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话说清楚,我干什么好事了, 你和梦茵吵架了, 做什么把气往我身上撒?我是你继母, 不是你佣人, 注意你的态度。”
李翠梅在这家里可不是那种受气包的存在,她手段厉害着, 稳稳拿捏住了林博远他爸, 家里还没人敢随便给她脸色看。
换做平时, 林博远肯定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可这个时候的他实在是太生气了。
林博远气恨难消道:“不是说已经跟林砚池断绝了来往,怎么他又跑回来了?你们母子俩是不是故意装给我和我爸看呢?我就说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母亲,搞半天你们母子俩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
林博远和林砚池在此之前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重组家庭的兄弟很少有处得好的。
自从林砚池来了之后,本该属于林博远的东西, 全都要分一份出来给林砚池, 这让他心里如何能舒坦。
后来李翠梅和他爹林兴荣又生了一个孩子,使得他的生存空间再次被挤压,他当然要想发设法把林砚池这个没血缘关系的人赶出去。
本来他只是不想林砚池回城, 今天被林砚池整得丢了这么大的脸, 他现在巴不得林砚池死得远远的。
李翠梅眉头皱得很深:“他回来了?”
林博远道:“你还在这里跟我装, 你们不是经常写信联系, 他有没有回来你难道不知道?等晚上我爸回来,我一定告诉他这事。”
林博远在她身上发泄一通后,心里的气顺了些,拿着钱就出了门。
他要去商场把自己的手表赎回来,然后再去方梦茵家里给她赔不是把她接回来。
方梦茵是他车间主任的女儿,追了好久才追到手。
不出意外,等他老丈人退了后,那车间主任的位置就是他的,现在说什么他也得把方梦茵好好哄着。
李翠梅听了他的话久久不能回神,等林博远走了后,她也跟着出了门。
她不知道林砚池在哪里,只能到先去徐东家里找人。
徐东和林砚池关系好,两个人肯定会见面。
徐东的母亲正在洗衣服,听到她的来意,直接把污水往她跟前倒。
对她这种粗鄙的行为,李翠梅脸上有些不快,却也没直接撕破脸皮。
“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家徐东知不知道我们家砚池在哪,你又何必动这么大的气。”
徐东的母亲张桂花用力搓着衣服,盆里的水花四处飞溅,李翠梅不得不站远些。
张桂花瞧不上她那矫情的样,讥讽道:“可真是笑话,你要找儿子不回你自己家找,反倒来我家,我儿子又不是你儿子保镖,他怎么知道你儿子在哪?再说,我们大家都知道你们家就两个儿子,你又哪来个叫林砚池的儿子。”
李翠梅道:“我好声好气跟你说,你何苦这样?”
也不知道是那句话触到了张桂花的霉头,张桂香把手上的衣服扔到盆里,站起身来,叉着腰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个没心肝的老毒妇,你在我这装什么大尾巴狼,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小池子摊上你这么个妈,也是他倒霉,你迟早遭报应我跟你说。”
话不投机半句多,李翠梅不想在这多费口舌,转身就走了。
张桂花冲着她的背影吐了口唾沫:“什么东西!”
林砚池自然不知道自己不过是回了一趟城,就把家里弄得这般鸡飞狗跳。
但大概情况,他也是能猜到的。
林博远那个人自私小气,对李翠梅这个继母也谈不上尊重,经他几句话挑拨,回家肯定是要闹的。
闹吧,闹吧,闹得越凶他越欢喜,也当是为原主出口恶气。
过分吗?
林砚池觉得一点也不。
这一家人一直逮着原主这头羊薅,他现在不过是收点利息罢了。
当然,只要他们不主动惹事,林砚池也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
他的人生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他是不会在这群人身上浪费一点心思的。
隔天徐东还来告诉他李翠梅找他的事,绘声绘色给他描述了一遍张桂花骂李翠梅的场景。
明明没在现场,他却说得一板一眼,就跟他亲眼看见了一样了。
林砚池跟他说:“别让她知道我在哪。”
林母找他做什么,不用猜都知道,肯定又是些戳心窝子的话。
林砚池才不去找那罪受,他又不是受虐狂,知道人家要来羞辱他,还眼巴巴凑上去。
书里的林母对原主很冷淡,林砚池甚至觉得所谓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都是原主自己的幻想。
林母又不是神经病,如果之前对原主很好,怎么可能改嫁后就急转直下,甚至还想和他断绝关系。
原主这个老实人,最擅长的就是自我安慰,说不定那些温馨的回忆都是他自己给自己洗的脑。
本来没有的事,在他一遍又一遍的暗示中,就形成了记忆,让他觉得林母曾经对他很好。
林砚池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不然,他真想不通林母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儿子是这样的态度。
四个人一起玩了两天,22号那天早上七点,林砚池就起床去北城医院那边开研讨会。
赵亭松一个人在租房这边待着也无聊,林砚池干脆就带着他一起去了。
到了医院门口,又看见了陆学林,林砚池惊讶道:“你不是说今天要工作了吗?”
陆学林又扬了扬手中的笔:“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现在在北城报社这边工作,今天是医院专门请我过来的。”
林砚池知道陆学林在报社工作,但他没想到医院竟然会喊报社的人来。
他还以为这只是内部的一个研讨会,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林砚池又指了指他身旁的徐东:“那他呢?”
“我是他助理。”徐东胸前挂着个照相机,很是得意。
昨天他就想说了,不过陆学林说要给他们一个惊喜,他就忍着没说,都快憋死他了。
陆学林道:“只是临时的,他非要跟着来。”
“什么嘛,明明是你问我要不要来的。”徐东不服气道。
陆学林不想和他斗嘴,点了点头:“你要这样说也行。”
还是赵亭松比较直接,听到两人的话,他来了个总结。
“不就是假公济私,非要绕那么多圈子。”
陆学林道:“大家彼此彼此。”
按理说赵亭松也不该出现在这,大家谁也别说谁。
研讨会在北城医院里面的报告大厅开,除了林砚池,从其他地方也来了不少人。
夏秋季节是疟疾四处横行的时候,除了前进村,其他地方也有遭殃的。
这回儿北城医院组织大家过来,就是为了大家共同学习治疗疟疾的事。
周华安一看到林砚池就冲着他招了招手,林砚池上前去跟他打了招呼。
“周主任,您好。”
周华安感叹道:“上次一别,我还很舍不得,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了面。”
林砚池恭敬道:“还得多亏您举荐。”
周华安笑了笑:“谈不上什么举荐,我就是把你做的事情如实上报给了医院罢了,让你来参加研讨会,是我们医院领导一致的决定,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周华安不揽功,林砚池也没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您。”
医院领导还没到场,研讨会还要一会儿才正式开始,周华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走,我给你引荐几个人。”
所谓的研讨会,技术交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来结交人才,拓展人脉的。
周华安给林砚池介绍的都是他们医院里各个科室的领导,这些人不管心里对林砚池有什么看法,面上都会卖周华安几分人情。
林砚池也没怯场,不卑不亢地和他们交流着。
参加研讨会的其他人在地方上是响当当的人物,但是在北城医院来了后,面对这么多专业人才,他们心里都自觉矮人一等,说话都不敢大声。
那周华安除了对传染病有兴趣,社交方面他是一概不喜欢的,有人想和他打招呼,他都只是简单的回应两声,态度很是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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