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动,只疑惑地垂下眼眸望着林砚池。
林砚池的眼睛是那种狭长的凤眼,眼睛清透明亮,眼尾微微上翘,看人的时候,他总是笑意盈盈,连眼睛都会弯起来。
赵亭松就这样看着他,等回过神来时,就听林砚池很轻地问他:“你要不要试试?”
他的凤眼微波流转,眼神似勾不勾,含着一种让赵亭松心跳加速的东西。
他拼命捂着自己的胸口,问道:“试什么?”
林砚池看着他因为紧张而抿着的唇一字一句道:“试试也在这里亲我啊。”
赵亭松脸一个爆红,他感觉一只手已经捂不住自己的心脏,不得不两只手一起用上。
他张了张嘴:“我……你……”
张了半天的嘴,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林砚池看着他这纯情的样子只觉得好笑,昨晚帮他洗脚的时候,这人可不是这样的。
“怎么,不想亲?那算了。也对,像你这样的正经人怎么会大白天在山里做这事。”
林砚池抬脚欲走,路过赵亭松身旁时,手腕却被他死死抓住。
他用了很大的劲,林砚池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
赵亭松转过头看着他红润的双唇,喃喃道:“想亲。”
他做梦都想亲。
或许是怕从林砚池反悔,说完这话,一手拉着林砚池的手腕,一手搭上了林砚池的腰,没给林砚池任何的时间反应,就低头吻上了那张他心心念念的嘴。
两唇相接那一瞬,赵亭松的脑子里像绽开了一簇簇的烟花,“砰砰砰”响个不停,全身的血液都汹涌汇聚到大脑,赵亭松感觉自己大脑昏昏沉沉,快要缺氧一样,但他反应又很快,只要林砚池稍微有挣扎的痕迹,搂着他的手便会用力一些。
林砚池被他箍着腰,只能顺从地贴在他身上。
灼热的呼吸扑在林砚池鼻翼,他薄薄的眼皮微微颤抖,睫毛也轻轻扑闪了两下,双手情不自禁揪住了赵亭松的衣裳慢慢闭上了眼。
赵亭松毫无经验可言,他甚至连换气都不会。
直到憋得受不了时,他才分开两人紧贴着唇瓣。大口大口地呼吸了一些新鲜空气后,看着林砚池湿润殷红的唇又不受控制地贴了上去。
如此反复几次,林砚池终于受不了:“够了够了,别亲了,等会被人看见了不好。”
这会儿他知道不好了,刚才开口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不好呢。
赵亭松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呼吸有些急促道:“没人,再亲一下。”
他挖草药的时候,先在周围看了一圈,除了远处那对亲热的男女,这地没其他人。
林砚池很无奈,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哄道:“你听话,下次还给你亲。”
赵亭松立马停止,用脑袋蹭了蹭林砚池:“那你说话算话。”
林砚池很想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嗯,我说话算话,但是你要记住,有人的时候,你不能亲我。”
这事不用林砚池提醒,赵亭松他也知道。
这种事情很羞的,哪能当着别人的面做,他神神秘秘的凑到林砚池耳边:“下次,咱们也专门找个小树林亲。”
还专门找个小树林,林砚池拧了拧他的耳朵:“赵亭松你可真不知羞。”
这会他倒是正经得像事情不是他主动挑起的一样。
赵亭松也没辩嘴,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就笑着去挖药草了。
只是挖着挖着,他就要盯着林砚池瞧,个中意味不可谓不明显。
他那视线就跟狗见了骨头一样,恨不得马上就跑过来啃两口,惹得林砚池脸也烧起来了,只好背过身去不理他。
这次两人上山收获不少,山里草药多,林砚池选择性的挖了一些珍贵药材。
两个人的力量实在薄弱,目前的不管是西药还是中药都是供不应求,看来还要趁着这段时间发动大家的力量,不然等彻底入了冬,好多草药都要枯萎了。
两个人背上的背篓都装满后,林砚池这才和赵亭松下了山。
这些药林砚池一开始是打算直接弄回卫生所的,只是卫生所条件很简陋,占地也不是很大,根本就没有处理药材的地方和工具,最后只能先弄到赵亭松家里。
这时候赵保国已经从大队部开会回来了,看到林砚池,他高兴道:“小林啊,我刚才和大队委的人商量了一下,大家都同意让你进大部队当干事。”
赵保国不知道该给林砚池什么奖励,后来开会的时候,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了一下,一致决定让林砚池进大队部当干事。
赵保国一听就觉得好,林砚池虽然当了村里的赤脚医生,但赤脚医生并不算是干部,很多事情他处理起来也会束手束脚的不方便。
在大队部给他谋个职务后,有些事情他就可以自己拿主意了。
刚才他已经给公社打了报告,过两天公社那边就会有回音。
按照公社领导对林砚池的欣赏程度,赵保国觉得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要是当上了干事,一个月还能领两块钱的工资,这是好事啊。”帮忙清理药材的沈红英很高兴。
林砚池受宠若惊:“还能领工资,这样好吗?会不会有人说闲话。”
赵保国道:“这是咱大队委的干部一致决定的,谁敢说闲话,小林啊,你有能力,不能被埋没,好好干,说不定哪天领导就把你调到公社去了。”
林岗村偏是偏了点,但其他都挺好的,林砚池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不过能在大队部弄个干事当当也挺好。
他问:“那我在大队委主要负责什么?”
赵保国又说:“你只是挂个名,平时的主要工作还是负责咱们村里的医疗,上回书记就跟我说了,你出了名,说不定其他大队的人也会来找你治病,以后可有得你忙的。”
赵保国都这么说了,林砚池也不客气:“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钻研自己的医术的。对了,支书,咱们村还有其他空闲的房子吗?最好是大一点的。”
赵保国好奇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砚池道:“我想弄一个专门的药库。”
药物的贮藏很有讲究,为了避免药物发霉变质,药房要随时保持清洁干燥,还要防止虫、鼠的的侵蚀。
加上林砚池还要清理炮制这些药材,现在的卫生所根本无法满足他的任何要求,若是不能找个条件好的地,那林砚池这些草药挖了也是白费功夫。
赵保国取下帽子挠了挠自己的头,道理他都懂,可是这事实在难办。
重建一个卫生所需要人力物力财力,人力和物力倒是不说,主要是这个钱不好弄。
他们大队穷,重建卫生所,会计那边肯定是拿不出钱的。
见他一脸为难,赵春风提醒道:“其实我们村里还真有小林说的那种屋子,就以前姓陈那家。”
赵保国眉头蹙了蹙:“那家啊……”
林砚池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问道:“哪家啊?”
赵亭松道:“是陈来福家。”
这个叫陈来福的原来是林岗村最有钱的地主爷,解放后,两个儿子见势不对,拿着财产跑了个没影,留下那地主爷和地主婆被批、斗,家里的财产也全部被充了公。
这两人得势的时候没少欺负那些穷苦的人民,被打倒之后这些人也不会放过他们,这两人受不了上吊死了,尸体在家吊了几天也没人知道,还是公家派人收了尸。
后来也不知道从哪个人嘴里传出来的,说那屋不干净,大半夜老是能听到哭声。
住在周围的人被吓得够呛,后来都陆续搬了家。
破四旧之后,不能再搞封建迷信,村里没人再说这事,但大家都默契的不会往那地去。
那房子建得气派,本来队上想把那里弄成大队部的办公点,只是有干部不同意才做了罢。
从他们嘴里林砚池了解到了个大概,他没立即表态,只问:“支书,您觉得那地怎么样呢?”
这话赵保国也没法答,想了想,便道:“要不,我先带你过去看看,你要是觉得可以,那我也没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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