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着吃着,吃高兴了,拉着手围着篝火唱起歌,跳起舞来。
橘红的火光在大家脸上身上跳动,每个人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
白芜不太擅长歌舞,他拉着南遥在旁边静静地欣赏,脸上也都是笑。
鸟族人的文明中,歌舞文化应当算是最发达的一个种类。
他们的舞种有好几种,歌声也分好几类。
在群体庆祝中,最受欢迎的要数情歌合唱和对歌。
他们能将任何一句话以优美动听的歌喉唱出来,也能将任何一件事物唱出来,对歌的时候犹如辩论,你来我往,金句频出,十分精彩。
白芜拉着南遥快看到后半夜,等歌舞部分结束,才回山洞里休息。
他白天睡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进入山洞,躺到柔软厚实的被褥上面,他又犯困了。
这里实在太舒服,他刚吃过宵夜,观赏过歌舞,身体和精神都处于一个满足的状态,轻易便能睡过去。
他们在巡视的途中,能在一个地方愉快地停留几天,几乎算得上一次休整。
从长腿族出发的时候,白芜又精神抖擞了。
他们告别热情的长腿族人,去往复羽族。
复羽族的族长是安山,白芜来过好几次,跟他们也熟,交流的时候,基本没遇到困难。
和鸟兽人其他部族一样,复羽族为这场寒冬做了充足的准备,冻着的食物和储备的蜂窝煤给他们提供了大量“热量”,让他们过得非常不错。
复羽族的领地内的海岸线比较短,境内大量的湖泊,气温没有那么低,自然条件比较优越。
他们冬季也可以找到一些根茎和水藻,过得还可以,起码没什么烂嘴角和长燎泡的族人。
复羽族南边的夜鸣族比他们稍微过得差一点,不过也不错。
白芜和南遥给他们留了半网袋海藻,让他们隔三差五煮海藻蛋花汤喝,他们认真应下。
两人离开复羽族后,便到了鹰族,再过去则是白族。
长腿族的人把海藻送过来了,两族的情况都非常不错。
白芜和南遥就住在附近,平时经常在两族上空飞翔,现在不用特地花大量精力巡视,确定两族没问题后,他们便回了家。
川他们都在家,见两人回来,一家人出来,帮忙把他们带回来的东西卸下来。
小半个月没见,大家脸上满是笑。
川半埋怨道:“你们还说七八天就回来,这已经十二天了,要不是长腿族的人送了海藻过来,顺便说明了你们的情况,我都想去找你们。”
“这不是路上情况有变嘛,亚父,你们在家里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还不是那样,天寒地冻也不怎么出门。”
岸插话,“亚父,你忘了达达他们前天来过?”
“嗯?”白芜回头,“达达他们过来做什么?”
“天气太冷,大家又没地方可去,部落里好些伴侣准备趁在这时候要个孩子,蛋已经生出来了,族长过来看你们有没有回来,想请你们赐福。”
岸语速很快,巴拉巴拉一口气说了出来。
白芜揉了揉耳朵,诧异地看向南遥,“不是说大家生孩子都比较困难?怎么我们出去还不到半个月,蛋都生出来了?”
川道:“困难也会生啊,现在食物充足,部落里那么多对伴侣,总不至于一枚蛋都生不出来。”
“我们刚从族里回来,他们也没说。”
“可能看你们那么累,想等你们休息一下再说,反正蛋一时半会也孵不出来。”
“那我们明天过去看看。”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你们快进屋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们做饭。”川问,“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
“亚父,我来。我想吃咬嘴果煎肉排,南遥想吃面,家里还有面粉吗?”
“还剩小半桶。”
“我少用一点,留点明天包饺子。”
墨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我把麦子泡上,明天再磨。”
磨面粉要先泡麦子进行润麦,墨也不知道在外面听了多久。
白芜笑,扬声朝外面说道:“好啊,阿父你多磨一点,我还想做馅饼!”
第150章 冰裂
白芜身为鸟族亚兽人,还是第一次看见别人孵蛋。
白族人孵蛋专用的育婴室在一个小型山洞中。
可能为了保暖,这里点了两盆炭火,哪怕隆冬,进来这个山洞,也能感觉到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除了暖意,山洞里还有一股特殊的气味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山洞里有些昏暗,发光的只有炭盆和头顶的一个小圆洞,白芜从外面一进来,只能看到一只只胖乎乎大白鸟的轮廓——他们换了冬季羽毛,无论身材如何,看起来都格外圆润。
白芜多看了一眼,转头小声跟南遥说道:“孵蛋的是兽人啊?”
好歹在部落里生活了这么久,白芜已经能认出伙伴们的兽形。
那一只只在蛋上安详地蹲着的大白鸟,无一例外都是雄性,白芜还看到了一只格外大的中年大白鸟,以往看起来挺凶,现在只显得格外安详。
白芜很有一番开了眼界的感觉。
南遥点头,在他耳边低声道:“本来就由兽人孵蛋。”
“怪不得大家说趁着现在没事,孵个蛋。”白芜看了那些大白鸟几秒,真心实意地发问,“这样蹲着,脚不会麻吗?”
“不是蹲着,是坐着。蛋放在脚上,用腹羽盖着。”
两人凑得极近,兽人们的呼噜又响,哪怕其他人跟在他们身边,也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等他们的聊天告一段落,崖才走上前,“祭司大人,芜大人,要我去叫醒他们,准备赐福吗?”
南遥点头,“把赐福的材料端上来。”
赐福的材料是一盆颜料泥,南遥会用调好的颜料泥在蛋壳上画下特殊的字符,以示赐福。
为了不冰到蛋宝宝,这些颜料泥南遥提前送了过来,现在正在火盆上隔水温着。
崖转头吩咐,跟在身后围观的人中,很快便有人出去把颜料泥端了进来。
他们这会没有刻意收拢动静,正在孵蛋的兽人们已经察觉到了他们,正挪动着身子,发出细小的“咕咕”声。
低沉的咕咕声此起彼伏,白芜听得莫名想笑。
南遥端着颜料泥,对白芜招招手,示意他走到最近的一名兽人前,“我画一个赐福符号,你也画一个。”
“我?”白芜指了指自己,瞪大眼睛,转头看了一下,“我也画?”
“你是智者。”南遥点头,“画吧,希望这些孩子破壳后跟你一样聪慧灵巧。”
白芜正在犹豫,他面前的那名兽人微微伸长脖子,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龙眼一样大的眼珠子往下看,正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哪怕这名兽人现在顶着一个巨大的鸟儿脑袋,白芜也清楚地从他眼中看到了期盼。
白芜又转头看了一眼崖,他们族长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南遥轻轻握了一下白芜的手肘,“跟着我做就好。”
“好。”白芜咽口水,莫名觉得嗓子有些干渴。
他第一次担当如此重任。
面前的兽人见他们商议好了,连忙微微站起来,挪动着脚步,将脚蹼上垫着的蛋宝宝露出来。
那是一个和鸵鸟蛋体积差不多的蛋,表皮青灰色,能看见蛋上的气孔,看起来这蛋壳还有些厚。
南遥修长的食指蘸入颜料泥,流畅地在蛋壳上画了一个小符号。
白芜认识这个符号,他们有时候会在白纸上书写,这个符号代表着祝福,会用于任何一场祭祀。
南遥写完后,微微侧过身子,示意白芜也写。
白芜学着他那样,将食指蘸入颜料中,撩起一团颜料,轻轻触碰蛋壳。
他手指一触碰到蛋壳,手底下传来温暖柔软的触感,还有一点微弱的心跳,“噗通噗通”,通过他的手指传导进他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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