?”
夏耀吃痛,羞愤交加地怒喝一声,“瞎弹什么?把我亿万子孙弹坏了怎么办?这么高贵的血统你赔得起么?”
“敢情您这里面装的是贵族,我这里面就是贱民了?您戳一下就要了命了,我这就可以随便勒是吧?”
夏耀想笑但忍着。
袁纵再问夏耀,“现在你给我说说,这内裤穿你身上合适么?”
夏耀还是那套话,自信心膨胀得简直逆天了。
“合适!一点儿都不松,一点儿都不大。”
行,袁纵意味颇深地点点头,沉声开口。
“那你给我跳段舞。”
夏耀猛的吸一口气,内裤还没跳就开始往下溜,慌乱中指着不远处的健身器说:“小田帮我修好了,你再去试试,他说这次保证不会碎。”
现在想起人家小田了……袁纵眼神转都不转一下。
“就穿着这条内裤跳。”
夏耀,“……”
宣大禹和王治水坐上了谈判桌。
宣大禹把一张卡推到王治水面前,说:“这是给你的身体休养费和精神补偿费,收下那天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王治水说:“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对我负责。”
宣大禹扬扬下巴,“你不是就认得钱么?这里面有一百万,应急绝对够了,再多的钱我也拿不出来了。”
“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对我负责。”
宣大禹心里骂了声操你大爷,不该认钱的时候你特么偷我的抢我的,该认钱的时候你倒清高起来了!
“我可告诉你,你要不要这个钱,我都不会对你负责的。”
王治水笃定地说:“你会的!”
“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你特么又不是娘们儿,我还你一份人情够可以的了!我就是不给你钱,你能怎么样?你敢满大街地嚷嚷,说宣大禹把我强奸了么?”
“我敢。”
宣大禹心里一阵抽搐,草,这事他还真能干得出来!
“就算你嚷嚷了,就算你去派出所报案,有人会相信你么?”
“有。”
“你丫都是犯过案的人了,谁特么相信你?”宣读怒吼。
王治水气定神闲地吐出三个字。
“夏警官。”
“……”
128讲和。 vip (3298字)
其后的几天,王治水是彻底赖上宣大禹了。
以前他是隔三岔五往宣大禹这跑,赶上忙的时候一个礼拜不露面,现在无论晴天下雨,无论忙得多晚,总能在宣大禹侥幸今天这孙子终于不来了的时候,突然从某个角落蹿出来给他当头一棒。
后来宣大禹干脆夜不归宿,可无论他晃悠到哪,王治水都能把他挖出来。
宣大禹一狠心,直接去了高端商务会所。
全隐蔽的私人空间,先进的安全设备,将所有不相干的人员都屏蔽在这方堆金砌玉的小天地之外。
宣太禹和一位影视公司的老总恰谈电影投资的事,聊得正投机,手机响了。一看是王治水打来的电话,宣大禹直接挂断了。
结果,没一会儿手机又响了。
“抱歉啊。”
宣大禹礼貌地打了声招呼,顾自走到外面,接起电话刚要骂两句,那边突然挂断了。
然后,三五个保安急匆匆地朝门口的方向跑去。
宣大禹试着回拨了一下,又开始无人接听,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双脚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保安而去。
距离宣大禹商谈的雅间足足有两百多米远的门口,王治水正声嘶力竭地喊着。
其实他一开始没想闹事,就是说要进去找人,结果看门的警卫根本不鸟他。王治水又塞钱又递烟的完全没用,这就是一个靠身份入内的场所。你就是在外面堆出一座钱山来,没那个地位标签也进不去。
王治水退一步,“那你们能进去帮我叫一下他么?”
“抱歉,我们不负责传话,不能以任何理由和形式打断客户的恰谈。”
然后王治水就急了,这不是明摆着瞧不起人么?于是就开始在门口闹。这里的警卫和保安哪允许这般刁民在此作孽?二话不说直接动手,于是就引发了一场暴力冲突。
宣大禹走到门口的时候,三五个保安围攻王治水,拳打脚踢,一口一个滚。
他愣怔怔地站在那,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
“宣先生,抱歉影响了您交谈的心情,外面凉,请您回屋就坐。”声音甜美的服务人员在一旁提醒。
就该让丫挨一顿打,长长记性……宣大禹这么一想,便狠心转身往里走。
“啪——”
宣大禹的耳膜像撕裂了一般,脚步猛的顿住。
王治水被人抽了一巴掌。
那一刻,宣大禹不知哪来的怒火,铛铛铛迈着大步就冲了出去。
“谁特么让你们打人的?”
但凡从这里面出来的人,哪一位不是爷?这些保安瞬间怂了,着急忙慌地将王治水扶了起来。
“这是我朋友知道么?!”宣大禹又怒吼了一声。
所有保安四十五度深鞠躬,直到宣大禹把王治水拖上车,才敢把腰直起来。
宣大禹又回到会所,以家里有事为由简单地结束了这次商谈。等他回到车上的时候,丰治水已经把自个倒饬利落了,没事人一样地坐在车里,美不滋的用眼神瞄着宣大禹。
宣大禹上车就一通吼,“你来这捣什么乱?”
“我不放心你。”
“我用得着你瞎操心?你不来找我,我特么啥事都没有!”
刚骂完,宣大禹又去翻车里常备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棉签和消毒水甩给王治水,“赶紧给你丫那张脸消消毒,没事找抽型的!”
路上,王治水好奇地打听,“刚才你去谈什么?”
宣大禹漫不经心地说:“我想投资一部电影。”
王治水的眼睛瞬间亮了,“你可以请我演里面的一个角色啊!”
宣大禹先是嗤之以鼻,然后缓缓地将目光移向王治水,别说……这活儿他还真能干!
回到家,洗完澡放松下来,宣大禹又开启了长叹模式。
“都特么赖你!”莫名对着王治水一声吼。
王治水正玩着电脑,听到这话瞬间一激灵,抬起头看着宣大禹。
“我咋了?”
宣大禹没好气地说:“本来是妖儿瞒着我跟大叔瞎搞,我在达场冷战中占据优势地位。结果咱俩这么一折腾,我倒成恶人先告状了,优势瞬间转化为劣势,你说咋办?”
“讲和呗!”王治水倒挺想得开,“你就跟他实话实说。”
“说什么实话?”
王治水摊开手,“就说咱俩在一起呗,这有什么?”
“谁特么跟你在一起啊?”宣大禹怒火中烧。
王治水厚着脸皮说:“我一直都在跟你谈恋爱啊!”
宣大禹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果断觉得骂这种人浪费吐沫星子,干脆点头承认,“行,行,就算咱俩在一起过,现在我跟你分手成了吧?”
“我不同意!”
宣大禹,“……!!”
最后,宣大禹还是和夏耀见面了。
两个人不知道多久没这么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聊天了,宣大禹看到夏耀还是难以释怀。但是没办法,再这么杠下去两个人的感情就真玩完了。
“其实我和王治水没什么,那太晚上我就是喝多了,他正好接我回去,然后……”宣大禹顿了顿,“然后就是第二天早上你看到的那样。”
夏耀好半天才开口,“我就纳闷了,你怎么老干这种事啊?”
“什么叫老干啊?”
夏耀不得不旧事重提,“你忘了?上次咱俩都喝醉了,我住在你们家,当时不也整了这么一出么?”
“哦……”宣大禹恍然大悟,“我正要跟你解释这事。”
夏耀端杯子喝水。
“我那天喝醉酒,我把你认成王治水了,所以才虐待你。其实咱俩啥也没干,就是打了一架!”
夏耀嘴里的水差点儿喷出来。
“你早说啊!这事压我心里都快发毛了,今儿才破案啊!太好了,太好了,再也没有翻案的可能了,我彻底安全了!”
夏耀仿佛松了多大一口气。
“那你在王治水家喝醉的那天晚上,你把他认成谁了?”夏耀又问。
宣大禹想说“认成你了”但是印象中又没认错,所以这事一直是悬在他心中的谜案。
“我跟你说件事,你别告诉别人。”宣大禹神神秘秘的。
夏耀不由的眯起眼睛,神色紧张地看着宣大禹。
宣大禹一本正经地说:“我怀疑王治水不是人,他是一只鸡精。”
夏耀先是一愣,而后爆发出震天撼地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事你让我告诉别人我都不会告诉……忒特么扯了……鸡精……哈哈哈哈哈哈……”
“你先别笑!”宣大禹表情急切,“你先听我说完。”
夏耀强憋住笑,继续听宣大禹瞎白活。
“那天晚上特别诡异,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看见一只鸡飞到我的床上,在我脑袋边转着圈地蹿,就像跳大神一样。后来王治水也跟着一起蹿,鸡去哪王治水去哪,最后二者混为一体。你猜怎么着?那只鸡不见了!”
“你是不是做梦啊?”夏耀问。
宣大禹面露慎色,“我开始也这么以为,可第二天早上我真的在枕边发现一根鸡毛!”
夏耀没绷住,乐得跟个傻逼一样。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宣大禹磨牙,“他这个人真的有点儿邪乎,就拿这几天的事来说吧,他白天照样去上班,晚上无论我跑到多远多偏的地方,他丫竟然都能追过来!你说他是不是开了天眼?”
“你的意思是二郎神投胎成太太乐了?”
说完,夏耀又是一阵狂笑。
宣大禹只好闭嘴了,这种事确实没人会信,不过看到夏耀久违的笑容,心里的怨气还是消散了一大半。
待到夏耀情绪恢复正常,宣大禹才试探性地开口。
“你呢?你跟他是真的么?”
夏耀点点头。
宣大禹一阵“心绞痛”好在提前打了预防针,这会儿勉强能扛住。只是心里挺不服的,他用情多年,怎么就输给一个半路劫道的呢?
这次宣大禹不问袁纵哪好了,直接问自个哪不好,死也死个痛快。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夏耀诧异,“你问这个干吗?”
“不干嘛,就是想问问。”
夏耀仔细想了想,说:“我就觉着吧,咱俩从小一起长太,实在太熟了,我连你平时穿内裤的时候JJ往哪边歪都知道,根本擦不出火花啊!”
宣大禹没想到,自个儿尝尽爱情酸甜苦辣,最后竟然噎死在一根黄瓜上。
129吓尿了。 vip (3391字)
下课之后,学员们拉帮结伙去外面吃饭,食堂里零零散散没有几个人。
严田琦去橱窗前要了两个馒头和一大碗免费的稀粥,几乎每天都不换样。一边走一边端着碗咕终咕终喝,等走到最后一桌粥也喝完了,霸气地将碗甩在餐桌上。剩下的馒头在路上吃,就着从家里带来的酱菜,通常还没走回训练馆就搞定了。
袁纵出去买东西,严田琦进了他的办公室,感觉房间有点儿潮,顺手打开空调抽湿。结果空调一直运转不畅,时不时发出一阵怪音。
严田琦把自己的工具包拿来,蹬着凳子检查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又打开窗户,直接蹿到外面的排风扇上,结果发现这里出了故障。
于是,又从窗口跳回屋内,挑出需要的工具,直接绑缚在腰上。四层楼的高度对他而言等同于无,爬进爬出敏捷自如,修修补补得心应手。
夏耀刚从车上下来,就扫到严田琦悬挂在袁纵窗外的身影。
“他这干嘛呢?”问一个遛弯儿的女学员。
女学员说:“肯定又给袁总修什么呢。”
“这不是维修工的活儿么?”
“维修工也得吃饭啊!”
夏耀纳闷,“他不用吃饭么?”
“他?”女学员捂嘴乐,“每天晚上塞两个馒头就饱了。”
夏耀又眯起眼睛朝严田琦看过去,忍不住嘟哝道:“怎么连个安全措施都没有?这要掉下来怎么办?”
“就他那个身手,能掉下来就怪了。他经常多管闲事,干这种活儿逞能。我们天天盼着他掉下来,这要摔残了,以后就没有标杆给我们压力了,哈哈哈……没准他自个儿也盼着掉下来,他要真摔残了,袁总还不养他一辈子啊?”
夏耀脸色变了变,又转身往回走。
“唉,夏少你干嘛去?”女学员俨然还没和夏耀聊够。
夏耀阴着脸回到车上,女学员还追着问:“夏少,你有微信么?”
“没有。”
冷冷地抛下一句,夏耀又开车从大门口出去了。
他前脚刚走,袁纵后脚就回来了。
进了办公室,看到窗户大敞,外面叮叮当当一阵响,袁纵就知道是严田琦在修东西。默不作声地走了过去,看到地上敞开的工具包,蹲下身用手扒拉着,看到没见过的工具刀,拿出来一阵端详。
严田琦正巧修完了,矫健敏捷的身姿在窗口凌厉一转。也没低头看一眼就往屋内蹿跳,结果发现袁纵在下面时,脚已经伸出去了。
“啊——袁总,快让开!”
袁纵反应迅速地晃了下身体,长臂一捞就将重心不稳的严田琦抱住了。
严田琦的头砸在袁纵的胸口上,仰脸时一股雄浑的气息扑面而来。与田严骑视线不足一厘米的地方就是袁纵硬短的胡茬儿,每一个毛孔都往外渗透着男人专属的魅力。
视线正中的位置是今严田琦面红耳赤的硬朗薄唇,曾经亲眼目睹过它在某人私处,也曾臆想过在自己的私处调戏肆虐的下流场景。
严田琦的必跳和肾上腺素迅速飙升,袁纵强有力的搂抱让他亢奋到眩晕哪怕只是几秒钟的工夫,却让他心里和感官经受了一个巨大的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