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东西还很遥远,但林砚池觉得假以时日,他一定能把方子成功研究出来。
说来惭愧,他明明是个治病救人的大夫,也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偏了。
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比起治病,他显然对这些东西更感兴趣。
当然,也怪赵亭松,都是他把自己带偏的。
想起他,林砚池心里就又甜又酸的。
上半年为了蚊香的事,赵亭松实在太忙了,林砚池虽然给了他很多建议,但毕竟没在他身边,具体的操作都还是得让他自己来。
嘴皮子上下一搭倒是容易,可真正做起来,那就不是一两句话的事。
个中艰辛赵亭松没告诉林砚池,但猜也能猜到一些。
好在还有一个月就要放暑假,他终于有时间回去看看赵亭松了。
周五的,他检查了一下实验室里的东西,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就锁了门。
学校里有很多住校的本地学生,一到周五放假都会回家,林砚池也要回去。
虽然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但他每周仍会回去小住两天。
他们买的房子地理位置不错,下了公交车后往前走一小段路,就能看见那一片居民住宅区。
隔着老远,林砚池就发现自家院子的大门半敞着。
他眼皮跳了跳,第一反应就是家里遭了贼。
转而一想,青天/白日的,哪个做贼的胆子会这么大,竟然在这时候来偷东西。
不是贼,那又是谁??
林砚池心里突然有了答案,心跳声都莫名加快了些,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呢,两条腿就跟踩了风火轮似的跑了起来。
果不其然,门一推开,就看到里面多了个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赵亭松。
赵亭松在修整院子里的杂草,听到声音后立即回头,看到林砚池他忍不住绽放出一个笑脸。
太阳西沉,天上的白云都好像镶了橙红色的丝线,金色的光束打在赵亭松身上,因为他的存在,这个原本寂寥又空荡的院子都变得温暖又迷人。
林砚池沉沉地注视着他,只听他道:“你回来啦?”
这话没得到回应,林砚池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关门。
赵亭松握着锄头有些无措,难不成真让舅舅说中了,许久没来看他,林砚池真的生气了?
“赵亭松。”
正想着,林砚池突然很用力的叫了他一声,赵亭松应声抬头,还没反应过来,林砚池已经从门口朝他飞奔过来,撞进了他的怀里。
愁绪编织的迷雾很快就被拨开,感受到林砚池的信赖和依恋,赵亭松傻傻地笑了起来。
他身上带着特有的草药香气,赵亭松深深呼吸着,垂着头埋在他的颈窝处,贪婪又迷恋的感受着他的气息。
别后重逢的拥抱不知持续了多久,林砚池搂着他的腰,抵在他胸膛慢悠悠地问他:“村里不是很忙,你怎么过来了?”
赵亭松摸着他的头道:“南城那边的货送完了,这几天没事我就来看看你。”
林砚池把人抱得很紧,所有的话到了嘴边,都变成了那一句:“这回能待多久?”
赵亭松道:“待到你放假。”
“真的?”林砚池从他怀里抬起了头,高兴道。
“当然是真的。”他知道林砚池是个很顾大局的人,有些事情他不说,林砚池就不会主动提。
这会闲下来他肯定会多陪他一阵。
“那村里……”
“有大哥看着,没事的。”
现在货量不多,有赵春风在,赵亭松也用不着一直盯着。
这阵子他可以一直待在北城,和林砚池多多商量以后的事。
“你先去洗澡,我炖了排骨汤,等你洗完澡之后我们就能吃饭了。”
还有什么能比一回家就能吃到香喷喷的饭更幸福呢,林砚池勾着他的手指:“你不洗?”
赵亭松道:“我等会在楼下用水冲冲就好。”
林砚池笑话他:“真是个木头。”
赵亭松知道他的暗示,揉了揉他的腰:“还是先吃饭,吃完饭才有力气干正事。”
两人要是一起去洗澡,这晚饭怕也不用吃了。
林砚池将他的手拍开,故意道:“大白天的,什么正事,你真不害臊。”
赵亭松嘴皮子没他溜,也不在这上面逞能。
他们这房子楼上楼下各有一个洗手间,洗澡什么的比在老家方便一百倍。
林砚池洗完澡后,就穿了件简单的条纹T恤和短裤,在家不比在学校,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饭桌上,林砚池问了赵亭松一些蚊香厂的事,电话里了解得不仔细,还是得当面才能说清楚。
赵亭松给林砚池大概说了下,目前蚊香厂还在起步阶段,发展势头还是很不错的。
若是沈得贵能拖关系把县城的商场再谈下来,除了部队他们就又多了条稳定的销售渠道。
但也不能完全掉以轻心,蚊香厂目前和正式工厂的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一是原材料没长出来,没有原材料就做不出蚊香,到时候没有货交给别人,这肯定不行。
这个问题赵保国正在想办法解决,他已经在组织村里人开荒了,今年是来不及了,但是明年他们就不用再为原材料发愁,到那时候只要专心找销路就行。
还有就是赵亭松看城里商场卖的那些东西都有自己的名字和包装,他们这个蚊香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就弄了个干净的纸盒当包装,连名字都还没有起。
总而言之,后面要做的事情还多得很。
这会刚见面,赵亭松也不想把这些事拿出来烦林砚池,顺口提了提就没在继续说了。
这些事他不提林砚池也知道,一个工厂想要发展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除了生产和销路,还有很多琐碎的事。
在刚刚萌芽的阶段,外界稍微一点风吹雨打都能给他们沉痛打击。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才刚开始,也不用有太多要求,名字包装什么的,改天有时间了他再跟赵亭松好好商量商量。
吃完饭,林砚池就主动洗碗。
他还是很自觉的,一点不是那种吃白食的人。
赵亭松阻止道:“你那手哪里是来做这些事的,放着我来。”
林砚池笑道:“不做这些,做哪些啊?不知道还以为我手多金贵呢,你不在的时候,我可没少做。”
林砚池也是吃过苦的人,家务活他样样都能干,赵亭松没来的时候,他都是自己做饭吃。
“那是我不在,只要我在,这些活自然都该我来。”
赵亭松心道:他这辈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能得到林砚池得到青睐,为了对得起他的喜欢,自己肯定要对他特别好。
林砚池倚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忙碌,心里既踏实又贴心,赵亭松让他去客厅先坐着,等他忙完就过去陪他。
但林砚池一秒也不想离开他。
分开这么久,这回见面,他感觉赵亭松成熟了很多,
对厂子的发展和建设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懂了,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就跟看不够似的,林砚池一直盯着他瞧,赵亭松做什么他都觉得有意思。
赵亭松穿得很简单,一到夏天他穿的都是那款土不拉几的工字背心,手臂上的肉一块一块的露了出来,宽厚的胸腰,把工字背心撑得紧紧绷绷的。
许久不见,林砚池感觉他又强壮了不少。
赵亭松把案板上的水渍擦干后,感觉身后突然贴上来一个人,林砚池从后拥着他,脑袋埋在他宽阔的脊背上,低声喃喃着:“我不在的日子,你好像真的长大了。”
赵亭松顿了顿,干完了手里最后一点活,转身掐着他的腰,把他放在了沥干的料理台上。
林砚池仰着头,和他平视着,感受着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听着他道:“我本来就比你大。”
平日里林砚池小满哥小满哥的叫他,其实这称呼有很多含义。
大多数时候是为了在长辈面前卖乖,少数时候是为了打趣或者激励赵亭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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