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留着给孩子们当压岁钱。
这个铜板嘛,就当做奖赏啦!
“好呀!”四个孩子都兴致勃勃的开始扒拉那个华容道。
后厨里,翠花婶子跟陈强家的正在大展身手,两个人忙活的热火朝天,不过一边忙活一边聊天。
“这半个月的吃食都差不多了,新做的也就这些。”翠花婶子往锅里头放剥好的板栗:“晚上就能吃了,年夜饭也有这道菜。”
“行,汤圆早就做好了,可是饺子,蒜苗猪肉馅的,真的行?”陈强家的道:“南方不是吃汤圆子的吗?”
“这是流民带来的习俗,原来这边是吃汤圆子,后来加了饺子,因为不知道吃什么,所以两样就都吃了。”翠花婶子道:“你原来是……哪儿的啊?”
陈强家的手一顿,就自然的接了话:“我也不知道,咱们妇道人家,也没出过远门,原来的主家是个当官的,什么官儿还不太清楚,本来我也不是什么靠前伺候的,就在后厨那里帮忙,这手艺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现在就靠着这个手艺吃饭啦。”
陈强家的就说自己丈夫病死了,主家嫌弃自己不吉利,将自己跟儿子卖了出来。
其他的都说的很模糊。
索性翠花婶子也不是非得刨根问底:“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饺子我会包,就是不太擅长调馅,你来吧,我做菜。”
“成,对了,今天烧那条大红鲤鱼。”陈强家的看了一眼旁边大水缸里头的大红鲤鱼,这是特意买来,年夜饭的时候吃。
温润看着四个孩子努力的玩华容道,这曹操总也挪不出去,玩的一脑袋汗,还在那儿琢磨呢。
不由得偷笑出声。
“哥夫,你弄得这个东西,你应该会的吧?”王珏凑了过来:“给我们演示一下?”
其他三个孩子眼巴巴的看着他。
“不会了吧?”温润叹了口气:“都是小书呆子啦。”
华容道嘛,以前在网上,都让人玩出花儿来了,多少步都给算计好了。
于是手脚齐上,好么,哗哗哗的几下子,赢得了四个孩子崇拜的目光。
心里十分得意!
玩到了晚上,开饭了。
这次,全家人坐在一起。
是温润的意思:“过年了,也不要讲就那些啦,就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吧!”
“我说哥夫怎么打了这么大一个圆桌子,是吃年夜饭用的啊!”王珏笑了:“那咱们一起吃饭。”
很大的一个圆桌子,上头摆了八道菜,全家人坐在一起,倒也热闹。
尤其是这个时候,这菜里头还有韭菜炒鸡蛋,是翠花婶子自己种的,种在后罩房的窗台上。
还有蒜苗,小白菜等等,不是为了卖钱,而是为了吃。
这个时候吃,正好。
一桌子菜,红红绿绿的非常新鲜。
“来,这是咱们今年最后的一顿晚饭,再吃饭,就是明年的第一顿饭了,所以,这一杯酒,我们干一杯,辛苦大家啦!”温润第一个举杯。
孩子们也有小杯子,只不过里头装的是温开水冲的蜂蜜。
“干杯!”这帮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嘻嘻哈哈。
一副笑口常开的样子,喝了这一杯。
“吃饭,吃饭!”温润乐了,第一个下了筷子,吃了第一口肉。
其他人才开始动手吃饭。
温润还要照顾一下孩子们,不许他们吃太多的肉,而是多吃菜。
这大晚上的,后半夜还有一顿饭,这会儿吃饱了,晚上那还能吃的进去啊?
大家已启动筷子,吃的很欢乐。
吃饱喝足了之后,一起收拾的桌子。
然后……温润看了看大家:“没事可做了?”
“嗯。”孩子们点头,两个妇道人家,其实该忙活的都忙活完了。
“那就一起玩游戏吧!”温润乐了:“都去前院的客厅。”
一伙人麻利的跟着他跑去了前院,客厅的面积当然是最大的啦。
坐在客厅东边的火炕上,点燃了蜡烛,放了灯笼上去,外面红彤彤,屋里也明亮的很。
孩子们的玩具好找,九连环,七巧板,华容道的都可以玩。
大人们呢?这里算的上大人的,也就温润跟两个妇道人家。
两个妇道人家,拿着丝线,跟王玫小姑娘一起,编纂个络子。
要说络子这东西,翠花婶子只会编纂个简单的,可陈强嫂子会的花样可不少。
从最简单的万事如意结,到最复杂的攒心梅花样式,甚至还听说过什么双龙戏珠样式的,不过那样的她只听说过,没见过。
“那样的样式,也只哟与宫里头的皇亲国戚能配的上,一般人家都不敢那么带的。”陈强家的道:“不过咱们这会儿也能给老爷打一个,就那个宝蟾吧,希望老爷将来蟾宫折桂。”
所谓的“宝蟾”,就是深绿色的丝线,编纂成一个蟾蜍的样子,是一个小口袋样式的,挂在腰上,里头可以装点小玩意儿,例如装个金豆子,银花生的,这都是陈强嫂子说的。
两个妇道人家带着小姑娘玩儿自己的,不跟他们掺和。
温润只好带着四个孩子玩耍,能玩什么呢?他就跟他们玩文雅一些的东西:“我们来玩文字接龙吧!”
“怎么玩?”没听说过这个玩法。
“玩法很简单,我说一个字,比如说,雨,那么你们就要往下接,接一个雲,往下一个可能是霜,也可以是雪……。”温润刚说到这里,陈旭就接口:“那么,我也可以说山,因为雪的下面是横着的山!”
“对头!”温润打了个响指。
“这个简单啊!”王珏立刻就道:“我接一个”峭”,陡峭的峭!”
“那我接一个消,消融的消。”
“这是一个接单字的游戏,很容易的。”温润道:“看你们能认识多少字,来,开始吧!我先说,嗯……就以你们的名字做开端,珺,你们大哥王珺的名。”
“珏。”王珏念了自己的名字。
“瑾。”王瑾也念了自己的名字。
到了陈旭那里,陈旭只好选了个“玫”,王玫小姑娘的名字。
结果他念出来之后,脸色一白!
他是个书童,奴仆之流,是不能大刺刺的念出小姐的名字。
结果温润并没有在意这个,王珏跟王瑾也不知道还有这个讲究,只是一个字而已。
温润直接接了个“润”字,里头也有个王字嘛。
然后什么“理”啊“玩”啊“琼”的都冒出来了。
念了几圈之后就不行了,他们毕竟认识的字有限,温润就趁机教他们一些王字旁的字,尤其是其中,一些偏僻的字,读音和寓意都不同。
喝着茶水,吃着点心,含着糖块,教育着三个小小少年。
嗯,很有成就感。
后来孩子们困了,就睡了一觉,半夜被摇了起来:“起来吃年夜饭啊。”
“哥夫,什么时辰了?”王珏揉了揉眼睛。
“还有两炷香的时间,就子时了。”温润将他们三个叫醒,又把王玫小姑娘抱了起来,对弟弟们喊起来,对妹妹么,就温柔的抱起来,给她用热水毛巾擦脸:“起来吃年夜饭了,不要睡了哦。”
把孩子们都叫醒,两个妇人已经去后头张罗年夜饭了。
他在这里把孩子们叫醒,然后穿戴上厚衣服,带他们去外面放鞭炮,又在大门口烧了两堆纸钱。
烧纸钱的时候,王珏才想起来:“哥夫,你今年没回娘家,给父母双亲上坟扫墓,烧纸……。”
“不用了,今年我不去,他们肯定没人给他们上坟扫墓,开春之后就给他们迁坟了。”温润没去上坟,一个是因为王珺回来了,他当时太乱,没想起来给原主父母上坟烧纸的事情,一个就是因为温家庄的人,就等着他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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