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可挡(45)
豹子冷眼旁观这一切,反而用炽热的视线注视着夏耀抡起棍子时那英姿飒爽的身段。
“你体力这么好,一定让你家男人特别爽吧?”
“那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
说完,夏耀手中钢管狠狠地朝豹子身上抡去,豹子灵活地闪躲,钢管砸在实木的床上,硬生生地塌陷一块。
豹子从床上翻身而起,双脚稳稳砸在地面上,手臂用力 一圈,将夏耀半个身体箍进怀里。
“想整容么?”豹子盯着夏耀的眼角说,“给你介绍一个韩国的整形医院,大牌明星的御用医院。”
夏耀冷哼一声,手指狠戳着豹子的胸口
“少拿这种态度来掩饰你的肉疼,外面砸成那样,我就不信你能安安稳稳地站在这和我说这种不痛不痒的话!”
豹子突然就被夏耀狠戳自个儿胸口的动作给萌到了,再配上那凌厉的小眼神,挑衅的小嘴角,扭曲成撒娇也不为过。
“我确实肉疼,但我觉得赔个几千万买你一炮也值了。你说,咱关上门轰轰烈烈地来一场,配上外面的腥风暴雨,滋味该有多爽!”
夏耀瞬间黑脸,冷硬的钢管往豹子胯下抡去,上演了一场出色的自卫反击战。
豹子其实就是逗夏耀玩玩,以前没觉得这人特别有意思,自打夏耀替袁茹出头了以后,豹子就对夏耀产生了浑厚的兴趣。
夏耀看穿了豹子的心思,停手抛过去一个冷眼。
“别花那冤枉钱了,你那一炮根本不值几千万。”
豹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夏耀,“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那根忒细,没战斗力。”
豹子哈哈大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从你的五官看出来的。”夏耀直言不讳地说。
豹子又笑,“你这是在间接地否认吴彦祖么?”
夏耀冷哼一声,没说话。
“你早晚会有机会收回这句话的。”豹子语气笃定。
夏耀没工夫陪他逗闷子,“那天你绑架袁茹的事该给个说法了吧?”
豹子叹了口气,“夏公司,你说你挺好的一个孩子,瞎掺和袁老枪的事干嘛?今儿我心甘情愿让你砸,是赔你个心里痛快。至于说法,你就甭费那个心了,你讨也讨不走!”
“是么?”
夏耀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动,跟着六个壮汉被押进屋。这六个人就是当天企图侵犯袁茹的那六个,此刻全被五花大绑。
“你说,如果我把这六个人脱逃了悬在窗户外面,来一场日光浴怎么样?”夏耀说。
豹子脸色变了变,打砸抢之类的他都不会计较,黑豹特卫最不缺的就是钱。但是羞辱员工这种事,是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外的。毕竟认识豹子的人都知道,他最大的个性就是护犊子。
“夏公子,这么干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夏耀冷哼一声,“正好给你们公司炒作炒作,让这公司其他员工和路过的行人也见识一下他们的风采。”
说完,猛的一击掌。
“条幅拉起来!”
而后,在豹子阴鹜的目光注视下,直接将这六个壮汉扒光,一丝不挂地绑缚着悬在窗外。六个窗口一字排开,脚下是一条横着拉起的条幅。
“奸淫妇女——且看六个真性情的爷们儿如何展示他们的傲人风姿。”
这种事私下说很HIGH,但是一旦摆到公众的目光下,男人的尊严瞬间就扫地了。一二点正是日头足的时候,比太阳更炽烈的,是众人火辣辣的目光注视。
长达两个小时的“裸体秀”,如此浩大的挎,竟然没有一辆警车过来围观。
站在窗户前,看着夏耀的车扬长而去的靓影,豹子的嘴角咧开一个冷笑。
夏小妖,你够味儿!
……
其后的几天,夏耀又过上了被人盯梢的日子,尾随他的车不是别人的,正是豹子的。豹子比曾经的袁纵还要闲,夏耀出现在那个地方,他的车就会准时潜伏在附近。
这么一来,夏耀都不敢轻易去找袁纵了。
因为袁纵一旦发现豹子跟前夏耀,势必会起疑心,追查下去的话,很可能袁茹的事就被捅出来了。袁纵公司近日来的“一日体验营”办得如火如荼,风头正劲,夏耀不想让袁纵受到任何负面影响。
这天晚上下班之后,夏耀故意先回了家,等豹子的车开走之后,才开车去找袁纵。
结果到了公司门口,夏耀刚下车,一阵刹车响就在耳旁响起。
夏耀恼了,“你老跟着我干嘛?”
豹子将头探出车窗外,说:“你都把我家抄了,我无家可归了,只能赖着你。”
夏耀顾自磨牙,知道跟这种人废话太多也没用,自顾自地走进公司大门。反正有警卫在门口拦着他。只要没人认出豹子,他就算安全了。
结果恰好有个眼尖的,正提着东西往外走,看到夏耀脚步一停。
“夏警官。”田严琦叫了一声。
夏耀猛的一激灵,赶忙调整面部表情,让自个看起来更自然一些。
“今儿怎么这么早就撤了?”
田严琦说:“明天正好是周末,要开营,我早点儿回去准备东西。”
夏耀拍拍他的肩膀,“你们那个一日体验营办得不错,继续努力!”
说完快步从田严琦身边走过,心里大松一口气。
结果,田严琦在后面问了一句,“夏警官,你和黑豹特卫的老总很熟么?”
夏耀身形一凛。
“呃……不熟啊!”
田严琦纳闷,“可我刚才看到你和他在门口聊天。”
“他整成这样你竟然都认出来了?他们公司的员工有时候看到他都犯二糊!”
夏耀明着调侃,暗中腹诽:操,你丫眼神真好!
田严琦说:“我是认得他的车牌号。”
“哦,这样啊……”夏耀说,“他正好从这路过,我就跟他打了声招呼。”
田严琦一副忧虑的表情,“也太凑巧了吧?会不会是故意潜伏在公司四周监视咱们啊?不行,我得跟袁总说说这事,让他提防着点儿。”
夏耀猛的拽住田严琦,说:“你忙你的事去吧,我跟他念叨一下就成了。”
田严琦点点头,“夏警官,你可得留点儿神,我听说豹子这人特别阴。”
“行,我知道了。”
……
打发增田严琦,夏耀又碰上刚要出门的钱程。
钱程就是夏耀介绍给李真真的托儿,也是袁纵公司的人,这会儿正提着一大兜子的零食往外走。看到夏耀,不由的停住脚步打招呼。
“诶,你提着这么多东西干嘛去?”夏耀随口一问。
钱程说:“找真真去啊!”
夏耀眨了眨眼,“这么晚了还过去?”
“你不知道,这阵子你那位哥们儿缠他缠得特别紧,一天不在他家过夜,可能就被你哥们儿钻空子。”钱程说。
夏耀挠了挠头皮,略显为难的口吻说:“这事吧,你得掂量着来。你的大方向是促成他俩在一起,不是往死里折腾他。所以呢,你刺激轻了不行,太重了也不好,偶尔也得让他钻个空子。”
钱程点头,“放心吧,夏警官,我有分寸。”
夏耀轻咳一声,“你确定……你真的有分寸么?”
“我是怕袋子太瘪让人看出是演戏的”钱程为自个儿辩解。
“这不是还剩这么多么?”夏耀又挑了两样揣进衣兜,拍着钱程的肩膀说,“不错,戏还演得挺足。”
结果再扫一眼钱程,越看越觉得他是真的肉疼。
149真不放心啊! vip (3317字)
夏耀进了袁纵的办公室,看到他正在收拾东西。
“今天回家住么?”夏耀问。
袁纵点头,“好几天没回家了,那两个保镖又请假了,总把袁茹一个人撂家我也不放心。”
夏耀想想也是,他也好久没去看袁茹了,不知道经过这么一件事的打击,袁茹现在的情况如何,是时候该去看看了。
去超市买菜的时候,夏耀指着香芹说:“买点儿这个,袁茹爱吃。”
“今儿怎么还照顾起她的口味来了?”袁纵好奇。
夏耀如今的甜言蜜语信手拈来,“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么!”
别人在对方全心金意对自己好的时候会疏于防备,而袁纵沉溺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把自个儿的警惕性提高。没办法,夏耀温存起来的时候能把人迷到姥姥家去,袁纵必须得提高忧患意识,才不至于把心肝儿丢了。
回到家,袁茹正在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
以往袁茹看到夏耀和袁纵一起回来,通常都是翻个白眼或者不满地哼一声,今儿非但没摆脸子,而且还站起来笑着看向他俩。
“哥,回来了?”
“嫂子,回来了?”
夏耀一听这话,差点儿把正在换的鞋踢飞了。
袁纵脸色变了变,没说什么,径直地走进厨房。夏耀走到袁茹身边,小声朝她提醒道:“正常点儿。”
袁茹诧异,“我怎么不正常了?”
自打发生那天的绑架事件后,袁茹各种乖巧,各种老实安分,再也不网聊约炮逛夜店了,这回是彻底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
“回归你女流氓的本质!”夏耀说。
袁茹一哥大彻大悟的表情,“我现在已经不这样了,我对男人、对这个浮华的世界已经不感兴趣了。”
夏耀着急,“你变化这么大你哥肯定起疑心,你就再装装,装回你之前女流氓的作风。”
“操!”袁茹无语了,“我四处野的时候,你们让我收敛,让我当淑女。等我好不容易转型成功,你们特么的又让我装回去!”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说了……”夏耀拍拍袁茹的肩膀,“我去接个电话。”
看到是陌生号码,夏耀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
“夏警官……”
果然!!夏耀怒斥一声,“你能不能别烦我了?”
“怎么?你还怕袁老枪听见?难不成你们家是夫管严?不像你的脾气啊,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
夏耀咬着牙说:“我不是怕,我是心疼他!”
说完,直接挂断。
然后把豹子的号码拉黑,调整了一下情绪,径直走进厨房。
“来,我帮你切菜!”夏耀瞬间变得特别殷勤。
结果有个比他更殷切的,已经挥着菜刀在案板上慢吞吞地切着了。看到夏耀走过来,袁茹像护宝一样地死死攥住菜刀。
“不行,我来切。”
夏耀直接去抢,“你切什么切?你看你切的大厚片。”
“就因为切的不好我才要练啊!”
“女人做饭贬低自身价值,男人做饭增添个人魅力!来来来,换我来。”
“你别跟我抢,去去去。”
“……”
两个人平时连碗筷都懒得摆放的人,今儿竟然会为了切个菜争抢起来。袁纵是该纳闷呢?还是纳闷呢?还是纳闷呢?
看到刀刃总在两个人手指头间流窜,袁纵沉声在旁边喝令一声。
“别抢了。”
两个人都停手,乖乖地等着袁纵发话。
袁纵朝两个人看去,谁都是一雷殷切渴盼的目光,但是相比之下,夏耀那小眼神在袁纵眼里就可怜多了。即便打心眼里不想让夏耀干这个活儿,但是看他这副模样,还是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来。
“行了,让夏耀切吧。”
袁茹嘟嘴,“哥你偏心。”
“别闹了,接着看电视去。”
袁茹气哼哼地刚走了没一阵,夏耀的手机又响了。
厨房里煎炸的声响很大,夏耀没听见袁茹喊他,依旧美不滋的把裹了面的小黄鱼一个一个下锅。
袁茹把门踢开,大声说:“夏耀,你的电话!”
夏耀手一出溜,小黄鱼直接砸进油锅里,热油四外飞溅。袁纵反应极快地将夏耀的手包裹住往外拉扯,那点儿热油几乎都溅在了袁纵的手背上,索性撤得快没被烫伤。
即便知道夏耀没事,袁纵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烫着没?”
夏耀摇摇头。
袁纵用手在夏耀脑门上顺了顺,生怕他受了惊吓似的D夏耀刚才听到“电话”俩字确实一个激灵,现在想想没啥了,都已经拉进黑名单了,还怕什么?
“你的电话!”袁茹继续嚷嚷出来,“号码是,1-3-6-6-6-6-8-8-8-8-8,哇塞,这个号码好牛逼啊!”
袁纵听到这个号码前6位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此人是谁了。这才是豹子的本号,之前那个号码不过是小号。豹子知道夏耀就会拉黑,才先用那个号码做实验。
“已经挂断了。”袁茹又说。
夏耀完全不知道豹子的号码,怀以为这么牛逼的号是哪家公司的客服,直接挥挥手朝袁茹说:“骚扰电话,不接了。”
袁纵心中恼意顿生,之前豹子说他是夏耀铁粉的事,就让袁纵心里好一阵翻腾。那会儿他就提醒过夏耀离这个人远点儿,结果现在豹子又明目张胆地给夏耀打电话,无论这个号码是谁给的,都让袁纵心里极度不舒服。
“你瞧瞧,我让你轻点放,轻点放,你非得往锅里扔。”袁纵口气瞬变。
夏耀脾气也不小,一听这话直接把没入锅的小黄鱼往旁边一撂。
“我还不管了,你自个儿弄!”
说完气汹汹地走出厨房,来到客厅和袁茹一起看电视。
袁茹小声朝夏耀说:“我又看上一个男人。”
夏耀斜睨了她一眼,“你不是说你转性了么?怎么还这个德行?”
“这次是真心喜欢的,这个男人和我之前喜欢的都不一样,他特别稳重踏实,一看就是会疼媳妇儿,好好过日子的人。”
夏耀嗤之以鼻,实在是袁茹太没可信度了,这种话她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袁茹见夏耀不信,便拿出手机给他看照片。
“你看,就是这个男人,是不是特别有安全感?”
夏耀只是随便一瞥,目光突然就在上面定住了。
我操!这不是钱程么?
立马攥住袁茹的手,说:“我和你说,你最好先换一个人,这个男人他最近没工夫跟你谈恋爱,等他把手头的活儿忙完了你再骚扰他。”
“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的。”袁茹不解,“谈恋爱又不耽误训练,再说了,他课程都快修满了,再过一段时间就彻底闲下来了。”
“那你就等他彻底闲下来再说。”
袁茹相当有紧迫感,“等那个时候他就让人家抢走了。”
“你放心吧,有人帮你栓着他呢,跑不了。”
“……”
果然,少了两个碍事的,袁纵很快就把饭菜做好了。
吃饭的时候,夏耀暗扫了袁纵好几眼,发现他的脸一直沉着。心里忍不住犯嘀咕,不就一条小黄鱼没炸好么?至于给我按脸子么?后来看到袁纵手背上的红点点,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吃过饭,夏耀二话不说就出门了。
袁纵以为他闹脾气了,在后面大喝一声。
“夏耀,你干嘛去?”
夏耀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就在袁纵心中焦灼的时候,夏耀突然又上来了,气喘吁吁的拉着袁纵往卧室走。先用生理盐水给他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从衣兜里掏出烫伤膏,用棉球小心翼翼地给袁纵抹上。
袁纵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连带着问话的语气都柔和了许多。
“妖儿,我问你,你最近和豹子有来往么?”
夏耀立刻否认,“我跟他能有什么来往啊?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何况他跟你是死对头,我可能跟他有走动么?”
“那就好。”袁纵再次强调,“离这个人远一点儿。”
“行啦,我知道了。”
两个人折腾到凌晨六点多,夏耀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袁纵却在这时走到阳台,给他手下的两大精锐之将打电话。
“从明天开始,二十四小时跟着夏耀,有什么情况及时转达。”
回到被窝里,袁纵捧着夏耀的俊脸仔细端详了好一阵。
真不放心啊!
150打! vip (3204字)
第二天,夏耀被彭泽一通电话喊了过去。
“来,陪哥们儿整两杯。”彭泽朝夏耀招手。
夏耀坐到彭泽对面,看他脸色不太好,明明知道怎么回事,偏要故意揭人家伤疤。
“又喝酒?上次要不是喝多了能让人家打么?”
提起这事彭泽气就不打一处来,“都特么赖李真真那个小贱货,要不是因为他,我不至于这么难受。”
夏耀不客气地说:“你赖的着人家么?人家俩人好好的,是你非要去捣乱。要是有人砸你们家门说要睡你女朋友,你不抄家伙揍人?”
“他们俩能跟我们俩比么?他们俩就是炮友,才几天就搞到一起了?我追刘萱追了多久?我们俩那是多浓厚的感情?”
夏耀哼笑一声,“多浓厚啊?我听听。”
彭泽本想大书特书一番,结果一开口,突然发现没什么可说的。
“说啊,怎么不说了?”夏耀故意问。
彭泽仰脖灌了几口酒,撂下酒瓶,喉咙一阵辛辣感。
“不说了,没劲。”
“怎么又没劲了?当初不是你一心红要追的么?”
彭泽叹了口气,“当时确实挺中意这个丫头,觉得和我接触到的那些女孩都不一样,大大咧咧的,脾气又直又爽快。后来在一起了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什么小心眼啊,矫情啊,怕什么来什么。”
“你这是在拿男人的标准要求刘萱,因为你之前和李真真胡来了一段,习惯了和男人的相处模式,思维上转换不过来。你想想你之前交往过的女孩,不都那样么?袁茹不比刘萱更女汉子?该娇气的时候照样娇气。”
彭泽不承认,“李真真他也不像个爷们儿啊,我能受他什么影响?”
“他再娘,身上也有男人惯有的,女人没有的特质。”夏耀说。
彭泽想想也对,尽管他一直不想承认李真真身上的男性魅力,但某种时候让他反复回味不能释怀的恰恰是这些。
“真真看着挺矫情的一个人,但其实他挺好哄的,说生气也就是几句话的事,从来不真和我翻脸。而且他挺会照顾人的,瞧他小胳膊小腿的,劲儿大着呢。好几次我喝得烂醉,都是他把我抱上床的,这事刘萱肯定干不了。”
刚才说起刘萱没词的彭泽,这会儿提起李真真,却有点儿收不住了。
“最主要的是他特别懂我,我俩无论闹多太别扭,只要我需要他,他肯定随叫随到。有些话我没法跟刘萱说,但是我能跟他说,多难听多恶心的话都没事,都是爷们儿,谁不知道谁啊?”
“我老说他贱,其实根本不是损他,就是像稀罕小猫小狗一样稀罕他,觉得这东西是自个的,谁也抢不走。我该谈朋友谈朋友,该干嘛干嘛,只要每天回家能摸摸他,抱抱他,我心里就知足了。”
夏耀心中暗道:你丫真活该!
彭泽继续感慨,“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他动真格的了,我刚跟刘萱在一块的时候,他天天在楼下转悠。有时候我也想说两句横话,可我狠不下那个心啊!那个时候我就眼巴巴地盼着,盼着他能早点儿找个人,结果真等他和别人好了,唉……”
彭泽仰靠在沙发上,赤红的瞳孔望着天花扳,一脸忧郁地抽着烟。
“你知道他哪最让我惦记么?”
夏耀明知道答案,还装纯地问:“哪?”
彭泽一口烟雾一个字。
“腿。”
夏耀说:“就是床上功夫呗?”
“也可以这么说。”
夏耀色心大起,好奇地打听,“真那么厉害么?”
彭泽说起这个回味无穷,嘴里的酒都有了另一番味道。
“他的床上功夫真不是一般的好,我栽就栽在这了。往床上一躺,摸不着一块骨头。别人不敢做的姿势他敢做,别人不敢说的话他说。一场下来,轰轰烈烈,痛痛快快。完事还偷偷抹眼泪,那小样儿别提多可人疼了。”
夏耀俊脸泛红,“瞧你夸的,我特么都想试一把了。”
“我一点儿都不夸张。”彭泽说,“小姐我也睡过,但是跟他那口活儿比起来,简直弱爆了。他强就强在自个也是个男的,知道怎么逗男人更来劲。就那两条腿,软的时候真软,怎么掰都成,骑上来的时候是真有劲,女人绝对来不了那节奏和力度。”
对于这一点,夏耀深信不疑,没那个本事也做不出那么好用的润滑油。没有那么好用的润滑油,夏耀也不会那么死心塌地地帮他。
彭泽又感慨,“我只要一想他和别的男人上床,被别的男人操,我真的……难受得连死的心都有了。”
看到彭泽情动伤心的模样,夏耀心里又有点儿不落忍了。
“妖儿,我想跟你说件事。”
夏耀点头,“你说吧。”
彭泽运了运气,目光变得有些凝重。
“我查了,和真真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袁纵公司的。”
夏耀一口菜差点儿呛出来。
这是同伙身份要被揭穿的节奏么?
结果,彭泽下一句话却说:“所以我担心你。”
呃……夏耀糊涂了,这是哪跟哪啊?
“担心我?”
彭泽一脸正色地说:“我怀疑李真真是看上袁纵了,所以找了一个和袁纵差不多的练手,等练好了拿他当跳板,去钓真正的大鳄。”
夏耀轻咳一声,“他没那么大野心吧?”
“那可没准,你们家爷们儿一看就是器大活好的典型,他丫又那么骚,真和你们家爷们儿来一场,不得爽死他?”
夏耀脸上一雷满不在乎的模样,心里却暗暗地说:他也就能应付应付你,想摆平我们家爷们儿?不是爷吹牛B,除了我没人来得了!
酒足饭饱后,夏耀一亢奋,又去翻彭泽的衣柜。
“我可翻到一个好东西,嗒嗒嗒嗒!”
甩出一条男士丁字裤。
“说,哪来的?”夏耀挑眉看着彭泽。
彭泽被酒熏红的面颊浮现一丝邪笑,“还能哪来的?李真真那个小贱货给我买的呗,我一直没穿过。”
“你就不怕刘萱看到啊?”
“她看到又怎么了?我就说是我自个买的。”
现在穿丁字裤早就不是女人和G的特权了,很多时尚圈的男士都喜欢穿这种内裤。夏耀听说这东西穿惯了比三角裤和四角裤都舒服,而且特别凉快,一直都想试试。今儿喝了点儿酒,突然就来了兴致。
“我能试试不?”问彭泽。
彭泽说:“试吧,我从没穿过。”
夏耀拿着丁字裤就往卫生间走。
彭泽提醒,“你就不怕袁纵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