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不是没有住在一起过,温润还给王珺喂了点水,他们家没老许家那么讲究,家里也没有炕屏啥的,就这么两个铺盖,并排摆好,王珺这人酒品不错,喝多了就睡着了。
温润给他将外边的衣服都脱了,就穿着跨栏背心七分裤,盖了个土布单子。
这个时候天气不冷不热的,温润怕他着了风,给他将头发散开,脸上擦了擦,还将窗户都关上了,但是上面的通风口没有关,他们这房子举架高,通风好,也不会多热。
温润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完事,他也怕热,也跟王珺穿的差不多,留了一盏小灯,不那么亮,有些昏暗,朦朦胧胧那种,看起来特别催眠。
他就躺在一边,很快也迷糊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温润听到身边的人,哼哼唧唧的像是梦呓。
他就醒了,伸手摸到了王珺的胳膊:“你咋了?要喝水吗?”
王珺迷迷糊糊的看到了温润伸出来的手腕子,五彩的长命缕,细白的手腕子,他一下子就抓到了。
喝了那么多酒,酒壮怂人胆儿!
那酒还后劲十足,他又年轻,心里又早就有了这个读书郎的影子,一冲动,他一个鹞子翻身,就欺了上去。
温润瞪大了眼睛:“这是要干什么?”
王珺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他要洞房!
作者闲话:
江湖今天生日,嗯,回了一趟老妈家,然后出去吃了个饭,才回来,马上就发文啦,嘿嘿……
第174章 王珺跑了!
这一夜,窗外静悄悄的,窗户上的影子,模模糊糊……那盏小灯摇摇晃晃,朦朦胧胧的燃烧了一整夜,早上才熄灭。
而这一天早上,温润没能起来。
他一直躺在炕上睡觉,甚至到了中午他才醒过来,肚子有点饿,他躺在火炕的正中间,发现自己啥都没穿不说,身上就像是干了一夜的重活似的,有一些酸疼。
醒来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是一片空白。
看着天花板上的卷草纹,半天才回过神来。
按理来说,他该生气的,那个王八蛋敢欺负他……哼,等他能动弹了,一定要挠花了他。
可是他没要死要活,也没怎么反感过。
反倒是想起昨晚的事情,他瞬间觉得全身都在发抖,脸蛋儿发热。
休息了半天,他才动了动,嗯,全身都不太舒服,不过勉强坐了起来,感觉后头怪怪的,不过已经被人收拾过了,他身上清清爽爽,虽然没穿衣服,伸出胳膊来,看到一些暧昧的痕迹,他挠了挠头,周围围了一圈儿,是原来在炕柜里放着的棉被和褥子。
还有枕头,好几个靠枕,不管温润怎么翻身,都不会掉下去。
他起来之后,发现屋里头没人,旁边的炕桌,他记得昨天晚上好像被踹掉地上去了?
现在也放在了炕上,上头放了一壶水,一个水碗。
温润就倒了点水,自己喝了一口,嗯,挺好,竟然是温水,不是冷水。
喝了之后他嗓子舒服了一些,活动了一下身体,找了自己的衣服出来。
跨栏背心七分裤,还有一双草拖鞋,他慢吞吞的下了地,嗯,还行,他慢吞吞的扶着炕延走了两步,还有点腿软。
一直到半天之后,他才适应了,恢复了往常的感觉,但终究有点不同。
别别扭扭的在屋里头绕了几圈,同时想了很多。
是怎么被人扑倒的呢?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是怎么让人压下的呢?倒是有一点印象哦。
那个家伙喝多了,眼睛红彤彤的,看着就吓人。
还有那股子劲儿,可把他给折腾坏了,王八蛋!
但是回头想一想,他也没让那家伙占便宜,抱着他又啃又咬,还把他后背挠了好几把。
不算是吃亏,嘿嘿嘿……。
温润一个人傻笑了半天,才又倒了一碗水喝,同时开动脑筋,想办法报复一下那个家伙,敢折腾他!哼!
给他吃苦瓜酿,给他吃清炒玉兰片儿,给他吃凉拌野菜!
让他给自己烧洗澡水,让他干活儿,别想在家当大爷。
想了半天,温润都没意识到,自己没想过跟王珺闹掰。
或许,这就是潜意识里,将这里当成了家,将人当成了家人。
温润又披上了一件外衫,就溜溜达达的往外走,打开卧室的门,出了套间,进了客厅,发现陈旭这小少年,徘徊在门口。
看到温润,他还缩了缩脖子,温润都被他这举动气乐了:“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没有,没有!”陈旭摇了摇头,贴墙根儿进来的:“老爷,你要用饭不?”
“要啊。”温润点头,他还真有点饿了。
“哦哦,马上就来。”陈旭“嗖”的一声跑出去了。
温润莫名其妙:“干什么呀?”
可惜,这屋里头没人,他溜溜达达的去了隔壁,王珺的房间,结果发现里头也没人。
温润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儿,但是他在没吃饱之前,没说什么。
陈旭去得快,回来的更快。
也就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回来了。
温润在屋里的小隔间那里用的早饭。
很简单的早饭,红豆糕,红糖枣糕,还有一碗双黄蛋的龙须面。
这边的习惯,是新婚的新人,在第二天,吃上一碗双黄蛋的龙须面,表示缠缠绵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不过,如果是男女的话,还要有花生和桂圆,表示“早生贵子”的意思。
温润跟王珺,俩男的生不了孩子,故而没有干果,只有红豆糕和红糖枣糕与双黄蛋的龙须面。
温润低头吃了起来,那一碗面没多少,又吃了糕点,喝了一杯茉莉花茶。
吃饱喝足了之后,陈旭赶紧端着东西退了出去。
温润发现他在躲着自己,还有,这都快中午了吧?怎么不见弟弟妹妹出来玩儿?
毕竟昨天才过了端午,今天依然是放假,明天才上课。
吃过了饭之后,他去简单的洗漱了一下,陈旭那小子,在他吃饭的时候,早就给他倒好了洗脸水。
他洗漱过后出门,外面阳光灿烂的,是个好天气。
结果出了门,发现家里好安静,这不对啊?
他喊了一嗓子:“陈旭!陈旭?在吗?”
“在的,老爷。”陈旭“嗖”的出现,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嗯,家里怎么这么安静?”温润看着他:“两个少爷呢?小姐呢?”
“两位少爷在书房那里看书写字,小姐在绣花。”陈旭道:“咱们家一直都挺安静的……。”
“胡说八道。”温润笑骂了他一句:“张三哥一大早就会练嗓子,梁二哥早上要不是喊两嗓子,都吃不下早饭,还有那些亲兵们,一大早起来不做个操,都不能吃早饭,别说一大早了,一上午都没啥动静,就连马匹都不嘶鸣了。你说这是正常的吗?”
这帮人来了家里头,就没这么安静过。
哪怕是他教他们读书识字,也没这么安静过。
“那什么,他们都……都跟着千户大人……走了。”陈旭没办法,只好嗫嗫的说了大实话。
“走了?”温润一听,眉毛都要竖起来了:“跑哪儿去了?”
“不知道啊!”陈旭赶紧指天画地的发誓:“今天一大早,太阳还没升起来呢,千户大人就叫人悄悄地起来做早饭,给马匹喂草料,饮水,然后匆忙吃了早饭,吩咐小的……那啥……就照顾好您,然后就带着人,马蹄裹布,口中衔枚的出了大门,出了村儿,下山去了。”
人衔枚,马裹蹄,是指古代行军时,军士嘴里含着木棍,马的蹄子也要裹住,以防止行军过程中发出声响,比喻军事行动非常隐秘。
马蹄都被布裹起来,人的嘴里都含了东西。
这是古代骑兵偷袭的时候最惯用的方法,为的是悄无声息。
都把温润给气笑了:“我就这么让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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