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祁暮亭伸手撩起他额前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往肩上摁,“我不玩这个,对象是你的话可以例外,但是对象和小情儿,在我这里的待遇可是不一样的。”
裴疏槐有点好奇,“怎么个不同。”
“对象可以前一秒撒娇后一秒撒泼,晚上还能抢我被子,在我耳边打呼噜,但小情儿嘛,”祁暮亭在裴疏槐握得梆硬的拳头威胁下笑了笑,附耳恐吓,“小情儿就得每天跪在我面前给我吃,再撑再深都不许抱怨。”
“我们去游湖吧。”裴疏槐说,“对象。”
祁暮亭笑了笑,驱车带他去目的地。人工湖建在祁承居住的庄园后面,岸边放了两艘蓬船,中年男人闲暇无聊时会划船玩。
连空池去祁家老大那里敲诈生活费了,祁夫人和小姐妹们在外打牌,庄园里的主人都不在,李嫂就出来招待裴疏槐。她把一打zombie递给裴疏槐,没忍住多看了对方两眼,裴疏槐笑笑,年轻人干净清新,很是无害。
李嫂也笑了笑,说:“我就在前边儿,您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我没什么需要,您去忙吧。”
“好嘞。”李嫂利索地走远了。
过了一会儿,祁暮亭换完衣服出来,跟着上了船,手里还拿着相机。裴疏槐震惊,“你还喜欢拍照?”
祁暮亭不喜欢,也没有这个习惯,说:“之前伯母和大伯经常拍,拍的都挺难看的,但他们很开心,在朋友圈发好多九宫格。”
裴疏槐哈哈笑,“没想到你大伯他们还挺喜欢享受生活的嘛,这里还有围棋和扑克牌,还有尤克里里!”
“柜子下面还有吉他,是空池的。”祁暮亭说,“他无聊的时候就躺在船上。我记得刚把船弄回来的时候,他有一回就在船上躺睡着了,手机静音,晚饭的时候家里打不通他的电话,大伯在屋里查监控,伯母和李嫂她们拿着喇叭到处喊,最后才发现连空池在船上睡得流哈喇子。”
“肯定挨揍了吧?”裴疏槐说。
祁暮亭点头,“大伯拿扫把,伯母拿簸箕,两路夹击,还是大哥刚好回来,他才逃过一劫。”
裴疏槐好奇,“我都没有见过你大哥。”
“他在军队,不常回来。”祁暮亭说,“你要是好奇,等他回来,我带你见。”
既然在军队,那应该不能留一头显眼的金色卷毛,裴疏槐排除了下午那个男人就是祁家老大的猜测。
祁家这一辈就三个孩子,祁承膝下两子,侄子祁暮亭,除去他们仨,也没听说过还有别的种,难道是较远的亲戚?或者说是祁暮亭母亲那边儿的?又或许只是单纯地撞了下脸?
懒得想了,裴疏槐撒疯似的挥了挥手,说:“开船。”
祁暮亭说:“就我劳动?”
“对啊。”裴疏槐理直气壮,“我喉咙疼。”
祁暮亭说:“没让你用喉咙划船。”
“不好意思啊。”裴疏槐叹气,手肘撑着面前的小几,神态柔弱,语气做作,“公主就是这么了不起。”
祁暮亭轻笑,顺从地承担起船夫的责任。小船顺流而行,划过碧波荡漾,两侧岸上种着裴疏槐不认识的花草,在微风的撩拨下轻轻地晃。
裴疏槐拿着相机东拍西拍,在船上到处折腾,其中祁船夫的镜头占一大半。杯中酒只剩一半,他把柜子下的吉他取出来,试音调音,在祁暮亭身边盘腿清嗓。
“flay me to the moon,
and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
……[1]”
微醺的嗓音迷离轻哑,微醺的人儿眉眼含笑。
“you are all i long for,
all iworship and adore……”
祁暮亭如坠银河,祁暮亭神魂颠倒。
“in other words,ilove you。”
【换句话说,我喜欢你呀。】
裴疏槐抱着吉他哼唱,偏脸笑看祁暮亭,眸光比碧水温柔。那瞬间祁暮亭忘记了录像,也忽视了相机,他有一双肉眼把裴疏槐此时的模样铭记。
一首歌唱完,余弦颤颤,裴疏槐伸长脖颈,将温热的酒香吻在祁暮亭眼角,像只盼春的猫儿,“我喜欢你呀。”
作者有话说:
[1]《fly me to the moon》
插播一则短小番外《私奔》,放wb了。感谢在2023-05-30 22:02:50~2023-05-31 17:48: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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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温存
祁暮亭端来温水,哄着裴疏槐吃了药。
裴疏槐裹着被子作没灵魂的娃娃,眼皮刚敷过药袋,没那么肿了,但嗓子又疼又痒。他蹭了蹭祁暮亭的手,说:“李嫂是不是发现了?”
祁暮亭摸他的脸蛋,心猿意马,也怜惜万千,安抚道:“我们是在做|爱,又不是干坏事,她知道了也没关系。”
“这还不是坏事啊?”裴疏槐说。
大老远跑到长辈家做这档子事儿,真是疯了。
“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算什么坏事?情难自抑,你我都不是圣人。”祁暮亭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你刚吃了药,再等半小时,我喂你吃点东西,吃完就睡觉,好不好?”
裴疏槐担忧道:“长辈们回来,我该下去打声招呼,太失礼了。”
“大伯家没那么多规矩礼节。”见裴疏槐还是不同意,祁暮亭稍显强硬地说,“我会解决,不必操心。”
裴疏槐低低地“哦”了一声,说:“你拿我手机给老琴发个消息,说我晚上不回去了,免得老头担心。”
小挎包从床上落到床下,在情|事结束后被祁暮亭捡了起来,搁在不远处的衣架上。祁暮亭从包里摸出裴疏槐的手机,拿过去对着裴疏槐人脸解锁,给老琴发了条消息,顺便说:“慕浙邀你去看帅哥美女。”
裴疏槐清了下嗓子,说:“说我没空,要陪对象。”
祁暮亭一边回复一边问:“他的语气很熟稔,你们经常去看?”
“是他经常去看。”裴疏槐撇清自己,“那些帅哥没我长得好看,我宁愿在家里自拍。”为了加大哄人力度,他又补充,“自拍腻了,就想你。”
这家伙没什么高级的情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直接的,坦荡的心意。祁暮亭放下手机,俯身亲他,听他含含糊糊地抱怨:“嘴巴都肿了,放过它吧。”
那就亲别地儿,祁暮亭咬他脸腮帮,从下巴滑到脖颈,种了朵新鲜草莓。他的技巧显然日渐熟练,裴疏槐低低地哼了一声,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没什么气力地抵在他胸膛,不知是推拒还是撒娇。
祁暮亭权当是后者。这小可怜,他再牲口也舍不得继续欺负,捏捏下巴摸摸头,说:“不亲了,我先下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还是没忍住,祁暮亭又亲那微红的眼皮,被裴疏槐挥着爪子赶走了。他去楼下客厅,沙发上整整齐齐坐了三个人:放弃加班回来看小裴的祁承,放弃逛街回来看小裴的连慧,以及没赶回来只能用个人写真代替的连空池。
见他下来,祁承立马站起来,“小裴呢?”
“睡觉。”祁暮亭倒不介意,但碍于裴疏槐要脸面,便掩饰道,“他酒量不好。”
“都买药了,这得喝成什么样啊?”祁承担忧。
祁暮亭还没继续瞎扯,连惠一巴掌拍上祁承的肩膀,用一种“你个蠢材”的目光睨了他一眼,然后对祁暮亭说:“我让厨房炖盅汤,明早给小裴喝一碗补补。”
祁暮亭点头,还是伯母明理聪慧。
“那明早能见到吗?”祁承眼巴巴。
“你着什么急啊!”连惠说,“让人家孩子睡会儿懒觉怎么了?”
“我明天要去外地开会啊,回来小裴还在吗!”祁承盯住祁暮亭,“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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