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板届有一个众人皆知的比赛魔咒,兼项参加两项比赛的滑手,如果在其中某项比赛中取得了好成绩,那么另一项的结果则大概率会不尽人意。要么在预赛就爆冷出局,要么在决赛中出现严重失误。
单板滑雪兼项运动员很多,被称作全能型选手的也并非只有徐槐一个,但徐槐却是唯一打破过这个魔咒的人。
他曾连续在两场世界杯分站赛上同时拿到两个项目的冠军,至今无人打破这项记录。
“那就祝你也可以在大跳台上大放异彩!”
所有人都期待着杞无忧明天在大跳台上的表现。
杞无忧想,他会努力像徐槐那样,成为打破魔咒的人。
雪场的夜晚总是很明亮。
眼前是耀眼的雪场照明灯与闪烁不停的闪光灯。
杞无忧站在领奖台上,手捧金色奖杯。
心脏跳动渐趋平缓。
一片沸腾的人声中,杞无忧唯独听到徐槐带着笑意的嗓音,“小杞,恭喜你。”
眩目的闪光灯闪得人眼睛刺痛,杞无忧忍不住闭了闭眼。
睁开眼时,看到台下的徐槐也举着手机在给他拍照,于是朝他露出笑容。
颁奖仪式很快结束。
一下台,队友们便一窝蜂地围过来。
“让我摸摸冠军奖杯!”
“来拍合照啊,我要发微博!”
队友们拍完,又把教练们喊来拍大合照。
江晨曦一口气拍了几百张照片,手机电量告急。
“采访一下世界冠军,还有没有什么感言要发表?”江晨曦把没电的手机当作话筒,朝杞无忧一递。
队友们纷纷效仿。
杞无忧:“我还想和槐哥单独合照。”
众人:“……”
说着,杞无忧又望向徐槐,“可以吗?”
徐槐当然说不出拒绝的话,不过还没答应呢,不知道是谁从背后大力推了他一把,把他往杞无忧跟前推。
他趔趄了一下,险些没撞到杞无忧身上,带着隐约怒意回头。
始作俑者田斯吴佯作歉意:“哎呀,不好意思槐哥,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徐槐看向杞无忧。
“那我就……”杞无忧见徐槐好像并没有拒绝的意思,便大着胆子道,“强拍。”
徐槐:“……行,真厉害。”
“我来给你们拍!”王飞跃积极举手。
田斯吴他们也纷纷拿出自己的手机,准备多角度全方位拍摄。
“槐哥,我们一起拿着这个奖杯,可以吗?”
杞无忧试探着把沉甸甸的奖杯递给徐槐,他没什么犹豫地接了过来。
相机定格,他们在赛场上留下第一张只有两个人的合照。
杞无忧人生中第一个世界杯冠军,有幸与所爱之人共享。
作者有话说:
下章强吻,下下章强制爱(不是没有我在胡说八道)
第103章 他怎么不在这里啊
第二天的大跳台预赛,杞无忧的比赛策略偏保守,跳了两个不同方向的1620,以第六名的成绩进入决赛。
预赛排名第一的是今井野,一上来就跳了反脚内转1800,完全不掩饰夺冠的野心,排在第二位的是位美国选手,也跳了同样的动作,但抓板难度略低于今井野。田斯吴紧随其后,正脚内转1800,他的目标显然也是领奖台。
田斯吴这个赛季的进步很大,技术水平突飞猛进,有冲击领奖台的实力,教练组决定让他在决赛中尝试最新练成的1980,他自己也信心满满,相当有把握。
至于杞无忧,张可迪让他说一下对于明天决赛做什么动作的想法。
杞无忧思索少时,开口:“第一轮跳hardway,如果成功落地的话,第二轮16,如果……失误了,就试试18。”
Hardway是杞无忧在南半球公开赛中跳过的动作,难度很高,失败率也很高,属于剑走偏锋。上次能成功落地其实是有一定的运气因素在里面的。
而且这个动作对于体力的消耗巨大,
如果他第一轮跳了,剩下两轮就不可能再拿得出比较高难度的动作了。
纪教练直接否决:“不行,在第一轮失误的情况下跳18风险太大了。”
张可迪也不太赞同他的想法。
“稳一点吧,第一轮16,第二轮18?”纪教练又说。
杞无忧却仍然坚持,“如果这样的话,即使两轮都成功落地了,得分也不见得会有多高。”
对手们的实力都很强。今井野是可以在正式比赛中完成1980的,田斯吴也在训练时成功完成过许多次外转1980,此外还有几位外国选手也可以跳出不同方向的1980,而杞无忧目前能拿得出手的最高难度就是1800。
虽然他的进步已经很快了,但对这场比赛来说还远远不够。别说在大跳台上拿冠军,就连站上领奖台都希望渺茫。
他对于大跳台这个项目是有一些执念的。
新西兰公开赛大跳台出现严重失误,连决赛都没进,而在南半球公开赛上获得的那枚银牌,被许多人说只是因为运气好。
“我认为还是不要冒险了……”张可迪又把目光转向久未开口的徐槐,“Ryan,你怎么想呢?”
徐槐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杞无忧呼吸一滞,以为徐槐也不同意他在大跳台上挑战自我。
但旋即又听他道:“可这是小杞的比赛,把决定权交给他自己吧。”
声音轻缓而坚定,可以给杞无忧注入源源不断的力量。
只有徐槐能明白杞无忧在想什么。
“小杞,”徐槐又望向他,“我知道你一直很想在大跳台上证明自己,你已经很棒很棒了,不比任何人差,也从来不是靠运气。”
杞无忧眼神闪动,用力地点头,“嗯。”
“哎!”看这两人含情脉脉,纪教练气得直跺脚,“你俩真的……”
不愧是师徒,都很不听劝。
决赛日的赛程安排与预赛一样,也十分紧凑,男子组大跳台决赛与女子组坡障决赛同时进行。
女子组那边,江晨曦以预赛第一的成绩进入了决赛,她的目标是冠军,李梦千和另外一位女队员也进入了决赛。
然而女队的教练很不凑巧地在一天前得了流感,怕传染给队员,便没有来现场,于是领队只好派徐槐去女子组坡障赛道那边稳定军心。
晚上气温很低,冰冷的空气吸进鼻腔,一股深入肺腑的凉意。
杞无忧站在出发台上,已经准备就绪,他深吸一口气,等待出发指令。
“yoyo加油!”同在出发台上的陪同教练张可迪给他打气。
“嗯。”
倏然间,一道黑色身影沿助滑区飞驰而下,速度快得惊人。
到达起跳台,杞无忧腾空起跳,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腰腹发力拧转,身体也同时跟着转动。
360°、720°……
“不对……”张可迪望着出发台对面的大屏幕,喃喃,“这个角度不对。”
即将落地时,屏幕中的人身体好像不受控制地晃了下。
只听到砰的一声。
由于速度太快,很多观众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摔倒的。
“哦——太可惜了!”实时直播里,男解说员遗憾地叹息。
女解说员:“无忧很快站起来了,没关系,还有机会,希望不会影响到他下一跳的发挥。”
场外的张可迪和纪教练通过大屏幕看到这一幕,都心里一紧。
好在杞无忧很快便站了起来。
“应该没受伤吧?”纪教练自言自语,“那就好那就好,还有机会。”
从着陆坡上站起来,杞无忧把固定器摘掉,拖着脚步返回候场区。
纪教练快步跑过来:“感觉怎么样?没受伤吧?”
“没。”杞无忧摇了摇头。
由于还戴着雪镜和护脸,纪教练看不到他惨白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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